第四章

第四章

處女座:心機最重,心眼小,任何事都要隱藏。

展影在薩伊的臂彎中清醒,她緩緩撐開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環境和擺設。

隨著意識的蘇醒,體內的神經細胞漸漸由遲鈍轉為靈敏,雙腿傳來疼痛的感覺,簡直就像才剛參加完馬拉松賽跑似的,叫她難受不已。

她環視著眼前的環境,一道頎長的身形隨即映入眼眸,他的存在清楚的告訴她,昨天發生的事情絕不是夢,而是真買的。

啊哈!裸照被拍也就罷了,還被吃干抹凈,連骨頭渣也不剩了,埃!早知道就不要貪圖那筆酬金。展影悔不當初,一張俏臉懊惱的垮了下來。

望了一眼身旁的薩伊,見他一副很滿足的睡容,展影心裡的懊惱忍不住又加深了幾分。

掀開被子,展影輕手躡腳的想離開床鋪時,薩伊突然醒了。

他倏地眯起銳利的眸子。「你想去哪裡?」

他驀然出聲令她嚇了一跳,她一手拉著被單,一手猛拍著胸脯安撫著驚慌的靈魂,一張小臉更是嚇得呈現出不正常的慘白。「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真是糟糕,他竟然醒了,想偷跑是不可能了,看樣子只有跟他把話說清楚了,反正他從她身上得到的好處,也應該夠抵銷兩人之間的恩怨,他應該不會再為難她才是。

沒得到預期想要的答案,薩伊面色一沉,以比剛剛冷十倍的語調再問:「你要去哪裡?」

無視於他的冷冽,展影故意聳了聳肩,倔強的就是不告訴他。

她那經過薩伊強烈索求后的酸疼身體,現在急需熱水澡來消除疲勞、觸除疼痛,至於其他問題……等會兒再說。

薩伊眉心微微一蹙,拉開被她扯走一半的被單,赤裸裸的站了起來。

「唉呀,你可不可以遮一下?」展影趕忙捂住眼睛。

在他頎長的身體跨下床鋪的那瞬間,展影覺得她的呼吸都快停擺了。

英俊的容貌,加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貴公子氣息,令人怎麼也夠不開目光,更何況是他那勻稱結實的體魄,讓人看了忍不住噴鼻血。

真是的,一想到他們昨晚曾經嘿咻過,展影的臉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

『你想看就看,我不在乎。」薩伊用眼尾悄悄打量著她的表情,心中嗤著。

「可是我不習慣。」她哇哇大叫。

「那你最好習慣它。」睨了她一眼,他意有所指的說。

「真是要不得的自大心理。沙文豬!」展影啐了聲。

她想逃開,逃到不受他吸引的角落,但奇特的渴望讓她希望自己能再一次被他擁抱,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條神經都因他而興奮的繃緊,期盼著他的擁抱和愛撫。

莫名的,他對她就是有著一股強烈的吸引力。

「你到底要不要洗澡?」他吼了聲,同時也震醒了迷思中的展影。

「啊!都是你啦,被你這麼一吵,我都忘了今天還要趕飛機呢。」

一陣哀嚎后,展影慌忙的閃入浴室,只是當她要關上門的時候,卻被隨後進入的薩伊給壓住了門扉。

「你幹嘛呀?沒聽我說我要趕去坐飛機嗎?」展影生氣的嘟吸著。

「我聽到了。」他沒事般慢條斯理的回答。

「那你還不出去!」暗暗使了力,展影想推開他拉上門,無奈力不如人只得作罷。「算了,你要洗就洗,不過我趕時間,你可別礙著我了。」她將浴室劃分成兩半,自己走到另一邊去。

展影表現得太若無其事了,那毫不在意的態度該死的惹他生氣。

薩伊眉心微蹙,反手握住她細軟的柔美說:「一起洗。」

「誰要跟你一起洗啦!」她斂眉,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可是他手握得很緊,緊得令她吃痛。「唉呀,你放手啦,這樣子我很痛你知不知道。」

「一起洗。」薩伊低嗄的聲音從她頭上傳來。

展影拍起頭,清靈的眸子望進了他深邃的眼底,霎時,兩人像通了電流般,心弦起了陣陣波動。

薩伊趕忙轉過頭,他十分惱怒自己這失常的情況,所有的防衛和自制力竟然被眼前這個可惡的女子一回眸、一碰觸就毀了。

就在薩伊別過頭的那一刻,展影也回過神,迷失的知覺又重新回到了腦子。

他要和她一起洗澡?有沒有搞錯?

「請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詫異的瞠大瞳眸。

「你耳朵有問題?」他冷笑。

展影甩甩頭,冷嗤一聲。「你才有問題咧,我只是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尤其他正好是男人,多曖昧呀!

「你最好習慣。」薩伊咧開嘴,邪氣的鳳眼往上一揚,低嘎的嗓音中來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威嚴。

聞言,展影跳了起來,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盯住她的眼,黑黝黝的眸子欺近她的臉龐,帶笑的臉顯得十分陰沉。「我的意思是說,你走不了了。」

展影皺了皺眉,「我不喜歡你這句話。」

「是嗎?」他不置可否的笑著,忽地他伸手撩起她肩上的一編髮絲把玩著。

「你到底想怎樣?」抬起眼,她凝住他的眼,眼神中閃爍著溫怒的光芒。

「不怎麼樣,我只是要你償還你對我所造成的傷害而已。」薩伊面色一凜,眯眼冷笑。

他的話讓她愣住了。他從她身上得到的還不夠多嗎?

「如果只是因為那篇報導,我不覺得我還欠你什麼。」她語調微微帶點酸楚味兒。

「是嗎?」

「不是嗎?」她沒好氣的反駁了回去。

他冷笑地搖了搖頭。

「算了。如果你想看我洗澡,你就看吧,反正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被你看光了。」就連身體都被要過了,她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展影故意表現出大方、若無其事的表情。

當初若不是被社長那豐富的酬金所誘惑,她才不會自討苦吃的卯上他,只是千算萬算她萬萬沒想到,他的動作會如此迅速。

無妨,反正最壞的結果都已經發生了,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對他,展影決定不多加理會,打算來個視若無睹,轉過縣徑自打開水,為自己放一缸熱呼呼的洗澡水。

就在她解開被單正要好享受的時候,他突地抓住她的手,語調冰冷的說:「誰准你自己先洗了?」

連洗個澡他也有意見?揚起眉,她澄澈的眼眸直直望進他深幽的眼底,眼中向著深深的無奈。

他冷冷的笑著。「看樣子你已經不像昨兒那麼害怕我了?」

她愣了愣,她的表現有那麼明顯嗎?

如他所願的,展影立刻表現出一副驚惶未定的神情,「我怕呀,而且是怕死了。」

說真格的,她怎麼可能不怕?也不知道誰昨兒還恐嚇說,要將她丟出去喂人野狼來著的,只不過她把這分感覺給壓抑了下來,因為易體此時是既酸疼又黏乎的,難受的緊哪,這害怕一事,也得等她先處理完身體的疲憊再說,否則身體又疼又累,等會兒她縱使想跑也跑不遠呀。

他咧開嘴,微眯著眼,掛在臉上的笑容十分詭異。「你很有趣,膽子很大,不過也挺迷糊的。」

膽子大?展影搖了搖頭,能不大嗎?一個人隻身在外,什麼困難都得自己想辦法處理,如果她膽子不夠大,早就回台灣去了,還會在伊裴斯住了近三年,只是……有趣?迷糊?她沒想到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本性,這人也未免不恐怖了點吧。

「難道我說錯了?」她的表情讓薩伊覺得不舒服。

展影瞟了他一眼,懶的回答他,因為熱水正對她發出無言的呼喚。

「殿下如果不介意,小女子我要洗澡了。」閃過他身旁,展影徑自沖著水,將沐浴乳均勻的塗抹在肌膚上。

薩伊沒有阻止她,帶著粉紅色的白皙肌膚在泡沫中呈現出誘人的瑰麗,婀娜多姿的身軀出她細膩的動作下輕晃,為她添上一股嫵媚風情。

一抹詭異的笑容從薩伊的唇角緩緩漾開,他突然伸手往她的腰間一攬。

「藹—」他手掌傳出的熱度,不可思議的熨燙了她的肌膚,她像被燙著了似的往前一跳,險些因重心不穩而跌倒。

「我喜歡女人柔順點。」他咧開嘴嘲弄的笑著。

雖然很難想象她柔順時會是什麼模樣,不過那一定比現在更具有女人味。不知為什麼,薩伊內心居然漾起期待和渴望,期望能見到那樣的她。

望著他譏潮的眸子,展影不悅的微微蹙起眉,半晌,她回過身不打算理會他的無聊之舉。

她的態度嚴重的挑釁著薩伊男性驕傲的自尊,陰鷙的神情倏地凝上一抹殘酷。

「礙…你做什麼?」她驚呼。

「做什麼?」他咧開嘴,冷笑著。「還看不出來嗎?」

展影站在陽台前對著眼前的一切發著呆,她覺得自己很孤單,因為幾天的時間下來,她還是摸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兒。

就在離展影不遠的地方,薩伊也正偷偷的觀察著她。

他發覺她的美很耐看,越是多瞧她一眼,她身上那股嬌憨中帶著優閑的氣質,就越耐人尋味,也越令他難以抗拒……

薩伊嘴角微微向一揚起,暗自思忖:這輩子,他一向自負自己不需要任何女人,而今眼前這個女人卻在短短的幾天,就讓他平波無奇的心起了波紋。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

他,悄然尤聲的走到她背後,有點不懷好意的伸手接向她的腰。

「藹—」

這個震驚,讓展影嚇得差點傾身跌出欄杆外。

瞧她嚇成那模樣,薩伊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瞧他一派優閑的笑容,展影否眼圓瞠,「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面對她的指責,屬於處女座最木頭的薩伊,不太懂得該怎麼安撫女人,仍一派優閑的聳聳肩,嘴角露出一抹令人很得牙痒痒的笑。「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警覺性差。」

展影當然氣得咬牙切齒,轉身就要離去。

「不準走。」薩伊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臂膀。

「你到底想做什麼?」甩開他的手,展影大聲吼著。

不理會她的咆哮,薩伊理直氣壯的問:「你剛剛在想什麼?」

展影倨傲的別過頭不理他。

她拗,薩伊的性子更固執更頑拗,說什麼也要她吭聲答話。

「我要你告訴我,你剛剛才想什麼?」薩伊咄咄逼人的吼著。

誰知,展影的性子是吃軟不吃硬的,薩伊越是蠻橫,她越是不想說,她緊咬著下唇,斂下長睫來個相應不理。

她的態度迅速挑起了薩伊胸口的怒火,雙眸倏地噴出兩道火焰,鉗制在她腰間的雙手緊緊握住,太陽穴止不住的跳動。

「你別忘了,你想回家還得看我高興,這一點你最好認清,不要惹我生氣。」他恐嚇著。

只是不知為什麼,當腦子裡突然閃過沒有她的夜晚、失去她體香的床第,他的心裡就覺得不舒服,一種悵然若失的情緒狠狠攫住了他。甩甩頭,他用力甩去這種令他覺得不舒服的感覺,恢復了原有的冷酷。

「你……無恥。」她抗拒著。

「有種你再說一次試試看!」薩伊目光陰森,怒氣騰騰的吼著,雙手粗暴的往展影腰間一縮。

「礙…」她慘叫一聲。

「道歉!」他用冰冷的語氣命令著。

「不要。」展影嘴硬,但仍不放棄的掙扎抗拒著。

冷不防地,薩伊將她凌空抱起,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她那嬌小的身軀已經被他高高的扛在強壯的肩膀上,等她起了危機意識要反擊時,薩伊已經扛著她走進卧房。

「放我下來……」倒掛的姿勢令她不舒服的想要嘔吐。

「你敢再亂動,小心我將你丟下樓。」他皺眉,冷冷的警告她。

「可是這樣子我很不舒服。」她躊躇著該不該繼續掙扎,因為這幾天的相處,她清楚的知道作風強勢的薩伊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她抗議的聲音像蜜蜂的嗡嗚聲,在他耳邊嗡嗡叫個不停----令人覺得頭痛。

他將她的身體往上托高,鄭重的警告:「閉上你的嘴。」

「藹—」一聲驚呼后,展影停下掙扎,也噤了口。

須臾,她被丟進了寬敞的大床內。

驚粟不已的展影趕緊縮到床的一角,大眼驚煌的瞅著地。

「過來。」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搖搖頭,緊抓著手中的枕頭。

「過來!」薩伊朗她逼近,面色陰沉地加重語氣吼道。

看著他一步步逼近,展影緊張萬分地尖叫:「中——你不要過來——」

「要我不要過去?可以,那麼你爬過來。」他語氣冰冷。

「那你不可以欺負我。」她討價還價。

薩伊聞言,怒火中燒,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竟然三番兩次的抗拒他,無視於他的威嚴。

「可惡!」怒火瞬間燃燒了理智,他快速地邁開大步走向她。

察覺危機逼近,展影想也不想的跳了起來轉身往外沖,卻被薩伊一把摟進懷裡,輕輕鬆鬆的將她甩到床上壓住她的身體。

「你忘了你在這兒是為了贖罪嗎?」他氣焰逼人的緊盯著她的眼。

「我早就還完了。」她尖聲駁斥。

「是嗎?你以為那幾次就夠償還我的損失?」他語氣冰冷、臉色陰鷙。

自從展影的那篇報導刊出后,要薩伊遴選太子妃的聲浪不斷發燒,幾乎佔滿了各大新聞的頭版,這種情形讓他感到非常生氣。

「要不然你要怎樣嘛!」她一臉無辜的表情。「我也只是將伊裴斯人民的心聲說出來而已,如果你肯趕快結婚,一切不就沒事了。」

「說的好。」他冷笑地反問:「那你說我該娶誰好?」

「你要娶准我怎麼知道?」她翻了翻白眼。

「如果我決定選你呢?」他笑得好詭異。

不知為什麼,當娶她為妻的這個念頭閃過薩伊的腦海時,心中竟漾起了一股甜甜的滋味,而他身上的每條神經、每一根骨頭似乎也都在鼓舞著他。

薩伊眉心一攢,將這個荒謬的想法又給趕出腦海,恢復他慣有的冷酷。

聞言,展影臉色刷的一片慘白,緊張的忘了掙扎。

「你說好還是不好?」他語調曖昧地逼問。

被震飛了的意識好不容易才飛了回來,展影一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不好,不好。你娶誰都行,千萬不能將主意打到我頭上。」

阻他做夫妻?天啊!她又不是有被虐待狂,瞧他這幾天動不動就生氣,對她又吼叫又是危言恐嚇的,她才不要這種人做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要是那種溫柔體貼型的,否則她寧可終生不嫁。

「你很有意見。」他只是隨便說說,她還當真,可惡的是她竟然還連聲拒絕。

對婚姻,展影很執著,抱持著寧缺勿濫的心態,一點兒也不想隨便。

「結婚是終身大事,豈能馬虎,最重要的是因為你是伊裴斯未來的國王,我才不想當深閨怨婦,像英國的黛安娜王妃幽幽怨怨的過完一生。」沒有說出口的是「還會早死」這四個字。

「你很驕傲。」

驕傲?她從不!因為她沒有驕傲的本錢和必要,她只是執著某份堅持,或許正確的說法該是自戀和自愛,還有點自知之明吧!

因為她除了能看的外表和比別人多讀了一些書的腦子之外,她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強勢的靠山為她撐腰,平凡的沒有一點可以驕傲的。

「我沒有。」

「是嗎?」一抹詭笑乍現在薩伊陰鷙的嘴角。

他的眸子里有絲嘲弄和一抹玩味,讓展影心裡起了不好的預感,看來這一天又是個慘不忍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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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處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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