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陛下，侈大人求見。」
葛雷抬起頭看著他的貼身太監總管禮曷說：「都這個時候了，他來做什麼?」
佟鐸的職位是個閑差，應該不會有什麼緊急大事需要進宮吧!
「奴才不知。」侈大人是佟妃娘娘的父親，可以說是父憑女貴。可是這兩年佟妃娘娘在陛下的心目中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大概佟大人也開始跟著著急了吧!
「宣他進來吧!」葛雷繼續看著他的奏摺說。
「奴才遵旨。」
佟鐸在這時候來見他做什麼?該不會又是在打什麼主意了吧!其實佟鐸並不是什麼奸臣，只不過他有些野心，希望他的女兒能生下個皇子，然後登上皇后的寶座。
而只要為人父母者，只要有女兒在後宮之中的，誰不對這個位子野心勃勃的呢?只是在葛雷的心目中，他只想要一個人成為他的皇后，而那個人也是後宮中唯一對皇后這個位子沒興趣的人。
佟鐸一見到葛雷立刻就跪了下來磕頭。「臣佟鐸參見陛下，陛下吉祥。」他一接到女兒佟妃的信，就立刻趕進宮來見陛下了。
「平身。」葛雷淡淡的說：「愛卿這時候進宮來有什麼事嗎?」
佟鐸看著葛雷說：「臣是為了犬子來的。」
「你的兒子。」葛雷看著佟鐸間：「佟國維怎麼了?」他是惹了什麼麻煩了嗎?所以才讓佟鐸這時候進宮為他求情。
佟鐸的兒子佟國維在都城可是有名的紛子弟，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朝中大臣，姊姊是皇妃，不知惹了多少事情出來，雖然這些都被佟鐸暗中擺平了，但仍有不少事傳進了他的耳裹。
佟鐸觀察著葛雷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是這檬的，犬子今年已經十八歲了，臣想請求陛下賜婚。」
「賜婚?』原來佟鐸這時候入宮是為了這種事情。「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了?』
「是深雪格格。」深雪是陛下最寵愛的格格，如果他的兒子能娶到她，那將來他真的是前途無量。
葛雷臉色大變的看著佟鐸說：「不準。」深雪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千金啊!她可是他扶養長大的啊!他怎麼可能把她嫁給那個納子弟，更別提他對深雪的情意了。
「陛下。」佟鐸看著葛雷的表情，更加確定他的女兒顧慮的果然不錯，如果再讓深雪格格繼續留在後宮之中，對她的威脅將會愈來愈大。「陛下不是在幾年前曾親口答應佟妃娘娘，要將深雪格格賜婚給犬子嗎?」
「那時朕只是說深雪還小，並沒有答應佟妃要將深雪嫁給國維。朕會另找名門之女賜婚給他，但深雪跟他的事就別再談了，朕不會答應的。「他不會把深雪賜婚給任何人的，她是他的皇后。
「陛下。」佟鐸婉轉的說：「深雪格格今年十六歲了，已經到了及笄之年，也到了該為她尋一門好親事的時候了。」放眼看去，朝中除了他們佟家之外，還有誰能配得上深雪格格呢?更何況她還是個漢人呢!
「夠了。」葛雷大怒的說：「深雪的事我自有主張，你不必再說了。」
「陛下。」深雪在陛下的心目中果然份量不輕。「臣只是……」
葛雷大手一揮的說：「你退下吧!」
「臣告退了。」佟鐸緩緩的退了下去。看陛下那大怒的樣子，再說下去只會弄巧成拙。
葛雷知道佟鐸或許有些用心不良，但他說得對。深雪今年已經十六歲了，也該為她的終身大事考慮了。十六歲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他相信除了佟鐸外，一定還會有很多人來求他為深雪賜婚，他總不能每次都發脾氣了事吧!
可是現在的深雪根本就還是個孩子，就算他告訴她他對她的情意，深雪能夠明白嗎?而且就算他現在立深雪為後，年輕街輕的深雪也沒那個能力治理後宮啊!他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就這樣一年一年的過去，等深雪長大吧!這樣朝中的大臣們會覺得奇怪的，而深雪還是不了解他的心啊!
「皇上哥哥。」深雪突然從門外探出了一個頭來。
「深雪。」除了深雪惹了什麼麻煩外，她向來都不會到御書房來找他的啊!這回她又惹了什麼麻煩?
深雪走了進來說：「禮曷說你在發脾氣，發生了什麼事?」皇上哥哥該不會是為了下午的事在生氣吧!
「沒什麼。」看到了深雪，葛雷就放柔了臉部的表情。「怎麼了?深雪有事嗎?』
深雪搖搖頭說：「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葛雷走了下來。「你來道什麼歉?」深雪該不會是真的惹了什麼麻煩了吧!所以才跑來御書房討饒的。
「我是為了今天下午的事來道歉的。」深雪嘟著嘴說。「我不該跟佟妃娘娘吵嘴，壞了皇上哥哥的興緻。」雖然她認為她沒錯，但嬤嬤要她來跟皇上哥哥道歉，她也只有乖乖的來了。
葛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是戚嬤嬤要你來的。」深雪可以說是他一手養大的，他哪裹會不了解她呢?深雪連他這個皇上的話也只會聽三分，能要她來向他
道歉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從小照顧深雪長大的戚嬤嬤。
「皇上哥哥。」深雪撒嬌的搖著葛雷的肩膀說：「你有沒有生深雪的氣?」
葛雷把深雪摟在懷中說：「朕不會生你的氣的，朕知道那不是深雪的錯。」
他想佟妃大概已經知道他對深雪的情意了，所以這幾年才會處處找深雪的麻煩，也才會要她父親來跟他要求賜婚吧!
「那麼……」深雪遲疑的間：「皇上哥哥，你是為了什麼在生氣呢?」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事在生氣，又是什麼事能惹得皇上哥哥勃然大怒呢?
葛雷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她說：「深雪，你今年已經十六歲了。」
「嗯!」深雪點點頭說：「到今年的春天就已經滿十六歲了。」
「十六歲了。」葛雷故意試探的說：「也該是幫你找個婆家的時候了。」
十六歲了，已經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齡了，只是她要到什麼時候才願成為他的皇后呢?不過在她成為他的皇后前，先要學著長大啊!
深雪緊張的說：「皇上哥哥，你要把深雪嫁出宮啊!」
看深雪那緊張的表情，葛雷笑著說：「自古以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不要、不要。」深雪搖著頭，扯著葛雷的袖子說：「我不要嫁，皇上哥哥，我不要嫁，深雪要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葛雷笑著說：「那深雪是打算不嫁人啊!」他當然也希望她永遠陪在他身邊，她是他一手養大的小公主，是他最寵愛的人。
深雪含著淚間：「皇上哥哥，你討厭深雪了嗎?」她才不要嫁人呢!她要一輩子都待在宮裹跟皇上哥哥做伴。
「儍瓜。朕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呢?」葛雷替深雪擦乾了眼淚。
「那你為什麼要把深雪嫁出去?」深雪嘟著嘴說。
「奸、好，朕以後不提了。」葛雷笑著說：「你六哥的府裹明天要請客，他想請你去他的府裹看戲。你想不想去?」
「想，我想要去。」聽到有得玩，深雪馬上就層開眼笑了。「我好久沒有看到無言姊姊了。」
深雪的毛病始終改不過來，這麼多年來她總是叫六福晉無言姊姊，不管揚再怎麼抗議都沒用。「那朕明天就准你出宮吧!」
「謝謝皇上哥哥。」深雪開心的都要跳起來了。「可是，皇上哥哥，你是為了什麼事而不高興呢?」她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葛雷輕描淡寫的說：「只是一些軍國大事。」
「喔。」一聽到是軍國大事，深雪就不再過問了。因為她知道那些事是她不懂，也不該過問的事。
葛雷站了起來。「今晚的夜色不錯，我們到御花園去走走，順便賞賞月吧!」
把那些不開心的事全都拋在腦後。
葛雷看著深雪好一會後才想，現在的深雪根本就還是個孩子，至於他所想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只是不知道他親手養育的小格格，還要多久才會長大，他都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出宮玩了，她都快被悶死了。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出宮去，她一定要好好的玩個痛快。
深雪開心的帶著宮女們準備回到她的寢宮去，她剛剛才跟皇上哥哥辭行，準備待會就動身到六王爺府去。但沒有想到卻在半路上遇見了佟妃，深雪本想裝作沒有看見她就這樣走的。沒想到佟妃卻笑咪咪的向她走了過來。
「佟妃娘娘吉祥。」深雪身旁的宮女向侈妃道了個萬福。
佟妃笑咪咪的對深雪說：「深雪格格，你要到六王爺的府上去了嗎?」
「嗯!」深雪點點頭。不知跟佟妃的相遇是偶然的，還是她故意在這等她的，看到她，她的好興緻就被澆熄了一半了。
「深雪格格今天就開開心心的玩吧!反正再過不久，你就不能像今天這樣玩了。」昨天她的父親已經去見過陛下了，想必陛下應該已經准了深雪跟她弟弟的婚事了吧!
雖然深雪是個漢人，讓他們佟家唯一的兒子娶她，是有些委屈了國維。但看在深雪是陛下最寵愛的格格份上，也為了她弟弟的前途著想，現在也只有讓她的弟弟委屈點了。
「佟妃娘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佟妃假裝吃驚的說：「深雪格格，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她又不是算命仙，哪知道佟妃這些無頭無尾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要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麼?」深雪是愈聽愈迷糊了。
「當然是恭喜深雪格格即將大婚了。」侈妃開心的說。
「大婚?」深雪聽了大吃一驚。
佟妃笑著說：「陛下即將要將深雪格格許配給舍弟佟國維了。」
深雪搖著頭不相信的說：「這是不可能的，皇上哥哥並沒有告訴我啊!」她才不相信皇上哥哥會將她許配給佟妃的弟弟呢!
「這是真的，陛下在好幾年前就已經有這個意思了，只是那時深雪格格還小罷了。」佟妃真是開心極了，這下子終於能把討厭的深雪趕出宮去了。
「我才不相信呢!如果皇上哥哥真的要把我許配給佟國維，他一定會告訴我一聲的。」皇上哥哥沒有理由不告訴她啊!
「我說的是真的，相不相信就隨便你了。反正昨天家父已經來見過陛下了，相信陛下應該很快的就會親口告訴你了。」佟妃說完後就帶著貼身宮女們走了，能看到深雪格格這麼吃驚的樣子真是一件愉快的事。
深雪整個人都愣住了，難道佟妃說的是真的嗎?她想起了昨天她去見皇上哥哥的時候，皇上哥哥親口告訴她，也該為了她的終身大事打算了。難道那時候皇上哥哥是在暗示她?而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這是不可能的，皇上哥哥知道她向來跟佟妃不和，所以他是不可能會把她下嫁給佟國維的，她不該想這麼多。皇上哥哥對她向來寵愛，他是不會不告訴她而私下做出任何決定的。
「深雪格格。」深雪的貼身宮女宛兒看著她說：「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到六王爺府裹去了。」
深雪的貼身宮女們，同樣也因佟妃的話吃驚不已，陛下真的會把深雪格格許配給佟國維嗎?佟妃娘娘是陛下最寵愛的嬪妃，佟家更是個顯赫的家族，把深雪格格嫁給佟國維，並不是件值得吃驚的事，畢竟深雪格格今年都已經十六歲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
可是在宮誰都知道，深雪格格跟佟妃娘娘不和。最寵愛深雪格格的陛下，有可能會委屈深雪格格嫁給佟國維嗎?很有可能是佟妃娘娘在撒謊，可是佟妃娘娘又為什麼要撒這種謊呢?難道她不怕深雪格格把這件事告訴陛下，會招來陛下的大怒嗎?
深雪就這麼懷著不安的心來到了六王爺府裹。
*****
「深雪，你怎麼了?」無言看著深雪關心的間。
平常的深雪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鳥，總是開心的笑著、鬧著，怎麼今天她好像悶悶不樂的，一句話也不說。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無言姊姊，我……」深雪欲言又止。
「怎麼了?」這下子無言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深雪給拉去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無言姊姊，你看皇上哥哥有可能把我嫁給佟國維嗎?」深雪不安的問。她當然知道皇上哥哥是最寵愛她的，但是她也了解為人君王者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所以他也很有可能會把她下嫁給佟國維。
無言聽深雪這麼說立刻笑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呢?陛下是不可能將你嫁給佟國維的。」
誰不知道陛下對深雪的寵愛是一年比一年加深，前幾年，陛下還會准許深雪在王府裹住上幾天。
而現在，別說讓深雪在這住幾天了，連一天他都不願意讓深雪離開他身邊。
所以這幾年深雪雖然會來王府玩，可是卻不曾在王府裹過夜。這樣的陛下可能會將深雪嫁給佟國維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無言姊姊，你怎麼能那麼肯定呢?」深雪懷疑的問。
「這……」無言本想告訴深雪的，但仔細想一想，還是讓陛下親口告訴深雪好了。「深雪，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這是誰告訴你的?」
深雪遲疑的說：「是佟妃。』
「佟妃。」無言看著深雪說：「既然不是陛下親口告訴你的，你根本就不應該相信的啊!」
「可是我雖然向來跟佟妃不和，但她也沒有理由說這種謊言騙我啊!」她難道不怕她將她的謊言告訴皇上哥哥，拆穿了她的西洋鏡。
「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佟妃妒恨你。」這幾年來她從揚那知道，陛下對佟妃的寵愛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而陛下對深雪的寵愛卻一年勝過一年，佟妃八成害怕陛下會立深雪為後吧!
佟妃妒恨她?「為什麼?」深雪看著無言間：「佟妃為什麼要妒恨我?」她知道佟妃討厭她，是因為皇上哥哥對她的寵愛，可是那是因為她可以說是皇上哥哥一手養大的。佟妃有理由討厭她，可是卻沒有理由妒恨她啊!
「那是因為你是陛下最寵愛的人。」加上這些年來後宮眾多的嬪妃們沒有一個人生下一兒半女的，或許因為這樣才讓佟妃更緊張吧!
「可是那是因為我是皇上哥哥一手養大的啊!」所以皇上哥哥寵愛她根本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嘛!
無言笑著說：「那就對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敢這麼對陛下呢?」陛下對深雪的寵愛是無人可比的。
「額娘，皇姑姑，你們在談什麼啊?」無言才剛滿五歲的兒子玉霖貝勒走了過來。
無言把玉霖摟在懷裹。「玉霖，你怎麼沒有跟你阿瑪在一起呢?」
「是阿瑪叫我來跟額娘還有皇姑姑做伴的。」玉霖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深雪問：「皇姑姑，你怎麼了?」
深雪露出笑容說：「皇姑姑沒有怎麼樣啊!玉霖。」
「可是皇姑姑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玉霖看著深雪說。
深雪倒忘了，雖然玉霖的年紀還小，但他的感覺可是很敏銳的。「玉霖，皇姑姑沒有不高興，只是遇到一些煩心的事情罷了。」
「煩心?」皇姑姑是陛下最寵愛的人，她應該是最幸福的人，應該不會有任何煩心的事才對。
揚走了進來間：「是誰在煩心呢?」
「阿瑪。」玉霖看見了父親立刻跑了過去。
揚抱起兒子，看著妻子說：「無言，你是為了什麼事而煩心呢?」
無言看著丈夫笑著說：「不是我。」
揚看著深雪說：「你是為了佟國維的事在煩惱?」他已經知道昨晚佟鐸進宮的事了。佟鐸也真大膽，居然敢替他兒子跟陛下搶老婆，也不怕惹火了陛下而腦袋搬家。
「揚哥哥，你也知道這件事了。」深雪不安的間：「你認為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皇上哥哥真的會把我嫁給佟國維嗎?」
揚聽了大笑著說：「當然是假的，陛下不可能把你嫁給佟國維的。」
「如果不是真的，為什麼會從宮裹傳到宮外呢?」如果單單隻是佟妃的謊言，那麼應該不會傳到宮外才對。難道皇上哥哥是真的要把她嫁給佟國維?
「深雪，你就別擔心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陛下怎麼可能把深雪嫁給其他的男人呢!
深雪看著揚說：「揚哥哥，你怎麼知道這不是真的?」
「深雪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感到不安嗎?」佟家父女的野心在朝中是人盡皆知的，佟鐸希望深雪嫁給他的兒子，還不是希望增加佟妃被選為皇后的資本。
深雪點點頭說：「恩!揚哥哥跟皇上哥哥是親兄弟，皇上哥哥有什麼事是一定都會告訴你的，皇上哥哥真的不會把我嫁給佟國維嗎?」
揚看著不安的深雪說：「你放心，陛下是絕不會把你嫁給佟國維的。深雪，你是陛下最寵愛的人，陛下怎麼可能會不為你的幸福著想呢?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話，等你回宮後，你可以親自去間陛下啊!」不知道陛下會怎麼回答深雪?揚想到就覺得好玩，陛下都已經拖了那麼多年了，他到底打算到什麼時候才要告訴深雪呢?
「聽王爺這麼說，深雪應該安心了吧!」無言溫柔的對深雪說。
玉霖從父親的身上滑了下來。「皇姑姑，我們；起去玩奸不好?」
「奸啊!』聽揚哥哥這麼說，深雪的確安心了不少。
看著深雪跟玉霖的背影，無言對著丈夫說：「王爺，你想陛下什麼時候才會立深雪為後呢?」
這麼多年來，陛下一直沒有立后的原因不就是為了深雪嗎?陛下一直在等待著深雪長大。
揚摟著無言說：「這就要看深雪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了解陛下對她的情意了。」
不過看深雪這個樣子，只怕陛下還要再等個一、兩年了。
*****
佟妃震驚的看著父親說：「父親，你說陛下不答應國維跟深雪的婚事?」
「思!陛下不答應這件事。」看來陛下很有可能是想立深雪為妃，甚至是為後。
看來女兒的擔心並不是多慮的，現在他們得考慮該怎麼對付深雪，絕不能讓陛下立她為妃，不然以陛下對深雪的寵愛，他女兒很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到時他們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呢?」她本以為陛下一定會答應的，畢竟她的弟弟也稱得上是一表人才，是個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
「你從現在開始可不能不防深雪格格了。」雖然他到現在還不太了解陛下的用意，但凡事總要做最壞的打算才行。
「我知道。」從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深雪一定會成為她立后的阻礙。佟妃看著父親說：「父親，你找到了什麼靈丹妙藥了嗎?」
如果她能為陛下生下一子，那麼深雪就不會是她的對手了。而皇后、太后的寶座就非她莫屬了。
「找是找到了，可是還差那麼一點。」他花了不下千兩銀子才找到那麼一帖仙丹妙藥。
佟妃著急的問：「還差什麼?」
「還差一種藥材，最遲下個月前我會把葯送進宮的。」現在就只差一味金鞠子，只要找到了，那麼女兒就一定能為皇上生下一名皇子。
「父親，還請你快一點。」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知道了。」佟鐸看著女兒說：「現在陛下不答應國維跟深雪格格的婚事，你……你有什麼打算?」
佟妃想了一會說：「我自有打算，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陛下答應這件婚事的。」
她不能留深雪格格在宮。
*****
天色已經暗了，深雪閉著眼睛在轎子裹休息，再過不久就可以回到宮了。
深雪決定等到明天，她一定要親自問問皇上哥哥，看看他是否真的答應要將她嫁給佟國維。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深雪的沉思。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會這麼吵呢?她掀開轎簾問：「發生什麼事了?」
玲兒看著深雪緊張的說：「格格，有刺客!」
「刺客?」她又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會有人派刺客來殺她呢?
她看著前面，在昏暗的光線下隱約看得出來，侍衛們正跟一群黑衣人在廝殺搏鬥。她看得出來那群黑衣人的人數不少，侍衛們是他們的對手嗎?
「格格，我們該怎麼辦?」宛兒害怕的說。
深雪也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前面就可以看見城門了，她希望守衛城門的衛兵能聽見這裹的動亂，趕過來幫忙。
侍衛們愈來愈少了，宮女們害怕的圍在深雪的身旁。該怎麼辦呢?那些刺客會不會殺了她們?
「快點，目標是佟鐸。」一個黑衣人飛了過來，殺了擋在深雪她們面前的侍衛。
「你們想要做什麼?」深雪故作鎮定的間。
「佟老爺，請你們跟我們走。」黑衣人看著深雪說。
「我不是佟家的「老爺」，我叫深雪，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深雪格格?」看來他們是認錯人了。
什麼?他不是佟家的老爺，而是當今皇上面前的紅人深雪格格，難道他們認錯人了?
這時，守衛在城門的士兵發現了異狀，連忙趕了過來。
「老大，官兵來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這麼說。
宛兒發著抖說：「你們還不快走，不然被官兵捉到可是死罪一條。」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黑衣人看了一下情況後，就把圍繞在深雪身邊的宮女給撥開。
「深雪格格，我要借你一用了。」
「你要做什麼?」深雪話還沒說完，就覺得眼前一暗，人就暈了過去。
「我們走。」那黑衣人抱著深雪飛快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