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黃雀後面還有隻鷹
第十一章黃雀後面還有隻鷹
賈道學此時以認為一切皆在掌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自己就是那隻黃雀:「你們通通去死吧。哈哈哈。」殘忍的笑聲回蕩在夜空。
後面還有隻老鷹。
江無憂在賈道學的後面。
從賈府閃人後江無憂很累,殺人殺人累的。身體累心更累,於是偷偷找了輛馬車溜了進去,睡夢中只覺的很顛簸,等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溜出馬車才發現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小鎮,也沒想為什麼會來到這兒,江無憂隨便挑了個地方又睡了過去。這一隨便不要緊,又被他遇上了。林山和劉正憨動手的時候已經把他驚醒,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一開始也沒出來,上了屋檐去看看情況。
什麼都看見了,像蟬一樣的七皇子一行人。像螳螂一樣的林山和劉正憨等人,還有那隻自以為是的黃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救是一定要救的,不過方法也是要講究的,送死的事江無憂可不會做。
裡面打的正熱鬧的時候江無憂溜了出去,很巧,也許是老天也在幫忙,江無憂找到了一群馬,賈家手下的馬。留守的人並不多,只有七八個人。輕輕鬆鬆搞定的守衛,換成守衛的衣服后,江無憂找出頭馬悄悄的把趕到了鎮口。
坐在馬背上的江無憂覺的很威風,揮揮手中的劍,雙腿一用力:「弟兄們,沖啊!」頭馬長嘶一聲向前奔去,二百多匹馬緊跟在後。重重的蹄聲讓整個小鎮都在抖動。
客棧外面的人慌亂但不忙亂,急促的馬蹄聲像一面戰鼓一樣敲擊著的他們的心靈。有好幾百,有經驗的立刻做出判斷。迅速組好防守陣勢,每個人都在等待。等待那數百來客。
來的的確有一百多人,不過不是從一路來的,客棧正面來的是江無憂,但客棧後面還有一群人在拚命趕來,激昂的馬蹄聲掩蓋了他們腳步。
「外面亂了!」供奉驚喜的喊道:「一定是我們的人來了!」
小樓在火光中已經搖搖欲墜。
「我們衝出去!」吳遠尚決定賭這最後一把。吳遠尚運氣很好,他,賭對了。
江無憂已沖了進來,整個人貼在馬背面上,馬屁股還被他捅了一刀。賈道學的人並沒看見他,只看見一群馬像瘋了一樣沖向他們。大亂,所有的人都拚命閃躲。
正當所有人都被正面的混亂吸引住的時候,後面的人已經殺了上來,秦海的反應不慢,當發現情況不對時立刻分出一部份人去阻攔。想法很好,但卻事與願違。阻攔的人根本不堪一擊,在這批神秘人物的攻擊下很快就被人打散了。神秘人物已衝到眼睛。
「快,叫大人調人來。」望著小樓內一行人沖了出來,與那些神秘人匯合在一起,秦海的眼睛都紅了。
「中計拉!」客棧正面的人聽著客棧里的突然間不知加劇多少倍打鬥聲醒悟過來,繞過被馬群佔領的正面,紛紛跳過圍牆向裡面趕去。
江無憂駕著馬已沖入了第二進房,裡面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他根本不知道,想法很簡單,能救就救,不能救拉倒。
「馬來了!」轉眼間馬群已衝到了小樓前。雖然在客棧前面走散了不少,但還是有二十多匹馬跟著江無憂衝到早已小樓處,眼前激烈的打鬥讓馬群更加瘋狂。戰馬長鳴著,狂奔著,狹小的院落中,激斗的人群讓馬群沖的大亂。而江無憂卻趁機偷偷下馬準備閃人了。
原本在外面的人已沖了進來,本來已處於敗亡邊緣的秦海回過力來,此時他的腦子裡只有殺殺殺。
江無憂正想偷偷的溜走,忽然發現兩個老熟人。
林山和劉正憨真的很倒霉。兩人趁亂佔了兩匹馬正想跑路。事已至此賈道學想做什麼兩個老江湖已經很清楚了,留著肯定是死路一條,那還不如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等見過魔尊一定要你小子好看。」兩人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讓賈道學付出代價。
江無憂很不喜歡這兩個人,他並不知道這兩人已和賈府成仇人了。殺了兩人?江無憂自問一對二肯定不行,殺不殺的了是一回事,萬一被他們圍住自己可也跑不了。從地上撿起兩個小石子,手腕用力。兩匹馬長嘶一聲倒下地上。
「有人要跑!」江無憂喊了一嗓子轉身就溜。
林山和劉正憨措手不及,反應過來時已面如死灰,自己已被圍住了,賈道學陰沉著臉站在圈外,冷冷的從嘴裡吐出一字:「殺!」
「沒有發現七皇子的屍體。」秦海低垂著頭。
看著眼前林山和劉正憨的屍體,賈道學的臉變化莫測:「給我查出這群神秘人的來歷。把這兒的一切全給我燒了。全力追殺七皇子一行人」
「是。」秦海點頭又問道:「那事先被我們抓起來的那些居民呢。」
「一個不留!」
整個小鎮已燃起大火,火光衝天。
吳遠尚等人已筋疲力盡了,能從客棧逃出生天已是恭喜恭喜了,護衛還有一個,供奉全身是傷。面對後面無時無刻都有可能出現的追兵,四個人像沒頭蒼蠅般到處亂竄。
吳夜兒對這樣的情況很不滿,在她看來讓她這個公主過這樣的日子是不允許,也是不人道的。她至今也不相信那些是來殺了他們,憑著自己的公主的身份還有哥哥皇子的身份,在京城誰看見自己不是恭敬萬分,哪個敢違自己的意。在這個地方居然有人砍他們。要不是哥哥死死攔著,差點下跪求她,吳夜兒早就發飆了。她倒很想看看什麼人有那麼膽子敢惹她吳國九公主。「株他們九族,殺他們全家。」吳夜兒說:「等他們知道他們殺的是誰看他們還敢動手。」
吳遠尚偷偷看了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妹妹,臉上只有苦笑。這個妹妹從小在溫室里長大,如同嬌艷的玫瑰,根本不知這人世間的險惡。
「妹妹啊,京城只有一個,在京城是沒人敢違你的意,但那不是怕你,而是做樣子騙你,就算是這樣這種日子也不會太長久了。妹妹啊,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啊。」吳遠尚心裡不停的嘀咕,但卻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
三天,四個人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只知道這裡已經是荒郊野嶺,後面的追兵的暫時沒了蹤跡。
「我不走了!」吳夜兒憤憤的將腳邊的一顆小石子用力的踢飛:「不走了,累死人了,臟死人了,我三天沒洗澡了。這種日子不是人過的,我要回家。」
「回家?」幾個人面面相視,臉上浮出無奈的表情:「我們也想啊,可也要回的去啊。」
吳遠尚知道妹妹的忍耐已達到了極限,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轉頭用徵詢的眼光看向供奉。吳遠尚很有自知之明,在這種時候只有供奉這個老江湖才有能力幫助大家。可是,看著供奉那血跡斑斑的身體和那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吳遠尚只覺的這人生真是他媽的越來越黑暗。
供奉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雖然傷勢很重,但還能撐一段時間,如果能靜下來休養一下的話,恢復也是很快的。但是,供奉內心也很苦澀。這二個金枝玉葉要是沒有了自己,不出一天肯定要完,自己也只能拖著殘軀硬撐了。
「罷了!」供奉內心長嘆一聲:「這把老骨頭就算交給皇家了。」
「後面的追兵一時之間也難追到我們,不如我們就在這休息一下,等半夜時在動身躲避吧?」
江無憂也在這附近,不是跟著七皇子來的,而是跟著追兵來的。
從客棧出來的路上江無憂順手宰了幾個攔路的傢伙,但他並沒跑的太遠,他只是跑到鎮外然後又偷偷的潛伏起來。對於想藏起來江無憂,這個世上沒幾個人能找到他。
沒有跑路的江無憂目的很簡單,殺人。
「馬被我搞光了,賈道學他們只能*腳追了,這樣的話。嘿嘿嘿,就算跑不死也夠他們累的像狗。」憑藉著自己的豐富的經驗江無憂很快的做好了打算:「到時,我偷偷的*上去~.」江無憂並不乎誰在被追殺,他現在只在乎的是他能宰掉幾個。
三天,追殺進入到第三天,江無憂也偷襲了三天。第一天,他找的是最後面的,因為那應該是最弱的,第二天,他還是找最後面的,第三天,他找上了最前面。
白天追,晚上殺,實在太累就休息會。戰無涯傳給他的功力在這時才發揮出他最大的作用。相比之下,對手就慘太多了,很多人不知不覺中就被抹了脖子。上個大號,站個夜崗,甚至在睡夢中丟了小命。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很多人內心惶恐不安,也曾設過陷井,也曾事先埋伏,但在江無憂如同鬼魅的行動面前,他們悲哀的發現的,所做的全是徒勞。面對著黑暗中無處不在陰影,很多人已失去了膽量。
吳遠尚很是應該謝謝江無憂,如果沒有江無憂,在對方全力的追殺下,他們是不可能跑這麼久,這麼遠。但是他並不知道。
刀已壞了三把,江無憂不想用自己的劍,因為他覺的對方不配死在那樣的劍下,所以他用刀,用對方的刀。扔掉手中已經殺的卷口的刀,看看自己身上那骯髒的血跡。江無憂決定找個地方洗個澡,清理一下身上的污垢。對方已經嚇破膽了,原本分散式的圍捕變成了集中式。所有的人集中起來以防在遇偷襲。黑暗中不知掩藏著多少危險。
在山間找了個小池子,江無憂跳了進去,洗了起來。放鬆的身體,疲憊的身心,洗著洗著,江無憂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