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因為你們是蒙古人，所以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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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興雖然撤槍，但無形的殺氣卻讓胖道士有種窒息的感覺，忙答道：「將軍有所不知，我終南山後有座活死人墓，其中住著一位姓龍的女子，前一段時間，江湖上突然流傳出一個傳言，說今天就是這位女子十八歲生辰，他會比武招親，只要能打贏她，不但可以娶她為妻，而且活死人墓的所有武功秘籍以及珠寶財物都會盡歸他所有，今天已經有一批蒙古人上山去了。」

趙雲興眼中厲芒一閃，冷聲道：「蒙古人！」

胖道士忙答道：「對對，沒錯，是蒙古人。」

「好，帶我上山！」

在趙雲興的半逼迫下，一胖一瘦兩個道士帶著三人向山上走去，一行人走了一陣，卻看見迎面一塊巨大的岩石當道，郭靖忽然道：「雲興小心，有人埋伏。」

趙雲興聞言身形一頓，胖道士趁機往前快跑幾步，脫出了趙雲興的攻擊範圍，趙雲興正要追擊，忽然巨岩之後數聲呼哨，四名道士躍出，手中長劍同時刺向趙雲興。

趙雲興冷笑一聲，手中雕龍槍晃出四朵槍花，「叮，叮，叮，叮」四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四名道士同時翻身後退，趙雲興站在原地冷笑不已。這四名道士武藝差了自己不止一籌，根本對自己造不成威脅。

郭靖上前行禮道：「在下桃花島郭靖，前來拜見丘處機丘真人」

一名道士走出一步冷笑道：「郭大俠名聞天下，乃桃花島黃老前輩的愛胥，豈能和你一樣這麼無恥？快快下山，否則休怪貧道無情！」

趙雲興嗤笑道：「各位，現實一點，連我都打不過，郭兄武功勝我十倍，你們怎麼對他無情啊？老老實實的帶我們上山吧！我時間很緊的。」

那名道士老臉微熱，喝道：「你們別得意，有本事就繼續上山，我們走。」回身向山上走去。

三人一路上山，又遇到兩次截擊，第一次是七名道士布下的天罡北斗陣，趙雲興這一年來記下了許多陣法，這天罡北斗陣便在其中，當下闖入陣中，他以前對陣法的了解只限於理論，並未實踐過，這次才算真正的領略到陣法的威力，七人若論武功都在二流到三流之間，雖然也算得上好手，卻並沒有放在趙雲興眼中，但這七人一組成陣法，威力卻強的讓人乍舌。

一開始就把趙雲興逼得手忙腳亂，往往能現一絲破綻，卻因對方變陣太快，而無法破陣，一直過了一刻鐘，趙雲興漸漸適應了陣法的節奏，才漸漸挽回劣勢，最終覷得一個破綻，破陣而出。

第二次更狠，十四個天罡北斗陣有一名長須道士率領，趙雲興從不妄自菲薄，但也不會狂妄自大到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的地步，這種大型天罡北斗陣已不是他所能敵的，只好和楊過在一旁幫郭靖掠陣。

郭靖果然不愧是郭靖，讓趙雲興見識了一次什麼是級高手，竟用一面旗，將九十八名道士手中的劍拿下，看的趙雲興黯然傷神，自己和絕頂高手的差距太大了。

擺脫了眾道士的糾纏，郭靖抱著楊過，和趙雲興一同向山頂掠去。

「鐺、鐺、鐺……」山頂上忽然響起鐘聲，鐘聲甚急，郭靖聞言臉色一變，抬頭看去，卻見山頂上火光衝天，驚道：「不好，重陽宮果然有大敵，我們快上去。」說完身形一閃，轉眼間竟然出趙雲興幾丈遠，看的趙雲興沒脾氣。

一刻鐘后，趙雲興奔到重陽宮前，卻見主院之中，郭靖已經和人交上手了，對方是一名身形瘦削，手拿摺扇的貴公子，趙雲興清楚此人應該就是霍都，勝負已無懸念，郭靖必勝，趙雲興其他人看去，除了一個四十多歲，身穿黃色藏袍，身形壯碩，手持一柄金剛杵的光頭大漢在一旁掠陣外，其他人人正在激斗，四十九名全真道士結成天罡北斗大陣與上百名蒙古好手打的難解難分，趙雲興沉喝一聲，手中雕龍槍平平刺向一名蒙古好手。

這名蒙古好手聞得背後風聲，手中彎刀一旋「鐺~~」的一聲大響，蒙古漢子手中彎刀脫手飛出，卻也擋得趙雲興槍身微滯，大漢趁機就地一滾，脫出趙雲興的攻擊範圍，起身後嘰里呱啦的對趙雲興一陣怒吼，用的是蒙古話，趙雲興聽不懂，也懶得廢話，雕龍槍刺向他的咽喉，大漢沒有兵器在手，只得閃身避開，趙雲興眼中寒芒一閃，雕龍槍突然變刺為削，在大漢不甘的眼神中，二尺槍鋒劃過他的脖子，一股鮮血從大漢腔子里衝出，將斗大的頭顱衝天而起。

周圍的激斗停止，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渾身散著殺氣的趙雲興，全真教終究是武林人士，在武林人的觀念里，除非是有著天大仇恨，否則一般部下死手，而蒙古人不同，塞外民族，未經教化，骨子裡是豺狼本性，因此今日全真教不少道士死於彎刀之下，卻無一人被殺，如今同伴被殺，如何甘心，立刻分出武人向趙雲興撲來。

趙雲興冷笑一聲，揮槍與他們戰作一團，五名蒙古人顯然是軍隊中人，懂得合擊之術，趙雲興一時竟然那他們部下。

此時郭靖與霍都的戰鬥已經完結，霍都強撐著內傷準備告辭離開，卻正看到趙雲興一槍貫入一名蒙古漢子胸口，強勢不止，直接將這名蒙古漢子通了個對穿，再**其身後一名正與全真教道士糾纏的漢子背部，兩名漢子慘叫一聲，齊齊殞命。

霍都看的目眥欲裂，這些人都是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班底，各個武藝非凡，今日一路未損傷一個，沒想到在這最後關頭，卻被趙雲興連殺好幾個，讓他如何不心痛，當下就要上前將趙雲興擊殺，卻忽然看見眼前人影一閃，郭靖已經站到她面前。

霍都陰沉著臉道：「郭大俠何意？」

郭靖抱拳道：「此人乃郭某兄弟，還望霍都王子多多包涵！」

霍都冷笑道：「我蒙古有一個不成名的規矩，在我蒙古治下，蒙古人擊殺漢人，無論身份如何皆可赦免，但如有漢人擊殺蒙古人，誅連三族！」

郭靖的臉色很難看，沒想到這霍都站在大宋的地方還敢如此猖狂，就在這說話間，又有兩名蒙古人被趙雲興擊殺，霍都對郭靖吼道：「快閃開，不怕罪責三族嗎？」

郭靖冷笑道：「郭某自蒙古入侵以來，死在郭某手中的蒙古人不下千人，再多幾條也無妨！」

霍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這才想到用這個方法威脅郭靖是多麼的可笑，但場中趙雲興卻越戰越勇，到如今，已經有十幾名蒙古兵倒在雲興槍下，郭靖看著霍都通紅的雙目，嘆了一口氣，對趙雲興道：「雲興，停手吧！」

趙雲興聞言，雕龍槍奮力一削，四名蒙古好手身異處，閃身躲過兩柄斜面砍來的彎刀，躍出戰圈，向郭靖身邊走去。

霍都猩紅的雙眼盯著趙雲興，彷彿欲擇人而噬的餓狼，怒吼道：「南蠻子，焉敢傷我兒郎性命！」一句話說出，周圍眾人臉立刻色陰沉的可怕，就連郭靖都面現青色，他雖然生在北方，但如今親人皆是南方人，因此對「南蠻」這個詞也是感同身受。

趙雲興冷笑道：「若非此地乃全真重地，死的人會更多！」頓了一下，看著霍都猩紅的雙眼，眼中寒芒迸射，一字一頓的道：「而且，我華夏之人屠戮蒙古人不需要理由，只因為你們是蒙古人，所以你們該死！」

霍都本來高漲的氣勢頓時冰消溶解，勉強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閣下之辱，他日小王定十倍奉還！告辭。」說完在達爾巴的攙扶下，帶著殘存的手下離開。

霍都走後，郭靖拉著趙雲興來到幾位白蒼蒼的道士面前，道：「諸位道長，此位乃是岳父他老人家新手的高足，襄陽城守將趙雲興。」接著又把幾位全真座介紹給趙雲興，丘處機性格火爆，對趙雲興今日的表現很是欣賞，其他幾位卻不同，馬鈺出言道：「找師弟，你今日做法是否有些太過狠辣了？我堂堂天朝上過自應該有些天朝上過的氣度才行啊！」王重陽和黃藥師平輩，他與趙雲興同為兩人的弟子，自然也算同輩，因此因此以師弟相稱。

趙雲興最聽不得的就是這鐘話，當即反駁道：「馬師兄此言差矣，天朝上國是應該有上過該有的氣度，但大宋朝並非天朝上國。」

馬鈺皺眉道：「師弟此言何意？」

趙雲興冷笑道：「想當天朝上國，必須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武力，能夠懾服四方諸國的武力，只有這樣，四方諸國才會想你臣服，反而言之，一個毫無震懾力，每戰皆敗的大國，師兄認為四方諸國會如何對待這個大國？」

馬鈺聞言低頭不語，趙雲興接著道：「大宋自建朝以來，崇文抑武，獨尊儒術，固然鞏固了帝王的權勢，限制了叛亂生的可能，卻也給我華夏埋下了禍根，百姓失去血性，只知逆來順受，官員**成性，國難當頭不思報國卻互相傾軋，到如今，積弱已久，如何稱得上是天朝上國。」

看著馬鈺還要辯解，趙雲興直接對一名道士道：「這位道長，今日全真遭劫，損失如何？」

那名道士不明所以，有些黯然的道：「喪生者五十餘人，重傷二十，輕傷不計其數，燒毀閣樓三座，幸得兩位相助，否則恐怕損傷更大！」

趙雲興看向馬鈺道：「師兄，這是在用弟子的血去喂那些永遠都喂不飽的白眼狼啊，這不是天朝氣度，這是懦弱啊。」

不等全真七子出言，郭靖先喝道：「雲興，不得胡言。」

趙雲興聞言對馬鈺等人拱手道：「各位道長，雲興乃是粗人，說話直，還望見諒，只是今日之言實乃肺腑之言，還請各位三思！」說完對郭靖道：「郭大哥，過兒已經送來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郭靖聞言道：「嗯，師弟這次準備到何處遊歷啊？」

趙雲興道：「去北方，看看韃子的地方是什麼樣子，能的話高些破壞。」

郭靖皺眉道：「北方乃蒙古人的地盤，雲興此去千萬小心，切不可魯莽行事，襄陽還需要你！」

趙雲興笑道：「大哥放心，小弟自有分寸，各位，就此別過。」說完閃身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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