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是傷腦筋！吟雪翻著各大報的工作求職欄，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一份適合的工作，對方總是在聽到她的大名時就立刻掛掉，要不然就是不要已婚的，但她明明跟對方說往後可能會離婚了，人家還是怕她會帶著拖油瓶。
「這是什麼？」柳原衛拉松領帶，將公事包往沙發一丟。
「你何時回來的？」她怎麼沒注意到，要將報紙收起，他已經搶過去看了。
「你要找工作？」
反正都被他發現了，她乾脆承認，「是啊！」
「為什麼？我又沒要你到外面拋頭露面。」
哦！他的大男人主義時時刻刻在作祟。「我有我的打算。」她搶過報紙。
「我不準！」
才剛回來就要和她吵架。「誰理你，我要找就是要找！」
「我賺錢養你就夠了。」
「我偏不要，那樣和花瓶有什麼差別？更何況我還這麼年輕，不多賺點錢怎麼行？要是往後跟你離婚，我不就要去當乞丐！」
「我不會和你離婚。」
吟雪的身子往後挪了挪，因為他的表情冷淡得很恐怖。
「就算是那樣，我也要找啊！一個人在家是很無聊的。」她的視線四處游移。
他注意到了，因為他有密切的在觀察她。「真是這個原因？」
「是啦、是啦！」
「那你看著我說。」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但是看著他她就真的說不出口了。
「吟雪？」他催促著。
「反正我會認真的找就是了，你不用擔心。」
「問題是我沒要你去上班。」
「那在這方面我們就各持己見了。」她負氣的道。
「避免再傷及你的自尊心，你不要再找了！」沒人敢聘請她的，因為她是他柳原衛的妻子。
「原來別人會拒絕我，是你把我封殺了！」吟雪突然意會過來。這男人不只是大男人主義，佔有慾也強烈得可怕。
「我可沒刻意做。」柳原衛將壯碩的身子往後躺。
「你快解除封殺令，我要去工作！」
「每個人都希望打扮得漂漂亮亮，和企業名流喝下午茶，互相流通，只有你不想。」
看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她輕柔、可憐兮兮的說：「那些女人和我格格不入，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這是在跟他撒嬌嗎？「除非你給我個好理由。我賺錢回來養你綽綽有餘。」依她專科的學歷，找工作會很辛苦，而又她又沒什麼專長。
「我就是不要這樣，我要自食其力，不要別人認為我是因為你的錢才嫁進來，我是迫不得已的！」
這就是她的心聲嗎？但她有必要說得這麼清楚明白嗎？
「你分得很清楚嘛！」柳原衛撇撇唇，有些不悅的說。
「好不好啦？」她拉著他的手。
「那你來當我的專屬秘書好了。」他撫撫她的頭髮。
「不要！」
「為什麼？」她還真有骨氣啊！
「因為還是有關你柳原衛啊！」
「我？」她太排斥他了吧！明明已經是夫妻，夜夜躺在他臂彎中了，還排斥他。
「如果又是你的公司企業，那我倒不如待在家裡好了。」只要見到她，他的色性就會太發。那等於是事倍功半，她才不要成為他公司垮掉的罪魁禍旨。
「這樣的答案我很滿意。」他依稀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清香味。
「那我就跟你拚到底！」吟雪又拿起報紙。
「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過來我這裡，我要抱你。」他朝她勾勾手。
「你不答應就休想碰我！」
「小姐，我已經給你一條路走了。」是她自己不要的。
「那不算！」
「你真倔強。」
「除非你讓步。」
他挑眉道：「你打算吃死我啊？」
「可是你又不退讓！」
「當專櫃小姐是很累的，得站一整天，久而久之你的腰會直不起來。」他是好心好意為她著想。
「現在我又沒有要找專櫃小姐的工作，你看、你看——」吟雪興奮的拿報紙給他看，上頭畫有紅圈圈的是她應徵的目標。
「月入數十萬——你白痴啊！這一看就是色情行業！」他不相信他老婆居然這麼笨！簡直笨到家了。
「可是報紙上說是推銷員，又免經驗。」他幹嘛惡狠狠的瞪她？
「這個不行！」分明是掛羊頭賣狗肉。柳原衛搶過她的筆，將那一欄全部畫花，以防她打電話去應徵。
「那這個呢？」
「空中小姐？」
「是啊！還是你的事業！」她指著上頭「柳原航空」斗大的字。
她不是拒絕有關於他的事業嗎？他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報紙，「這是騙人的，柳原航空？根本不是叫這個名字，還月入數十萬，免英文職照？難不成上飛機是比手語喔！」他又畫花它。
看來有人盜用他的名字，管他的，暫先不理會。
「那我應徵別家好了。」
「你的英文好嗎？」
「普普。」
「身高呢？」柳原衛好像在做身家調查。
「剛好。」一五八嘛！
「萬中選一，你還是不會中！而且你飛來飛去，誰來陪我。」他乾脆將整張報紙揉爛。
「喂！我還要找工作耶！」
「來當我的秘書！免經驗，月入數十萬。」他要抱她，但她閃了開。
「你這樣才是從事色情行業！」
「不一樣，至少我們名正言順，我是你丈夫，你是我老婆，天經地義，你享受我還付你錢，這樣你就不會嫌無聊了。」
「住口啦！」她衝過去捂住他的嘴。
「總而言之，就是不准你再找了。」他摟著她坐在大腿上。
吟雪蹙眉，扭動著身子扎掙。
「你再動就會出事了！」
「這裡是客廳。」她提醒他會有下人出入。
「誰敢來打擾我。」
「但是我不要！」
「你抗議無效！」他就是愛和她玩。
「你沒答應我，就不能碰我！」
「絕對沒有答應的那一天！你找工作不過就是和我賭氣，不是認真的。」
「胡說！」她正經八百的啐了一句。
「是不是胡說等一下就會見分曉，你的認真只要用在我身上就好。」他抱起她往房間走。
他要做什麼？「快放開我，你剛回來——」
「我要你餵飽我。」
「不要，我人不舒服！」
「你的好朋友剛結束，別告訴我又來了。這回你又想用什麼理由？」
「千奇百怪的理由都可以用啊！不要啦！萬一懷孕就不好了。」她皺皺鼻子。
「我會戴套子或發泄在外面。」他保證。
「可是……」他又不愛戴套子。
「沒有可是了。」
用這招，她絕對會忘記要應徵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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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柳原衛提早下班，看見吟雪躺在床上看雜誌看到睡著。
她純真的睡容真性感，細肩帶、貼身底褲，他買給她的香奈兒長裙躺在床下；他記得她睡覺時討厭有束縛的感覺。
原來他不在家時，她就是這副性感模樣。
他拿行李箱，忽然想起她沒穿BRA，於是他輕扯下她的細肩帶薄衣，將頭埋入她豐盈的山峰間咬吻。
睡意朦朧間，閉著眼睛的吟雪將手環上他的脖子，嬌吟出聲，「啊……」
他喜歡她的呻吟，原來的戲譫突然演變成熾熱。
「真美！」他的手輕壓在她的肩上，她的胸部更凸出，在他眼中，成了致命的吸引力，他細細觀賞品嘗。
吟雪以為自己在作夢，慵懶的翻了個身。
柳原衛又將她翻回正面。
奇怪，這一種吻她的感覺好真實。「嗯……」她張開迷茫的眼。
「醒了？」
「這是真的嗎？」
「千夏萬確！」他咧開嘴道。
但他不是在上班嗎？「那你在對我做什麼？」
就知道她會反抗！「你穿這樣很性感。」
「所以你就對我突擊？」吟雪將衣服拉起。他怎麼突然回來了？都怪她一點防範都沒有，還看雜誌看到睡著。
「也不是，我是正常反應。」柳原衛聳聳肩。在她眼中，他是名副其實的色鬼，風流得要命，但天可憐見，他就是對她姣美的身軀毫無抵抗力。
「走開啦！」她拒絕再和他親熱。
「哪有人做到一半喊停的？」
「是你自己要起色念，原本我睡得好好的，還把我吵醒！」她揉揉眼睛。
「那現在我該怎麼辦？」慾火焚身的感覺很難受耶！
「自己想法子。」她才不負責。
「幸好我的自制力夠強。」他無奈的爬爬烏黑的密發，因為他的加入，柔軟的床沉了下來。
吟雪揉著眼睛，都揉出眼淚來了。
「做什麼一直揉眼睛？」他拉過她。
「有東西跑進眼睛，痒痒的。」她得把它弄出來。
「不能那樣揉，那是錯誤的！來，我幫你吹。」他捧起她的臉，細心地為她吹著。
吟雪藉此偷看他的臉。他其實有張英俊無比的臉，眼睛深邃得像是會吸引住人，整個五官毫無缺點，身子又迷人強壯，勢力非凡又有錢……很多女人一定很喜歡他吧！
櫻子說他是花花公子啊！但和她結婚以來，他也沒有異樣的表現。
她曾經暗中的觀察，晚歸，時常外出出差，對妻子冷漠、興趣缺缺，或衣服上有別的女人香味、口紅印、長發——他全都沒有哇！
還是他善於隱藏？
哎呀！不想了，他這樣不是很好嗎？不知怎地，一想到他有其他的女人，她就渾身不對勁，胸口悶悶的。
到目前為止，她是還弄不懂他何必借那麼多錢來娶她這個平凡女子，但她已有一股不想再追根究柢的念頭。
「好了，還癢不癢？」
「啊？」吟雪一時意會不過來。
「我幫你把沙子吹出來了。你在發什麼呆？」虧他這麼認真的在吹她眼中的異物，她卻是看著他在發獃。
「好了，不癢了。」
「真的？」她怎麼怪怪的？
「嗯！你怎麼這麼早就下班？」她靠在他懷中，渾身慵懶，不想動。
「我是回來收拾東西。」他輕咬她的耳垂。她渾身上下有很多的殷紅全是他咬出來的。
「收拾東西？」做什麼？她才在想他沒有異樣，狀況就來了。
「要去日本。」她不是知道的嗎？
「日本？有事嗎？」
吟雪這樣玩著他的領帶，他會會錯意的，即使她只是隨手好玩，他仍會想歪。領帶代表男性象徵，她不知道嗎？
「上次櫻子不是告訴你了，國際珍珠大會啊！你忘得真快。」還是她不當一回事？
「哦！是那個啊！」
她果真忘了！「所以我是回來收拾行李，你要跟我一起去。」
「為什麼我要去？」她奇怪的看他一眼。
「你是我的老婆，當然要出場！」豈有讓他孤家寡人的道理。
「那種大場合不適合我，況且我對珍珠一竅不通，和那些名流也不認識……」
柳原衛接下她的話，「重要的是日語也不通，坐飛機又勞累，應付各界名流也毫無辦法，所以乾脆不要去，是不是？」
「耶！你全知道？」他們越來越心有靈犀了。
「知道是知道，你還是要去。」
「那我不是跟你白講了？」他玩弄她嘛！
柳原衛聳聳肩，「快把衣服穿好，我們五點的飛機。」
「還久哩！」
「那你想做什麼？」
看他色色的表情，吟雪就知道他又想歪了。「沒什麼！我是說要穿內衣了，你把頭轉過去。」她伸長手要拿內衣，他卻先搶走了。「還我啦！」
「我來幫你穿。」
「不用勞煩你！」但她搶不到。
「一點也不勞煩！」
「人家說男人碰BRA會倒楣。你還碰！」
「那我是製造廠商，不就要倒閉了？」她哪來這麼多理由。
「哦！你還我啦！」他若替她穿，她會羞死的。
「來，轉過身去。」他根本不是好心好意，完全是歹毒的想看她婀娜的身材和羞赧樣。」
吟雪無奈的轉過身，他一把拉下她細肩帶的衣物。
「啊……」
「你有感覺了？」他問道。真敏感啊！
「才不是！」她不承認，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叫出那種聲音。
他的大掌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她渾圓的胸部。「真柔軟！」說完，他手掌分開，輕輕揉捏著。
「你到底穿不穿？」
「穿！但是你要彎身四十五度。」他邪邪的笑道。此時此刻的她最好侵犯的。
「你又想完什麼把戲？」
「幫你穿BRA啊！」他理所當然的說。
「可是我這樣怎麼彎身？」
「不如你先趴著好了。」
「這樣嗎？」吟雪不疑有他，半趴著身子。
「腰低點，屁股翹高。」
「這跟穿內衣有什麼干係？」
「比較好穿。」
「那你也不必一直揉捏我的胸部！你到底要做什麼？」他還把她的兩腳打開。
「是你自己說時間還很多的。」
「嗯？」吟雪發現了異樣，但已經來不及了。他根本是要和她……「啊——我的底褲！」他竟然把它撕裂了。
「你趴好！」
「我不要，你騙我！」她要轉身，但他有力的環住她的腰，她只能無力的趴著……
「這樣就可以去浴室洗澡了。」
「啊！你不要走動啊！」
「是你不要在床上的！」
他每走一步。，她的呻吟就越大聲。
「這全是你的借口！」
「是是是，是我的借口！叫大聲點，我要聽！」
「啊……」
「還不夠大聲！」她真是令他著迷死了。
「你這壞蛋……」讓她沉迷於情慾世界中，漸漸不可自拔了。
就在一來一往的對話中，他抱著她進入浴室。
趕飛機？誰還記得那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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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吟雪的沉睡中抵達日本，一連串的動作都沒有驚醒她，就連柳原衛抱她入柳原位於東京的私人別墅時，她都一無所知，她真的是累壞了。
「吟雪？」
有人在叫她，這聲音是……櫻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吟雪急急忙忙的爬了起來。
「這裡是日本東京啊！我不在這裡，會在哪裡？」櫻子好笑的看著她。她是睡昏了嗎？
「哦！那我昨天怎麼下飛機的？」她全身好酸痛。
「是阿衛全程抱你的——你比我還大膽！」
「大膽？」
「柳原家的岡田總管可是超嚴的，她最討厭不尊敬男人的女人，昨天你犯了她的大忌了。」
「難道她不是女人嗚？」她又不是故意的。
「入境就要隨俗，她的思想是上一代的老古板，我還沒嫁之前，她最愛管我了，現在你來了，她的目標就是你。」
「真迂腐！」
「誰知道。」櫻子偷偷竊笑。
「該不會又是你想要搞什麼鬼吧？」
「我發誓，這次沒有。」
柳原衛的人真難應付，但是嫁入這種豪門，她早該有心理準備的。
「那就放馬過來。」她紀吟雪可不怕，反正柳原衛會幫她的，他應該會吧？這時她就承認他是她的丈夫了。
「談何容易啊！她放馬過來，就怕你接不住——看，說馬馬就到。」
就馬馬就到？櫻子這日本女人真好玩，還會自創成語，但她會這樣說管家，可見她也是跟管家水火不容。
岡田總管是個年過五旬的女人，她板著一張臉，手中拿著和服，有禮貌的躬身道：「小姐。」
她是喊櫻子吧！因為櫻子也彎腰回應，然後朝她隔空念了一大堆。
吟雪看向櫻子。
「她不懂日語？」岡田的聲音提高了五度。
「是又怎樣？」櫻子回話。
「少爺竟然娶了這樣低俗的女人？」
「岡田總管，人是我選的，少爺也喜歡，容不得你插嘴。」櫻子的臉上出現不耐。」
岡田太目中無人，櫻子才會對她不客氣。
看岡田的表情，似乎對她的評價不高，而櫻子在維護她。吟雪問道：「櫻子，她是在說我嗎？」
「別理她！」
岡田又刻板的開口，「櫻子，幫我翻譯。」
簡直是反了，她才是柳原家的女兒耶！櫻子於是懶洋洋的說：「她說，日本不比在台灣，來這裡就要按照她的規定，對阿衛要必恭必敬，什麼都要講禮儀——全是狗屁！」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話。
果然很嚴。吟雪心忖。
岡田放下和服。
「要我換上嗎？」吟雪問。要她穿上那種衣服，天……
當有錢人的太太真可憐，要學那個、遵守這個，要是選上了有大男人主義的日本丈夫就更悲哀了，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要當面看你換上。」櫻子說。
「什麼？」吟雪不可置信的說。
岡田似在催促她了。
「櫻子，你留下來幫我就行，叫她先出去。」這怎麼可以，她的身體只有柳原衛有資格看。
櫻子講了好久，岡田才臉色不好的走出去。
「她只給我們二十分鐘，等一下她要進來驗收成果。」櫻子拿起衣服。
「那我們得快一點！」
櫻子身上也穿著綉著櫻花的和服，很適合她。櫻子就是櫻子，人如其名。據說櫻子是在櫻花盛開時生下，才取名叫做櫻子。
不一會兒，在櫻子的妙手神功下吟雪穿好和服。
「阿衛果然有眼光，選的這一件非常適合你！」櫻子讚歎。
是柳原衛選的？「他人呢？」對喔！從她張開眼睛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他呢！
「他去柳原私人島嶼探查珍珠養殖場了。是他叫我過來陪你，以防發生日語聽不懂的窘況。」
他還真有心，如果他看見這樣子的她，會是什麼表情？
「櫻子，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日本她人生地不熟，關在這日式私人別墅，又好像會被岡田總管壓得死死的。
「當然可以啊！」櫻子一口就答應。
岡田準時在二十分鐘後進來，剎那間，連她都失神了。
「好看吧？岡田。」
要不是念在已故父親堅持要她看在岡田的辛勞上，僱用她終生，櫻子才不會理她。
這個老女人，就愛東管西管，管她這大小姐還不夠，現在又加一個吟雪。但她可是阿衛的太太，岡田多少得放尊重些。
「哼！」岡田不友善的冷哼一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櫻子雙手環胸。
是，她是被寵壞的大小姐，但是對這老太婆，她不必太尊敬。這老太婆也不想想看，她也是女人，居然還堅守什麼男尊女卑，真是笑死人了！
「不管如何，珍珠大會即將開始，各界名流都會到柳原珍珠館參館，少夫人的禮儀一定要做到。」
接下來，岡田說一句，櫻子就扮個鬼臉，害得吟雪也是有侍無恐。
「岡田總管說什麼？」吟雲問道。
櫻子答非所問，「沒什麼！吟雪，我帶你出去逛逛。」看到那老太婆心情就不好。
「可是和服和她……」
「會場的人全是以柳原家手工制和服為基本禮貌，我們穿這樣正好！」櫻子拉著她。
「那她——」
「至於她嘛！就這樣——」
櫻子一手將岡田推倒在床上，趁岡田老羞成怒怒罵的時候，她和吟雪立即如逃亡般的奔出。
吟雪心想，難怪柳原衛會拒絕她和櫻子在一塊，因為會無法無天的，而他早就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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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雪和櫻子跑出去的下場是接受更嚴厲的對待。
這個岡田真不是普通的古板，要求那個、要求這個，有完沒完的，幾乎把吟雪累得半死。
吟雪忽然好想念柳原衛，她情願和他在一起，也不願意接受這慘無人道的對待。
「少夫人，少爺要回來了！」
問題是吟雲根本聽不懂岡田在說什麼。
岡田索性拉她一起跪在門口的榻榻米上。
吟雪心想，這個儀式她練習過了啊！也學會了，這下子岡田又要怎麼整她呢？
門打開，幾輛勞斯萊斯停下。
原來是要她迎接客人啊！但下車的人是她老公柳原衛啊！
吟雪抬起頭要喊他，但岡田更快的阻止她，「低下頭，手上下交疊放好。」
吟雪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意思。
「歡迎少爺回來！」
還要趴向地，這根本是要她練習柔軟度嘛！
柳原衛只是點了一下頭。
吟雪偷偷的抬頭看他，正巧他輕瞥過一眼。
吟雪？柳原衛有些看呆了！「這不是我老婆嗎？」他扶起她。
跪了太久了，吟雪的膝蓋麻掉了，一時站不起來。她說道：「歡迎你回來！」
「你幹嘛不讓我扶？」他問道。
「我可以站好的，阿娜答！」吟雪向後退了幾步。為了往後日子好過一些，她還是道守岡田的規則會比較好。
「搞什麼把戲？」柳原衛皺眉。
「少夫人是在學習禮儀。」岡田解釋。
「她不用學這些！」丟下話，他拉著吟雪就走。
「慢一點啦！我有穿襪子，地板太滑，我會摔跤的。」吟雪低叫道，完全將今天的訓練拋諳腦後。
「那就把它脫掉！」
「說得也是！」吟雪當機立斷，脫下襪子。柳原衛真是她的大救星。
「走得動嗎？」她的腳步有些慢。
「今天跪好久，走不動了！」她說的是實話。
「我抱你。」
「好！」她眉開眼笑的應了聲，和柳原衛開開心心走上樓。
岡田簡直是火冒三丈。這少夫人太不成體統了，見到少爺就黏上去，還把襪子脫掉，讓少爺抱她！
「岡田總管！」柳原衛喚了一聲。「去把少夫人的襪子收好！」讓人看見了，柳原家的面子要往哪裡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