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櫻子一見到柳原衛，高興的放下茶杯。

「阿衛，昨天過得順利吧？」柳原衛都還沒坐好，她就迫不及待的問。

櫻子左顧右盼，「岡田那老太婆呢？她不是最愛跟前跟後的嗎？」以下內容可不能讓岡田聽見。

「暫時她是不敢了。」

「為什麼？」櫻子問道。這頁是百年難得一見。

「因為她看見我跟吟雪做愛！」

櫻子聞言，差點嗆到，她急急忙忙將口中的茶喝下。「什麼？」那食古不化的老太婆竟然……

「所以我說她暫時是不會出現了。」柳原衛的手爬過濃密的發，他正在想要如何讓吟雪原諒他。或許找古靈精怪的櫻子就能迎刃而解。

「那這樣說，昨天你們是很幸福啰！吟雪，她有沒有把那個東西交給你？」

「那個東西？」什麼啊？

「為了那個東西，她徹夜末歸，還發高燒！」

難怪吟雪昨晚會拒絕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解釋清楚！」

「吟雪沒交給你嗎？」這就怪了。

「我到現在還不明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心急的低叫。「吟雪她發高燒，有沒有比較好？」該死的！昨晚他又氣昏頭，要了很多次，害她太累。

「還要多注意。你們夫妻是怎麼了？吟雪呢？」沒看見人。

「她還在房裡！」

「哦！你害她累得爬不起來了？她生病了，你這要她！」這下子換櫻子大呼小叫。

「我根本不知道！岡田她打電話告訴我，說吟雪徹夜未歸，還讓男人送回來，岡田說她有了姘夫——」

那該死的老太婆，亂加油添醋。「不是這樣的！」櫻子氣道。

「櫻子，這件事和你有關？」柳原衛問道。

「我……」櫻子支吾著。

「你最好老實招來！」

櫻子咽了一口口水，說：「我……我找吟雪去取溫練珍珠嘛！她有拿到了，你高不高興？」

他一點都不高興！「然後呢？」他極力穩住，不要爆發。

「誰知道一上來，她就流鼻血又是發燒，我和她在養殖場過了夜，隔天是水木送我們回來，我也在車上啊！」

「岡田不是這樣告訴我的。」柳原衛的臉色很不好看。

「你……你對吟雪怎麼了？你該不會打她了吧！」

「她不會原諒我了。」因為他辜負了她一片好意。

「阿衛？」

「你住口！以後你少接近吟雪。」柳原衛大叫一聲。

「我是你姊姊耶！阿衛。」

「看來我是托錯人照顧吟雪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溫煉珍珠代表濃情蜜意，吟雪一聽就答應我了！」

「濃情蜜意？」

「本來就是。」

這沒大腦的女人！「真情真意是不需要那些東西來表達的，如果她要，我送一萬個給她也可以！吟雪是個理智的人，她居然會相信你的蠱惑！」太氣人了！

「你一點都不了解女人！」櫻子忿忿的說。

「你——」柳原衛真想掐死這個姊姊。

「難怪吟雪口口聲聲的說你們會離婚，因為你完全不懂她的心，她在想什麼你都不知道，你只顧自己所需，你的付出、你的佔有，你曾了解過她嗎？女人一旦陷入愛情，男人只要做一點點小事都今她歡天喜地、甜蜜滋生！那珍珠既代表濃情蜜意，就代表吟雪的心意！你最好快說你把吟雪怎麼了？」

「我……」怎麼有人如此強詞奪理？柳原衛登時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你是不是揍了她？」

「我從來不打女人！」尤其是心愛的女人，對吟雪，呵護都來不及了。

「那她為什麼不出來？」櫻子咄咄逼人的問。

「等一下就來了。」他小聲的說。

「你們吵架了？」櫻子強自平定下情緒。

「都是你害的！」柳原衛一想到就有氣。

「我？」櫻子指著自己的鼻子。

「就水木的事，我誤會了她，和她……」做了一整晚的愛！

「停停停！我可以想到你會做出什麼事來！」櫻子嘆了一口氣。這下子吟雪不會原諒他了。

「你有沒有辦法讓她原諒我？」

「沒有。」櫻子不假思索的說。

「櫻子——」

這時，春子急急忙忙的跑來，「少爺……」她低叫。

但柳原衛對春子的喊叫置若罔聞。

反倒是櫻子開口了，「少爺現在沒心情用餐，春子，你先下去吧！」

「不是的，春子是要說少夫人的事……」

「吟雪？」

「嗯！少夫人……她……她人不見了！」連行李箱也不見了。

柳原衛率先沖回房間，但空氣中只留下吟雪的清香而已。

%%%%%%%%%%%%%%%%%%%%%%%

吟雪偷跑回台灣，算是給柳原衛的懲罰，但他卻沒有隨後回來。

哼！如果他在乎她，就該立刻回來找她！

雖然這樣想是頗自私，但誰教他毀了她的好意，還說她偷人！

三日後，柳原衛回台灣了。吟雪其實是有些高興的，因為珍珠展還沒結束，可見得在他心目中，她遠比他的事業重要。

聽到車聲，吟雪迫不及待的衝下樓，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不對！她這樣不就代表原諒他，對他投懷送抱了？於是她又掉頭回房間。

「少夫人呢？」柳原衛明明聞到吟雪的清香了。她還在生氣啊！

「少夫人在樓上。」

柳原衛聞言，吩咐下人去搬他的行李，然後走上樓。

「吟雪？」

躺在床上的吟雪背對著他眨了眨眼。

柳原衛自嘆命苦，現在他得自行更衣，等一下還得去哄心愛的女人。唉！這全是他咎由自取。

換好了家居衣，他也上了床，大掌覆在吟雲的肩頭。「冷不冷？到我懷中來就不冷了。」

「我不要！你不要碰我！」吟雪縮到更角落。

「我們分開了這麼久，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

「反正我有開暖氣，不用你抱我！」

柳原衛的手指在她的背後輕畫。他現在才覺得，以前她賴在他懷中撒嬌的樣子有多好。

「你還要氣多久啊？」

「很久、很久！」吟雪轉身瞪他，要他少對她上下其手。

「其實我也是受害者耶！吃醋是男人的專利，那代表我在乎你啊！」她懂不懂啊？

吃醋是男人的專利？「那我就有生氣的權益！」

唉！女人真難哄，都四天了，她的氣還沒消。

「你不讓我畫後面，那我就摸前面啰！」手伸到前面時，她竟然一口咬下去。

「你敢！」吟雪抱住自己。

「好吧、好吧！那你說，你要怎樣才不氣？你偷跑回來，我都沒跟你追究了喔！你總該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幸好她沒留下結婚戒指，否則他馬上打她屁股，不管她是不是會生氣。

「要我氣消是有方法的。」

「那快說！」

「可是你不會答應。」對他而言，是比十大酷刑還十大酷刑。

「只要你不生氣就好，但要理我，要和我說話！」

「這可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什麼時候他這麼中國化了？吟雪看著他。「收到，大丈夫言論我非常欣慰。」

「那你原諒我了嗎？」

「我都還沒說條件呢！」他高興得太早了了。

柳原衛深吸一口氣，說道：「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犧牲！一個深愛自己女人的男人，是有這股勇氣的。」

哼！想用懷柔政策打動她？門兒身都沒有！吟雪哼聲道：「從今天開始，若沒經過我的同意，不准你碰我！」

「這……」柳原衛面有難色。「吟雪，這太殘忍了！不碰你……那樣就不像夫妻了！」

「好，我可以退讓一步。」她夠仁慈了吧！

「怎樣？」千萬不要給他希望又賜他絕望。

「我允許你可以親我、抱我！」

「就這樣？」．「尺度夠開放了！」

「那可不可以……」

「其他都不可以！」

「那你會跟我睡在一起吧？」這是柳原衛的最後希望了。

「難不成你要睡沙發？」她故意這麼說。

「我不要！那……請問何時你才會『解嚴』？」他總可以有個了解吧！要是她一氣氣了十年，他豈不是要當十年和尚？划不來！

「嗯！看你的表現、我的心情。」

「吟雪，理論上我已經是個很好的丈夫了耶！準時上下班，也對你疼愛有加，看在我表現的份上，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吟雪搖搖食指，代表不可以，絕對沒有商量餘地。

「那我可不可以有個小要求？」

「說吧！」

「我可不可以親你的36D？摸你的36D？」

「你說呢？」

「當然可以！」他期盼的說。

「不好意思，就是不可以！」

噢！那他的日子就很難過了。

%%%%%%%%%%%%%%%%%%%%%%%

夫妻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卻不能做那檔子事，對柳原衛來說是難熬的，但幸好還能抱著她，算是聊表安慰。

吟雪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取暖，他低頭看她。「不是說不可以上下其手嗎？」

「你不行對我，但我可以對你！」

唉！棋逢敵手，他輸得一場糊塗。「冷嗎？」

「還好。」

「我有更好的全身溫暖方法喔！」

「我沒興趣！」吟雪微眯著杏眼，明明很想睡了，但仍死不閉眼。

哇！電視居然比他還有魅力！他說：「我抱你上床。」明天周休，他可以陪她一整天。

「不要！」

「只是單純睡覺。」她別這麼防他好不好？

「可是我還不想睡！我想看完一系列的孩童明星報導，你看他們都好可愛喔！」

「我們自己生的會更好。」

「啊？」她沒聽清楚。

「我是說，你很想生小孩子是嗎？」之前不是挺排斥的。

「才不是哩！」

「其實生小孩也沒什麼不好！」是該添個新成員的時候了。柳原衛是這麼想。

「有什麼好？」

「可以看他們可愛的面容啊！」

「那如果生到像蠟筆小新那種小孩呢？」

「我會掐死他！」其實蠟筆小新也是滿可愛的。

「看吧！不假思索的就這樣講！」

「蠟筆小新只是捏造出來的卡通，不存在的！」

吟雪看看電視中小孩的面容，是有些心動。「你想要小孩嗎？」

「是啊！」

「但是我還不想要。」

「為什麼？別又說什麼離婚之類的話。」他先警告。

「因為……」

「嗯？」

「生小孩很痛耶！躺在床上大呼小叫，又要忍受那死去活來的痛！」哎呀！男人是不會了解的。

「你生產影片看太多了。」

「本來就是啊！」

「那你是決定不要有小孩啰？」他不會讓她成功的。

「可以嗎？」

「絕對不行！」

吟雪沒趣的搖搖頭。「早知道你會這樣講！是為了傳宗接代吧？」就要女人受苦，真想不通。

「是為了傳宗接代！只是，看小孩天真可愛的面容，你都不心動嗎？」

「心動！但想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最好準備好，我們至少要生三個。」多一點更好。

「三個？」吟雪怪叫。

柳原衛摟緊她。「吟雪，以我們的組合，要增產報國才對得起大家。」

紀吟雪不同意的皺鼻。「你錯了！錯了！生那麼多個，教育費、養育費很高的！」花下來就數不清。

「我養得起他們！」她又有什麼怪念頭？他看著她。

「尤其是台灣現在在教改，要多才多藝，把他們生下來他們也是痛苦的！」

「這只是你的歪理。」

被他拆穿了，看他的表情，好像非生不可。吟雪妥協道：「好吧！那總得先讓我調養身體。」

柳原衛聽出她的不甘願。「你是怕身材走樣嗎？」即使這樣，他還是一樣愛她。

「不是！」

「生小孩可以漲母乳，胸部會變大的。」就是所愛的母愛吧！

「我知道啊！」她回答。

「那你有沒有想生了？」他高興的問她。

「沒有。」是很吸引人沒錯。

「那你現在仔細看著我，我們的組合，生出來的小孩會是很美、很可愛的。有沒有想生了？」他極盡所能的想說服她。

「有一點！」

「有就有，幹嘛加一點？」

「有啦！」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可以……」他邪邪的笑。

「不行！」

「生小孩一定要做愛！」他倆的生殖能力都OK。

「我又沒說現在要生！至少要等五月過後。」

「為什麼？」對喔！她還在生他的氣。

「我不想生雙魚座寶寶。」

「雙魚座好啊！很會幻想，悲天憫人的氣質，很多音樂家和大作家就是雙魚座！」一下子他就能講出這麼多優點。

「你看得出來我會寫詩、會寫譜嗎？」

「你一竅不通啊！」

他這說法真傷人！「我就是雙魚座！」

「啊？不算、不算！你是變調的雙魚座！」

「我還是二二八生的呢！」在那哀悼的日子慶祝，怪哉！

「原來你那麼愛歷史。」柳原衛忍不住咧開嘴。

「又不是我願意的！」

「該偷笑了，不是二二九！」否則就四年才能慶生一次。

「嗯！有了你的安慰，我好多了。」

沒有要生小孩，卻又興高采烈的聊起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小孩。

「對了！你覺得男生好還是女生好？」這是普遍的問題。

「兩個男的，其他都要女兒！」

「為什麼？」

「可以遺傳你的36D！」或許會更大。

「你……竟然把歪主意動到女兒身上？」一下子，吟雪的睡蟲全跑光光。

「不是啦！這樣她們就可以像你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愛她的男人治得服服帖帖！」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女兒們的終生幸福了。

「說得好像很委屈。」吟雪漾開甜蜜笑容。

「本來就是，我就是你的掌中之物。」

「亂講！女人才都是愛情的受害者！」

「但我有不負責任嗎？」

「有！」每次都把他的「種子」留在她體內。

「那你說啊！」

「你常食言，常把我弄得渾身乏力……」

「還有呢？」

「不要啦！好癢！」因為他搔著她的頸項。

「不是要說嗎？」

「你很好，很疼我……」而她最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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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來襲，周休二日又閑閑沒事做，兩人只能窩在別墅中互相「取暖」。

原本柳原衛只是抱吟雪、親吟雪，最後竟然——

「嗯……」吟雪躺在沙發上，看著柳原衛。他的表情好認真！她知道他忍了很久，很想要。

「好不好？吟雪。」他將她的長裙掀高，將下腹部壓在她的三角地帶。

「什麼好不好？」她裝傻。

「這樣！」他的頭埋入她的乳溝。

何時她上半身只剩下BRA而已？吟雪這才發現。「可是你每次都好粗魯！」

「不會的，這次我會很溫柔，我要解開你的BRA啰！」

「不行！」吟雪猛然清醒。

「好啦、好啦——」

「我還在生你的氣！」休想拐她上當。

「那我就不把你的衣服還給你！」看她穿BRA的樣子，真的很性感。

「我不會回房找衣服穿啊！」

吟雪起身回房，柳原衛見狀，邪邪的笑。

她這叫做引郎入室！他也起身尾隨她回房。

他竟然跟進來了！吟雪小心翼翼的防範著，以防又發生像剛剛那樣意亂情迷的狀況，那他以後就更毫無忌憚了。

柳原衛倒向床。「咦？這是什麼？」他自背下拿出一本書。「心理測驗？」

「你還沒從日本回來前，我買的。」一個人是很無聊的。

他沒發現，她倒是沒想到還有一本未看完的書。

「准嗎？」

「我還沒做完。」

「你相信這個？」

「半信半疑啰！」

這種東西柳原衛是從來沒碰過的，看了一會兒，他竟哈哈大笑，直說「這個好」。

「什麼？」他看到了什麼嗎？今他如此開懷。

「假如你身上有某個部位會癢，你會選，一『鼻孔』二『乳溝』三『陰部』？」

「乳溝！」

「那恭喜你，紀吟雪小姐，你對那檔子事是樂在其中的，卻又常常因為害羞而口是心非，丈夫一挑逗就陷入其中！」

「騙人！」

「我沒撒謊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這是什麼書嘛！」她是買心理測驗，可不是性事測驗。

「真准哪！」

「哪有這樣，三個選項都不好！」

柳原衛張開猿臂。「來我的懷裡！」他摟著她，這樣她比較好看。

「可是我沒穿衣服。」

這樣才性感、才好啊！但他不會白痴的說出口。「我尊重你，不會對你怎樣的。」

「好。」她就相信他一次。

「又有一個了！」

這回換吟雪念，「你對貓是什麼感覺？」

「貓？」又有什麼陷阱了嗎？「很多耶！」

「那我們一人可以說三個，憑直覺。你先說。」

「貓啊……像你啊！模起來很舒服，還有佔有慾！」

「佔有慾？這比較抽象，強還弱？」要說清楚、講明白。

「強！你咧？」

「神秘、很多毛，很想抱一抱！」令人疼愛。

「很多毛？」

「你有意見？」

還真怪的想法！但柳原衛只說：「沒有、沒有！我們來看答案吧！」

翻至下一頁，居然有男女交壘的的畫面。

「這隻貓是用來測試對SEX的感覺！」

吟雪整張臉都紅了，柳原衛卻還念得特別大聲。

這本書真的是心理測驗嗎？「吟雪，我……」

「你不要說了！」她捂住耳朵。很多毛？天啊！她竟然這樣形容他？羞死人了！

「很想令你抱一抱啊？」

「少來！」他還說他佔有慾強，真准！

「好啦！我不了ㄘㄨㄟ你了，我們繼續測試下去。」

吟雪心想，等一會兒回答可要謹慎些。

「原來剛才測的是SEX篇，現在才是性格篇！」

吟雪聞言，吁了一口氣。再這樣挑逗下去，兩人的情慾會高張起來的。

完成了性格測驗后——

「先看你的！」

「為什麼？」

「女性優先嘛！」他急著想知道。

「為什麼不你先？」

「剛才SEX篇是我先喔！」他壞壞的一笑。

他又拿那件事來糗她了！「先看就先看！」

「好。」柳原衛翻開下一頁。「你是個能居安思危、未雨綢繆的女人，面對生活的挑戰，往往能鹹魚翻身，財富、健康、愛情都得意！但本月的運勢會因為自己的大驚小怪、固執己見，而使運勢如坐雲霄飛車般由高空而下……」

越聽吟雪的臉色就越差。

「這全都是騙人的，你別太相信！」

「那來看你的吧！」

「OK！」

「你是個專註的好男人……」

「這很對！」柳原衛舉雙手贊成。

「卻因不安於現狀，而有了左右搖擺的危機，加上你愛追求新鮮刺激，不喜歡一成不變，所以很快就會讓喜新厭舊佔據心頭……」

「亂講！別念了，不準的！」柳原衛一把搶過書，丟在地上。這根本是用來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

「說！你是不是有背著我亂來？」吟雪的手指著他。

「說什麼？」

「那也不可能，你根本沒那個時間。」吟雪自問自答。

「你知道就好。」

「可是書上說你容易喜新厭舊耶！」

她太大驚小怪了。這樣一來，她原本存有的離婚念頭可能又要抬頭了！但他好不容易才讓她相信他的。

「不是真的！你說，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來做這項心理測驗，選項和我一樣的人，多到不可數，那是不是表示他們全都喜新厭舊、愛追求刺激？」

「是沒錯啦！但是……」

「總而言之，它的內容完全是想吸引消費者購買，你別太相信。」

「得想個方法來解決才行。」她在心中暗暗下決定。

「我說的你都沒聽進去是嗎？」他真想把她抓起來搖一搖。

「我相信你，但人家會寫這本書不會是無憑無據，萬一你真討厭一成不變，那我們就來變嘛！」

「怎麼變？」

「我還沒想到。」

「你最好別耍花樣。」柳原衛開始擔心了。

「你放心，想到了我會第一個告訴你，不會自己行動的。」

「廢話！我是當事人！」

「為了保住你的心，我只有這麼做了。」

柳原衛扳正她的臉。他的小妻子在想什麼？那本天殺的書呢？他真後悔一開始沒用一把火燒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