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夢斷廣州（4）

八、夢斷廣州（4）

那電話果不是妞妞的，不過當偶看到那拿碼時心臟仍是忍不住狂跳了起來。因為，電話是歐陽打來的。

偶盯著手機屏上的號碼發怔，並沒有接聽。放下電話后躺在床上愈發沒了睡意，心裡只是妞妞歐陽的攪來攪去。到最後居然忽地想到貞子了。

如是直到天快亮時才昏昏睡去，夢中似乎又聽到歐陽打電話過來，可是自己無論如何翻找都沒有找到電話。

第二天到錄音棚錄歌。可是我一開始由於緊張，後來是因為想起這歌是為妞妞所寫而妞妞此刻卻和我在鬧彆扭，所以總是無法集中，錄的時候不是走板就是跑調。總之沒錄出個滿意的。錄歌的間隙我一直在給妞妞發簡訊，或是撥電話，但總也沒個結果。如是一連三天，我都在錄音。雖然錄出了很多版本，但總也沒有讓趙敏和老龔滿意的。在妞妞那頭也是一無進展。更差勁的是貞子這幾日也不在家，弄得一點樂趣都沒有了。到了第四天頭上趙敏也沒再扯我去錄音。我因晚上失眠，翌日直睡到中午才醒。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電話妞妞。原以為這次跟以前一樣妞妞不會接，可沒想到鈴聲響了幾十秒之後，那頭的妞妞居然接聽了電話。

當電話接通之後老子一時間居然慌了手腳。汗個，原先沒想到她會接，可她居然接了，這小妮，老子當時腦中空空的，把先前準備好的說辭忘了個精光。

正自遲疑，妞妞說話了。

「小強。」她先是喊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後沉默了幾秒鐘，接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們分手吧！」

我腦中一空，心裡卻仍是無法相信。直在跟自己說：一定是偶聽錯了，一定是偶聽錯了！妞妞怎麼會說要和我分手呢？妞妞怎麼可能要和我分手了？

一陣混亂之後，我開始軟語求妞妞，可她只有一句話，「我們是不可能的！」

到最後我急了，「陳嫣啊陳嫣～～～～」我生平第一次喊出了妞妞的名字：「你說說，最早是誰先喜歡上誰的？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我說網路和現實是兩回事！那時候你在QQ里怎麼給我留的言？你說你是我網路世界里的一朵小花，要我在想轉身的時候就轉身。呵呵，說得是多麼的動聽啊！這些話難道你都忘卻了么？還有在鳳凰，在沱江，我們放花燈的時候，你許過什麼願！你都忘記了么？你說我們不可能，哼哼，你說我們隔得太遠不可能，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廣州錄音嗎？我告訴你，我這次只要把這個歌做好了，就可以留在廣州發展！我一直沒告訴你一來是因為事情還沒完全落實，二來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我沒想到你竟會要和我分手！你就是這樣在愛我在喜歡我嗎？你想愛的時候就愛，覺得不可能了就甩，你知道愛是要負責任的嗎？」

我連珠炮一般，直像是在泄憤。問一句，那頭的妞妞說一聲對不起。到最後那小妮已經不知說了多少聲對不起了。一開始她的聲音還是冷淡淡的，可是到最後，這丫頭被我逼哭了。在她哭出聲的瞬間我猛地想起自己曾發誓不會讓她再流半滴眼淚。於是心腸一下子軟了下來。此時妞妞在那頭似乎已經傻了，一個勁地說：「你不要逼我了，不要逼我了！」

「我怎麼逼你了？」我問，話聲已經柔和了下來。

妞妞卻似沒察覺以我語氣的變化，突然石破天驚的來了句：「我已經不是處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