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們這群人啊，國慶節都跑出去玩，只留我一個人呆在家裡獨守空房，你們可得好好請請我。」劉沛雨笑嘻嘻的說道。

「得了吧，我才不信你會老老實實呆在家裡，說，這幾天勾搭了幾個PLMM？」丁子純吐了個煙圈，慢悠悠的問道。

「你滾開，你小子最不是東西了，沒發言權。」劉沛雨不屑的說道。

「我招你惹你了？」

「MB，你早就許給我說介紹幾個醫院的小護士給我認識，到現在了，我連你院里看車子的大媽都不認識，去你那她還找我要錢，難道你還算是個東西？」劉沛雨憤憤的說道。

「靠，你這麼一流氓我敢介紹她們給你認識嗎？看看你嘴上的傷口，這幾天肯定沒幹好事！」

「我這是上火，你懂個屁呀，還大夫呢，庸醫一個！」沛雨嘴硬道。

「行了行了，說點兒別的，除了護士你們還會聊點別的不？」柳靜打斷道，跟著扭頭沖孫瑤問道：「孫瑤，北京好玩不？」

孫瑤點點頭，「挺好玩的，哎，就是時間太短了，你呢？這一圈去的地兒可不少啊？！」

「是啊，快累死我了，不出去轉是不知道啊，咱們祖國是真叫一個大啊，到處都挺好玩的，真想拿出一年的時間來走遍全國！」

「我看你還是拿出一年的時間來準備受孕吧！嫁了人的老娘們了，玩心還這麼重，張琨，這你可得管好了，省的讓導遊拐跑了！」劉沛雨取笑道。

「滾！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柳靜氣呼呼的罵道。

沛雨吃吃一笑，也不在意，一扭頭看了眼汪磊，笑著問道：「夥計，怎麼過了個節腦袋耷拉了？對了，你媳婦呢？」

汪磊抬頭看了他一眼，兩隻眼睛沒有一點兒生氣，像死人一樣，一張嘴，帶著濃重的哀愁意味道：「李楠跟人跑了。」

「我靠，新聞啊！特大新聞啊！說說，怎麼回事？」劉沛雨以及本已發困的張琨等人頓時來了精神。

「哎！哥們命怎麼這麼苦呢？不知不覺的媳婦就讓人給撬了，你說哥們以後還怎麼混？還有什麼臉見你們？」汪磊一副頹然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說說！」

「MLGBD，都是你個混蛋！你說你結婚非喊那個什麼宋丹陽做什麼？」汪磊瞪著大眼一臉憤怒的沖張琨嚷嚷道。

「怎麼，難道李楠跟丹陽跑了？」張琨錯愕的問道。

汪磊默認的點了點頭。

「我靠，太不地道了啊！張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責任可有你的一半！」丁子純和劉沛雨起鬨道。

張琨一臉無辜的說：「不可能啊！丹陽不是那種人啊！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是啊，好好說說，他們到底怎麼勾搭到一起的？讓我也學學，以後我也好挖人家牆角去……」沛雨一臉興奮的說道。

「其實很簡單，那個小子說要調到北京去了，問李楠願不願意和他一起去，他可以幫她安排進電廠工作，李楠一直對現在的工作不滿意，所以經過和家人商量，考慮再三后，同意了，昨天她約我出來，把一切都告訴了我，說要和我分手。」汪磊嘴角發苦的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子純打破沉默，問了句：「李楠在銀行不是工作的挺好的嗎，怎麼突然就……」

「是啊，之前沒聽過她說起要去電廠啊？！」孫瑤也詫異道。

「哎，她其實一直都不喜歡銀行的這份工作，壓力太大，她們都是有任務的，而且並不是那麼穩定，所以家裡也一直給她找關係，希望能換份工作，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她自然願意了！」汪磊解釋道。

「看那小丫頭不像是這麼勢力的人嘛！如果她想換份工作，你家老爺子也可以幫忙嘛！」沛雨開口道。

汪磊苦笑一聲：「可我爹沒辦法把我們安排進北京啊！大城市，哎，我又一次倒在了這一關口上。」

幾個人想了想，確實，汪磊的兩個戀人都是貪戀大城市的奢華，才選擇和他分手的，不禁感到有點兒悲戚。

「可憐的娃，在一塊石頭上摔倒了兩回，下回可要長記性哦！」柳靜笑眯眯的挖苦道。

汪磊白了她一眼，「我是真得很愛李楠，可為什麼……」

「理想與現實總是有著巨大的鴻溝的，你就認命吧！」丁子純解勸道。

「哎！」沛雨拍了拍汪磊的肩膀，「哥們，你今年命犯太歲啊！是不是去年缺德事乾的太多了？」

「去你的！」

「我很想採訪一下李楠，順便讓她給我留個聯繫方式，我結婚的時候人家可是給我隨了份子了，等她結婚我總該去看看吧？」柳靜笑著說。

「很有必要啊！咱們都是厚道人，對吧，等她結婚的時候也算我一份，我也去，我住院的時候人家也去看我了，還買了那麼多東西，不去不合適，而且我很想跟那個叫丹陽的小伙好好探討下、學習下，畢竟，挖牆角這可是很有技術含量的活兒了！」劉沛雨一本正經的說。

「那我們更要去嘍，孫瑤可是和李楠是好姐妹，沒有她，你們怎麼會認識的呢？她要是真結婚，怎麼能少了我們呢？」丁子純也湊熱鬧的說。

「你們！」汪磊用手指點著幾個人，「哥們都傷透了心了，你們還有心思取笑我！」

「行了，到此為止吧，我覺得咱們再繼續下去，這小子該割脈了。」子純決定先撤了。

「哎呀，沒勁，不過，為了表示祝賀，我決定請大家吃飯！」柳靜緊跟著也撤了。

「祝賀是一定的，但是，我更想讓李楠請我們吃頓散夥飯，這樣比較有情調。」劉沛雨提議道。

「人家都是閃婚，你們可是閃戀啊！厲害，佩服，相愛不到一個月就分手了，你們也算時髦人士，怎麼也得大擺三天宴席吧？」張琨附和道。

汪磊根本不接他們的話茬，耷拉著腦袋，沒有一點兒生氣。

「兄弟，想開些，她不識貨說明她傻，本來挺好的一對，但既然散了，就想想找下一個吧，別在一棵樹上弔死……」子純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解勸道。

「對了，說到換工作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辭職了嗎，怎麼著啊，打算讓張琨養著你當全職太太？」沛雨見汪磊真的蔫了，只好轉移話題沖柳靜問道。

「老娘是那麼沒追求的人嗎？老娘決定了，準備考公務員，全國的，省內的，本地區的，一個都不能少！」

沛雨張大了嘴巴獃獃的盯著她，看得柳靜只發毛，「你看個屁呀看！老娘臉上又沒有花兒！」

「你臉上是沒花兒，可你腦袋裡有花，不然你怎麼會有這麼精彩的想法？」沛雨哈哈大笑道。

「滾！我這叫積極向上，你懂個屁呀！」柳靜一臉不屑的樣子。

「是啊，你考公務員真的很有想法，聽好了，只是個好想法……算了，反正你是富貴人家命，小姐的身子，又有這麼一個好老公，能掙錢，自然有時間揮霍嘍！我們能做的，只能是祝你好運了……對了，時間不早了，我這兒該關門了，你們誰請我吃飯？哥們手機、錢包全捐獻給沒爹的孤兒了，所以，現在只能靠你們救濟了……」沛雨無賴道。

「丟了？」子純問道。

沛雨點了點頭，「警察光吃飯不幹活，害我現在天天啃速食麵，命苦啊！」

「行了行了，今天哥們高興，我請客，走！」子純大方地說。

就在這時，汪磊的手機響了起來，無精打採的汪磊掏出手機看了眼號碼，頓時打了個機靈，猛的坐直了身子，「是李楠！」

「還楞著幹啥，接呀！」張琨介面道。

「喂，是我……嗯，都回來了，我們都在一起呢……啊？……可是……但是……你……好吧.，喂，別掛......」

幾個人看著汪磊握著電話發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她說什麼了？弄得你這副德性？跟死了二舅似的？」

「哎！」汪磊深深嘆了口氣，「她問你們是不是都回來了，然後又說明天請我們吃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子純咳嗽了一聲，「想甭管明天了，先想想今天咱們吃點兒什麼？」

「烤鴨！」柳靜提議道。

「成！走！」

「這丫頭，有點兒意思啊！」沛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輕聲說……

第二天，張琨、柳靜、丁子純、孫瑤、劉沛雨如期赴約，當然，汪磊自然早早就到了。

「李總，今天這頓飯有什麼說頭沒？不然我們吃著不塌實啊！」劉沛雨一邊大口吃著，一邊笑嘻嘻的調侃道。

李楠擠了個笑容，放下筷子，「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我和汪磊已經分手了，我馬上就要走了，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情，雖然很短暫，但你們都是好人……汪磊也是好人，我希望你們能幫助他……」

「等等，」沛雨先打斷道：「幫助他什麼？看來這頓飯不白吃啊，還有任務哦！」

李楠深吸了口氣，「幫他找個合適的對象，讓他忘記我……」

「我靠，這難度太大了，算了，我們還是走吧，這飯啊，我們不吃了。」沛雨無賴的說道，站起身徉裝要走。

「給我坐下！」汪磊沖沛雨惡狠狠的嚷道。

「靠，你小子今天又精神了是吧？」

「行了行了，你坐下，聽李楠說完！」子純拉了沛雨一把。

李楠沖子純的方向投了個笑容，繼續道：「首先，我要跟大家說聲對不起，我知道，我這麼做你們會看不起我，我承認我這麼做並不對，可是這個機會對我來說真的很難得，而且我和丹陽也不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已經認識二十年了，可我和汪磊只認識了不到兩個月……」說到這兒，李楠滿含歉意的遞給汪磊一個眼神，繼續道：「兩個月的感情的確很脆弱，汪磊很愛我，這一點兒我能感覺的到，所以我才會很痛苦的掙扎了許久……做出這個決定真的很難，而汪磊的性格我也很了解，他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他很敏感，很脆弱，所以，在這裡我拜託大家，希望你們能幫我照顧好他，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朋友好哥們，不用我說你們也不會坐視他不管……最後，我希望某些人不要迷失自己。」

大家安靜的看著李楠，而李楠早已經泣不成聲，孫瑤和柳靜不時拍打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這頓飯吃的，哎，怎麼就這麼不是味兒呢？」劉沛雨咂了咂嘴巴道。

「我說兩句吧！」汪磊沒有理他，一臉平靜的開口道：「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我對她的感情卻不是可以用時間來衡量的，而她對我的評價，她對我的了解，都證明了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不是夢，不是遊戲，而是真真正正的一段感情……謝謝你的關心，也謝謝你的坦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不會迷失自我……最後，我希望你能幸福。」

「好！說得好！」劉沛雨帶頭鼓掌道，「就是有點兒冷……」

李楠哭得更傷心了，一伙人都沒了吃飯的心情，沛雨幾個人拿眼神一交流，登時站起了身，「我們吃飽了，先走了，你們繼續吃！」

張琨和丁子純分別拉起柳靜和孫瑤，一溜煙跑沒影了，只剩下汪磊和李楠。

「我得個乖乖哦，這飯吃得，幸虧吃了一半沒吃飽，否則估計一點兒都帶不回去。」劉沛雨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

「可不是嘛，你說他們搞這麼一出深情告白也不挑個別的時間，找個沒人的地兒，守著咱們這麼多人又是哭又是鬧的，哥們不習慣啊！」張琨也苦著臉說。

「行了，別抱屈了，人家也算是苦命鴛鴦。」孫瑤看不慣了，駁斥道。

「哎，這事鬧的，挺好的一對，讓那個什麼丹陽給攪黃了。」子純發表看法道。

「其實昨天我給李楠打過電話了，她說她本人並不是很想去，可丹陽的父母找上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父母見機會這麼好，實在不人心錯過，就答應了，最近一直做她的工作，所以，她覺得很對不起汪磊……」孫瑤慢悠悠的開口道。

「哎，這種事兒，難說哦！」

「行了，甭管他們了，我還沒吃飽呢，咱們找個地兒再去吃點兒？」

「木問題啊，哪兒？」

「烤鴨！昨天我沒吃夠！」

「別烤鴨了，烤豬吧！」

「滾！死劉沛雨，再多說一句廢話，我閹了你！」

「靠，太狠了吧？行，鴨子就鴨子吧，聽小豬的，小豬愛鴨子咱們就去找鴨子！」

「滾！劉沛雨！我殺了你！」

幾個人打打鬧鬧著，又一次坐到了烤鴨店內，一邊啃著，一邊閑聊著。

「趙沒準怎麼又沒信了？」不知誰問了一句。

「前天我還跟他聯繫了呢！」丁子純擦了擦嘴巴，繼續道：「他呀，現在忙的很，白天在醫院裡學習，晚上跟蓉蓉姐甜蜜恩愛，咳，羨煞個人呀！」

「蓉蓉是變漂亮了，比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沛雨摸著下巴讚美道。

「怎麼，有想法？」張琨笑嘻嘻的問。

「得了吧，我對改裝的產品沒興趣！」

「不過說真的，連大哥那樣的都找到對象了，你啥時候找個伴？」子純沖沛雨問道，「現在可就你沒找到媳婦了！」

「誰說的！汪磊那小子不也沒媳婦嗎？」沛雨不服氣的說道。

「得了吧，人家不是沒媳婦，人家是媳婦跟人跑了！」張琨哈哈大笑道。

「靠，你別打岔！」子純不滿的看了張琨一眼，繼續沖沛雨道：「哥們不跟你開玩笑，你還打算玩到什麼時候？現在畢業了，該塌實下來了吧？不行我真幫你在院里找個護士？」

「制服誘惑嗎？我喜歡！」沛雨兩眼放光的說。

「得！當我啥都沒說！」子純不悅的扭過了頭。

沛雨知道他是好心，可有些事並不方便跟他說，只好笑了笑。

跟著幾個人又聊了會兒，話題的內容也沒離開汪磊和李楠兩個人，對於最後的結果，他們實在說不清誰有責任，誰有過錯，畢竟時間才是溝通的基礎，才是一切幸福建立的基礎。

也許，他們早些認識，結局會是另一種樣子……

時間就像落葉一樣，被陣陣秋風捲走，冬季如約而至。

看著窗外的雪景，劉沛雨輕輕嘆了口氣，將茶杯捧在手心，隨口道：「這雪越下越大，何時才是個頭呢？」

柳靜吃吃一笑：「你這樣子還真得挺傷感啊！有點憂鬱的樣子了，難得啊！你早這麼安靜下來，也不愁辛璐不跟你了！」

那兩個字就像刺一樣扎進了沛雨的心頭，使得帶著微笑的他頓時冷下了臉，「好好的，提她幹什麼？」

見他不滿意的表情，柳靜更來勁了，「怎麼，還不讓說？我們可是好朋友哦，一直都保持著親密的聯繫，羨慕吧？」

劉沛雨冷笑一聲：「你們什麼時候成拉拉了？」

「滾！」

沛雨不再理她，轉眼看著窗外，欣賞著雪景。

柳靜還不死心，繼續道：「她快結婚了吧？哦，對了，你收到請柬了，嘿嘿，怎麼著啊，準備隨多少份子？」

「你不說話會死嗎？」

「呦，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這不是我經常對你說的嗎？」

「行了行了，刺激兩句也就算了，別沒完沒了啊！」沛雨有點兒生氣了。

「行，不提她了，」柳靜神秘的一笑：「我們說說小雅吧？你小子可以呀，國慶節自己跑到上海去見她，我們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嘴夠嚴的啊！」

沛雨臉色一變，緊張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沒為，既然做了，還怕我們知道？」

看到柳靜得意的樣子，沛雨恨不得上去扇她兩巴掌，可終究伸不出手，只好沉默應對，低頭思索著。

「這丫頭也太不小心了吧？這事兒居然都能說漏嘴！」片刻后，沛雨突然開口說。

這一下，輪到柳靜吃驚不小了，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她漏嘴說出來的？」

「靠，果然是這樣！」

「NND，原來你又詐我！」柳靜氣呼呼的說。

「哎，其實我也是猜的，想想看，這事如果她有意說出來早就被你們知道了，可你現在才跟我說，說明你知道不久，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們閑聊的時候她說漏嘴了，當然，我也不確定，只好詐一詐你了。」沛雨解釋道。

「行啊，有兩下子啊！」柳靜把腦袋湊到他跟前，悄聲問道：「說說，你們那兩天都發生什麼了？弄得這丫頭現在對你可是死心塌地的。」

「我們只是做了一對情侶該做的事而已，就是你和張琨天天做的，怎麼，還想知道些什麼？」

「行啊小伙，沒看出來，下手挺快的！一朵鮮花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謝謝，糟蹋鮮花是我的強項。」沛雨無恥的說道。

「那你們現在談的怎麼樣了？」

「有必要跟你彙報嗎？」

「不說算了，我慢慢套她一樣。」

「靠，真卑鄙！」

「跟你學的。」

「小豬，問你個事。」

「放。」

「你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幹什麼？」

「沒什麼，我想知道你有了孩子會變成什麼樣，是不是像她一樣。」說完，沛雨指了指窗外走過的一個中年婦女，如水桶般的腰身讓人不寒而立。

「靠！」

「對了，你公務員考的怎麼樣了？」沛雨見她不接話了，只好換了個話題。

「等分呢，這東西真不是人考的，以後我有了孩子絕對不讓他考這玩意。」

「你先生出來再說。」

「滾！」

「你整天這麼晃悠張琨也不煩嗎？」

「有什麼好煩的，我比他還煩呢，看我這麼煩他反而不煩了。」

「我看是絕望了吧？！」

「你這張嘴啊！哎，懶得說你。」

「最近日子過得有點平淡，弄得我感覺都進入中年了。」

「是你的心變老了。」

「是啊，心老了，人自然也就老得快了，真懷念上高中的日子，沒有憂慮，沒有煩惱，有的只是青春的躁動。」

「少拽文了！」柳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天天看這些高中的學生看的，覺得自己老了，你呀就不該開這書店，生活太平靜了，沒有波瀾，你不適合這種生活。」

沛雨點了點頭，「不錯，我是該找點刺激的事。」

「聖誕節快到了，你是不是再去上海轉一圈？」

沛雨搖了搖頭，「那種驚喜的事兒做一次就可以了，若要她再驚喜一次，就要換個方式，太單一了，不是我的風格。」

「有計劃了？」

「沒有。」沛雨乾脆的回答道，「最近考慮的東西比較多。」

「比如說？」

「比如說辛璐結婚我送她什麼禮物？」

「真服了你了，你還真打算去啊？」柳靜提高嗓門道。

「為什麼不去？」沛雨詫異的問道。

「去幹什麼呢？」

「隨便看看。」沛雨有把腦袋扭向了窗外，「汪磊來了。」

柳靜看了眼窗外，發現汪磊正在鎖車子，欣慰的說：「汪磊現在狀態好多了，李楠剛走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掉了魂一樣，可把我嚇壞了！」

沛雨點點頭道：「是啊，這小子還算堅強，終於挺過來了，本來我以為他得抑鬱死，我都準備訂花圈了……現在好了，昨天聽蠢蠢說他還拜託蠢蠢幫他找個小護士呢！」頓了頓，沛雨繼續道：「這男人啊，果然如貓兒般嘴讒，像我這種感情專一，純潔誠摯的男人真得不多了……」

「大哥，有方便袋嗎？」柳靜一臉厭惡的捂著嘴巴道。

「妊娠反應吧？哎，張琨太不小心了。」

「滾！你再這麼噁心我真吐你身上！」柳靜氣呼呼的說。

「他又怎麼招你了，弄得你這麼生氣？」汪磊進屋后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花一邊走到柳靜跟前問道。

「沒什麼，我們在聊李楠現在是不是躺在丹陽的懷抱里取暖。」沛雨一臉平靜的說。

「MLGBD，找死是吧？！」汪磊一聽就炸了，瞪著眼睛質問道。

「你忘了嗎，往別人身上撒鹽是我最大的樂趣，尤其是往你身上，你應該有這個覺悟。」劉沛雨繼續打擊道。

「懶得理你！」汪磊自己倒了杯茶，扭過頭和柳靜聊了起來，不再理他。

沛雨端著杯子，將視線又投向了窗外，靜靜的注視著街上的人群，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錶情，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