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兩條路

我看了看，肉絲全都切好了，就剩下一點青椒了。我還是初中的時候摸過菜刀，這麼多年都在學校，本來就很笨拙的刀法現在已經沒法看了，我小心的慢慢的切著，還是一塊大一塊小，根本沒法和鄭晶那均勻的細絲比較。

「對了，我跟你商量點事。」鄭晶坐在客廳的沙上，沖我說道。

「嗯。」我的心思都在菜刀上，就應和道。

「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我就勉強接受你搭夥，費用呢分攤，我就吃點虧。」鄭晶接著道。

「我切完了。你吃虧？」我終於艱難的把那些青椒切好了。

「當然啦，我是女孩，吃得少，費用分攤，當然吃點虧啦，不過我揚風格，不跟你計較了。」鄭晶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微笑著說。

「呀！你這切的什麼呀？看來你是個好吃懶做的傢伙。」鄭晶看著我的傑作，驚訝的說。

「……」我本不服氣，但是對比之後，差距就很明顯了，無話可說。

鄭晶打開煤氣生上火。我向來是怕這個東西的，我總覺得它一點都不安全，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這麼膽小？怎麼沒話說了？」鄭晶觀察到了我的舉動，有些嘲笑的說。

「……」我又無語，她一個女孩子都不我膽大。哎，我在她面前總有點抬不起頭的感覺，心思好像都能被看穿似的。

別說，鄭晶的手藝就是不錯，菜下鍋之後香氣就四溢起來。等到青椒肉絲做好，都害得我吞了若干口口水了。是不是我太餓了？

「菜好了，自己盛飯吧。」鄭晶邊往客廳端菜便對我說。

我感覺她做的飯有點少，我自己差不多就能搞定。我幫她也盛了一碗，端給她，她有點意外，卻也沒有客氣。不等她動筷子，我就夾了一筷菜，我已經垂涎很久了。

「好吃。」我聽說做飯的做喜歡別人誇她做的好吃，不過我自內心的說。

「不會是故意恭維我吧？」鄭晶微笑道。

「天可憐見，自內心的。你怎麼不吃啊？」我見她半天沒動，問道。

「我本來還說給你兩條路選擇呢，現在看來你只有死路一條了。」鄭晶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

「什麼死路一條？」我滿口飯菜，驚奇的瞪大眼睛。哎，顧不上什麼形象了，反正在她面前已經抬不起頭了，沒什麼形象可言了。

「呵呵，我是說之前呢我準備給你說家務分著干，像輪班那樣一人一天，現在呢改變劃分方式，我管做飯，你管衛生，怎麼樣？有意見嗎？」鄭晶看著我。有些開心微笑著說。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啦，我能有什麼意見？我沒答話，點點頭頭算是表示同意，自顧自的吃飯。我吃完第一碗，鄭晶才扒了一點。直到我吃完第三碗，她那第一碗還沒吃完。我不敢再去盛了，儘管我還有很強的食慾，因為剩下的飯不到一碗了，我要是吃了鄭晶就沒了。我只好咽著口水靜靜得等。

「你怎麼不吃了？我已經夠了，你給我撐得多了，快吃不下了。」鄭晶看我沒動，然後說道。

「真的？」我有點不相信。

「真的。女孩子哪有吃那麼多的？」鄭晶解釋道。

我巴不得這句話，把最後的一點也給消滅了。鄭晶呢，碗里還剩一點，在慢慢的吃，我都有些著急。

「你是不是吃不完啊？」我還真怕她撐著了。

「嗯，是有點多。不過我不浪費的。」

「那都給我吧。」不由分說，我就把她碗里剩下的轉到我碗里，然後把菜連湯帶水都給消滅了。就這樣也只是八成飽。

「天啊。你有幾天沒吃飯了？像餓狼似的。」鄭晶異常驚訝的說道。

「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上周找工作的時候都是隨便的吃些充饑。」我便收拾碗筷邊說。哎，今天算是把人丟到家了。多吃也不是錯啊，能吃是福，別人想吃多還不能呢。

「哦。那吃飽了嗎？明天我多做點。」鄭晶有些憐憫的說道。

「飽了，很飽。你還真當我是鹿啊。」

「呵呵…」

說著我就去把飯後的清潔工作給做了。鄭晶只是自顧自的笑笑。

等我把一切搞定，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鄭晶正抱著一袋薯片，神情專註的的盯著電視。我還以為是什麼好片子呢，又是棒子劇。

「你沒吃飽？」我問道。

「嗯…沒有啊。」鄭晶從棒子劇里回過神。

「那你……」我指了指她手裡的薯片。

「哦，女孩子都喜歡吃零食的。你以前沒接觸過女孩子啊？要不要吃點？」鄭晶微笑道。我搖搖頭。真搞不懂，這些破爛玩意有什麼好看的好吃的？搞不好什麼時候就出來個四聚氰胺，蘇丹綠什麼的，後悔都來不及了。我很簡單，一碗大米白飯一盤青菜就是最愛。

我沒再說話，徑直去房間收拾下，準備去洗澡。別說，這孤男寡女住在一塊就是不方面，我去洗澡還得經過客廳，還真不好意思。本想晚點去，可是今天出了一身汗，甚是難受，猶豫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出去了。經過客廳的時候，鄭晶瞟了我一眼，繼續她的棒子劇，我忐忑的衝進衛生間。溫水沖的的我渾身興奮起來，要是有個女朋友洗個鴛鴦浴應該很爽的吧？把鄭晶拉進來也挺好……

「篤篤…路爾嵐。」我洗完澡，剛進卧室，就聽門外鄭晶的喊聲。有什麼事剛才不說，現在…莫非她…靠，什麼人啊？想遠了。

「幹嘛？」我沖門外問道。

「空調遙控器給你，晚上冷就開空調。」鄭晶答道。

哦，原來是這個啊。我打開門，接過遙控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鄭晶，用你的床單被罩不太好吧？」

「什麼意思？嫌我的臟？」鄭晶有點冷漠。

「不，不是。我是怕把你的弄髒了。」我見她誤會我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別裝好人啊，你不是已經睡過了？再說髒了你給我洗啊。」鄭晶平和了些。

哎，又丟人了，看來以後甭想在她面前抬起頭了。

「謝謝啊。」我頭皮麻，趕緊關上門。

「你不看電視嘛？現在才八點多啊？」鄭晶又在門外叫道。

「不看，我困了。」我把頭蒙在被子里喊道。

「鹿就是鹿。」隱約聽見鄭晶在嘀咕。

靠！你以為我沒事愛睡覺啊？你那棒子劇我可不喜歡看。再說了，孤男寡女乾材烈火，大晚上的坐在一塊看電視，要是有什麼**鏡頭，把那個火苗引起來，我把持不住對你做了什麼那還不得去蹲大獄啊？這輩子算完了。

我躺在床上，聞著清香的被子，翻來覆去的有些煩躁，莫名的煩躁。

我得找個事乾乾，壓一壓這個煩躁的情緒，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對，和她簡訊聊聊天，簡訊聊天別有一番趣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