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豪，去訂機票，我們要回香港!」

「什麼?!」李豪一臉吃驚。

宋傲生摟著身邊的唐凝，臉上燦爛的笑容霎時讓李豪明白了。

「唐凝答應嫁給我了，我們要回香港結婚。」

「太好了!」李豪興奮地道。

***

在飛回香港的一路上，宋傲生像極贏了比賽的小孩似的喜悅、歡樂，讓所有的人都跟著他開心起來，連唐凝也不例外，這是唐凝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童稚的一面。

一下飛機，宋傲生便帶著唐凝直奔家中。

坐落在半山腰的豪宅，富麗堂皇，美輪美奐，這樣的豪宅，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住所。

一行人一到豪宅的門口，家裡的傭人一字排開，數數最少有七、八個人，使得唐凝的笑容里摻入一絲絲的恐懼。

「這是我爸爸的家，我不常住在這裡，但是大約兩天我就會回來吃頓飯。」拉著唐凝的小手，宋傲生急忙的解釋。不理會一字排開的傭人，他拉著唐凝便往樓上去。

「我帶你去看我的房間，看看你喜不喜歡。」他帶領唐凝參觀他的家。

「怎麼樣?你喜不喜歡?」

他快樂的笑容，讓唐凝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嗯!好大喔!我會迷路。」

「傻瓜，不會的。現在爸爸不在，我們晚上再和他碰面，我讓陳嫂把東西放好，我們結婚前就住這裡，等你挑好新房子，布置好之後，我們再搬，好不好?」

「新房子?!」

「是啊!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房子，等過兩天，比較空閑一點，我就帶你去看房子，你喜歡市區還是郊區?」

「我不知道。」

「那我們都看，到時候你再決定，現在我們先去買東西。」

兩人買完東西，宋傲生便帶唐凝到他們初初相遇的飯店。

這個五星級的飯店是宋傲生的家族事業，在亞洲是十分著名的飯店。飯店的最頂樓是宋傲生最常居住的地方。兩人一到門口，唐凝就被一團人包圍。才踏進客廳，宋傲生便拉著她坐下挑首飾，除了一大堆的白金、黃金、K金，最重要的是五克拉的心形對鑽，還有成組的耳環、項鏈，這是訂婚用的，而有著粉粉的、淡淡的玫瑰光澤的水滴狀十克拉鑽戒才是他們的結婚鑽戒。

選新娘禮服從古奇到香奈兒，做主的人幾乎都不是唐凝。

「今天就先這樣，其他的改天再買。」宋傲生一聲令下，尾隨身後伺候的人才紛紛離開。

接著，唐凝被帶進更衣室量身，當她從更衣室走出來的時候，宋傲生正和一名飯店的主管談話。

宋傲生為兩人介紹道：「凝兒，這位是高總，他是這兒的總經理。高總，這是我的未婚妻，唐凝小姐。」

唐凝努力的堆起笑容和高總交談，很快的，寒喧過後，她就被冷落了。

「副總裁，今晚的宴會要設在十八樓的宴會廳嗎?」

「是的，因為，那兒是我和唐小姐相識的地方。」

「真是太好了，那今晚要邀約的客人名單……」

「今晚是訂婚宴，該找的人要先聯絡一下，一會兒我再給你名單。」宋傲生對唐凝一笑，飛快的給她一個吻。

「凝兒，你在這裡待著，剛剛幫你量身的設計師會幫你處理晚上宴會的事情，等一會兒我再叫人給你派個私人助理，你需要什麼都跟她們說，我先去忙，一會兒再回來陪你。」不讓唐凝有說話的機會，他帶著高總離開了。

「唐小姐、唐小姐……」

唐疑收回凝思，轉身看見兩名女子站在身後，一名是適才幫她量身的設計師。

「唐小姐，我是薇薇安。」

「唐小姐，我是亞美。」

唐凝愉快的和兩人打招呼后，便急著問道：「我還有多少時間準備?」

亞美回答道：「宴會是晚上八點鐘開始。」

薇薇安則是說道：「最少要在晚宴前兩個小時讓我幫你化完妝，設計好髮型，試穿完衣服。」

唐疑問道：「那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羅?」

「是的。」亞美與薇薇安異口同聲的回答。

唐凝輕輕地道：「那好，就請兩位兩個小時以後再回來，我想先休息一下。」

薇薇安順從地道：「也好。我也要去確認衣服修改的進度，我先離開了。」

薇薇安離開之後，亞美卻沒有離去的意思。

亞美認真地道：「副總裁夫人，副總裁說我是你的私人特助，不論你是否在休息，我都不應該離開。」

唐凝對亞美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淡淡地道：「我剛下飛機就被傲生帶著四處跑，跑得我暈頭轉向的，現在我只想休息一下，沒事的。」

亞美不放心地道：「可是……」

唐凝堅持地道：「給我一點獨處的時間。」她的語氣里多了一份堅持。

亞美不再堅持，打完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送走了所有的人，唐凝看著眼前廣大的空間，很漂亮，也很舒適，卻不適合她。

從下飛機到現在，她一直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奇怪感覺，直到現在，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她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適合，因為，她是不屬於這裡的。

望著玻璃窗外的景色，唐凝試著思索這一切，傲生是富貴人家的少東，她只是一個父母已逝的孤兒，兩人的背景相差太懸殊了，而且這個家太美，美得像一座美輪美奐的城堡，但是這種美，美得讓她覺得害怕。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電話的鈴聲突然響了。

「喂?」唐凝怯生生地拿起話筒。

「小貓，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衝上去了。」

「你在哪裡?」

「我在樓下，你怎麼啦?不開心嗎?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可憐。」

「我……」

「你別哭，我馬上來，一分鐘，給我一分鐘。」他馬上收線。

唐凝只得掛上電話，看著電話發獃。

不消一分鐘，宋傲生便大口喘著氣的飛奔進來。

「小貓，你怎麼啦?」送上最柔情的問候，宋傲生張開雙臂抱著唐凝，滿滿的疼愛寫在臉上。

「沒事……我沒事……」

「都哭了，還說沒事，怎麼啦?是戒指不喜歡，還是衣服不喜歡?或者是……」

「是……」

「是什麼?」

「傲生……」

「怎麼樣?小貓。」

「我……我們先不要……結婚，好不好?」

「不行!」宋傲生立即跳了起來，他害怕唐凝悔婚，所以斷然的否定唐凝的要求。

他激烈的反應嚇了唐凝一大跳。

「凝兒，我不能一刻沒有你，有什麼是你不滿意的，我全部可以讓他們改；有什麼是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你是我從香港到台北追回來的新娘，你怎麼可以不嫁給我呢?」

「不是不嫁給你，我只是想要晚一點。」

「晚多久?」

「半年，好不好?給我半年的時間，我……」

「不行!」宋傲生依然強硬的否決。

宋傲生的否決，讓唐凝覺得害怕，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宋傲生跋扈的一面。

「兩個禮拜，我們的婚禮在兩個禮拜后舉行，就在香港，好不好?結了婚之後，你想去哪裡都行，我挪出一個月的時間陪你。」

「兩個禮拜……」

行動電話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唐凝只能無奈的看宋傲生忙著接起電話。

「好……我馬上到……就這樣。」宋傲生對著手機說道，然後，他捧起唐凝的臉，留下纏綿如詩的深情一吻。

「凝兒，乖，我有點事要去忙，我會儘快回來陪你，你先睡一會兒，這裡的一切全是你的，你都可以使用，睡不著就先洗個澡，或者打電話給琪雅聊聊天也好，好不好?我等會兒就回來。」

望著宋傲生離去的背影發獃，莫名的失落感立刻涌了上來，唐凝伸手撫過紅唇，嘆了口氣。

該怎麼辦?

再過兩個禮拜她就要結婚了。

兩個禮拜后，她就要做一件她一直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做的事。

或許，她該學著努力適應這個新環境，努力適應這個即將為人婦的事實。

***

夜裡的香港，美得像蒙著黑紗的絕色美人，萬家燈火，像是美人發梢的珍珠，如此明艷動人、如此耀眼璀璨。．唐凝居高臨下，望著遠方的港口，看見好美的夜景。

「那晚，我就是這樣望著你的。」

唐凝轉過頭看著站在眼前的宋傲生，此時，宋傲生穿著一身深藍色的亞曼尼西裝，舉手投足間充滿了明星的架式。

「好美，我就知道你穿起來會這麼美。」輕聲的讚美，宋傲生低頭在唐凝的肩上留下一吻。

唐凝身上穿的是露肩的香奈兒禮服，禮服的顏色是和宋傲生的西裝相同的深藍色，將她的肌膚襯托得更白皙、更細緻。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挑深藍色的禮服?」

唐凝搖搖頭。

「因為，我們相識的那晚，你誇我的藍色襯衫好看。」

「是的。」

唐凝想起初識那晚，臉上下自覺泛起紅霞。抱著唐凝，宋傲生對著窗外高掛的明月執起唐凝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下午才挑的心形對鑽。

「嫁給我，凝兒，成為我的新娘。」

宋傲生眼中的深情讓唐凝動容，她知道自己是幸運的，她擁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幸運，她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她承諾過的。

她點了頭。是的，她要成為傲生的妻子!宋傲生微笑著將戒指戴進唐凝的手指，而唐凝也幫宋傲生戴上戒指。

「走吧!所有的人都在等我們了。」

踏進之前的宴會現場，唐凝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鎂光燈的焦點。此起彼落的燈光，讓唐凝睜不開眼，宋傲生則是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

「不要怕。」宋傲生細心的安慰。

過了許久，唐凝才慢慢習慣鎂光燈的拍攝。

「副總裁，這邊!」

「這邊!」

唐凝被宋傲生摟著，她露出笑容，面向不同的方向擺姿勢，大約過了五分鐘，兩人才順利的進入宴會會場。

唐凝的眼前是一堆陌生的臉孔，只能任由末傲生帶著她四處打招呼，她只知道自己必須不斷的露出笑容。

宴會廳的舞台中間，有名年約六旬的老者正在說話。

他笑容可掬的樣於，跟宋傲生有幾分相似，他就是宋傲生的父親宋祥榮。他可說是一個傳奇的人物，白手起家，最後成為香港飯店業的鉅子。

「感謝各位貴賓來參加我獨子傲生的訂婚晚宴，除了向各位介紹我的兒媳婦唐凝小姐之外，我也藉這個機會向大家宣布，從今天起，宋家L飯店的總裁職位將由傲生接任，我在傲生結婚後也將正式退休了……」

滿堂的掌聲及喝采聲，幾乎將宋祥榮的聲音淹沒了。

唐凝根本沒有心理準備面對這麼大的場面。

沒多久，宋傲生和唐凝便被請到舞台上接受眾人的祝賀，並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宋傲生互相擁吻，嬌羞的感覺讓她臉上的燥熱一直無法褪去。

累人的宴會直到深夜才結束，一整晚，唐凝不斷的微笑、握手，告訴別人她的名字，然後聊上一、兩句，她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

然而，宋傲生曾介紹過的人和名字，她卻沒有一個記得住。一整晚下來，她依然不認識任何人，好累是她唯一的感覺。

細微的討論聲音，越過現場樂隊的樂聲傳進唐凝的耳里。

「這個唐小姐是誰啊?是哪個集團的千金?怎麼沒聽過?」

「不知道，好像是台灣來的。」

「台灣?是誰家的千金能和宋家攀上親家啊?」

「想嫁給宋傲生的人，可以從香港排到大陸去了，她是用什麼方法釣到他的?」

「她會不會是懷孕了?」

「不知道耶!」

「真看不出來……」

句句八卦，都傳進唐凝的耳朵里。

乍夜時分，宋傲生與唐凝送走所有的賓客，整個空間回復了寧靜，而唐凝早已經累垮了，如果不是宋傲生在身邊，她早就倒下。

宋傲生摟著唐凝說道：「小貓兒累壞了，也餓了，對下對?」

唐凝的眼睛已經半眯了，忙了一個晚上，兩人什麼東西都沒有吃。

「小貓兒，我們回家了。」

唐凝昏昏沉沉的，她已經沒有能力再表示什麼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更不知道一身的盛裝是如何卸下的。

直到翌日清晨，唐凝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耀眼的晨曦照上窗邊，射人房子里，刺眼的光線讓她幽幽醒轉。

好餓，是唐凝起床后的第一個感覺。

「小貓，餓了嗎?」

唐凝動都沒有動，宋傲生的話便已經傳到她的耳邊。

「早安，老婆。」

滿臉笑容的宋傲生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感受，讓唐凝看得入迷了。

「早。」

「你餓了嗎?」宋傲生問道。

「思!」唐凝對於腹部傳來的巨響覺得頗難為情。

「我也餓了!」宋傲生大聲的宣生口，但是他卻壓到唐凝的身上，並且低頭吻上唐凝赤裸的鎖骨，大手在唐凝的曲線上游栘。

唐凝吃驚地問：「你不是餓了嗎?」

宋傲生抬起頭說道：「我是餓了，而且餓了一個晚上。」說罷，他的嘴便覆上唐凝飽滿的胸部。

唐凝發出一聲驚呼，「你……」

驚呼聲馬上被淹沒了，因為，宋傲生的堅挺已經毫不留情的在她的密林入口處徘徊。

宋傲生輕咬住唐凝已然挺立的蓓蕾，感覺到唐凝身下的蜜泉立即湧出，宋傲生立刻將火熱奮力一挺，入侵唐凝身體的最深處……

所以，當宋傲生帶著唐凝下樓到餐廳吃早飯時，已經是好久以後的事了。兩人攜手下樓，樓下正有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婦人忙著將早點端上桌。

「少爺、少奶奶，早。」

「李嫂，早。我爸呢?」宋傲生問道。

「老爺一早就和李董他們幾個人約好打高爾夫球，要下午才會回來。」

「薇生呢?」

「小姐還在睡。」

於是，宋傲生與唐凝先上了餐桌吃早點。

「少奶奶，除了桌上的早點，我還讓廚房煮了粥，你還吃得慣嗎?」

「別麻煩了，我什麼都吃，不必為我特別準備東西。」

「凝兒，你喜歡吃什麼就讓李嫂叫人準備，這裡廚於的手藝非常好，中式、西式全沒問題……」一口喝咖啡、一手拿著麵包的宋傲生看見李豪從門外走了進來。

「夫人，早。」

唐凝對於李豪的稱呼，霎時反應不過來。

「凝兒，李豪在叫你呢!」宋傲生提醒唐凝。

看著李豪，唐凝這才意會過來。「別這麼叫我，叫我唐凝就好。」

「這怎麼成!」

「就叫嫂子吧!我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來了沒有?」

李豪伸出手，露出掌心裡的行動電話和一把汽車鑰匙。

宋傲生將李豪手中的東西全數交給唐凝。

「這是你的行動電話，上面有電話號碼，還有我的行動電話號碼，有什麼事，你隨時可以找到我，而這是車子的鑰匙。家裡的車子你愛開哪台就開哪台，如果開不慣，也可以叫司機幫你開。這把車鑰匙是送給你的訂婚禮物，車子在外面，我們去看看。」

停在院子里的是一台白色的賓士跑車。

「這台車子是合乎台灣規格的，你開得會比較順手，等一會兒亞美就會來了，你也可以叫她開，到時，看你是要乖乖在家，還是要出去逛逛都行，不過，行動電話要開著，讓我可以找到你。我去上班了。」

宋傲生的話像是一顆小小的炸彈，在唐凝的心裡炸了開來。

唐凝皺著眉，卻不敢太明顯的表現出不悅，她問道：「你要出去了?」

唐凝的樣子讓宋傲生好生愧疚，他連忙親吻唐凝。

「凝兒乖，我保證結婚後會休一個月的假，到時候我就可以好好的陪你了，今天你就先去逛逛街、買東西，好不好?」

下到一分鐘，宋傲生和李豪便坐著豪華加長型的轎車消失在宅院的大門外。

唐凝目送宋傲生離開，呆望了許久才回到屋內繼續吃她的早餐。

唐凝暍下第一口咖啡后，餐廳里出現一抹纖細的身影。

「大嫂，早。」宋薇生抱著一隻純白的小貓兒走進餐廳里。

「早。」

「我是薇生，它是小貓。」

宋薇生給了唐凝一個很熱情的擁抱。

一頭如飛瀑般的直發，將近一百七十公分的高姚身段，宋薇生十足是模特兒的衣架子。

「我知道小貓，傲生告訴過我。」唐凝順手抱過貓兒。

「你好漂亮，大哥真是有眼光。大嫂，大哥是怎麼追到你的?他一定打敗很多敵手喔!」宋薇生問道。

「你才漂亮呢!擁有標準的模特兒身材。」

「我總是吃不胖，大哥老說我不像個女人。」

「他胡說的。」

「大嫂，你和大哥下下個禮拜結完婚，乾脆跟我到巴黎去，我可以帶你們四處玩……哦!不對，你們一定不希望我這個電燈泡跟在旁邊的。」

「跟你去巴黎?」唐凝好奇地重複。

「是啊!大哥沒告訴你嗎?我在巴黎學畫畫和音樂，可能還要好些年才能拿到學位。」

「傲生沒跟我說，事實上，我們也沒什麼機會多說話。」

「大嫂，你別生氣。爸爸和哥哥一直很忙，大哥從美國回來之後更忙。我們雖然住在一起，卻常常很難說得到話，反而要約在外面吃飯才有機會說到話。所以，我以後一定不要嫁給有錢的男人。」

宋薇生補充道：「不過，你別怕，在你們結婚前我都會住這兒，我可以陪你。走，我們去買東西，大哥不是說要送你一幢房子嗎?我們先從房子看起、買起，可以買的東西太多了，我們絕對不會無聊的。」

過了一會兒，唐凝在宋薇生和亞美的陪同下，開始瘋狂的大採購，她們幾乎買了一整天。

在她們「血拚」的時候，體貼的宋傲生平均每兩個小時便會撥給唐凝一通電話，這個舉動讓唐凝覺得好多了，因為可以消除她的恐懼。

掛了宋傲生的電話，唐凝告訴宋薇生，她真的沒有力氣再買了。

於是，宋薇生帶著唐凝、亞美，以及無數袋的東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喝喝咖啡。

「大嫂，你要不要給大哥買個生日禮物?」

「我還不知道傲生的生日。」唐凝無助的說。

「他沒告訴你?這也難怪，你們認識的時間那麼短，難怪大哥沒告訴你婚禮要在他的生日前辦完。」

「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唐凝對於宋薇生的話，有些不安的感覺。

「就在下個月，大約還有一個多月。」

「我們結婚又不是他生日那天，跟他的生日有什麼關係?」唐凝提出問題。

「當然有關係了，大哥二正要在三十歲生日之前結婚才行。」

「為什麼?」

「大哥沒告訴你嗎?我們家有個規定，獨子二正要在三十歲之前結婚才能繼承家裡的產業，否則就會失去所有的繼承權。所以，這幾個月來，大哥努力尋找結婚的對象，為的就是趕在生日之前結婚啊!」宋薇生坦白的回答。

「為什麼要這麼規定?」唐凝好奇地問。

「不知道，是我曾祖父規定的，因為，我們家一向單傳，或許是我曾祖父深怕哪個子孫突然不結婚，我們宋家的血脈就會斷了吧!」

聽見宋薇生的話，唐凝的心思不自覺地飛向遠方。

「薇生，你在這裡。」突地，一道非常悅耳的女子聲音傳來。

唐凝抬起頭看見一個好美的女子，但是對於這個美女的出現，宋薇生卻有異樣的表情，似乎不願與這名女子多說話。

「這位是……」麗塔不理會宋薇生，逕自定向唐凝。

「麗塔，這位是我大嫂，唐凝小姐。大嫂，這位是李董的千金，麗塔，他們家跟我們家也算是世交了。」宋薇生介紹著彼此。

「哦!你就是安森找來『應急』的新娘啊!」

「麗塔!」宋薇生的臉色大變，並且立即出聲制止。

唐凝的眼裡閃過一陣灰冷的憤怒，卻又隨即隱去，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你好，我是唐凝。」她落落大方的向麗塔伸出手。

「你好，我是李嘉芬，你可以叫我麗塔。」對於唐凝的客氣，麗塔挑了挑眉，伸出手和唐凝交握。

「你是傲生的朋友嗎?」唐凝客氣的問道。

「我是他的老情人。」麗塔非常直接的回答。

唐凝微微一笑，往椅背上一靠，她依然沒有表露出不悅的情緒。「情人?!」她努力壓抑著憤怒的情緒。

「如果不是我不願意陪安森為了區區幾億美金而草率結婚，哪輪到你成為他的未婚妻。對了，如果哪天你找不到他，那他很有可能是在我的床上。不要懷疑，我的床永遠歡迎他。」

「麗塔！」聞言，宋薇生快氣瘋了。

唐凝依舊錶現出落落大方的樣子，選擇用最平穩的方式來面對，因為，她知道。麗塔是存心要她生氣的。

她的心情再憤怒，都不會讓麗塔知道，她冷眼的看著麗塔成為鬧劇中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