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奪舍
九、奪舍
戴爾男爵評論很有殺傷力,不過依然感謝您的第二張推薦票,還有各位大大的評論,平凡的星在此鞠躬了!
良心解釋
(1)個人內心的是非感;對自己行為、意圖或性格的好壞的認識;同時具有一種做好人好事的責任感,常被認為能引起對於做壞事的內疚和悔恨。
(2)對道德行為主要原則的先天知識。
在所有自己的行為中,你都能做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於樹乾在這件事情上,感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這是他以後做了許多善事的原始動力。
本書作者語
最慘痛的經歷生后,可以把一個年幼13,14歲的孩子變成什麼樣子?堅強,勇敢,懦弱,恐懼或是迷茫!幸虧我們不用選擇,所以我們無比幸福!而我們這個年僅13歲零三個月的王同強,他在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殺死後那天,就昏死過去,而當他醒來后,卻現了母親不堪凌辱,已經上吊自殺了。昨天還是其樂融融的一個家庭,今天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王同強記的那天有幾個兇惡的大汗,闖進了自己的家,而那時候自己正躲在地窖里藏著,和自己的父母玩捉迷藏。就看到一個胸口有黑毛的大漢一把搶走了自己父親的獵叉,踢倒了父親,從後邊一叉把父親殺死了,當時自己兩眼一黑,就被嚇暈過去了。
今天自己醒來爬出地窖,卻現本來就一貧如洗的家,現在完全變成了家徒四壁,而門外的槐樹上,母親已經上吊自殺了。
王同強愣在當地,木木然的說不出話來,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嘴角抽搐著,卻哭不出聲,「媽媽,媽媽,你不要離開我啊!」
說著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而靜靜看著這一幕地於樹乾和兔子博里也慢慢明白過來。看來這個家庭是被強盜洗劫了地。而這個孩子是唯一地一個生還者。
兔子博里急忙跑過去。對著王同強這個孩子捶打著胸口。希望可以把他救醒過來。
而於樹乾飄到這個男人地身邊。聞了聞味道。現已經死去時間過了12個小時。說明自己不能奪舍了。而那個少婦就一開始不是於樹乾地目標。主要是生理結構不同。於樹乾覺得自己是不會適應地。
小男孩王同強悠悠醒轉。看著這個忙碌地兔子。奇怪地在自己胸前奔來奔去。看來是它救了自己。一把把兔子博里抱了起來:「謝謝你。乖乖地兔子。是你救了我吧!」
兔子博里想安慰一下這個小男孩。可是張開口卻無由地膽怯下來。沒有說話。任由小男孩靜靜地撫摸著。
小男孩看著家裡的親人,就抱著兔子嚎啕大哭起來,哭了好久,才想起什麼似的,連忙爬上樹,要解開白綾的疙瘩,卻因為緊張連解了幾次都沒有解開,他定了定神,終於解開了白綾,紅衣服的少婦「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王同強看了看自己的親人,就在門前的菜園子里開始了挖土,沒有找到什麼工具,就用自己的細嫩的小手一點一點摳土,十指磨掉了指甲,被石頭磨破了手指,血肉模糊,他小臉抽搐著卻一直堅持挖著土,鮮血隨著手指的揮動濺在衣服上,從日出到日落,王同強挖出了一個一米深,兩米長,半米寬的不規則的坑。
接著在慘白的上弦月下,他艱難的拉動著父親和母親的屍體,把他們放到了坑裡,接著一言不的開始往坑裡填土。而兔子博里和於樹乾就默默地陪同在他的身旁。
小男孩填好了土,從家裡拿出了一個方凳子,把凳面沖外邊,凳腿插進土裡,形成了一個簡單的墓碑,在上邊用爐灰歪歪扭扭的寫下了「爸爸王善媽媽劉純香的墓兒王同強拜」!
接著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突然栽倒在地了。
兔子博里又趕忙上前為他捶著胸口,而於樹乾現在卻是焦急萬分,自己只有三天時間了,可是這個孩子又這麼可憐,自己飛到空中看過了,附近沒有一個人家。等他死嗎?自己奪舍,那孩子已經可憐成這樣子了,自己怎麼狠得下心來啊!可是,耽擱下去自己也就沒有生存的機會了啊!
於樹乾的心中天人交戰,不能自己。
而王同強則靜靜的躺在那裡,臉上的淚痕未乾,而且腮幫子再繼續抽搐著,看來在夢裡也是一個苦難深重的孩子。
夜風吹盪著槐樹的枝條,出沙沙的聲音,今天的月夜無由的讓於樹乾有點冷,而心中對奪舍的**越來越加的強烈了,表情也越的猙獰起來。
「媽媽!」王同強突然的驚醒把於樹乾嚇得往後退了退,兔子博里撲了上去,被王同強抱在懷裡,眼淚瞬間模糊了一人一兔子的雙眼。
於樹乾臉色愣怔了一下,表情柔和下來,對著王同強和兔子博里,卻突然慚愧起來,悄悄躲在了槐樹後邊,雖然他們都是看不到他的。
小男孩王同強哭了半晌,擦了下眼淚,接著看到了兔子,輕聲說道:「小兔子,你真乖啊!我給你找點東西吃。」
王同強站起身來,看著光徒四壁的家,輕聲嘆了口氣,走到了角落裡的米缸旁,打開后看見裡邊沒有了一粒米,爐灶的鍋里也是空空如也。他對著兔子歉意地笑了笑,接著來到自家的水井旁,用轆轤吃力的攪了一桶水上來,用一個破爛的水瓢盛了些水,送到兔子博里的嘴唇邊。
兔子博里的淚眼再一次模糊了,看著男孩王同強那期待的眼神,低頭飲了幾口,就假裝退到一邊去吃草了,小男孩拿起水瓢,咕嘟咕嘟喝了一整瓢水,就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子,可是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咕嚕嚕」餓得響了一聲。
王同強向著父母的墳頭磕了個頭,喃喃說道:「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小強子一定會努力生活下去的,而且長大以後一定會學厲害的本領,為你們報仇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北邊走了三步,突然栽倒在了地上。
兔子博里忙跑上去,卻怎麼也換不醒這個堅強的小男孩了,極度的刺激讓他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於樹乾看到王同強昏迷過去,輕聲地對兔子博里說道:「博里,我倆走吧!要不然我最晚後天也就要魂飛魄散啊!」
兔子博里回答道:「我們不能走啊!丟下他一個說不定他會死的!聽他剛才說的,估計明天醒來以後就會出門了,我們等他一天吧!看他和我們一樣,都是實際失去父母的孩子啊!」
「那好吧!」於樹乾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得眼圈一紅,靜靜退到一邊了。
果然,在朝陽的霞光映紅東方的天空的時候,略顯瘦弱的王同強醒了過來。
小男孩王同強艱難的站起身子,對著兔子博里笑了笑,說道:「小兔子,你走吧!我也要遠行了!何況我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說你了!」
接著揮了揮手,轉身蹣跚的向北方行去。
於樹乾和兔子博里靈魂交流了一下,在兔子博里的堅持下,兩個夥伴還是悄悄地跟在了王同強的身後,緩慢的前行著。
萬里無雲的天氣里,太陽在火熱的散著能量,而對行路人來說,中午前後卻是艱難的抗爭,一個正當壯年的男子面對驕陽也會中暑暈倒,何況兩天沒有吃東西的王同強,本來就歪歪斜斜的他「咣當」一聲跌倒在了山路上,而遠處跟隨的兔子博里和於樹乾慌忙跟上前,卻是怎麼也叫不醒他了。
於樹乾看著這個身軀,再看了一下悲傷的兔子,說道:「我們去找點水或者吃的吧!要不然就危險了!」
兔子博里想了想,掉頭就往來的方向跑,王同強的家是有一口水井的。而於樹乾則飄在了空中,四處找尋著水源,食物或者路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失了,兔子博里用自己的三瓣嘴叼著水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可是在把水瓢的水都給王同強倒在嘴裡以後,王同強卻起了高燒,痴痴迷迷的不斷叫著媽媽。
夜裡燥熱的風吹動著,可是兔子博里和於樹乾的心卻更加燥熱著,王同強的生命再漸漸的流逝,而兔子博里來回跑了兩趟,用濕的樹葉沾滿了王同強的身軀,可惜他還是沒有一點變好的跡象。
時間是一台無情的機器,按照自我的設定嚴肅認真的執行著這個世界的規則。沒有一絲的憐憫,或許高高在上的時間大神根本不屑生命那點滴的光芒。
在尋找中,又一天過去了,可憐的小男孩王同強依然沒有好轉,而於樹乾和兔子博里沒有現任何一個可以改變現狀的辦法。
而當朝陽再次從天邊露出的時候,這一天,就是無常組合告訴於樹乾的最後奪舍時間了,所以他的生命就和小男孩一樣,同時面臨消亡的境遇。
而王同強卻也在堅持的咬著牙,繼續在高燒中喊著媽媽,卻依然懸著一口氣,堅強而艱難著活著!
太陽從東方趕到中央,又要落到西方的群山前,於樹乾的身體越來越淡,慢慢的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於樹乾輕聲地對兔子博里說道:「看來我倆可能會都死的,現在博里,你要明白,我只能奪舍了,這樣可能我倆中我才能活下去!比大家都死要強點啊!」
兔子博里淚眼婆娑的只是搖頭,卻不再說一句話了。
於樹乾的臉上也不斷抽搐著,可是他突然咬緊了嘴唇,朝著王同強的身體撲了上去,瞬間隱沒在小男孩王同強的身體里。
突然間,兔子博里和於樹乾都聽到了王同強身體里一聲慘烈的哭叫:「不!」
(人性到底是自私還是無私,我無力評價,只是在生存的危險來臨的時候,有誰能保證無私,他就會被人們傳頌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