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絮決定當自己從來不曾認識南宮昱，她也剋制自己不再去想他。

下意識里，她避著不去見他，可心裡那份濃濃的失落感卻沉甸甸地壓在她心頭。

她不斷告訴自己，這樣的心情很快便會過去，只要她再捱一段時間，她便能回到江府，繼續過她那無憂無慮的生活。

走出房門，江絮才想出聲喚人陪她上街，不料，她卻瞥見小容及巧兒躲在屋子的轉角處說悄悄話。

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躡手躡腳地走近她們，想聽聽她們究竟在談什麼？

「你說，咱們少爺究竟在想什麼？」

小容的聲音傳至江絮耳里。

聽見她們在談論南宮昱，她直覺地便想走，可她的腳卻像生了根似的，怎麼也動彈不得。

「我也想不通，本來，我還以為他很喜歡江小姐，這才會老是纏著她不放，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卻又不見他人影。」巧兒疑惑的道。

這番話，聽得江絮的心頭狠狠一震。

可不是，她已有兩天沒見到南宮昱的人影了。

雖說她存心躲他，可是，她再怎麼躲，也不可能都不碰見他吧！

除非，他同她一樣也在避著她。

這念頭才閃過，她的心又是一陣疼。

「可不是，上回他說要陪小姐上街，可也不見兩人出門，之後，便再也沒見著他的人影。你說，少爺會不會和小姐吵架了？」小容猜測道。

「有可能。」巧兒點點頭，而後放低音量在小容耳邊道：「我聽說少爺這兩天一直陪在絛紅姑娘身邊，要不然，就是去找嫣翠姑娘呢！」

巧兒的聲音雖然已刻意壓低，但江絮仍聽得一清二楚。

她緊咬唇瓣，握緊雙拳，卻仍剋制不了心頭那難以抑制的痛楚。

原來，這便是他不出現的原因。

也對，她不理他，自然有其他的紅顏知己願意陪他。

在他心中，她江絮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想嘗鮮的對象罷了。

「少爺的眼光真是差勁，咱們未來的少夫人貌美如花，性情又好，偏偏少爺就是喜歡那些狐媚的女人！」小容為江絮抱不平。

「這有什麼辦法呢？只要是男人，誰不喜歡諂媚逢迎、曲意承歡的女人？」巧兒有些無奈地道。

「算了，別說了，咱們做事去吧！」

兩人結束談話，才一轉頭，便看見江絮一臉蒼白的站在一旁。

「小姐。」

兩人異口同聲地喚道，看見她這表情，她們知道方才她倆說的話，她一定全都聽見了。

「我想上街，陪我去吧！」江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小姐，我們方才說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小容連忙開口。

雖然和江絮相處沒多久，可她們卻一點也不忍心傷害她。

「你們方才在聊什麼，我根本沒聽見，又怎麼會把它放在心上？」江絮故作一臉沒事樣。

她這模樣卻看得兩人更是心疼。

「走吧！陪我出去逛逛。」江絮微微一笑，不想再去想南宮昱的事。

「是。」兩人知道她不願再談，於是聰明地絕口不提。

或許，陪她出去散散心也好，省得她整日待在府里胡思亂想。

＊＊＊

江絮在街上逛了許久，心情也漸漸開朗，她買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打算回江府時送給府里的眾人。

「小姐，咱們已經出來很久了，也該回去了。」小容雙手已抱滿了東西，但見江絮仍一臉的興緻勃勃，不得已只得開口勸阻她。

「小姐，小容說得沒錯，咱們快回去吧！」巧兒連忙附和。

原因無他，只因她同小容一樣，再也拿不動任何東西了！

「再等一下，等我找到要送我爹娘的東西後，咱們便馬上回府。」難得出來一趟，她可不想這麼早回去。

「可是……」巧兒面有難色地看著自己捧滿東西的雙手。

「你們放心，待會兒買的東西我會自己拿，絕不會再增加你們的負擔。」江絮瞭然的一笑。

「小姐，這不好吧！我們怎能讓你自己拎東西？」小容連想都不敢想。

「別說了，你們聽我的就是。」江絮不容她們拒絕地道，隨即又逛至下一攤。

「咦？這對玉鐲好漂亮，我娘一定會很喜歡。」江絮雙眼一亮，看中玉石攤上的一對玉鐲。

誰知就在她要伸手去取時，玉鐲已被人搶先一步拿起。

「絛紅姑娘？！」江絮抬頭看向來人，不覺有些訝然，「你怎麼也在這裡？」

「江小姐，你說這話也真好玩，怎麼這條街就只有你能來嗎？」絛紅嘲諷地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絮有些反感地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十分厭惡看見絛紅！

是因為她的態度惡劣，還是……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咱們在街上碰見了也算有緣，若你看上這攤子的任何一件玉飾，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你可千萬不要客氣。」絛紅的臉上掛著虛假的笑，「不過呢！你若是看中我想要的，我是絕對不會退讓的，這點還請你見諒。」

她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得江絮緊蹙起眉。

她是在暗示她什麼？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對於我想要的東西，我自有能力取得，不勞你費心。」江絮淡漠地道。

「是嗎？這對玉鐲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現在它在我手上，你又有何能力取得？」絛紅朝她陰沉一笑，手裡仍不住地把玩那對玉鐲。

當她知道江絮是南宮老爺為南宮昱選定的媳婦時，她非常不甘心！是她先認識南宮昱的，江絮憑什麼從她身邊搶走他？！

南宮昱是她的，誰也別想奪走他！

「我從不喜歡與人爭，既然你比我先拿到它，那讓給你便是。」江絮看著她陰狠的眼神，越看越不解。

她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嗎？怎麼她好像有意同自己作對似的，而且，每句話似乎都隱含了某種深意，讓她聽了覺得好不舒服。

「這可是你說的。」絛紅雙眸一亮，不覺露出一抹喜色。

「當然，這玉石攤上又不只有那對玉鐲，或許，我能找到更喜歡的也不一定。」江絮淡淡一笑。

「沒錯，你大可以慢慢挑，總會讓你挑上個喜歡的。」絛紅開心地道。「老闆，這對玉鐲我要了，等會兒南宮少爺會派人將銀子送來。」

「是，多謝姑娘。」老闆的臉上堆滿了笑。

「小姐，咱們走吧！改日再來選個更好的。」小容看不慣絛紅倨傲的態度，遂出聲道。

「江小姐，你要回府了嗎？我正想邀你一塊兒上茶樓，昱正在那兒等我呢！」絛紅示威的笑道。「既然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失陪了。」

江絮看著她款擺離去的背影，拚命告訴自己別生氣，別去在意她所說的話，但是，她仍舊感覺到心窩處傳來一陣陣的痛。

「小姐，你千萬別相信她的話，少爺怎麼可能帶她上街？她一定是騙你的！」小容急急為少爺說話。

「無所謂，他喜歡帶誰上街是他的自由，與我無關。」江絮冷漠地道。

「小姐，這怎麼會與你無開呢？你可是少爺的未婚妻，是南宮府未來的少夫人啊！」巧兒低聲喊道。

「別說了，我想上別處逛逛。」江絮一轉身，擺明了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什麼南宮府的少夫人，她從來都不希罕！

只要再過一個月，南宮府所有的事都將與她無關。

包括南宮昱，他想娶誰當妻子，娶幾個妾，都不關她的事！

小容和巧兒這會兒也不敢再開口，只能乖乖地跟在江絮身後，看著她心不在焉地隨意逛著。

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倆一下，她們同時一轉頭，便看見南宮昱那張俊美的臉。

「少……」她們才想開口，卻在他的示意下及時噤聲。

南宮昱朝她們揮揮手，示意她們兩人先回府。

小容和巧兒聰明地直點頭，開心地轉身離開。

江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南宮昱的存在，她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著。

漸漸的，她走過了大街，穿過一條條巷道，就連走到杳無人煙的城郊，她亦不自知，好像就想這麼一直走下去似的。

南宮昱終於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伸出手，緊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

「你究竟想走到什麼時候？」

「是你？！」江絮一驚，急忙甩開他的箝制，「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四周，這才發現，她竟然走到了郊外？

「你究竟想上哪兒去？」要不是他阻止她，不知道她還想走多遠。

「如果可以，我想回家。」江絮喃喃低語。

這是往洛陽江府的方向，看來，她是下意識地想回家。

她的聲音雖輕，可南宮昱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不准你回江府，不准你離開我！」南宮昱低吼一聲，健臂一攬，將她緊緊地摟抱在懷中。

「你放心，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我不會回去的。」她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不，即使一個月後，我也不准你離開。」南宮昱無視於她的掙扎，依然緊抱著她不放。

「你憑什麼不準？」聽他這麼說，她非但不開心，反而更難過。

「就憑我將是你的丈夫，而你是我未來的妻！」南宮昱大聲且堅決地道。

江絮停止了掙扎。

他說什麼？她是不是聽錯了？

話一說出口，南宮昱只覺得心中一片坦然，再無一絲煩憂。

他面露笑容地直視她驚愕的雙眸。

他這才知道，他想娶她的念頭是這麼強烈，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陪他共度一生！

而她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的一個。

「絮兒，嫁給我！」他低沉渾厚的嗓音帶著濃烈深刻的柔情。

看著他深邃的雙眸，江絮的心湖漾出一圈圈的漣漪。

「絮兒，我喜歡你，答應我，嫁給我。」他深情地凝視她。

「可是……」天知道，她多想開口答應，只是，絛紅及嫣翠的身影在她腦中盤旋不去。

她們兩人的存在教她無法開口應允他。

「可是什麼？」南宮昱蹙眉，不解地望著她。

他不明白，他都已經答應要娶她了，她還在猶豫什麼？

「告訴我，你的心裡是否只有我一個人？」她直視他的眼，一顆心怦然狂跳，她怕他的答案會令她無法承受。

「當然，我只喜歡你一個！」他咧嘴而笑，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啊！

「你騙人！」江絮用力地將他一把推開，原本清澈的美眸此刻盈滿了受傷的神色。

「你……」南宮昱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

「你心裡明明還有絛紅及嫣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撒謊！」她可沒忘記她們的存在。

南宮昱先是一愕，而後露出瞭然的一笑。

「原來我的小絮兒是在吃醋啊！」

看見她這模樣，他的心情好得令他收不住笑。

江絮頓時啞口無言。

可不是嗎？若不是因為她們，她已早開心地投入他的懷抱，哪還會處處拒絕他的示好。

她無疑是喜歡他的，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無法忍受他心裡還有其他女人。

「絮兒，你放心，以前我說想娶三妻四妾是在逗你的，我這輩子只要一位妻子，而我的妻，此生非你莫屬！」知道她的心結何在，他當然得儘快安撫她。

「你說的全是真的？不是在騙我？」他那誠摯深情的模樣令她動容，只是，她心裡仍有那麼一絲不信任。

「你要我發誓才肯相信我？」唉！都怪他以往表現太差，這才令她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相信你就是。」江絮心中仍有著濃濃的憂慮，「那麼，你打算怎麼向她們交代？」

「我做事何需向她倆交代！」南宮昱緊抓住她的肩道：「你若不喜歡她們待在府里，明日我立刻派人送走她們。」

此刻，他心中除了她，再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反正，他對絛紅和嫣翠從未動過真情，留她們在府里，不過是為了調劑無聊的生活罷了。

他遲早會送她們出府，如今只是將日子提前罷了。

「你這麼做會傷了她們的心的！」雖然她不喜歡她們，但是，如果南宮昱真的這麼做，未免太過狠心。

畢竟，她們跟在他身邊已有一段時日，對他多多少少也付出了感情。

「只要你開心，我不在乎傷了她人的心！」原以為他這麼做，她應該會開心才是，沒想到，她竟然反過來替她們說話。

「我不喜歡你為了我而傷了她人的心。」他若真這麼做，她只會內疚，不會快樂。

「那麼，你究竟希望我怎麼做？」南宮府面露不悅之色。

「你再多給她們一些時間，讓她們有心理準備後，再安排她們以後的生活，你說這樣如何？」江絮想了下，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答應你。」這美麗小女人的心腸太好，只怕她將來會因此而吃虧。

「謝謝你。」江絮這才展露真心的笑。

南宮昱凝視著她動人的麗顏，沙啞地道：「別謝我，我會這麼做，可是要你付出報酬的。」

「你想要什麼報酬？」江絮笑著迎視他的眼，雙手亦環抱住他健壯的腰身。

「我要你的一生！」他捧著她白皙柔嫩的臉頰，輕吻著她光潔的前額。

「哇！那我豈不是虧大了？」江絮的雙頰迅速染上一片嫣紅，看著他灼人的雙瞳，她的心怦怦直跳。

「那麼，我把我的一生也賠給你。」他沙啞地低喃，低頭溫柔地封住她的紅唇。

此刻，夕陽柔和地映照在他們身上，金黃色的光圈緊緊地包圍住他倆，形成一幅動人的畫面。

＊＊＊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皓月當空高掛，一抹碩長的黑影快速地掠過長廊，身手矯健地潛進江絮居住的院落。

南宮昱關妥房門，便直奔佳人床邊。

自傍晚帶江絮回南宮府後，他便一直找不到機會與她單獨相處。

眼見眾人全進入夢鄉，他再也按捺不住地趁夜溜進她的屋子。

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他情不自禁地俯身，霸道地佔據她柔軟的紅唇。

江絮猛地睜開眼，用力地推開他。

「你怎麼老是喜歡這麼做？三更半夜的，你都不用睡覺的嗎？」

「只要你肯陪我，要我幾天不睡覺都成。」好不容易她才願意接受他，他又怎麼肯放棄任何能與她相處的機會？

「都已經這麼晚了，你想我陪你做什麼？」她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她可不是無知女子，他想做什麼，她心裡清楚得很。

「絮兒，你明知道我想做什麼，你又何苦折磨我？」

南宮昱的雙眸閃爍著情慾的光芒，看得江絮一陣心驚。

「不行，你我尚未成親，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她別過頭，不敢看他那攝人心魂的眼。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現在不過是提早洞房罷了。」南宮昱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可是，咱們這麼做是不對的！」江絮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一雙美眸閃現驚惶之色。

「絮兒，我想要你，我再也無法忍耐了。」南宮昱抓住她的雙手，將之箝制在她身側。

「昱，你當真想要我？」江絮直直看入他的眸中。

「我此生從沒這麼認真過。」他俯下身，在她耳邊堅定地道。

聞言，江絮不再掙扎、抗拒，她相信他，也願意將自己的身、心全交給他，可她的心倒隱隱有些恐懼。

南宮昱輕輕一笑，放開緊握她的手，狂野地封住她的唇。

他的一雙大掌順著她的纖腰，來到她豐盈的渾圓下方，隔著一層薄衣，他修長的手指不斷地在她的渾圓上摩挲著。

江絮不覺倒抽了口氣，南宮昱乘機將火舌探入她口中，深深地吻著她，不斷汲取她的甜蜜。

「唔……」

江絮在他懷中無助地輕顫，卻惹得他胸腹間的慾火更熾。

「絮兒，你真甜。」他終於放過她的唇，改在她耳垂、頸項問來回吮吻。

「你可……不可以……不要……」她輕喘地說著，這種陌生而強烈的感覺令她有些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不可以。」南宮昱的語氣輕柔，卻又堅決地在她耳邊輕喃，「絮兒，我停不下來了，讓我愛你，別拒絕我。」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大手仍不斷地在她高聳的胸前逗弄著。

江絮無法拒絕他，一雙小手緊緊攀住他，任憑他厚實的大掌在她身上製造出一波波強烈的快感。

毫無預警的，南宮昱將手探進她的衣襟內，捧住一隻柔嫩高聳的渾圓，而他的唇則隔著衣裳，含住她已然挺立的粉紅蓓蕾。

「啊……」江絮輕喘出聲。

她只覺得下身好似有把火在燃燒，她無助地想逃開他的碰觸，他卻將她擁得更緊。

漸漸地，隔著衣裳撫觸已無法再滿足他，他一把扯開她的上衣，再以手指挑開她的抹胸細帶，讓她白皙渾圓的豐胸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江絮本能地以手環胸，羞窘的別過臉不敢看他。

「別遮，讓我看清你的一切。」

南宮昱微眯著黑瞳，將她的手自她胸前移開。

「絮兒，你真美……」他將臉埋在她柔軟的胸脯道。

「昱……」江絮微顫地出聲。

「絮兒，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他稍稍離開她，大掌俐落地除去她身上剩餘的衣物，而後，他以同樣的速度除去自身的衣物。

當他熾熱的身軀覆上她時，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喟嘆。

南宮昱迫不及待地以手撫過她全身優美的曲線。

她細緻滑溜的肌膚讓他幾乎捨不得收手，而她胸前粉嫩的蓓蕾在他眼前輕顫，好似正在邀請他再三品嘗。

她的一切一切，是那樣教他迷醉、留戀。

他緊緊抓住她雪白的圓臀貼向自己，讓她感受他下腹的灼熱慾望。

「昱，我怕……」江絮睜大迷濛的雙眸，眼中有著濃濃的恐懼。

「別怕，把你交給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嗯？」南宮昱的大掌不斷地在她的胸前揉捏、擠壓，充滿慾火的雙瞳更是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錶情。

「我相信你！」她的眼中充滿信任。

南宮昱輕聲一笑，熾熱雙唇重新封住她的櫻桃小嘴，而後漸漸往下移，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印記。

「啊……」江絮無助地搖著頭，微微泛紅的嬌軀不住地輕顫。

她只覺得下腹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她不自覺地弓起了身，好讓自己能更緊貼他。

南宮昱原就深邃的雙瞳，此刻顯得更深幽。

他知道她已為他準備好了，他以膝頂開她的雙腿，大掌則牢牢地抓住她的纖腰。

江絮還沒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時，他一個猛烈的挺進，將他的硬挺送入她體內，與她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啊——」強烈的疼痛令她叫喊出聲，她睜大了眼，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痛？

「你忍一忍，疼痛很快便會過去。」他停下動作，俯身在她耳邊低喃。

他的嗓音粗嗄低沉，顯示此刻的他也正在極力忍耐。

「你沒告訴我會痛！」漸漸的，她感覺到疼痛已逐漸消褪，取而代之是一股莫名的充實感。

「我忘了！」南宮昱忍不住一笑。

而這一笑，讓他無可避免地動了下。

「呃！」他這一動，竟讓她感覺到體內充斥著一股陌生的狂喜。

南宮昱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經適應他的存在，他再無所顧忌，抓著她纖細的腰身，開始在她體內衝刺……

「昱……啊……」她只能隨著他的動作扭動身子，無助地任他在她體內肆虐。

猛烈的情慾之火在他倆身上不斷地燃燒，他抓起她的雙腿環在自己的腰間，好讓他能更深入她體內。

「絮兒，說你愛我！」

「昱，我愛你……」江絮緊緊抓住他，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給他。

聽見她吐出的愛語，南宮昱的動作更加猛烈，他低頭吻住她，靈舌不斷地在她口中翻攪、吮吻。

「絮兒，我愛你。」他從來不曾對任何女人說過這句話，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他在她耳邊爆出狂吼，而後癱倒在她身上。他抱著她翻身側躺，下身的慾望仍緊嵌在她體內，不肯輕易離開。

激烈的狂喜仍在他體內回蕩，這樣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擁有。

雖然江絮在這方面就像顆青澀的果實，但是，他卻在她身上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原本空蕩蕩的心，如今已被她整個人填滿。

「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儘管江絮已累得睜不開眼，但她仍執意要從他口中再度聽見這句話。

「絮兒，我愛你，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人。」他在她耳邊深情地道。

江絮聞言，美麗的菱唇漾出一抹滿足的笑，而後，她沉沉地跌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