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難以想像,只是短暫的相處,卻能夠讓兩個人的心如此靠近。
自范光祖離開后,安蘭的日子變得很固定,也變得正常多了,每天嘉宜都會來訪,一起吃午餐,而對安蘭來說,最重要的是守候著電話和電子郵件。
范光祖沒有讓她失望,他總是努力挪出時間來和安蘭聊天,所以只要在家裡,安蘭總是抱著電話筒,和他甜言蜜語的閑聊。
范光祖離開已經一個半月了。
安蘭剛和嘉宜出去吃完午餐,在送嘉宜回家后,她又到發書局去逛了一圈才回家。到家時,已經是向晚時分了,天色有些許的昏暗。安蘭用鎖匙扭開大門,卻發現大門居然沒鎖!她暗罵了自己一聲,她又忘了鎖門了!
提著手上的一袋書,安蘭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HENEY!」她才一進門,就被人從身後抱住,而且還在她耳邊低語一聲HONEY。
安蘭大吃一驚,手中的書跌落一地,放聲尖叫,「啊——」
「啊——」沒想到除了安蘭的叫聲外,那人也叫了起來。
那人竟然是個女子!
聽到那女子的叫聲,安蘭反而安靜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開關,打開燈。
當燈光亮起時,安蘭看見一個美艷的大美女,身穿薄紗睡衣站在安蘭的面前。當燈泡亮起,在看清楚安蘭后,她也停止尖叫。
「你是誰?」
「你是誰?」
兩人同時發問,並且互相打量著。
她真的好美!即便是以女子的角度去看,安蘭都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有著無限的讚歎。波浪的捲髮,小小的臉蛋,像洋妹妹的亮麗五官,還有絕對會讓大家流口水的完美身材。
她是個尤物,美麗得令人難以忽視的波霸美女。
她為什麼會如此肯定?因為,這位大美女正身著蟬翼般的黑紗透明睡衣,別說男人了,就連這安蘭看了都會血脈僨張。那黑紗委實沒有什麼掩飾作用,反而有種若隱若現的神秘美感。
或許是安蘭的眼光太直接了,讓這名睡衣美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遮遮掩掩。
「你是誰?」睡衣美人首先發問。
「我住在這裡。你又是誰?」
「你住在這裡?!」
安蘭點頭。「嗯!我住在這裡。」
「不可能的!難道我走錯了?這是十樓嗎?」睡衣美人疑惑的左右看看。
「沒錯,這裡是十樓。」
「這裡賣掉了嗎。。。不可能啊!這裡不是范光祖有房子嗎?」
「是。。。」聽見睡衣美女的這番話,讓安蘭不禁疑惑,聽來睡衣美人與范光祖是熟識的。
「對嘛!這裡是光祖的家嘛!」睡衣美女看清楚四周的擺設后,膽子才大了些。
「是。」安蘭點個頭。
「那就對了啊!你是誰?你為什麼住在這裡?」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睡衣美女囂張的問。
「你又是范光祖有什麼人?」安蘭沉聲問。
「我?!連我都不知道,光祖怎麼可能讓你住進來?!」睡衣美人趾高氣揚的睨著她。
「你到底是。。。。」
「我是光祖的老婆!也就是范太太!」睡衣美人揚高頭,驕傲的說。
「范太太?」范光祖結婚了?不可能啊!
「沒錯。這裡是我家,你為什麼住進來呢?」睡衣美人只差指著安蘭的鼻子問了。談話間,不小心便春色無邊,她立即接話。「我去換件衣服,你別走開!」說完,睡衣美人立即走進主卧室,留下一臉茫然的安蘭。
看著睡衣美人曼妙的身材消失在主卧室里,安蘭像是被人蒙頭打了一棍般,頓時沒有了知覺。
這名美麗的女郎自稱是范光祖的老婆。。。
范光祖已婚了?!
不可能!那她為什麼如此自稱?而且堂而皇之的進到屋裡來?
安蘭完全傻了。
她一直呆坐在沙發上,直到睡衣美人換好了衣服,從主卧室里走出來。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光祖為什麼會讓你住在這裡?」睡衣美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我是安蘭,沈安蘭。」安蘭傻呼呼的老實回答。
「沈安蘭,非常好聽的名字。」
「那你呢?你又是誰?」安蘭開始從驚嚇里清醒過來,她反問道。
只見睡衣美人不疾不徐的開口回答,「我是薇安,劉薇安。」
劉薇安,這個名字她從來都沒聽過!她一定是在說謊!可是,看起來不像啊!
安蘭急了,急得眼裡的淚水直打轉。
為什麼?為什麼光祖要騙她?安蘭在心裡不停的自問。
他明明已經結婚了,卻還開口說要娶她!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騙她?
安蘭此時的淚水已經快要決堤了。范光祖騙她,嘉宜也騙她,大家都在騙她。。。
嘉宜?!安蘭突然恢復了一點理性。
范光祖或許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因為兩人終究相識不深。可是,嘉宜不會欺騙她的!
安蘭心中升起無限的希望。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一定是的。原本眼眶快溢出的淚又吞了回去。
「劉小姐,你說你和光祖結婚了,什麼時候?」安半收拾心裡的創痛,振作起精神問。
「你住進我家,還敢大言不慚的問我,你到底算哪顆蔥啊?」
「我是。。。」面對盛氣凌人的劉薇安,安蘭不覺有些不安。
「是什麼?」
「未婚妻。」
「什麼?!」
「我是范光祖的未婚妻。」安蘭終於可以大聲的把話說出口。
「你。。。」劉薇安上下打量起安蘭。「你是光祖的未婚妻?」
「是的。」
「不可能的!光祖要娶的人是我!怎麼會有未婚妻?我怎麼會不知道?」原本神氣得不得了的劉薇安些時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直跳腳。
看著她慌張的樣子,安蘭不禁破涕為笑。看來,她並不如自己所自稱的那樣,已經是范光祖的合法妻子嘛!
安蘭的心霎時安了泰半.還好她沒有亂了手腳。可是,這一切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
「我。。我什麼我?我是范光祖要結婚的對象,我這次回台灣就是準備嫁給范光祖的,至於你,你是從哪裡來的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我命令你現在馬上搬離開這裡!」劉薇安指著安蘭的鼻子命令。
安蘭雖然對眼前的情況完全摸不著頭緒,但面對劉薇安的盛氣凌人,她心裡的那股戰鬥力就越強大。哼!她才不是三歲的孩子,可以讓人這麼輕易打敗。
「你是范光祖的合法妻子嗎?」安蘭開始反擊。
「我一定會是的!」
「那請你把證據拿出來啊!請你把身份證上的配偶欄給我看啊!」
「你。。。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一個月內,我一定會和光祖舉辦一個本世紀最盛大的婚禮,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這會是事實!」
「光祖答應過他要和你結婚嗎?」
「他一定會答應!」
「那你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嗎?」
「他人不是在公司嗎?他是個工作狂,我打電話叫他回來把你攆走!」
「公司?哪裡的公司,你要撥幾號電話?」
「他公司的電話我會不知道嗎?」
「別忘了撥國際區域碼啊!」安蘭提醒她。
「國際區域碼?!他人不在台灣嗎?」
「他人在不在台灣,你都不知道,你怎麼嫁給他?」安蘭一句話堵得劉薇安說不出話來。
「我。。」但她的怒氣指數可是任誰都沒有辦法忽視的。「你。。。你現在馬上給我走!」
「這裡是光祖的家,你沒有權利趕我走,我住在這裡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該走的不是我。」
「那你是要我走咯?!」劉薇安不屑的睨著她。「從小到大,沒有人敢跟我搶東西,憑你?!就憑你這一身寒酸樣,也能叫我走?」
「劉小姐,你說的是事實,我是很寒酸,但是,我有絕對的權利可以住在這裡。既然你不是范太太,也不知道範光祖現在的行蹤,那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收留你,請你離開好嗎?」
劉薇安的憤怒毫無隱藏,頓時提高八度間。「離開?!」
「我想你不會願意跟我共處一室。」安蘭平心而論。
「當然,可是該走的人是你!」劉薇安仍然牙頤指氣使。
「那就找到范光祖,叫他要我離開。你還有家,可是我沒有了,所以,我是不會離開的!」安蘭堅定的表態。
劉薇安思索了一下子,便撂下狠話,「我不知道你是光祖從哪找來的野女人,說不定是街上撿來的,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可憐你無家可歸,但是你記住了,我不在台灣就算了,可是現在我回來了,你休想再住在這裡!明天,明天你就準備給我搬家,聽到了沒有?!」此時的劉薇安仿如潑婦罵街。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嗎?」安蘭冷冷的反問。
劉薇安不再多說,回到主卧室把她帶來的行李箱推出來,揚長而去。
此時,室內只留下失了神的安蘭。這一聲混亂把安蘭弄得不知所措,把她鬧得不知如何自處。雖然剛才勇氣十足的去抵抗劉薇安,但她的心裡其實是害怕的。
安蘭坐在沙發上,安靜的深思。你光祖這樣的鑽石單身漢對象多得不計其數,有人喜歡他當然不足為奇。可是,像剛才那樣的情況呢?或許早已經不是第一次的,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她該如何面對?
安蘭的心頓時掉進谷底。
「鈴。。鈴。。鈴。。。」
倏地耳邊傳來了鐘聲,現在是晚上八點。在遙遠的紐約,現在是早上八點,范光祖總是定時打電話回來,現在應該是范光祖的電話,只是,安蘭沒有辦法思考,也沒有力氣接,她抱著自己的膝,抱得緊緊的。她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鈴聲沒有停止的跡象,它持續的響著。
「鈴。。鈴。。鈴。。。」
鈴聲急促的呼喚,但安蘭只是盯著電話不動。
就讓它響吧!安蘭不願意去接聽。
許久,電話的鈴聲停止了。才維持一秒鐘的安靜,又有鈴聲響起,這次是來自范光祖給安蘭的行動電話。
「叮。。叮。。叮。。」
熒幕上的光芒好美,好美,冷冷的藍光,就在安蘭的手提袋裡,但是安蘭依舊只是盯著它看,沒有接聽的意思。
當手機鈴聲結束時,安蘭只覺得。。。好無助。
她好無助,無助的想逃,想逃離這裡!淚水難以遏制的流下,安蘭突然放聲大叫。
她好想念范光祖,想念他的人,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臂彎,他的擁抱,他的味道。。。
可是她也好生氣,氣范光祖不在她身邊,只是匆匆一聚就走遠,留下她一個人。
更過分的是劉薇安。
劉薇安到底和范光祖有什麼瓜葛?那件透明的蕾絲睡衣似乎已說明了這一切。
她才不要接范光祖的電話!無視於那不絕於耳的吵鬧電話鈴聲,安蘭固執地不肯去接。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要怎麼去面對。
現在她只想一個人出去走一走,讓自己冷靜焉。安蘭帶著車鎖匙,再度出門。
⊙⊙⊙⊙⊙⊙⊙⊙⊙⊙⊙
而遠在紐約的范光祖慌了。
他徹徹底底的慌了手腳。因為,他打電話不應該沒人接啊!安蘭總是守著電話,在固定的時間段里守候著他的來電啊!
唯獨今天,入了夜的台北,安蘭會在哪裡?打她的手機也沒人接。。。范光祖真的慌了!
難道安蘭出了什麼事?
不會的,不會的!范光祖努力回想,但就是想不出安蘭不接他電話的理由。
到底哪裡出了錯?范光祖不停的撥著電話。在電話第三度沒人接的時候,他撥了電話給嘉宜。
「喂,嘉宜嗎?我是光祖。」
「表哥啊!難得喔!你會打電話過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和安蘭熱線嗎?」嘉宜開心的問道。
「安蘭不見了!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他心急的問。
「你說什麼?安蘭不見了?她不是在家裡嗎?下午她才送我回家的,怎麼會不見了?」
「電話打了半天都沒人接?打手機也一樣,她會到哪裡去?」他越想越心急。
「應該不會啊!她下午跟我說她要回家的啊!」嘉宜想不通。
「你幫我過去看看她好不好?」
「好!」
嘉宜答應后,便和洪偉強兩人往范光祖家中去。到了范光祖的家,聽到電話鈴聲大作,只是屋子裡空無一人。
嘉宜接起了電話。「喂。。。」
「喂,安蘭!」
「表哥,是我,安蘭不在家。」
「家裡沒人,那為什麼連打手機也沒人接呢?」
「表哥,你和安蘭吵架了嗎?」這是嘉宜唯一想得到的原因。
「安蘭沒帶手機,就放在桌上。下午我和她去買的書也在桌上,表示她有回來過。。。」
此時洪偉強突然插話,「那我去找大樓管理員問問看好了。」
嘉宜立即點頭同意。「偉強到管理員那裡去問了。」
「她會去哪裡?她知道這個時間我會打電話回來,她不會走開的啊!」他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你真的沒和安蘭吵架嗎?表哥。」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能聊上兩句的時間已經那麼少了,我怎麼會和她吵架呢!」
「可是。。。安蘭要去哪裡,沒有理由不告訴我啊!而且她什麼東西都沒帶,她會去哪裡?下午她還開開心心的跟我說要快點回家等你的電話,那不是你們吵架。。。。」嘉宜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遠在紐約的范光祖心急如焚。
「不會的!你別亂想,安蘭不會有事的。」嘉宜非常堅定的反駁范光祖。
「嘉宜,幫幫我,我沒有安蘭是不行的,她如果有什麼事,我。。。」他的聲音里充滿化也化不開的憂心。
「表哥,你真的愛安蘭嗎?」嘉宜沉聲問光祖。
「愛!我當然愛她!否則我不會這擔心。我不管了,我現在就回台灣,我現在就回去!」范光祖決定道。
「表哥,你現在要回來。。。」
「對,我現在就去機場。嘉宜,你等偉強上來后,看看情況怎麼樣再給我撥電話,我上飛機前手機都會開著的。」范光祖匆匆收了線。找出護照,再打幾通電話交代辦公室他的行蹤后,便驅車向機場飛奔。這回他要把問題一次解決。
洪偉強到警衛后便沒上樓來,反而從樓下撥了電話給嘉宜。
「老婆,你到警衛室來一下。」
「什麼事啊?老公。」
「你下來一下,我好象看到一個人到過光祖家,你下來幫我確認一下。」
「什麼人?」
「好象。。。你下來看吧!」
嘉宜掛上電話,便往警衛室飛奔。
從監視器的錄影帶里,他們看見了在下午三點多鐘有個打扮火辣的妙齡女子,推著一隻皮箱往范光祖家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范光祖家門的鎖匙,直接推門進了范光祖的家。
然後在下午七點多時候,安蘭拎著一袋書回家,約莫半個小時,那名妙齡女子拉著皮箱走了。
而安蘭也在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也就是嘉宜他們到達這裡之前的二十分鐘,一個人出門。她是直接到地下室取車,開車離開的。
看完錄影帶,嘉宜和洪偉強都面有難色的對望一眼。
他們明白安蘭失蹤的原因了。劉薇安!
「我沒看錯吧?」洪偉強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他心愛的老婆。
嘉宜剛是皺著眉。「劉薇安。」
「她怎麼回來了?」洪偉強脫口問道。
「我可以想像安蘭為什麼會一個人失蹤,連手機都不肯帶了。」嘉宜的語氣很沉重。
「走吧!我們先上樓,給光祖撥個電話。」
一回到范光祖的家,他們馬上撥通電話給他。
「喂,老闆,你在哪裡?」
「強哥,我快到機場了。」
「快到機場了?」
「對,我現在就回台灣。」
「回台灣?!」
「是。你有發現安蘭的行蹤嗎?」范光祖焦急的追問。
「等等,老闆,你先回答我,你知不知道劉薇安回台灣了?」
「誰?!」范光祖一下子想不起來。
「薇安,劉薇安!」
「她!我當然不知道,怎麼了?」范光祖聽得一頭霧水。
「她今天來過你家。」
「我家?!」范光祖吃驚。
「嗯!而且她跟安蘭見過面了。」
「和安蘭見過面了?!」
「我和嘉宜看過守衛室的帶子,我們看到劉薇安在安蘭到家前就進了你家,而安蘭回家后大概半小時,她才離開。而她走後沒多久,安蘭就開車出門了。」洪偉強將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
「天啊!劉薇安?!她。。。」范光祖很清楚劉薇安的個性所可能引起的軒然大波。
「所以,我們猜。。。安蘭可能和劉薇安起了衝突。」洪偉強身為范光祖的死黨兼好友,他可是十分清楚,以劉薇安那種大小姐脾氣,所可能造成的爭吵場面。
「天啊!」這似乎是范光祖唯一說得出口的話。
「老闆,我看這下子你最好快點回來吧!紐約的事,暫時先放下。」洪偉喲也覺得「代志大條」了,非范光祖親自回來不可。
「天啊!我快到機場了,可是就算我現在馬上飛回台灣去也要二十幾個小時,偉強,無論如何,你們要想辦法快點幫我把安蘭給找回來,把她留著,不許她離開,直到我回來為止!」
「我知道,我和嘉宜會想辦法的。你儘可能的和我們保持聯絡。」
「我會的,我一上飛機就馬上跟你們說。偉強,安蘭沒什麼朋友,只有嘉宜,她一定會來找嘉宜的,你一定要幫我!」范光祖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至少洪偉強沒見過。
「沒問題,你放心吧!」
「偉強,你還是讓我嘉宜說個話。」范光祖還是不放心。
「好。」洪偉強將話筒交給嘉宜。
「喂,表哥。」
「嘉宜,你知道安蘭可能會去哪裡嗎?」
「說真的,除了我以外,安蘭根本沒有其他朋友,或許她等會就會來找我了。」
「那你一定要在幫我跟她解釋清楚!」范光祖求她。
「表哥,你告訴過安蘭有關劉薇安的事嗎?」嘉宜突然問。
「沒有。我根本就忘記還有這個人的存在。天啊!我真不敢想象,劉薇安會怎麼跟安蘭胡說,你也知道劉薇安的大小姐脾氣,我真怕安蘭受到委屈。」
「表哥,你得老實跟我說清楚。」嘉宜難得正經的問。
「嘉宜,什麼事?」
「你不會再回頭去喜歡劉薇安吧?因為你曾經跟也訂過婚。」嘉宜向來喜歡主持公道,更何況現在左邊是表哥,右邊是超級好朋友,她不希望傷害他們任何一人。
「不會的!我保證,我跟劉薇安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跟她不再有任何的瓜葛!我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找我,天啊!只怪我不在安蘭身邊。」范光祖的話里充滿自責與生氣。
「表哥,我相信你。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安蘭找回來的,你放心好了!」
「還有,如果你找到安蘭,就別讓她回家,留在你家好了,免得劉薇安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他千叮嚀,萬交代。
「這樣也好。總之,你快回來吧!」
「我要一次把事情給解決掉!」范光祖十分堅定的說。
「那還不容易,你回來跟安蘭結婚,然後再把她帶回紐約,不就好了嗎?」嘉宜十足大媒婆的架式。
「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