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十三

俞則睜開雙眼,只見施雯捷那本來就白皙的肌膚現在更加慘白而失去光澤,嘴唇都是灰白色的,沒有表情的臉卻顯得比以往一貫的更加清雅從容與靜謐,讓他看了又一陣心痛,卻慢慢冷靜下來。

施雯捷的皮膚確實非常好,近乎於完美,所以在上面有任何細微的創痕都是顯而易見的,但是沒有。

俞則又伸出手去,輕輕觸碰施雯捷的臉龐,淚水又要奪眶而出,他趕緊縮手握拳,低下頭去。

將鐵板又往外拉了下,俞則看了看施雯捷的下身,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一時說不清楚是什麼引起的,不禁閉起眼睛搖晃了下腦袋。

再次睜開眼睛時,俞則現了引起自己這種感覺的原因,施雯捷的恥毛被刮掉了。俞則很確定自己和施雯捷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這個習慣。難道是後來養成的?還是公安機關對非正常死亡的慣常式式?

俞則沒有過度將視線糾纏在那裡,這讓他有一種褻瀆的感覺,趕緊看向其它部位,肌膚表面同樣沒有任何痕迹。他還想看看施雯捷背部,扶住施雯捷的胳膊嘗試了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俞則開始任由自己的淚水湧出、滑落,慢慢將臉湊到施雯捷的耳邊,輕輕說著:「你在天上肯定能夠看到我為你做的的一點一滴。一定能的,你等著!」

等王新鳴開著車子彎上大路之後,俞則開口了。

「明天給我準備一輛車,送我那去。」

「明天嗎?」王新鳴本來正在加,聽了俞則的話卻又緩了下來。

俞則看了看王新鳴,一臉詫異地問:「什麼意思?」

「哦!明天我得過來啊!」王新鳴甩甩頭示意後面殯儀館的方向。

俞則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那就後天吧!」

等車子進入了市區,王新鳴突然又問俞則:「你要輛什麼樣的車?」

俞則突然覺得不是味道,扭頭看著王新鳴又問他:「什麼意思?」

王新鳴感覺到俞則的目光,很不自然地說:「什麼檔次的?」

「二、三十萬的吧,運動型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知道了。」王新鳴把頭扭向左邊看了看。

「等一下,你到底什麼意思?我覺得不是味。」俞則立刻察覺到王新鳴有點故意閃躲。

看到王新鳴沒吱聲,俞則更加感覺王新鳴哪不對勁起來,又問他: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我能出什麼問題啊!」王新鳴看著前方說著。

「前面把車靠邊!我有話問你。」俞則指著前面一個通慢車道的岔口說著。

「什麼事啊?」王新鳴不耐煩地說。

「我***讓你靠邊停車!」俞則揮著手大聲吼著。

王新鳴停穩了車,才說:「你什麼火啊!」

在俞則眼裡,王新鳴略帶情緒的大嗓門明顯帶有掩飾的意味,底氣不足。

「你趕緊跟我說清楚,別以為我坐了三年牢,就成了瞎子、聾子!」俞則聲音不大,卻很有份量。

「我真沒什麼事呢!」王新鳴放下車窗,望著外面。

「你是不是手頭上不寬裕啊?要不剛才怎麼那樣問我?」

「沒有啊!後天把車給你送過去。」

「你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又在外面搞女人?一年平均二十萬,十年也就兩百萬。錢呢?看你也喝茶,不象會碰屎(白粉)那玩意,是不是賭錢啊?你老實告訴我!」俞則一句緊似一句的說完,把王新鳴的肩膀扳了過來。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怎麼就沒錢了?」王新鳴一臉不滿意地說著,可在俞則眼裡,那絕對是硬撐。

「你剛才怎麼會那麼問我?我要什麼樣的車你還用問?你***不是手頭緊會問這?」俞則看著王新鳴閃躲的眼睛,抓住他肩頭的手緊了緊,又逼了他一下子:「你要不跟我說實話也行,不要多,後天把我放你那的錢劃一半出來。」

王新鳴徹底放棄抵抗似的用拳頭砸了下自己的腦門,肘部順勢抵在了方向盤上。

俞則現在證實自己的判斷沒有偏差,王新鳴有了不小的麻煩,不由得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都不敢揍你,怕你挨不了我兩拳!你是不是賭錢啊!」

看到王新鳴用拳頭抵住的頭點了兩下,俞則真想給他一拳。

「你上哪賭錢輸這麼多?」

王新鳴放下手,人癱靠在座椅靠背上,看了一眼俞則,立刻被俞則的目光給射得又躲開了,耷拉著腦袋低沉地說:「哪也沒去,就在這。」

「輸了多少?」

「七、八百(萬)吧!」

俞則右手握緊了拳頭,拚命忍耐住別讓它揮出去。自己九年前放在王新鳴那五百萬,這幾年自己在王新鳴那的開支加上這次出來他給自己的十萬,光是把那些錢漂白后騙到手的國家退稅就足夠了,根本動不到那筆錢。現在不光這些,王新鳴還搭上了自己的老本,就在netbsp;「就這三年時間?」俞則稍微平復了下情緒后問。

「就去年一年的時間。」

「就在c市?」俞則有點懷疑地又問了一次。

王新鳴又重重地點了下頭。

「誰的檔頭?這你總該知道吧!」俞則實在不大相信在c市,象王新鳴這樣精明的人,能在一年時間裡糊塗得輸到這個地步。

「你不認識的,是一家新開的賭場。」王新鳴搖著頭說。

「你***欺負我蹲傻了是吧?」俞則揚了揚拳頭,還是忍住沒揮過去。

王新鳴已經被嚇得擠到了車門上,抬起手臂,嘴裡叫:「真的!我沒騙你!」

「我們c市還有賭場?公開的賭場?」俞則放下手,恨恨地問。

「不是公開的,不過也是半公開的,是俱樂部會員制的會所,就在開區香榭里舍酒店裡。」王新鳴抬著的手都不敢放下來,大聲給俞則解釋著,「據說不是netbsp;「放屁!難道是何鴻?開的?我x則!」俞則罵完了這句,突然腦子裡顫了下,暗問:難道是他?!俞則覺得非常有可能。

「到底是誰開的?你清楚嗎?」俞則立刻冷靜下來,問王新鳴。

「據說是一個叫高平的,我也沒見過。」王新鳴說的時候,顯得有些恨恨地,把手放了下來,看著俞則。

「高平?」俞則疑惑地重複了一下那個名字,問王新鳴:「你認識吳炳文嗎?或者聽說過沒有?」

「認識啊!是李慶成介紹認識的,不但一起吃過飯,還一起在那家會所唆哈過。」王新鳴說著,不解地問俞則:「你也認識吳炳文?他回來才三年,據說一直在美國生活的。」

俞則沒有回答,他覺得這裡面可能有問題,但是現在還不好說。照王新鳴說來,李慶成和吳炳文在王新鳴這件事情里,絕不應該是偶然的巧合出場。

如果真是他們有意為之,那目標顯然不可能只是王新鳴,李慶成很清楚自己和王新鳴的關係,他不可能幹單純下套對付王新鳴這種無聊事,既沒必要也沒什麼特別意義的好處。

王新鳴也很清楚李慶成和自己的關係,他對李慶成雖然不象自己對李慶成那麼了解得深,但是從他平時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他對李慶成還是很信賴的。李慶成如果要和人合夥給王新鳴下套,那就太容易了。

這事自己以後會搞清楚的,但是現在自己有對自己意義更重大的事情要辦,俞則想到這裡,還想和王新鳴交代兩句,但轉念間,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不是很清晰,卻讓俞則很不舒服,明顯是他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生的。

「那後天的事你現在有沒有難度呢?」俞則一邊示意王新鳴開車,一邊說:「如果有,我可以想其它辦法。」

王新鳴見俞則不再提自己那事,似乎有些意外,但是立刻又覺得很正常,這就是俞則的為人,也是他應該有的反應,趕忙打著火,倒了下,開上馬路之後說:

「這有什麼難度呢?後天給你送過來。」

當車子在金頂花園2幢樓下停穩,俞則打開車門正準備下車,卻又回頭問王新鳴:「你不是存心訛那個姓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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