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張媽媽，你好。」
「恬潔，你來了，坐啊。」
下午一下課之後，徐恬沽和同班好友張怡芹，一起來到了張怡芹母親何麗月所經營的阿Q泡沫紅茶店。
打從大一和張怡芹成為好朋友之後，她便是這裡的常客，假日也經常來這裡當工讀生。
因為是星期五的下午，此刻店內的客人比較少，蓄著一頭俏麗短髮的張怡芹搖了兩杯珍珠奶茶，請自己和徐恬潔喝，還動手烤了一份藍莓鬆餅。
「怎麼樣，你的衛學長真的沒有和你聯絡了嗎?」
「小芹，你在說什麼，什麼我的衛學長。」面對好友單刀直入的說著，徐恬潔微紅了臉。
她和小芹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兩人無所不談，也分享著彼此許多的秘密，因此有關她很喜歡衛學長的事，身為好友的小芹當然也知道，甚至連上個星期和衛學長見面的事，她也告訴小芹了。
「好，不是你的衛學長。衛斯亞他真的都沒打電話給你嗎?」她從很久以前就鼓勵小潔主動去認識對方，因為既然喜歡對方，至少要讓對方知道。
不過說真的，她還真是佩服小潔，玩暗戀可以玩得這麼久、這麼堅持，十幾年耶，換成是她，肯定忍個十幾天就沒有耐性地跑去跟對方說了。
「嗯。」徐恬潔臉上浮起一抹淡淡苦笑。「其實可以認識學長，和他一起吃飯，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呀，上次難得跟他吃飯了，為什麼不跟他說你很喜歡他的事呢?」心疼好友暗戀一個男人這麼久，張怡芹真的希望小潔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小潔是她見過最單純善良的女孩了，一次她在店內幫忙，店裡來了位她小學的女同學，她這才知道原來小潔是鼎峰建設的千金大小姐。不說還真的看不出來哩，因為小潔不但不像一般大小姐那麼高傲，脾氣更是好的沒話說。
至於衛斯亞她也認識，他不但是一個大帥哥，而且還是一個很多女人最愛的金龜婿呢!
「我哪說得出口，見面的時候，我緊張的都快忘了呼吸了，再說，現在的學長變得比以前更帥了、更出色了，我和學長……真的差很多，我想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你看，你又對自己沒自信了。」張怡芹假裝生氣的看著好友，「我就覺得你長得很漂亮。」
她這話不是安慰，事實上，她真的覺得小潔長得漂亮，白白凈凈的，笑起來很甜美可愛，心地又善良，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個甜姐兒。
「謝謝你的讚美，不過不是我對我自己沒有自信，而是學長他真的很出色，我想應該有很多人喜歡他。」雖然雜誌上說他目前沒有女朋友，但應該有很多人喜歡他。
「別人喜歡他是別人的事，我看這樣好了，既然他沒有打電話給你，你就自己打電話給他好了。」她不覺得女生倒追男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因為她是絕不會讓自己錯過愛情的。
「什麼!?要我打電話給衛學長?」徐恬潔吃驚的瞠大了眼。「幹嘛那麼驚訝，反正那天他也沒有說討厭你，搞不好是因為他工作忙，沒有打電話給你，不如你就再約他吃個飯，至少要讓他知道你喜歡他。」
「他是沒有說討厭我，但是……他好像也沒有喜歡我的樣子。」見面的那天，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話，或許，他覺得她很無趣吧?
「就是因為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歡你還是討厭你，因此你才更要去確認一下。如果他不喜歡你，那麼你就不要再暗戀他，去尋找新的戀情。」
其實在學校，小潔是很受男同學喜歡的女孩，只是她一直拒絕人家的示好。
「是嗎?」徐恬潔感到有些困惑。
小芹的話聽起來似乎是挺有道理的，只是，若是知道學長真的不喜歡她，那麼她真的有辦法不再喜歡學長，然後接受別的男生的追求嗎?「對，你就聽我一次，告訴他你喜歡他。」
張怡芹不是存心要讓小潔感到為難，只是她不忍心見小潔再這樣暗戀下去，而且更慘的是，對方根本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她喜歡他。
看到小芹為自己擔心的模樣，徐恬潔淡淡地笑了笑，「好，我答應你，我會考慮告訴他的。」如果她見到他之後還能正常呼吸的話。
「別現在答應我，然後下次又說出什麼不敢，或者配不上對方的話來。」「是!」
兩人又聊了會，徐恬潔發現外面的天色變得很灰暗，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好了，我該回去了，看樣子等一下可能要下大雨了。」「小潔，你要不要順便帶把傘?」
「沒關係，我用跑的就行了，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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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了煞車，衛斯亞在一個路口停了車等紅燈。
習慣自己開車的他，正準備回總公司，他望向那布滿黑雲的天空，看來待會兒肯定有一場大雷雨。
忽地，馬路上的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徐恬潔!
她綁著馬尾，脂粉未施，小小的臉蛋看起來秀麗可人，背後還背了個大背包，雖然她還是個學生，但這般的打扮會不會太普通了?好歹她老爸也是有錢人不是嗎?
他的目光不由得追隨著那跑到對面街道上的纖細身影。在這灰暗的天氣下，她的皮膚看起來更白了。記得她說過她的學校好像就在這附近，他有點訝異她不但沒讓司機開車接送，而且自己也沒有開車。
她要跑去搭車嗎?如果他沒有記錯，徐老他家是在陽明山上，她這樣要怎麼回去?而且可能很快就要下大雨了。
衛斯亞才在想，雨已經下了。
綠燈，衛斯亞向前行駛，但速度不快，因為一雙黑眸忍不住地從後照鏡望向那抹此刻正用雙手擋雨的身影。
白痴！那樣還不是會淋濕?然後又看她跑到一家金飾店前，從側臉望去，她像是發現什麼新鮮的東西，然後驚喜的笑了。
叭叭叭!後面傳來催促的喇叭聲，使得衛斯亞不得不加速向前行駛。
加速前，他又瞟了眼那依舊趴在櫥窗前的身影，他真的很好奇她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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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學長，真沒想到這麼巧會遇到你。」
坐在衛斯亞的車子上，徐恬潔簡直不敢相信，一分鐘前她還在抱怨自己今天不走運，要被淋成落湯雞，卻沒想到會遇到衛學長，而且他還說要送她回家。
呵呵呵，她今天真是走運。
看著那張笑得很開心的白皙小臉，他不禁怔了怔。
或許是因為她是他小學的學妹，也或許因為她是徐老的女兒，再加上自己認識她，所以他怎樣也不可能讓她淋成落湯雞，所以在下一個路口時，他將車子給繞了回來，然後發現她還趴在櫥窗前。
他剛剛說要送她回家，沒想到她居然說她就住在這附近，但他記得這附近並沒有什麼高級住宅，他真的很好奇她住在什麼地方。
「你剛剛在那裡看什麼?」看得那麼專註。
「其實也沒什麼，因為櫥窗里有一條兔子造型的黃金項鏈，看起來好可愛，所以我才會一直看。」她本來就很喜歡小白兔，因此剛剛看到櫥窗內可愛的十二生肖金飾時，才會那麼驚訝。
衛斯亞在經過第二個路口后，將車子開往她住的公寓，只是他的賓士車太大，進不去巷子里。
「學長，沒關係，已經沒什麼雨了，你停在這裡就行了，我自己用跑的回去。」說完，徐恬潔準備開門衝出去。
「等一下，我送你過去好了。」衛斯亞自車裡拿出一把傘，然後和她一起走向一棟看起采挺老舊的公寓。
她真的住在這裡?衛斯亞內心不禁又湧起一抹困惑。
一走到公寓樓下，見到剛剛將傘幾乎都往她這邊放的衛斯亞，左肩全濕透了。「學長，謝謝你送我回來，你的衣服全濕了，要不要到我屋子裡，我拿條毛巾給你擦一擦?」
「好。」衛斯亞很想看她住的地方。
衛斯亞走進徐恬潔那一房一廳的小公寓里，房子雖然看起來有些老舊，但米白的牆壁，搭配同色系的傢具及裝飾品，讓整間房子看起來溫馨又舒服。
他有點訝異她所居住的房子居然是這麼小，不像殷美娜那百坪大的房子，一樣是富家女，但兩個人的房間裝飾給予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若說殷美娜講求大方、高貴，那麼此刻這房間就像她給予人的感覺，雖然小，但卻讓人感到相當的舒服自在。
「你一個人住在這裡?」
「嗯，我住在這裡已經兩年了呢。」徐恬潔白房間拿了一條幹凈的毛巾給衛斯亞。「學長，毛巾。」
「住在這裡兩年?徐老……我說你父親他肯讓你一個人住在外面?」他看得出徐老很疼愛他這個掌上明珠，他事業做那麼大，怎麼可能會讓女兒一個人住在這麼老舊的屋子呢?
「呵，我爹地他當然不同意，是我一直拜託，說盡了好話，再加上我媽咪的幫腔，我爹地他才同意讓我一個人搬出來住。」她並不是想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而是想過比較平淡的日子。
「你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地方，你父親名下應該有很多的房子不是嗎?隨便一間都比這裡要來得好。」開玩笑，鼎峰建設曾建蓋許多的豪華宅區，相信徐老自己也擁有不少。
「沒錯，不過我想試著獨立生活，只是……我現在還是跟我爹地拿零用錢。」徐恬潔吐了吐舌頭，沒辦法，這是她搬出來她爹地所附帶的條件，不准她去打工荒廢學業，因此她去阿Q泡沫紅茶店打工的事，連她媽咪也不知道。
她想獨立?
外表看似柔弱文靜的她，看起來不太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小女人，但她真的一個人住在這裡，而且一點也不做作。
由於身份的關係，他所交往的女人也都是家世不錯的，別說打扮入時了，愛玩、熱情、喜歡交朋友是她們共有的特徵。
就拿殷美娜來說好了，在美國讀書時，她就住在非常豪華的公寓里，每天下課的唯一興趣就是和朋友去參加大大小小的Party，而他之前所交往的女人也是如此。
「學長，你喜歡喝咖啡嗎?那個我……我很會煮咖啡哦。」
衛斯亞看著徐恬潔，「好，我正好也想喝咖啡。」
徐恬潔高興地自柜子里拿出咖啡來，在客廳一旁的小桌子開始煮起咖啡。
「你很喜歡喝咖啡嗎?」
「嗯，我喜歡喝咖啡，有時假日會跑去我朋友家開的泡沫紅茶店打工，幫店裡煮咖啡。」自小她就喜歡喝咖啡。
「好了，學長，你嘗嘗我煮的卡布其諾。」徐恬潔端了一杯香濃的咖啡給衛斯亞。
看著學長喝著她親自煮的咖啡，徐恬潔雖然很高興，卻也緊張自己煮得不知道好不好喝，「學長，怎麼樣?」
瞟了眼那張寫滿緊張的小臉蛋，衛斯亞突然有股捉弄的念頭。「我覺得……」
「怎麼樣?」不好喝嗎?
看她眉心緊鎖，衛斯亞才緩地開口：「嗯，不錯，有職業水準，如果你開咖啡店，生意應該會不錯。」
「謝謝學長。」聽到學長的讚美，徐恬潔粲笑著。
看著那純凈臉上的單純笑容，衛斯亞向來嚴肅的臉龐扯動了下。
「對了，還有餅乾。」徐恬潔想起她昨天烤好的小餅乾，立刻轉身打開密封罐，拿出了許多的小餅乾。「這是我自己做的。」
衛斯亞嘗了口徐恬潔遞上的小餅乾，「嗯，好吃。」
忽地，衛斯亞的手機響起。
「我待會就回去了。」是他秘書打來的，衛斯亞簡單的說了句之後，就掛上了電話。「好了，我該回公司了。」
「嗯，學長，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很多的時間。」雨已經停了，徐恬潔起身送衛斯亞。雖然她很想學長多待一會，不過她知道學長很忙的。
等兩人走到門口，徐恬潔猛地想起下午小芹跟她說過的話，要她找機會告訴學長有關她喜歡他的事。
「學長。」
「什麼事?」站在門口，衛斯亞回頭看著她。
「呃……那個……」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哪來的勇氣，突然就叫住了他，但此刻與他面對面，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腦海不斷地竄過小芹跟她說過的話，要她對自已有點自信，再說學長也沒有說過討厭她，他不是還專程開車送她回來的嗎?
「嗯?」「那個……為了謝謝你送我回來，晚上我可以請你吃飯嗎?」這是她勇氣的極限了，雖然說不出喜歡他，但是至少她開口約他吃飯了。
俊眸看著那張有些期待的白皙小臉，「對不起，今天晚上我和人有約了。」
徐恬潔難掩失望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呃，沒關係。」
或許，是她太過自作多情了，學長雖沒有說討厭她，但也沒有喜歡她。
「我走了。」「嗯，學長再見。」徐恬潔向他揮了揮手。
高大挺拔的身軀走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明天是周末，中午我有空，我們一起吃飯吧。」
衛斯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前一秒拒絕了她，但后一秒卻又開口約她一起吃飯。
或許是看慣了那張純真的小臉蛋總是對他甜甜的笑著，因此剛剛看到她臉上那一抹失望，讓他的內心感到有些怪異。再說，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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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中午。
衛斯亞和徐恬潔剛自餐廳走出來。
「好飽唷。」徐恬潔不忍往下看，因為她怕見到自己凸出的小腹，「學長，你真是的，說好了是我請你，沒想到變成你請我了。」
「無所謂，不然下次再換你請我吃好了。」衛斯亞不經意的說著。
下次?學長說下次?那表示他們下次還有機會再一起吃飯羅?莫名地，徐恬潔一顆心又猛跳著。
她真的感謝老天爺讓她來到了這個世上，也感謝老天爺讓人設立了羅倫私立小學，就是因為有羅倫小學，所以她才可以遇見像學長這麼優秀的人，然後現在才可以和他一起吃飯。
羅倫小學?對喔，好像就在這附近。
「我送你回去，你要回家還是回宿舍?」
「那個我想去……學長，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她想去羅倫小學。
她看起來好像要去哪裡。「你想去哪裡，我送你過去好了。」「不，不用了，不用麻煩學長了。」如果學長知道她要去羅倫小學，一定會覺得她很幼稚。
「你有約會?」不知怎地，他突然想知道她要去哪裡，為何這麼堅持不讓他送她?
徐恬潔搖頭。
面對她的沉默，衛斯亞頓覺不愉快，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你要去的地方是不能讓我知道的?難不成是和男朋友約會?」發現到自己的語氣不對，衛斯亞明白自己失態了。
男朋友?怎麼可能，她從以前就只喜歡他一個人。「學長，那個我……」
「沒關係的，抱歉。我不該探人隱私的，我先走了。」語畢，衛斯亞拿出了車鑰匙打開車門。
看到學長像是生氣的要離開，徐恬潔急地解釋道：「學長，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要去約會，其實我是想去羅倫小學，但我怕你覺得我很幼稚，所以才不讓你送我過去。」
衛斯亞停下開車門的動作，「羅倫小學?」
「嗯，突然想起以前的母校，而且學校就在這裡附近。」
「好，我送你過去，反正我也很久沒有回去了。」
徐恬潔以為衛學長說要跟她一起回學校是在跟她開玩笑的，但沒想到學長他真的下車跟她一起走進校園裡。
衛斯亞走進睽違許多年的小學母校，一股熟悉感立刻湧上，自從畢業后，他就不曾再來過羅倫小學了。
學校變化不大，不過以往覺得很美的校園，如今看起來似乎小了許多，或許是人長大了。
好像是在約會喔!徐恬潔一顆心小鹿亂撞。
看到了操場，徐恬沽開心的拉著衛斯亞的手臂走進操場內。「學長，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在這裡。」
她第一次見到衛學長就是在操場上，不過有關衛學長的事，當她還在念幼稚園時，就從大哥和二哥口中聽了不少。
「在這裡?」那麼多人她怎麼看見他的?
「嗯。」徐恬潔走向她一年級所站的位置，「當你以六年級模範生代表在司令台上致詞時，我就是站在這裡的。」那個位置剛好在司令台前的正中央，而她又站在第一排，距離學長好近，看得好清楚。
「我當時好像沒有這麼高，大概是這樣吧!」徐恬潔蹲低了身體，模仿著她仰頭看著學長的樣子。
看到徐恬潔手足舞蹈的描述她見到他的事，衛斯亞除了記得他以模範生代表上台致詞外，對於操場上的同學他根本完全沒有任何印象，更何況有誰會去看一年級的小女生呢?
不過看見她笑得很開心的模樣，衛斯亞卻覺得很有趣，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那麼久以前的事，難道徐老說她從小學就很仰慕他的事是真的?
這是他第三次和她見面，比起前兩次，這一次他對她的印象更深刻了，而且不但不覺得她丑，更覺得她長得甜美可愛。
他發現那張純凈的小臉蛋很喜歡笑，他的身邊很少有像她這樣的女孩，自然而純真。雖然沒有玫瑰花般有著鮮艷美麗的色彩，但她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朵向日葵，充滿了無限的朝氣。
感染了那向日葵般的璀璨笑容，他的心頓覺輕鬆自在。
「我從那個時候就很喜歡很喜歡學長了。」看著司令台，沉醉在過去情景的徐恬潔，說出了內心對學長的仰慕之情。
「你從小學一年級就喜歡我?」
「嗯，我……」一轉頭，迎向那雙凝著她的俊眸，徐恬潔當場紅了臉，舌頭頓時打結。
她……她剛剛竟然那麼笨的跟學長告白了!
「我……」她該說什麼好呢?
學長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僵硬，他生氣了嗎?她真是個笨蛋、白痴，好不容易才和學長做了朋友，這會兒學長該不會生氣就不想理她了吧?
一想到學長可能生氣了，然後再也不想見到她，徐恬潔立即彎下腰，連忙向衛斯亞道歉著：「對不起，學長，請你不要生氣，我剛剛只是……請你不要生氣!」
見到她一臉驚恐的向他道歉著，衛斯亞頓覺有些好笑。「幹嘛向我說對不起?而我又為什麼要生氣呢?」
「學長，對不起，或許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剛剛實在不應該那樣說……如果造成學長你的困擾，就請你忘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然後我希望……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你放心，我不會在意的。況且你剛剛說的，也只是小學時期對學長的一種崇拜而已。」衛斯亞露出一抹淺笑。
「我……」徐恬潔想開口反駁衛斯亞的話，卻又硬生生地將話給吞了回去，因為她不想壞了目前的祥和氣氛。
她才不是什麼小學時期的崇拜，她是真的很喜歡學長，從以前到現在都是。
「想說什麼?」衛斯亞看著她。
「沒有。」徐恬潔搖著頭。
雖然她答應怡芹要告白的，但她還是說不出口，因為她不想再惹學長生氣，可以和學長在羅倫校內這樣逛著，她已經很滿足了。
「對了，是誰跟你說我有女朋友的?」
「我看雜誌報導的。」
「如果我跟你說我沒有女朋友呢?」
「啊?」學長他沒有女朋友?這是真的嗎?
「對了，上次你做的小餅乾很好吃。」
「學長你喜歡吃小餅乾啊?」聽到學長說喜歡吃自己做的餅乾，徐恬潔眼眸整個發亮起來，「學長喜歡吃的話，我下次再做給學長吃。」
學長不討厭她，而且還說了喜歡吃她做的餅乾，這對徐恬潔而言，就像中了獎一樣的興奮快樂，當然還有他剛剛說了他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