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展小霓知道自己很有男人緣、很有吸引力,但是她沒想到這對齊非亦是有效的,他不只為她付了酒錢,還硬是塞了兩、三百英鎊給她,真不知道他是一向對女性都這麼大方、有同情心,還是自己比較特別?不過以他的條件來說,他想要娶歐洲任何一小國的公主,都是易如反掌的事,他比什麼王子都要來得令女人心醉神迷。
兩人聊了一會,齊非建議要帶她四處走走逛逛,展小霓也不做作或故作矜持,落落大方的用微笑表示贊成,於是在保鏢們的陪同下,他們開始在倫敦的街頭遊覽。
「NewRow」這條有趣的行人徒步街通往查令十字路,巷雖小店卻不少,酒吧、茶室、服飾店、餐館等都有,其中「OE」是愛爾蘭傳統酒吧,「OE」是來自法國的酒坊,「Drury」則是間茶與咖啡的專賣店,有的店面設計樸拙,有的絢麗新穎,走在其間有如置身萬花筒般趣味。
展小霓並不是第一次來英國,但是因為之前並不曾走過這條小巷,所以她感覺真的挺新奇、有趣的,一點都不會累。
「這種主題街道很有趣吧?」齊非低著頭問她,比起人高馬大的西方女子,他認為展小霓纖細、清新得令他感到舒服。
「很有意思!」
「要不要買點什麼帶回T省?」
「我的錢都被扒了。」
「但我在酒館里不是給了你……」
「齊非,我知道你借給我兩、三百英鎊,但那是給我救急用的,只要離開倫敦前我沒有用完,我會還你的,我不會拿那些錢來Shopping,帶不帶東西回T省沒有那麼重要。」展小霓表現自己是頗識大體,不會佔人便宜的女孩。
「我有的是……」齊非話只說了一半,一方面是他不想炫耀自己的財富,二方面他不要她有任何想從他身上得利的念頭產生。
「錢?」她卻替他說完。
「還好。」他含蓄、保留地說。
「我知道你有錢。」她瞄了他一眼。
「你知道?」他有了些戒心。
她指了指在他們倆身後不遠處的保鏢們。「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你有可能是富家子,也有可能是毒梟,要不然就是什麼……」
齊非沒有等她說完,當他聽到她認為有可能是毒梟時,便忍不住放聲大笑,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性感、迷人。
「毒梟?」他差點笑岔了氣。
「不是?」展小霓明知他不是,可是她仍是語出驚人。
「我居然像毒梟?』齊非很少笑得如此狂放,但這會他笑得有些忘形。
「你有錢、有保鏢……」
「我寧可你認為我是富家子。」他半開玩笑半正色地道。「我從來不碰毒品。」
「那麼你真是富家子了?」
「還好。」
「日子過得去?」她佯裝猜測。
「過得去!」他笑說。
展小霓點點頭,沒有再接話。她知道齊非這會正在研究她,但是她一點也不慌,反而很坦然地迎向他的注視,她知道和自己交手的人並不簡單,一個能順利管理父親所交付那極龐大事業的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男人,她不能掉以輕心。
「你呢?還在念書?」
「畢業了。」
「現在在做什麼?」
「我是一家公司的小助理。」展小霓早已想好一套模稜兩可的說詞,既不會突然穿幫,也不會銜接不上。「平日打打一些工程報表,接接電話,安排一下老闆的行程。」
「好像很輕鬆。」他不是很相信。「你看起來聰明又機伶,似乎可以做些更高層次的工作。」
「我連皮夾都被扒了,怎麼可能多聰明。」她必須裝得笨一些,她在心底提醒自己。
「倫敦有些小偷們專扒觀光客,這不是你的錯。」
「不,我就是粗心大意。」
「算了,事情過去了,只是損失了一些錢。」他要她不要在意,不要太沮喪。
「幸好碰上你。」她直視他的眼精,眼眸里泛著感激的光芒。「否則我就要和倫敦警察打交道了。」
「所以我說我們有緣。」
「是有緣。」她附和道。
走著走著,這條街道已經被他們給逛遍了,想到展小霓應該已經很累了,齊非朝保鏢們使了個眼色,要他們其中之一去把車開過來,該送她回飯店休息,她不是鐵打的,早該累癱了。
「我送你回去,你住在哪家飯店?」
還是裝作自己英文不好,她拿出飯店的名片,交給齊非。「幸好飯店名片沒有被扒。」
「我知道這間飯店。」
「其實你不必這麼麻煩。」
「我要送,時間不早了,更何況你一個女孩子家隻身在這異地,什麼狀況都可能發生,就當我日行一善吧!而且中國人不是常說好人做到底,我既然已經幫了你,就要保證你平安無事。」他並不想就這麼放了她,他對她很有感覺。
「你能保證我今晚安全,但是明天呢?」展小霓向他下了戰帖,她相信他一定會接受挑戰。
「明天我們還是會見面。」他以淡然卻肯定的口吻宣告。
「我們會再見面嗎?」
「你不想?」他略偏著頭看她。
「但你一定很忙……」
「你沒打算永遠留在倫敦吧?」齊非故意對著她說。
「我當然沒這打算。」她馬上說。
「那麼就算陪你兩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堆拿我高薪的主管級人物,總要盡點責任。」他一副很瀟洒的姿態。
「既然你這麼說。」她也不再說什麼了。
「明天幾點來接你?」
「我們去哪?」她好奇的問。
「我來安排。」
「那我九點準備好。」
※※※
幸好齊非沒有非要送她回房間,她才打開飯店房門時,一眼就見到正坐在她床上發火的易浩,一見她走進房間,只差沒有馬上要她罰跪或是寫悔過書。
「展、小、霓,」易浩連名帶姓地吼著她。「我應該立刻把你送回T省!」
「我是怎麼了?」她把背包往床上一甩,踢掉了自己腳上的球鞋,一副她的腳好酸,已經累死了的表情。
「你居然和他去逛街!」
「我要接近他啊!」
「在晚上……」
「晚上又怎樣?我和他又不是跑到荒郊野外去。」
「他很有可能……」
「怎樣?」她搶白。
易浩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凶、這麼生氣,但是他的壓力實在很大,就這麼偷偷的帶著她到英國也就算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叫他怎麼回T省向師傅交代?
「小霓,我知道齊非是名人也身價不凡,但是這並不表示他正常,有些富家子玩得很兇、很瘋,什麼古怪、變態、莫名其妙的事他們都玩得出來,而你居然上了他的車……」
「易浩,你的關心我很了解,但是我不是白痴,我也會看人,他很正常的。」她對齊非的印象很好,她覺得他沒有架子又好看得叫人難以招架,而且她相信他不會欺負一個從T省來的「無辜」女孩。
「你把我嚇死了!」他罵她。
「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我曾經叫了輛計程車跟了你們一段路,但是一個紅燈……」易浩懊惱地搔搔頭。
「難道你怕他把我拐走。」她惡作劇地看著他問。
「不是沒有可能!」他一哼。
「你認為以他的條件,他有必要對一個女孩用強嗎?」她嗤之以鼻地問。
「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我就別想回T省,得老死在英國了。」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朱莉,易浩連笑都笑不出來。
「好!我平安回來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嘮叨了?」從衣櫃里拿出睡衣,展小霓只想好好的洗個澡,然後睡上一覺。
「你問出了什麼嗎?」易法回到正事上。
「哪有這麼快!」她抗議。
「那今晚不是浪費掉了嗎?」
「我很快樂啊!」她脫口而出。
「你快樂而且是很快樂?」他一怔。
她就知道自己嘴快沒好處,她不該這麼直接地說出心中的感覺,這下她很難自圓其說了。可是她是真的快樂啊,在齊非的身上,她找到很多T省男人所沒有的調調兒和令人不由自主沉迷的氣質。
「易浩,你不要這麼吃驚嘛!」她玩著拿在手上的睡衣。「我樂在『工作』中不好嗎?」
「我是怕你會愛上他。」他知道齊非的名聲,他是那種從八歲到八十歲的女性都逃不過他魔力的性感男人,尤其他那張揉合了東、西方優點的俊帥臉孔,就算今天他是個一文不值的男人,相信女人還是會搶著要他,他就有這本事。
「我是直到今天才和他首次交手……」
「但你不否認他魅力十足?」
「他是很……」展小霓聳聳肩。
「我們要偷他家的傳家寶耶!」
「這是兩回事!」
「對,公和私不能混在一起。」
「我才沒有!」她將睡衣往沙發上狠狠地一丟。「我說了我愛上他了嗎?我只是說和他在一起挺開心的,這樣也不行嗎?」
「你必須保持理智、冷靜。」
「我有。」
「你想騙誰啊!」易浩就知道自己錯了,他真的不該把小霓帶到英國來,他該自己一個人動手的,是有些難度、挑戰,可是他一定能克服,因為展鵬把一切都傳授給他,但他卻自找麻煩。
「你真是很煩人耶!」她不想再和他講。「你的房間是在隔壁。」
「小霓……」
「只要知道他把鑰匙藏哪,我就不會再理他了。」明知這是違心之論,可是她不能不說。
「你真做得到?」
「要打賭嗎?」
現在的惟一難題就是少了把鑰匙,他們已經知道那把匕首是收藏在書房裡莫奈名畫后的保險箱中,要破解保險箱的密碼不難,那困不了易浩,難就難在這保險箱經過德國鎖匠特別打造,在號碼鎖之外還要再加一把金色的小鑰匙才能開啟,而惟一的持有人就是齊非。
「小霓,我只是不想你受傷害。」易浩放柔了語氣。「我是在為你著想。」
「我當然知道。」
「齊非不是一般男人。」
「我領教到了。」
「如果他知道你耍他……」
「那就別讓他知道啊!」展小霓樂觀的說。「我們又不是要將那把匕首佔為己有,只是讓爺爺把玩個兩天,我們再把它送回來,神不知鬼不覺,說不定齊非根本很少想到那把匕首。」
「你這樣認為?」
「很可能啊!」
「但願如此……」他擔心地喃喃自語。「但願就像是你想的這樣。」
※※※
捨棄了一些較著名的觀光景點,齊非沒有帶展小霓去白金漢宮,也沒有去參觀大英博物館,更沒有去看大笨鐘。帶著她,他們一起來到那遠離塵囂的一大片綠地,攝政公園。
這裡是倫敦眾多公園中最風情萬種的一個,而且是非得自己親自走走才會感受得到。十九世紀時,公園周邊儘是富商巨賈的居所,現在則依舊是高級住宅區,公園南方的馬里波恩區在古時是個小村,現在則是廣場、花園和豪宅。
早在十六世紀時,攝政公園就是亨利八世的狩獵場,佔地極大,公園大致由幾部份組成;四季如春的瑪麗皇后公園,其中的玫瑰花據說是倫敦最美的。
而水鳥聚居的美麗小湖,可泛舟其上,露天劇場於夏日上演著莎翁名劇仲夏夜之夢,一個文學、藝術與大自然完美結合的鮮活實例,而公園內的攝政運河,有著一段如詩如畫的水上美色。
今天的展小霓穿著一條帥氣的黑長褲,一雙夾腳的涼鞋,還有一件削肩,剪裁得體、大方但又性感的黑色針織衫,長發束在腦後,看起來明艷照人,黑色是永不退流行的顏色,總能叫人看起來充滿一種神秘的韻味。
各國美女齊非絕對是見多了,但是展小霓的東方味令他傾倒,她絕不是那些庸俗的西方女孩,一過二十歲就開始顯得蒼老、俗艷,在她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靈氣和清雅。
「你帶我來逛公園?」她俏皮地看著他,有些意外。
「這是攝政公園,值得一游。」
「好大片的草地!」
「一般的觀光團是不會到此一游的。」說著齊非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緻的銀白色煙盒,四四方方的,看起來很有品味、很高級。「介意我抽煙嗎?」
「你抽煙?」
「我抽,但是煙癮不大。
「那還好,抽煙有礙健康。
「所以你不介意?」
「請便。」其實她偶爾也會抽上幾根涼煙,在她心情不好或是無聊的時候。
齊非於是拿出一根煙,而他連打火機都是名牌的,清脆的一記聲響后,煙點著了,他緩緩地吸了一口。
其實他可以去拍香煙廣告,因為他真的好迷人。
「可以看看你的煙盒嗎?」他這銀白色的煙盒實在漂亮。
沒有遲疑,他直接把煙盒交給她,不知道為什麼,和她在一起令他覺得異常的輕鬆,而這才是他們認識的第二天。
把玩著銀白色的煙盒,展小霓忽然發現到在所有的香煙里居然有一支與眾不同,它也是香煙形狀,但卻是金屬製造的,而且比一般的香煙大了有一倍之多,非常的不一樣。
「這是什麼?」她問了。
「沒什麼。」齊非的回答很籠統。
「這不是香煙啊!
「它不是。」
「那為什麼放煙盒裡?」
「這很重要嗎?」他反過來問她。「你很好奇?」
「也還好。」展小霓沒再追問,但她的心中可打了一個大問號,不過她不動聲色的把煙盒交還給他。「買得到這種煙盒嗎?
「這是特別請人打造的。
「所以買不到?」
「你這麼喜歡?你也抽煙?」
「不,我只是喜歡而已。」她給他一個稀鬆平常的笑。「我爸是個收藏家,所以平日我對一些比較精緻不凡的東西總是特別有感覺,而且我相信如果我爸見到這煙盒,他也一定會讚不絕口。」
「如果你這麼喜歡,我請人再特別為你打造一個……」
也說不上來是怎樣的一種衝動,展小霓居然用自己的手指去壓著他的唇,阻止他再說下去。
「齊非,我不要你送我任何東西。」她輕聲道。
將手中沒抽完的煙一彈,齊非的手抓住她壓在他唇上的手指,他輕輕地握著,目光卻是深沉而且充滿令人心顫的灼熱,他沒有說什麼,不過他的雙眼卻可以赤裸裸的表達出他心中的感覺。
「齊非……」對於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呢,她是有些害怕、不習慣,她並不希望假戲真做。
「告訴我,你在T省並沒有一個正等你回家的老公。」他的話充滿了霸氣。
「沒有老公。」她甜笑地說。
「未婚夫?」
「沒有。
「男朋友?」
「追我的人很多,可是……」
「就是沒有。」他替她說了,臉上有了笑意。其實不管她是不是自由身,他都要定她了,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過,不,該說是女孩,他第一次打心底想追一個女性,想去討她的歡心。
「齊非,你想幹嘛?」展小霓想抽回自己的手指,但是他不讓。
「你什麼時候回T省?」
「下星期。」
「這麼快!」齊非的雙眉糾結在一起。「英國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尤其是英國的鄉間……」
「以後有機會來再玩了。」她看著他。「雖然你不覺得那些觀光景點很棒,可是我總要拍些溫莎古堡、白金漢宮、倫敦塔和塔橋的照片回去。」
「風景明信片多得是。」
「但我不在明信片里啊!」
「真要去那些地方?」
「聽說大英博物館值得一游。」
「那會耗去你一整天。」
「你不必陪我,」她隨即說:「我有地圖……」
「展小霓,你是別想擺脫我了。」他忽然鬆開原本抓著她手指的手,似乎怕自己會陷入太深般。「先去吃頓純英式的午餐,然後我再帶你去那些你要拍『到此一游』照片的地方。」
「你似乎決心要當我的導遊?」展小霓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快就被他征服,抑或是征服他。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亂闖、亂跑。」
「齊非,我不是你的責任。」她意有所指地說。「不要因為我錢被扒了,不要因為我是自己一個人自助旅行,或我來自和你爸爸一樣的國家就對我另眼相看……」
「跟著我就是。」他瀟洒地道,其中有著不容人抗拒的權威。
「我可以不聽你的。」她和他唱反調。
「這樣不好。」他笑著恐嚇她。「我可以讓你在倫敦寸步難行哦!」
「你威脅我?」她瞪著他。
「不,我在『幫』你。」
「而你確定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絕對確定。」他很嚴肅地點頭。
故作為難、掙扎的她終於一副投降狀。「反正我下個星期就回T省,就忍耐一下吧!」
「忍耐?」他給了她一個嘲弄的笑容。
「我會脫離你的魔掌的!」
「只怕你早已經落入我的手中。」他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
知道女兒一向我行我素且叛逆慣了,但是展鵬沒有想到女兒根本不甩他的警告,偷偷的跟著易浩到倫敦,還騙他說要去比利時看什麼老朋友,若非朱莉說溜嘴,他至今還被蒙在鼓裡。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痛風又犯,他早就起程到英國,但是醫生不准他長途飛行,要他好好在家休息,所以這會他只能在家生悶氣,偏偏易浩又不敢打電話回來向他報告事情的進展,所以他只能幹著急。
展鳴了解兒子的心情,但是他更明白孫女的孝心,他知道她一定會參與這次的行動。
「彆氣了,你明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小霓。」展鳴安慰著兒子。「何況還有易浩在。」
「小霓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的身手也不差。」
「但我答應過她母親……」
「蘇琴地下有知不會怪你的。」展鳴只能揀好話來說。「小霞的自主性那麼高,她愛我、尊敬我這個爺爺,她想讓我在有生之年可以完成心愿,了無遺憾地離開人世,所以……」
「爸--」展鵬泄氣地長喚。
「不要苛責她了!」
「但是我怕她和易浩會失手。」
「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啊!」
「可畢竟他們都沒有我的經驗豐富。」痛風這玩意兒一痛起來真是可以把人折騰死。「如果我沒有被痛風整到,那麼去倫敦的人就是我。」
「你的孝心我也知道。」
「我真怕小霓會出事。」
「你不要低估她。」
「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多希望她能安分守己一些,她該挑一個好男人,然後生兒育女,在家相夫教子,讓我當外公,享享抱自己孫子的樂趣,她明明可以讓我安心……」展鵬愁眉苦臉。
「這實在不像是小霓會做的事。」展嗚笑呵呵地道。「小霓和『安分守己』四字實在連不到一塊。」
「爸!」展鵬搖頭。
「小霓需要一個強悍的男人來治她。」
「但我好像還沒見過一個強悍的男人。」
「會出現的。」
「平日那些小子只會巴結她、討好她。」展鵬不是不清楚女兒的那些追求者,通常他們的家世背景都沒得挑剔,但一談到個性……
「姻緣早就註定好了。」
「我怕小霓會一輩子不婚。」
「才不會如此,我還等著抱曾孫呢!」展鳴的態度和兒子完全呈兩極化的反應。
「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那把匕首?」
「如果小霞為了它而毀了一生……」
「小霓不笨。」
「只要一失手,畢竟不是在自己國家……」
天下父母心,展鵬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只要女兒一天不回來,他就一天睡不好覺,還有易浩,他一定要和他切斷師徒關係。
「兒子,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女兒。」展鳴只有這一句。「就如同我始終都相信你辦得到。」
「爸……」展鵬嘆著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