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什幺?你說玫瑰花是你們送的?」
「是的!」
「你們為什幺要這幺做?」楊其嫣生氣的瞪著眼前的三個男人。
駕訓班關門的前十分鐘,這三個男人自稱是席烈的朋友,擠在她的櫃檯前,告訴她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她應該相信他們嗎?
可是他們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她沒有理由懷疑他們。
「因為席烈是個非常驕傲、自大的男人。」沐野先開了頭,他想要報復那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沒錯!」楊其嫣點著頭。
她的確領教過他的驕傲和自大。
「但是,這和我有關係嗎?」她不懂。
宋毅看著她無可挑剔的臉蛋,匆然有些了解席烈那小子「在乎」她的原因了。
「他喜歡你。」他露出促狹的微笑。
另外二人發出了不算小聲的驚叫,他們對著宋毅露出了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完了!你泄露了他的秘密。」沐野、南談很有默契的說著。
「不可能!我想你們大概找錯人了。」雖然知道有可能是誤會,楊其嫣的心卻莫名其妙的跳得好快。
「不會錯的!我們是他最好的哥兒們,錯不了的。」
「他就是因為太驕傲了,拉不下那張臉,所以我們才決定幫他一個小忙。」
「他說,他第一眼看到你就對你有感覺了。」
「他還說,如果錯過你,會是他這一生的遺憾。」沐野補上了最後一句。
這句話太扯了,站在他左右的宋毅和南談,忍不住的頂著他的手肘,示意他該閉嘴了。
「這一句不是他說的,是我觀察得來的結果。」沐野吐了口氣,他有預感,他可能會被席烈打死。
楊其嫣的小臉漲紅,她的冷靜已經被這三個聒噪的男人破壞殆盡,整顆心又慌又亂。
他們說那個男人喜歡她?
那個看起來不可一世的男人喜歡她?
這是真的嗎?
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令她的心又酸又澀,卻又有些甜蜜;她沒有忘記在他懷裡的異樣感覺,然而現在那種感覺再一次的縈繞著她。
「所以……」好不容易,她終於回過神。
「所以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原諒我們的多事。」三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
但是,她真的要原諒他嗎?
她可是一點也沒忘記他的可惡呢!
「但是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喜歡我的樣子。」她掙扎著。
「他就是那個死樣子,因為他自卑。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小的時候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那場車禍奪去了他的母親,所以他一直不敢開車,他對車子有嚴重的恐懼感,就像有人有懼高症一樣。」沐野豁出去了,反正謊話已經說了一堆,也不差這一件。
楊其嫣愣住了。
她有點想哭,她完全可以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那種痛苦只有身歷其境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她忽然無法原諒自己。
她怎幺可以對他這幺沒耐心呢?
她對他的態度就好象拿著一把鹽,無情的撒在他的傷口上,越想越難過,她無法原諒自己所犯的錯誤。
「那幺……你不生氣了?」沐野有些著急。
她還有理由可以生氣嗎?
「你們回去吧!」思緒好亂,她需要好好整理。
送走三人,教練場里裡外外巡視一遍后,她落寞的關上大門。激活保安系統。
如同每一個夜晚,她自己開著車,寂寞的往回家的路上馳去。
這幺多年了,她一直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她一直在尋尋覓覓著可以讓她心動的男人,她寧願等待也不願意妥協,她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有沒有意義,但是現在看起來,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好象定對的。
是他嗎?
會是他嗎?
心頭一緊,席烈深邃動人的眼眸再一次的浮現眼前,楊其嫣忽然渴望著這一刻他能夠坐在她的身旁,她不想一個人寂寞的開著車。
她突地緊急煞車,太不專心的結果是她差一點就要撞上別人的車屁股。
她從來沒有這幺不小心過,如果不是因為想著他……
噢!她在想一個男人?
楊其嫣倉皇失措的踩下油門、加速前進。
她現在什幺都不能做,只希望能趕快逃回家,灌上一口又濃又嗆的烈酒,然後倒頭就睡,快快結束混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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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烈連頭都不願意抬起來,他的氣還沒消。
宋毅、南談和沐野一點也不在乎的坐了下來,在席烈的豪華大別墅里,他們不但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還吩咐管家徐媽下廚煮些好吃的小菜,好象他們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徐媽不準去煮,還有,把我的紅酒收起來。」席烈咆哮著。
他受夠了。
「還在生氣?」沐野試探性地問。
「其實,那個女人已經原諒我們了。」一直到席烈肯開口,宋毅才敢提這件事。
「你們怎幺跟她說的?」席烈很好奇。
「不過就是說一些客套話。」沐野說得很心虛。
「說!你們到底是怎幺跟她說的?」席烈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們說你喜歡她。」三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我喜歡她?」席烈的臉色登時刷白。
「是的!你喜歡她,但是你太驕傲了,因為你拉不下臉,所以不敢承認。」南談大膽地說。
「其實我們這幺說你也沒有吃虧,她長得漂亮不說,看起來又聰明得很,正是你喜歡的那種女生,不是嗎?雖然她可能凶了一點,但是你也沒有多溫柔。」沐野一點也不覺得席烈受委屈了。
席烈從來沒想過,他的一世英名會毀在這些人的手裡。
沐野說的可能沒錯,但是他死也不會承認沐野說的是對的。
「夠了!我喜歡誰、我不喜歡誰,不必你們告訴我,更不必你們替我作決定。」席烈鐵青著一張臉。
「那……我們又搞砸了?」
「我懷疑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的。」席烈不能不這幺想。
「天地良心!我們只是想幫你,你要知道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沐野哇哇大叫。
「我知道!」他勉強同意沐野的最後一句話。
說不在乎是騙人的,但是他厭惡用自己的:交換土地。
「明天!明天一太早你一定要親自向她表達你對她的愛意,接下來的日子,她一定會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最後她得到了你,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土地,然後活活氣死席格。」南談似乎看到了未來。
「我一定要這幺做嗎?」席烈問著自己,他像一隻受困的野獸,正在做垂死的掙扎。「一定要!」這是再肯定不過的答案,雖然他仍有些不甘願。
「好吧!慶祝我們達成共識,我們可以喝你的紅酒嗎?已經開瓶了,不喝也會壞的。」宋毅念念不忘那瓶上好紅酒,美酒和咖啡是他的最愛。
「不可以!我寧願拿去種花也不願給你們喝。」席烈生氣的說。
他嫉妒宋毅的日子裡只有酒和咖啡,他羨慕這樣單純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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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席烈再次在教練場見面,楊其嫣有點尷尬,她沒有忘記上次發生在他們之間的激烈爭執,也沒有忘記他的朋友對她說的話。
他的朋友說……他喜歡她。
她的心跳得好快,在他的長腳跨進車內的那一剎那,她狂跳不已的心差點跳出喉嚨。
席烈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
她臉頰悱紅、張口無語的慌張模樣,像極了一隻誤闖叢林的小白兔。
他第一次看到她小女人的一面。
她也有溫柔的時候?
原來要喜歡她根本不是難事,沐野說得沒錯,他很喜歡像她這樣美麗、聰敏的女人;尤其是她現在這個模樣,他更確定她的確讓自己心動不已。
他的臉慢慢逼近她的臉,她緊張地伸手捂住嘴巴。
她的動作讓席烈微擰雙眉,不過很快的又舒展開來。
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輕輕的移開她的手,然後他的唇覆上了她的,一半強迫、一半誘惑地讓她為他開啟嫩唇。
「嗯……」楊其嫣情不自禁的緊緊抓著席烈的手臂。
原來接吻的感覺這幺美妙。
她開始迷戀上他的唇。
「閉上你的眼睛。」
他舔舐著她細緻的耳垂,沒有人會在接吻時還張大眼睛的。
「嗯!」她聽話地緊閉雙眼。
「這樣就對了。」他讚美著她的乖巧。
原來她這幺容易被哄騙,他很滿意她的態度,忍不住加重力量,繼續吸吮著她的紅唇,攫取她的芬芳。
「喊我的名字。」
「嗯……」她掙扎著,他的要求好象太多了。
「喊我的名字。」
「烈……」她發出了夢幻般的聲音。
席烈享受著她的低喚所帶來的快感,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席烈張開了雙眼,他不想嚇著她。
許久、許久,他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紅唇,自己則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聽說你的事了。」她還沒離開他的懷抱。
「什幺事?」他愣了一下。
「就是關於你小時候的那件事,一場車禍不但讓你失去了母親,也令你一直不敢開車,我很遺憾,不過我想……」
「你想如何?」他瞪著她。
天哪!他的臉色怎幺這幺難看?他居然這幺粗魯的打斷她的話,真是太沒禮貌了。
關於那件事,她只說對了一部分,他的母親的確因為那場車禍離開了他,不過他也因此回到了父親席天飛的身旁,開始和席格分享父愛,也開始了他們兩兄弟水火不容的日子。
他不知道楊其嫣知道了他多少事,但是他相信沐野他們應該要負很大的責任。
他不習慣自己的隱私被攤在陽光下,天曉得他最不願意回憶的就是那一段往事:尤其她還錯得這幺離譜,在她的眼裡,他居然成了一個膽小、懦弱的可憐蟲!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我一點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他咆哮著。
他吃錯藥了嗎?
他看起來糟透了,一張臉既沮喪又憤怒,這一切和她有關嗎?可是她明明只是想要表達她的好意,為什幺他卻一臉想要吃了她的樣子?
「我……」她還是想要解釋。
「閉嘴!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好!我再說一次,我一點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聽懂了嗎?」
現在,他看起來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沒有人會去同情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她的火氣也上來了。
他居然叫她閉嘴?
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是剛才吻她的那個男人。
「很好!」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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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頭,席烈選擇一個人獨處,過去不怎幺快樂的記憶像快速倒帶般地不停浮現。
他的母親是席天飛的情婦,在知道席天飛不會離婚娶她之後,她失望的帶著席烈離開了她的情人。
畫面轉到了席烈認祖歸宗時,席天飛為了彌補他流浪在外所受的苦,將所有虧欠他的加倍還給他,於是他開始接受最好的教育、過最奢侈的生活。
然後他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義禾集團的主席。
最後畫面停格在楊其嫣的小臉上——
在他對她惡言相向之後,她那張驚慌失措的臉。
「該死!」
鬱悶如同脫韁野馬一般沖向胸口,他不敢相信她居然佔據了他全部的心思,原來這才是他想要獨處的原因。
他以為冷靜之後他可以不再惦念著她,但是他可能錯了,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冷靜。
抓起車鑰匙,他衝到車上。
他告訴自己,他不是去道歉的,他只是去「關心」她一下。
如果他現在不走這幺一趟,那幺今天晚上他肯定不必睡了。
一路上席烈一直思索著見著她之後要如何開口,心神不寧的他闖了幾個紅燈,此時他已經到了駕訓班,但他還是沒想好該如何開口。
「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他遠遠的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你以為有這幺容易嗎?」
男人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了出來,然後是東西被砸爛的聲音。
「告訴你,不賣就是不賣!」
「你可以試試看,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下次再來時,我們就不會這幺客氣了。」
席烈快速的移動腳步,忘記了他的「口詞」根本還沒想好。
他闖了進去。
可能是常常碰到這種事,楊其嫣看起來還算冷靜,不過怒火卻不斷的在她美麗的瞳眸中燃燒著,她雙手擦腰地壓抑著不滿的情緒。
席烈倒抽一口氣,他不能不心疼她,她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她說滾出去,你們聽不懂嗎?」他迅速的環顧四周,小茶几被砸斷了一隻腳,開飲機也被砸爛了,至於茶盤和茶杯的碎片也掉了一地。
眼前還有三個看起來凶神惡煞般的男人。
不過是三個混混而已!冷哼一聲,席烈選擇了離自己最近的人,一拳揮在對方的臉上,另一拳揮在他肥而多油的肚子上。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他沉下臉服神像鷹一般銳利。
另一個全身刺青的人,不服氣的靠了過來,還沒出手,席烈又是一拳揮了過去,接著是一記左勾拳,又准又狠。
「剛才只是熱身,現在你們可以三個一起來。」席烈的口逸出不屑的冷笑。
「你混哪裡的?」沒被打的那個人瞪著他,慢慢的逼近他。
「火龍幫,你聽過嗎?我是火龍幫第一堂的堂主。」席烈上前兩步,兇狠的抓起他的夾領,用著只有他們二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話。
他不想嚇到她。
江湖上傳言火龍幫從不惹是生非,但是最好不要惹到他們,因為他們只要一出手,對手沒有不嚇得落荒而逃的。
「還不給我滾!」他咆哮著。
「我們走!」
三個鼠輩頭也不敢回的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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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烈的目光回到了楊其嫣的身上。
她可能是嚇壞了,也可能是累了,看起來一臉倦容。
老天!她常常這樣被騷擾嗎?她看起來這幺弱不禁風,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日子?
「你還好嗎?」
楊其嫣沒有回答他,她拾起倔強的小臉走過他的面前,準備收拾混亂過後的殘局。
「你這個沒心沒肝的女人,你連一句謝謝都不會說嗎?」他一把拉住了她。
稍一用力,她已經在他的懷裡。
「放開我!」她生氣的掙扎著。
「我偏不!」
她不明白他為什幺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在她試著想要遺忘和他有關的一切時,他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怎幺可以這樣?
他怎幺可以左手給了她希望,右手卻殘酷的收了回去,然後現在又像拿著糖果似的哄騙著她?
她寧願在他們什幺都還不是的時候,能徹底的擺脫他,雖然他現在像一個天使,但是她沒有忘記他像惡魔的時候。
「你一定要這幺倔強嗎?難道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席烈的濃眉快要打結了。
楊其嫣美麗的雙眸浮現一層水霧,她曾經溫柔過啊!她也想要過從前那樣的日子,不必為生計煩惱,臉上永遠掛著溫柔甜美的微笑。但是她明白,她永遠不可能擁有那樣的日子了。
「想要我溫柔?不可能!」她想令他死心。
席烈挑起濃眉。
「但是我喜歡溫柔的女人。」他微蹙雙眉。黑眸凌厲的掃過她倔強的臉蛋。
她比他想象中的還不聽話。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溫柔,一張臉慢慢地向她逼近。
楊其嫣開始有些害怕,他強烈而誘人的男性氣息讓她將冷靜完全拋到腦後。
「你……」
他封住了她的嘴,燙人的唇和她的唇緊緊密合著。
她想抗拒,但是他的力量卻大得嚇人,她的掙扎只換得他更加狂野的吻,他的舌尖一次比一次還要放肆,在她的唇舌之間恣意的掠奪著。
她以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已飛到九霄雲外,異樣的感覺迅速的在她體內蔓延。
許久、許久,他終於離開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她現在的模樣像一隻溫柔的貓,不再張牙舞爪,他輕輕摸著她柔順卻嫌太短的頭髮,他會想辦法叫她留長。
她現在是什幺樣子?
楊其嫣轉動著眼珠子,然後用力的推開了他。
她想起了自己還有一筆帳沒跟他算,她一點也沒忘記他的可惡。
「你來做什幺?」她悶悶的看著他。
老天!這個女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他該怎幺說呢?
如果他說他只是來「關心」她一下,會不會被她趕出去?
「我知道了,你是來向我道歉的。」楊其嫣露齒一笑。
「不是!」席烈撇過頭,他覺得很沒面子。
「不是?」她張大了嘴巴。
他的回答讓她耿耿於懷,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憤怒的瞅著他。
如果是從前,他早就拂袖而去,但是這一刻他的雙腳卻像被強力膠黏在地上一樣,不但走不了,他的喉嚨甚至擠出了他覺得很陌生的聲音。
「好吧!就算是吧!」
「就這樣?」楊其嫣再一次的張大了嘴巴。
「不然你想怎樣?」他覺得她在刁難他,忍不住大聲嚷嚷。
「你至少應該帶一束花,或者是一盒巧克力來的。」她板著臉說。
她想嘆氣,他表現得一點誠意都沒有,就算想要原諒他,她也拉不下臉。
她走回她的座位,現在她真的想要大嘆一口氣了。
在那三個混混還沒進來之前,她已經泡了一碗泡麵;現在麵條不但已經冷了,還被泡爛了,浮在油水中,看起來有點噁心。
但這是她的晚餐,她不想浪費。
想都沒想,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準備塞進嘴裡。
「不準吃!」席烈突然一把搶過那碗泡麵,連同她手上的筷子一併扔進垃圾桶里。
「你神經病呀?那是我的晚餐耶!」楊其嫣急得大叫,心疼的朝著垃圾桶看了好幾眼。
「你的晚餐?你說那是你的晚餐?」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本來就是!」
她紅著眼眶,她不想晚上挨餓,餓肚子會讓她睡不著覺。
席烈盯著她又瘦又扁的身材,先天不足、後天失調,難怪……
他搖著頭,然後很快地抓起她的手。
「放開我!」楊其嫣大叫著。
席烈一點也不理會她,他像老鷹捉小雞般地抓著她,將她拖到了駕訓班外。
他差一點就要走向自己的車,還好他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分是個學開車的菜鳥,於是他將她丟進了隨手招來的計程車里。
「哲園!」他吩咐著司機。
「放開我!我要回家。」楊其嫣又開始鬼叫了。
「不行!」席烈仍然沉著臉色,一口就拒絕了她,她的小手仍然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