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三雄戰呂布 血騎壯歌
大軍臨行,楊義轉頭問道:「老三、讓你準備的東西,可做好了?」
「回主公,一切都以齊備~!」
「好~!派下去~!」楊義贊了一聲同時命令道,回過身來看著滿臉凝重的血騎將士,高聲吼道:「兄弟們,看看你的左右,把你身邊的兄弟牢牢記入心裡。今天我們所處的環境比過去殘酷不止十倍,因此還將會有許多兄弟倒下。如果你們怕了現在就可以離開,我楊義決不強求,但有一點,把身上的血戰甲給我留下~!」
大戰之前沒有哪位將軍敢像楊義這麼說,也只有他楊義敢這麼干。歷時多年的殘酷戰鬥讓血騎早已無畏生死,越是酷惡的環境越是能激起這幫亡命徒的鬥志,這一點古往今來估計也只有血騎能夠做到。
「雄雄血騎,同患難共甘苦~!」果不其然,楊義話音未落,四百殘存的血騎將士已然狂吼連連,同時眼睛里放出一道道冷焰,彷彿要冰凍一切。
楊義眼見如此,知道一切定矣,如果說昨日拼殺前的血騎用『劍鋒所指,所向披靡』來形容,那麼此刻眼前的這支血騎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好~!錚錚鐵骨,燕趙男兒,不愧大漢子孫,炎黃之後~~!」楊義厲聲狂吼。
「雄雄血騎,血流不幹,殺敵不止~!」四百多血騎聽完楊義的話,無論受傷的還是沒受傷的,全部把兵刃高高舉過頭頂,再次連聲怒吼起來。
「出~!目標泰山郡奉高城~!」楊義大手一揮~!荀攸一臉肅容的凝視著血騎將士,此時荀攸終於明白那句『擁有血騎,天下去得~!』到底是何意思了。楊義短短的幾句話,再加上血騎的滔天氣勢,竟能讓自己這樣一個文弱的書生,生出一種拿起刀槍衝上戰場的感覺,真的很不簡單~!荀攸心中讚歎著,琢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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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太陽都快落山了,董賊的鐵騎還不出現,是不是已經放棄追擊了~!」張飛看著逐將暮色的天空打著哈欠說道。
「呵呵~!三將軍勿急,攸認為董賊的鐵騎該出現了~!」不待楊義開口,荀攸搶先一步笑著說道。
楊義看著荀攸點了點頭,轉而對著張飛皺著眉頭一語雙關的說:「三弟千萬不可掉以輕心,過去的董卓如何我不知道,但如今的董卓絕非昔日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一勇之夫,所以董卓絕不會這樣輕易便放棄追擊~!」
說完楊義嘆息一聲接著又說道:「不過事情確實有些怪異,以我對呂布、董卓二人的了解,他二人的性格絕不會如此沉寂~!」
「主公斥候來報~!身後十里似有大軍追來~!」楊義話音未落,張頜趕了上來低聲說道。
「哈哈~!這就對了~!」楊義仰天長嘯。
「雋乂,怎會如此近的距離才現敵軍~!」楊義雖然爽朗的狂笑,但同時心中一沉,詫異地問道。
「回主公,若不是斥候老練,恐怕還現不了。董賊的鐵騎一律用棉布包裹馬蹄而來~!」張頜面色一整沉聲回答。
「哈哈~!」楊義仰天長笑,跟著連聲道:「好~!好啊~!」同時心中暗想:「呂大哥,你果然比歷史記載的還要厲害百倍~!
「一切按計劃行事~!老三保護軍師先行~!眾將士隨我迎敵~!」
「主公••••••」荀攸面上一急,想要說什麼,可話還沒出口楊義便已然搖手打斷道:「只有公達你離開這危險之地,我才能放手一搏,一切等解決了眼前的強敵再說~!」說著楊義回頭怒吼道:「老三還不快保護著軍師離開~!」
「諾~!」三統領回了一句,看著荀攸道:「軍師請~!」
荀攸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上忙,反而會拖累楊義,再次重重的看了一眼楊義,大喝一聲「駕~!」隨著三統領拍馬賓士而去。
楊義剛剛安排完一切,遠處白色的塵煙已經飄了起來,楊義知道呂布距此已不足五里~,又看了看左右厲聲問道:「怕不怕?」
「雄雄血騎,死戰不休~!」
「鏘~!」一陣金鐵的摩擦聲,四百勇士同時拔出戰刀~!
楊義掃視了一眼眾將士,這才回頭問:「雋乂,敵人有多少人馬~!」
「整整一萬之眾~!」
「一萬之眾~!不多嗎~!」楊義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老大、老二••••••老十六,咱們就試試那最新的配合戰法~!」楊義吩咐道。
「諾~!」
「一隊摘手弓、二隊馬弓、三隊強弩、四隊大刀、標槍準備••••••」楊義剛剛說完,十一位統領已然開始吼叫起來。
張頜、張飛看著忙碌的眾將士面色凝重,心知主公真的要拚命了,手弩、強弩一直是血騎備而不用的兵器,看來此戰非同小可~!
眾人剛剛準備完畢,遠處地平線下塵煙之中冉冉升起了一道耀眼的黑線。楊義、張頜同時冷笑起來,來吧,如此狹小的地域我看你大隊人馬如何展開。
說話間西涼鐵騎已經到了近前,領頭一人頭頂紫金盔,身披吞獸連環鎧,外罩龍虎紅錦戰袍,腰系玲瓏蠻獅帶,手持方天畫戟,懸弓背箭,座下嘶風赤兔馬,不是呂布還能是誰!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人馬之中,漢末雙絕。』果然非比尋常~!」楊義心底暗贊不已,次真的與呂布對戰殺場,一股無形的壓力油然而生~!
「楊子昆;還不下馬受縛更待何時?」楊義正仔細打量這昔日的大哥,呂布已然狂吼著拍馬沖了過來。
「哎~!依然不改那火爆性格,大哥早晚難免一敗~!」楊義嘆息著。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燕人張飛在此~!」不待楊義話,狂暴的張飛已然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殺~!」楊義虎刺高舉,拍馬撲了上去~!事已至此,業已不能善了,殺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楊義知道張飛獨自一人絕不是呂布的敵手,拍馬舞刺直奔呂布,張頜怕楊義有失也緊跟其後飛撲而來~!
楊義身後的十幾位統領倒是原地未動,不停嘶吼下著軍令:「隔離敵軍主將~!」
「強弩,放~!」
「馬弓揚起三寸投射,放~!」
「標槍上揚六寸拋射~!」
「血刀騎左右,截斷~!」四百血騎聞聲而動。
「噔~!嘭~!呼~!」強弩、馬弓、標槍呼嘯而出~!霎時間慘嚎四起,西涼鐵騎應聲如麥子般嘩啦倒下一片。萬餘鐵騎在這狹小地域根本就施展不開,衝鋒簡直與送死無異。才一頓飯的功夫,西涼鐵騎呂布便把西涼鐵騎拉下了一節,同時迎上了飛沖而來的張飛。
「轟~!」一聲巨響,不用看也知道張飛、呂布二人定是對撼了一招,隨著聲音爆響,灰塵如氣浪一般滾滾四散開去。
「啪啪~!」張飛合著王錐寶馬連續倒退了數步,再看張飛須暴漲,嘶聲狂吼:「好~!再來~!」拍馬二次撲了上去。
強如呂布此時也不由得連退了三四步才穩住身形,他也感到手臂麻,渾身的不爽,胸中氣血上下一陣翻騰,暗贊道:好大的力氣,能讓我與赤兔連退三步不簡單啊~!眼看張飛的蛇矛又砸了下來,呂布氣得怒吼一聲:「殺~!」方天畫戟挽起數朵戟花,直絞張飛的蛇矛~!
「轟~!」又一聲爆響,楊義這回離得很近,只被這巨響震得那耳膜生痛,氣血翻騰,心神亂斗。
這倆人天生神力自己萬萬不及,只能以巧破之。楊義打定主意,胸中憋住一口氣,舉虎刺急點呂布后心,同時大喝:「殺~!」
「殺~!」
原來張頜也隨即趕到,一眼便看出這呂布非一人可敵,跟著一聲暴喝,手中銀槍挑向呂布的軟肋~!
三把兵刃不分先後呼嘯而到,呂布大叫了一聲:「好~!」,面不改色,手中畫戟舞開,劃出數道戟影,或扎、或挑迎向三人~!楊義可不敢與呂布硬碰,眼見畫戟點上虎刺,急把虎刺下滑,再點呂布的后腰~!
「噹噹~!」兩聲脆響,呂布分別封開張飛、張頜的槍、矛~!這一對招張頜立馬知道了呂布的厲害,心想:其人戟快如閃電,讓你無從卸力,千鈞之勢威壓而下,比張翼德還有過之,硬拼難逃敗亡一途,只有以巧破之~!張頜心若電閃,打定主意,手中銀槍套路一改,時而如蜻蜓點水,時而如狂風暴雨~,合張飛、楊義二人之力與呂布對拼起來~!
張飛、楊義、張頜三人打法各不相同,張飛宛如雷霆霹靂,瀚海狂濤洶湧不止,而楊義則是快如鬼魅,死纏不休~!一時間竟然把呂布死死的困住了~!
再看呂布面不改色,堅如磐石,穩若泰山,不搖不動,見招拆招,逢勢破勢,看似輕鬆,其實也不好受。
楊義邊打邊用眼角餘光偷偷掃視戰場。
血騎不愧其名,遠了弓射,弩殺,近了刀砍斧劈,西涼兵被殺的節節後退、屍橫遍野~!不過血騎也有不小的傷亡,畢竟西涼兵多,一個個前仆後繼,無休無止~!
四百血騎僅僅茶盞時間傷亡已有四五十人,但西涼鐵騎更慘,足有千餘人橫屍當場~!鮮血染紅了大地,刀劍的碰擊聲響徹雲天~!
「殺~!」
「雄雄血騎,百戰百勝~!」血騎將士狂聲高歌著,雄渾的聲音一浪又一浪的席捲向西涼鐵騎~!
呂布雖然對楊義的招數了解頗深,但楊義對呂布的了解更深,所以呂布此時也感覺疲憊非常,當然楊義、張頜、張飛更不好受~!
伴著王錐寶馬高高躍起,張飛再次怒吼出聲「殺~!」蛇矛由上而下硬撼呂布的畫戟。
呂布只瞄了一眼便已瞭然於胸,別看張飛的蛇矛來勢兇猛、陰狠,而實際卻是為了給楊義、張頜爭取機會~,呂布見此不由得勃然大怒,厲聲嘶吼:「開~!」從開打至今,短短盞茶時間,呂布從未開口嘶吼過~!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啪啪~!」張飛、呂布同時連退數步~!
「撤~!」楊義根本不看二人的戰果如何,眼見張飛一矛『震退呂布』,便明白不能再戀戰下去,狂吼出聲~!
「手弩平射~!」大統領適時的狂吼道~!
「蓬蓬~!」一陣弩弦的顫抖聲伴著「叱~!噝~!」弩箭的撕空之聲,血騎逼退西涼騎兵,紛紛打馬轉身撤走~!
「來去如風,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強兵不過如此~!」呂布舔了舔嘴角的鮮血,讚歎一聲,同時望著張飛遠遁入夜幕的身影喃喃自語:「張翼德!你的名字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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