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見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田羽喊道，「我們已經報警了。」

「不，」小雨平靜地說，「我並沒有報警。」

「什麼？！」田羽驚訝的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說什麼？」

「沒有必要那麼做，」小雨用刀指著搶劫犯，抬眼看了看他說，「這是你的刀吧？」

搶劫犯沒有回答，他驚異地看著她，微微向後欠了欠身子，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小女孩到底要幹嘛。

她的目光很奇怪，沒有冷漠，沒有憤怒，卻有一絲傷感。她輕輕地把刀放在手心裡，幾乎只是在那一瞬間，刀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銀色的粉末。小雨輕輕的一吹，粉末飄了起來，飛舞在搶劫犯眼前。

「明白了嗎？」小雨看著他怔怔的目光說，「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他戰戰兢兢的退了一步。

「不用害怕，既然我沒報警，就不想把你怎麼樣，」小雨說，「我可以感覺到你並不喜歡幹這種事，收手吧！」

「你狂什麼狂？」搶劫犯又退了一步，「今天老子沒心情跟你計較！」說完一溜煙跑了。

「你幹嘛放了他？」田羽一臉的不願意，「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不知道。」小雨扶起了田羽。

「喂，那把刀，你怎麼弄的？」

「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啊，你知道什麼啊？」

「我知道剛才如果我再晚來一步你就可能有危險，我也知道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他獃獃地看著小雨，然後笑了笑說：「你是怎麼了？我真的沒事的。」

「對不起，」小於穩定了情緒說，「我不想讓你受傷。你還好吧。」

「疼死了，」田羽的表情誇張到了極點，「不過，沒讓你受傷，值了！還記得你小時候跟我說過你的願望嗎？」

小於搖了搖頭。

「我記得可清楚呢！你跟我說你很想有一對翅膀，那樣你就可以翱翔天空，也不會害怕受到傷害。」

「我說過這種話？！"

「嗯，我當時就告訴你說……」

「告訴我什麼？」

「我說，我願意做你的翅膀……」

翅膀？

「雖然我不可能帶你飛起來，但我一定會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在你身邊保護你。」

「翼！」小雨驚呼起來。

「你說什麼？」田羽被她給搞懵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怎麼了？是我啊，田羽。你不認識我了？」

「不，你不叫田羽！」小於斬釘截鐵地說，「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田羽。」

「你在說什麼？你怎麼了，不會有事吧？」

大段大段的記憶湧入小雨的腦海，她想起來了，那個怪夢，翼，黑魔，以及……

「田羽，」看著眼前這個人，她真不知如何是好，「我……謝謝你，我恐怕……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你怎麼了？小雨？不——」他突然看著他瞪大了雙眼。

小雨在消失。

「對不起，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這是小雨留下的最後的聲音。

永遠？田羽看著她剛剛站過的地方。難道，這意味著永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