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改永遠沒救,而只要你肯調整自己的態度,我不相信藍皓真的放得下你。我說過,他是愛你的。」旁觀者看得可清楚了。
「可是之前我對他那麼……差勁。」鄺小亞好想抱頭痛哭,她真的該殺自己幾次。
「補償他啊!」
「怎麼補償?」
「問你自己啊!」
第一次踏進安蕾所租的套房,藍煒很肯定他家的浴室都比這個屋子大。」進來他就有壓迫感,不知道她怎麼住得習慣。
安蕾根本不想讓他進來,可是現在時候不早了,她不想被他搞到在這裡住不下去,而他也不是一扇大門就可以擋得下來的男人,她就別浪費自己的力氣,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比較要緊。
「請你有話快說。」
「我剛從機場過來,單姍上飛機了。」
「我昨天已經替她餞行。」安蕾向他報告。「你可以回去了嗎?」
「聽單姍說……」藍煒不再用老婆來稱呼她。「你有了新的追求者?」
安蕾不自覺的瞄向花瓶里的那東花。她那個新追求者真的是神通廣大,知道她現在的住處,並且每個星期會送上兩次花,不過他並沒有出現,也沒有表示自己的真實身分,她至今還不知道這個新的追求者是誰。
藍煒順著她的視線,也清楚的看到了那束花,他馬上走到了花瓶前,然後冷冷的看著她。
「這傢伙很有情調嘛。」他的聲音帶著敵意。
「祝福我吧。」安蕾平靜的說。
「祝福你個頭!」他不客氣的回了句。
「藍皓,你到底來幹麼?」她捺著性子問。「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扯不清的地方嗎?」
「現在你花店關了,準備怎麼辦?」藍煒瞪著她。
「小亞請我當傑生的保母。」安蕾出奇甜美的說。她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不可能!」他一口否定她的話。
「你可以去問小亞。」
「她不可能讓傑生離開她的視線。」
「她只請我晚上照顧傑生,你不知道藍皓已經搬出去了嗎?」安蕾靠在一張椅背上說。
「原來如此,」藍煒居然笑了。「小亞終於知道要緊張了,她無法再吊藍皓的胃口了。」
她不予置評的沉默著。
「安蕾,這事沒有給你什麼啟示嗎?」
「我不知道你在唬什麼?」
「哪天你若也無法再吊我胃口……」
「藍煒,這情況根本完全不同,小亞還要藍皓,她對他還有感情,可是我對你……」安蕾故意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你忘了我已有一個會常常送我花的追求者嗎?」
她的話才講完,已被他整個人一拉一推的壓在她的那張床上。
「藍煒!」她驚呼,想要推開他。
對她的抗拒,他只用一隻有力的腿就控制住她了,他探索著她,眼中露出了某種強烈的情緒,他接著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要你!」
「我不要你!」她叫著。
「我要你!」他再說一遍,他的身體緊緊的壓著她,兩人的身體之間連空氣都進不去,他讓她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他的雙眸吞噬著被壓在他身下的甜美同體,他的心開始狂跳,呼吸開始急促。
「不可以!」
「安蕾……」他的聲音消失了,因為他用唇去吸吮著她那薄薄T恤之下的堅挺雙峰。
「藍煒……」她突然覺得渾身乏力。
「以前你最喜歡我這樣。」
「那是以前!」
「安蕾,我們可以重拾以前的,」他強悍的說:「只要你這頑固的小腦袋不再那麼頑固。」
「不要……」她張嘴想要反駁他的話。
但是藍煒只是更激切的吻她,大膽而充滿佔有性的。這個女人是他的,他的大手想要剝掉她的衣服,不過……她受辱、悲憤的輕泣聲卻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媽的!」藍煒咒罵,然後停止了所有動作,他整個人又硬又僵的。
「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她泣訴。
「安蕾!」他大吼她一句。
「我發過誓,我會在三個月之內找人嫁,你也看到我現在有新的追求者了,你為什麼還不死心?為什麼還要對我強取豪奪?」安蕾愈哭愈不能自抑。「為什麼你不讓我擁有幸福呢?」
藍煒像是中彈般的從她身上跳開,他的所有慾望在瞬間冷卻,他這會只想宰了她,而不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性慾的滿足。
「安蕾,你哭得真是時候。」他冷冷一哼。
「饒了我吧!」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哭泣。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有新的追求者,安蕾,除非我真的不要你了,不然我們之間是不會結束的。」藍煒走向大門。「而你既然不想和我有所牽扯,為什麼要答應照顧傑生?」
「他是小亞和藍皓的兒子,」她猛地翻身瞪他,一臉的淚痕。「和你無關!」
「他還是我們藍家的人。」藍煒冷笑。
「你滾!」
「你和我們藍家是永遠扯不清的。」
藍皓一臉怒容的走進卧室。不是他信不過安蕾,而是他無法想象小亞竟把他們的寶貝兒子放在安蕾那過夜,如果傑生半夜醒來,安蕾有辦法搞定嗎?而小亞又如何忍受得了兒子沒有睡在她的身邊?
「你在搞什麼!」沒有問候、沒有寒暄,他劈頭就很尖銳的質問。
鄺小亞這會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她由鏡子里看著她的丈夫。以前她就知道藍皓是個俊男,但是他的俊和藍煒不同,他的俊是內斂、是需要細細品味的。
「你是問哪一件事?」她裝白痴的問。
「傑生呢?」
「在安蕾那裡。」
「那你在這裡幹什麼?」藍皓是個不輕易發脾氣的人,但若是讓他發起脾氣,那絕不是小事一件。
「藍皓,我不能喘口氣嗎?」她平靜的問。
「保母呢?」
「我把她辭掉了。」
「我有少給你錢嗎?」藍皓走到了她的身後。「以前你不是沒有兒子會活不下去嗎?現在怎麼了?你去安蕾家把傑生給我帶回來,如果你不想帶傑生,我自己來帶。」
「你帶?!」鄺小亞微笑。
「反正我會負責。」
「藍皓,傑生和安蕾處得很好。」她很放心的說:「她把傑生當成自己的兒子在照顧。」
「傑生是我的兒子。」
「我知道啊,他也是我的兒子。」她站了起來,穿了件有點露又不會太露的睡衣。「但我覺得我該開始訓練他獨立。」
「獨立?!」藍皓怒吼了一聲。「對一個才快一歲的小娃兒?你沒有病吧?」
「藍皓,我這樣做也不行嗎?」鄺小亞喊著冤。「我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
「那就去把兒子帶回來!」他命令。
「但既然你又不住在家裡,那麼帶不帶傑生回來,有差別嗎?」鄺小亞以退為進。「我一個人照顧孩子很吃力,我甚至連上個洗手間都--」
「你可以把保母找回來。」
「我不想耶!」
「鄺小亞……」藍皓像是要失控似的。「你是不是需要去找個心理醫生?我替你付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