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都沒?!這四、五天--」
「哥,安蕾有傑生這個護身符,即使是上個洗手間,她都會把他帶進去。真謝謝你和小亞的好意,但是你們和我都白費工夫,安蕾……她比我想的還要難纏,還要『守』得祝」他有深深的挫折感。
「那我還真是白費工夫了,浪費了一堆錢。」藍皓嘆了口氣。他本來還以為有用。
「哥,你什麼意思?」藍煒不解的問。
「那些花啊!」
「花?。」
「安蕾不是有個神秘的追求者嗎?」
「是你?!」
「我是想刺激你埃」
「哥!」藍煒的手握成了拳頭,「你在搞什麼飛機啊?」
「我想激起你的戰鬥意志。」
「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弟……」
「我再也幫不了你什麼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看著藍皓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離開,安蕾知道自己也該走人了,而且她的東西不多,只要五分鐘就能全部打點妥當。
她是該消失了,永遠的從藍煒的生命中消失,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但是藍煒坐在大沙發里,一副還有事要和她談的神情,害她不得不挑了一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下,似乎這樣可以給她安全感。
「你知道卓品群嗎?」他平靜的說。
「那個科技新貴?我和單姍去過他的別墅,他常在家裡舉辦宴會,單姍常去他家布置花卉--」
「他和單姍是一對。」藍煒打斷她。
「他有未婚妻了!」
「他解除了婚約,他和單姍……」藍煒一笑。「早就偷偷摸摸在一起了,所以你才會被打。」
「你是說打錯人?!」
「你是無辜遭殃的。」
「如果單姍真的找到了幸福,那我被打……又算什麼?」安蕾起身。「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我該走了。」
但是她還沒走到大門時,藍煒就已先擋在她的面前,像尊門神一般,如果他不放行,她根本無法走出這裡。
「藍煒!」她充滿怒氣的吼他。
「還有一件事。」他微笑的瞅著她。「有人向我自首,說他是你的那個神秘仰慕者。」
「誰?」她也想知道。
「藍皓。」
「你哥哥?!」安蕾差點站不穩。
「他想要激起我的戰鬥意志。」
「幸好我跟你們快沒有牽扯了。」她有種被愚弄、被整的不舒服感覺,他們當她是什麼?他們又以為自己是誰?有錢有勢就可以這麼玩?這一刻她真是恨透了他們。「閃一邊去!」
「安蕾,最後一次。」藍煒忽然說。
「什麼最後一次?」她有些氣昏頭。
「只要再給我一夜,我保證我不會再打擾你。」藍煒向她承諾。
「你……無恥!」她真想給他一個巴掌。
「我的要求過分嗎?」
「你休想再把我弄上床。」
「所以你是想和我繼續糾纏?」
「你不要臉!」她像是瘋婆子般的罵他。「藍煒,你是全宇宙最沒有原則、最沒有羞恥心的男人,你怎麼還敢有這樣的提議!」
「所以我說最後一次。」他不怕被她罵的堅持道。
「不!」
「你想清楚了?」
「你……禽獸!」
「安蕾,你一直想和我斷得乾乾淨淨,那麼這是你最後一次的機會了,我已經決定放手,既然你的心可以這麼的冷硬,我也無言以對。」藍煒一副他是男子漢,說到做到的表情。
「放手就放手,為什麼還要有最後一次?」她不想妥協。「你變態啊!」
「你自己決定吧。」藍皓走開,不再阻止她的離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可以和你耗,藍皓已經有了兒子,藍家有人傳宗接代,我就算不婚、不生也不會有人逼我,我們就耗下去吧!」
「藍煒,你是惡魔!」她把她的小提袋往他的身上砸去。「你該……」
「這代表你同意了?」藍煒露出挑逗的眼神。
「最後一次!」她咬牙迸聲。
「聽你的。」
藍煒得到那最後一次,但他也謹守承諾,不再去打擾安蕾,而近兩個月過去,他做到了,可是他也失去了她!
一向不是工作狂的藍煒,現在成了徹頭徹尾的工作狂,他的海外投資遍及了全球,這兩個月中,他有四十天是在國外,飛機來來回回的搭了不下七、八次,他發現自己只要一待在台灣,他的心就會蠢蠢欲動、翻騰不已,因為他一點都不想失去安蕾!
但要怎麼辦?他還能怎麼做?
單姍就在他心情最低潮、最不振時,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像是一陣悅人的春風般。
「藍煒,好久不見。」不敢再叫他老公,她怕卓品群會跟她翻臉,然後把她甩了。
「單姍,你回台灣了?!」他是樂於見到她的。「卓品群呢?」
「在籌備婚禮。」
「問題都擺平了?」他關心的問。
「全擺平了。」為了不想太刺激黎安娜,他們不敢太快宣布婚訊,總要拖那麼一下,所以兩個月之後,她才敢來台灣。「不管是卓品群家人那邊,還是他的前未婚妻那邊。」
「單姍,恭喜你了!」藍煒由衷的祝福。
她拉了張椅子,在離他辦公桌最近的地方坐下。明明有好消息,可是她決定先看看他的態度如何。
「你這陣子過得怎麼樣?」
「什麼意思?」
「卓品群說,這兩個月,」單姍頓了下,然後自己糾正自己。「不!這好些日子都沒有你的緋聞傳出。」
「我在忙!」他一句話帶過。
「安蕾呢?」
「單姍,不要逼我轟你出去!」
「這麼凶!」單姍不高興的把嘴嘟得老高。「昨天我才和安蕾喝下午茶,本來想--」她起身,一副自己好心沒有好報的表情。「算了!」
「單姍!」藍煒卻猛地起身,一副如果她這會走人,他會把她丟出窗外的兇惡狀。「安蕾好嗎?」
「你不知道?」她故意吊他胃口。
「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過她。」
「有這麼久?」
「她好不好?」藍煒沙啞著聲音問。「她有沒有在工作?她--」
「藍煒,」單姍同情他的說。「因為安蕾曾替我挨了頓毒打,所以我決定再找她合夥補償她,反正我要在台灣定居、結婚,絕對是穩當的,結果你猜怎麼著?」
「她拒絕?」
「情形和上次她在洛杉磯時差不多。」她賣了個關子。「你懂了嗎?」
「單姍,你在說什麼?」藍煒快急死了。
「你們沒做避孕措施吧?」她笑,「還是避孕失敗?」
「你是說……」他整個人陷入狂喜。
「我敢打包票,安蕾又懷孕了。」
「天啊!」他的眼睛有些刺刺、痒痒的。「老天居然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昨天什麼都沒有吃,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她現在住哪?」
「和父母祝」
「她有在工作嗎?」
「在一家幼兒園當助理,她堂堂一個大學畢業生……」
「單姍,謝謝你!」藍煒突然衝上前去抱住她,一副欣喜若狂狀。「我會包一個大紅包給你的。」
「紅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安蕾娶回家。」單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加油啊!」
「我一定請你喝喜酒。」
「那我等著接你的紅色炸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