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渙然冰釋
屋內的鐘錶秒針「噠、噠、噠」的想著,馬青伶的心緊緊的揪著,她從未覺得這麼無助過,她沒有時間沮喪和屈辱,因為她的思緒都被恐懼緊緊的控制著,根源來自於正在調查的兇殺案。
犯罪嫌疑人是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平時總是一副道士的打扮,遊走四處。
河南是一個人口大省,在城市偏遠的地方還有很多人非常迷信,於是這個中年人便被一些鄉間的老百姓所信任,可是這個兇手根本就不是什麼道士,這個身份是他為了達到目的而特意偽裝出來的。
這位兇手肯定是一個心理變態者,他的作案手段是騙取那些即將舉辦婚禮人家的父母,說一套鬼神之論,耍一些障眼戲法,振振有詞的借風水之說親自到新人的房子里了解環境,最後在新婚之夜動手將新娘姦殺,其狀慘不忍睹。
她此刻就是想到了那些畫面,那些女子被**后,又被殘忍的開膛破肚,兇犯將被害人的心臟、肝、膽等臟器拿走,又不知道用什麼將死者的陰部弄的血肉模糊,經過警方法醫的鑒定,覺得陰部是被什麼東西啃咬過留下的傷痕。
那場面讓這位從事了兩年刑偵經驗的馬青伶都吐了多次,每看到一位受害人就會吐一次,帶上四天前看到的那次,她一共吐了八次了,也就是說這個兇犯已經殘忍變態的殺害了八位新婚佳人了。
她沒有心情去盤算這個案件到底有什麼線索和疑處,因為她害怕自己也落得那個下場,雖說制住她的那個男人和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相去甚遠,但是這種潛意識強迫的思緒不是她能控制的,就在她的神經被一分一秒的考驗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有人進屋了。
「咦!小秦啊,今天怎麼沒有上網看書啊?」是馬館長的聲音,這幾天的劍練下來,他感覺神清氣爽,連頸椎老疼的毛病似乎都好上了不少,所以說話氣很足。
秦天泰一看是馬館長回來了,忙迎上前去,說道:「馬館長啊,噢,又叫錯了,老馬啊,你總算回來了,你跟我來!」說著帶著老馬來到了書房。
一開門,老馬就看到自己的女兒獃獃的站在那裡不動,而且一地狼藉,關心則亂,顧不上其它,先跑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旁邊,關切問道:「伶伶,你怎麼了?怎麼傻站在這兒呢?」
馬青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眼睛能動,看見爸爸的親切的面孔,聽見爸爸慈祥的聲音,想起剛才的種種,委屈和屈辱一下子將恐懼驅除出去,淚水一下子湧出了眼眶。
秦天泰看她淚眼朦朧,站在老馬身後,微微一揮手馬青伶就恢復自由了。
一般來說,一個人被一種力量禁錮住之後,當這種禁錮的力量消失時,他第一個行為、動作或是思想都是他在被釋放的瞬間所想要做的。
我拿三個國家的罪犯做一個比較,大家就明白了。
在中國,一個被關押了十年的男性罪犯,大多數從監獄出來的第一件事兒是回家,或千方百計的找自己的親人。
在日本,一個被關押了十年的日本男性罪犯,大多數從監獄里出來的第一件事情是偷竊或勒索一些日元去妓院。
在美國的話,這名被關押了十年的美國男性犯人出獄后,大多數比日本要直接一點,直接去**一個就好了,不過美國人比較聰明,她們**妓女,這樣被告的可能性不大。
馬青伶恢復渾身自由的第一動作是擦掉淚水,緊跟著就是一拳向自己父親身後那個男人打去,看來她眼淚中委屈的成分遠遠小於屈辱,雖然理智告訴她面前這個人確實是自己父親的朋友,可她沒有辦法理智。憤怒永遠是理智的敵人,當一個人憤怒的時候,理智在頭腦里是沒有作用的。
這一拳輕輕的被擋開了,出手的卻不是秦天泰,而是老馬,老馬的太極拳很純熟。
「住手,到底生了什麼事兒?」老馬迷茫的叫道。
馬青伶看到自己的父親攬下了自己,委屈又打退了屈辱,眼淚一下子又出來了,哭道:「他,他欺負我!」
天啊,中國的漢語往往一個詞有很多層意思,這「欺負」二字,用在男人身上沒什麼,可是由一個女人說出來可就有點麻煩了。
說完這一句,馬青伶哭著跑到了自己的房間,書房裡只剩下老馬和秦天泰兩人。老馬疑惑的看著秦天泰,秦天泰剛才聽到馬青伶那句話的時候就有點腦袋大了。要知道,在古代「欺負」這個詞幾乎是某種行為的代名詞,秦天泰雖然是神仙,畢竟也是人修鍊成的,而且在仙界的時候,長長懷念人世的種種,人情世故還是明白的,此時看到老馬疑惑的眼神,忙道:「我沒有啊,這是誤會!」
老馬同志經受黨的教育多年,又做了多年的領導工作,自然不會像他的女兒一樣衝動,於是冷靜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秦天泰對老馬解釋了剛才的生的一切。
「呵呵,小秦啊,讓你見笑了,我那閨女是刑警,難免疑心會重一些,你別介意啊。」經過秦天泰的一長解釋,老馬弄清楚了一切,自然放心下來。
秦天泰心性很好,自然也不會介意這件事,於是笑道:「哪裡,人之常情。要不您去看看令媛?」這話的語氣頗顯得有些道骨仙風。
老馬擺擺了手,輕聲道:「我這女兒啊,心氣兒高,被你給制住了有點委屈又有點不服氣,讓她一個人靜靜吧,她性格我很清楚,一會兒就好了!」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秦天泰和老馬在客廳又研究起了電視畫面中央十套的節目,倆人完全沒有在意上午的事情,正說話間,馬青伶出來了。
馬青伶眼睛雖然有點紅紅的,但是大大方方的走到倆人面前,對秦天泰說道:「對不起,早上是我先急躁了!」
秦天泰站起身來,微笑道:「言重了,在下也有不是之處,還望姑娘見諒!」
馬青伶一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對著老馬說:「爸,你這個朋友怎麼說話這麼返古啊?肯定是學古漢語的吧?」
老馬呵呵一笑,說道:「沒禮貌,小秦說話就是這樣!」
雖然秦天泰自己說話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但是對於這父女二人的對話是聽得懂的,也不搭腔,只是對著二人施以微笑。
冷靜下來后,馬青伶總算以正常人的角度看清了這個年輕人的長相,一般來說,她們刑警看人與常人不同,只是記一些相貌上的明顯特徵。
「他笑起來好……,不是帥,也不是酷,嗯,很舒服,很溫暖!」這是馬青伶小姐心中的聲音,被秦天泰的笑容迷上的同時,她的視線和秦天泰目光一撞,心被小鹿一撞,俏臉一紅,低下頭去。
老馬看到自己女兒的神情,神秘的一笑,說道:「伶伶啊,你陪下小秦,我出去買點菜,爸爸可是饞你做得炸醬麵了!」
「爸,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難的回來一趟,休息一下,陪小秦聊聊吧,很快我就回來。」
「喔!」聲音很小,不像她的作風,因為她看見父親眼神中的笑意,她有點驚慌。
老馬進廚房拿了布袋就出門了,屋裡剩下倆人,秦天泰處之自若,馬青伶有點不知所措。
「我進去收拾下書房,你先坐著。」聲音是馬青伶了,語氣中帶了點不好意思。
秦天泰入世時也有很多仰慕他的小姑娘,但時代背景不大一樣,所以他對馬青伶這種不好意思並不很明白,以為她仍是對早晨的事情,盡量給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我幫你吧。」
「他的眼睛好深邃,好像黑色的寶石一樣。」馬青伶內心的柔軟之處再一次悸動了一下,再也不敢直視秦天泰,低著頭快步向書房走去。要被馬青伶的同事看到了這一幕,肯定會驚奇,因為馬青伶從來都是大大咧咧,假如是馬青伶的密友看到,她們會很有經驗的告訴馬青伶,「你完了,你愛上這個人了,而且是愛情當中最具殺傷力的一種,一見鍾情!」
倆人不言不語的收拾完了書房,又回到了客廳,不言不語的看著電視,秦天泰覺得很奇怪,覺得這個姑娘有些不對勁,先是雙肩運火黯淡,其次是心跳度過快!
常言道:「人有三衰六旺!」,這個三衰是看印堂,六旺就是看雙肩扛得運火,人若運火不旺,那人就要倒霉,若是運火熄滅一盞,那生的事情就會有性命之憂,而且能見不凈之物,若是兩肩運火同時熄滅,地府鬼差肯定要將你拘走的,算是橫死。
秦天泰覺得這個姑娘右肩的運火似乎就要熄滅的樣子,心中有點奇怪,於是便準備出口詢問,不想馬青伶搶先一步,問道:「你喝水嗎?」
「在下不渴,多謝!」秦天泰很客氣。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馬青伶忽然大方了起來,這就是本性啊,也許會一時被某種情緒左右,但最終會佔據上風的,不過今天她的大方底氣不足,因為秦天泰明顯能感覺到她的心跳更快了。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不回答人家問題總是不禮貌的,秦天泰微微欠身道:「在下秦天泰,秦皇漢武的秦,天地的天,泰山的泰。」之所以秦天泰這麼介紹自己是因為最近看了一本名為《如何介紹你自己》的書,他琢磨了一下,這麼介紹自己顯得比較大氣,容易讓人記住。
「好有氣魄的名字,秦天泰是吧?我想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可以嗎?」馬青伶仍舊大大方方的問道。
「姑娘相問,自然告之!」
「你多大了?」
「呃……二十八。」秦天泰撒謊了,為了避免麻煩
隨著心跳度越來越快,馬青伶仍是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有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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