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牢災,女孩與男孩
夢方醒,卻在逢萊仙境;望無盡,一片祥和無垠;蟠桃樹,湖畔游魚倒影;玉樓宇,適乾坤八卦行;童子嬉,老仙身著無縫衾;仙女舞,低頭吟唱弄琴;心疑驚,適會周公延請;與騰雲,駕鶴飛至雲嶺;燈通明,別是番清幽景;賓主齊,眾仙互擁暢飲;歌舞起,歌樂章舞倩影;唯嘆時,醉卧醒失神靈。
——《夢幻神》
神月國的囚牢被稱為「多餘的建築」是不無道理的,以為其設立自今,從來都沒有關過哪怕一個小偷之類的犯人。不過凱樂斯和瑪伊卻是它的第一批客人,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很榮幸的彌補了神月國的囚牢歷史的空白。
神月國的司法大老被人遺忘在國議廳的東北面,其與國議廳相靠近,就像一座廢棄已舊的菜市場,是月之都最清靜的地方。不過也因為如此,使得這裡變的幽靜清雅,四周都是綠蔭之地,一到夏天,這裡就成為了避暑勝地,成群的老老少少都會到這裡乘涼消暑。
今天雖然不是太熱,不過也不會例外。
要是被人們知道了他們的牢房終於有了兩個住客的話,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非得讓他們樂上好幾天。這不,當文文和欣帶著那兩個可憐的「刺客」出現在司法大牢前的時候,周圍正閑聊乘涼嬉戲的老人小孩們都圍了過來,對著狼人戰士扛在肩頭上的兩個男孩議論紛紛,興趣不曉得有多濃。當從文文那裡得知這兩個是刺客的時候,大夥都炸開了,紛紛憤道:「一定要關他們個十年八載的才行,你看他們還多年輕,要不怎能對得住我們的牢房呢?」
什麼跟什麼嘛!要是有外國人在場的話,那人一定會哭笑不得的。
飄落著塵埃,大牢的門被隆隆的打開了。裡面傳出來好一陣子的老鼠們慌亂的叫聲,似乎是在歡迎新的住戶的到來。
大牢裡面黑得要命,空氣雖然還算乾燥,不過卻是很那個混濁。點燃了牆上早已準備好的火把后,這座神奇的牢房呈現出它大致的輪廓。
走過一條約十人寬的通道,便來到一處開闊的地方,其中有十處的入口,在進入其中的一處,就會來到關押處,入口都是直的,兩邊相對的排滿了一個個的間隔,每道間隔都有一道大鐵門。進入間隔,可以看到裡面除了有兩張木質掛牆吊闖外,就是鐵鏈了。這些出奇的粗大的鐵鏈可不是一般的鐵鏈,那是經過特殊魔法處理過的,可有效的削弱被拷者的能力,並能百分百的封印魔法。在這裡,除了高處的小窗和門外,其餘的就是黑糊糊的牆。
慢慢的,瑪伊利第一個清醒過來,頭痛難忍欲裂,扶了扶自己的後腦勺,依稀的記得自己被人打昏了。他使勁的支起身體,往四處瞧了瞧,卻什麼也看不清,一切都是黑糊糊的:「怎麼黑忽忽的,這麼快就晚上了嗎?」
看來他還為適應這裡的黑暗。
暮然間,瑪伊利現了黑暗中站著兩條人影,就在他面前不遠處,如鬼魅一般,差點沒把他給嚇死。
「誰、誰在那裡?」瑪伊利驚呼。
「欣姐姐,有一個醒來了……」其中一個人影道,聲音有些興奮,也有點擔憂。
「原來你們是人啊,我還以為是鬼怪呢!」瑪伊利聽見對方說出了幾句人話,而且還是女孩子的聲音,於是鬆了口氣問道,「這你你哪裡啊,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這裡是司法大牢……」
「大牢?」總算眼睛適應了這裡黑暗的環境,瑪伊利不由大吃一驚,他現自己正處身在一個黑糊糊的房間里,腰間的斬神劍和冰雪霧**杖早已不翼而飛,而是多了一個大鐵圈,由一條粗得出奇的鐵鏈連在了牆上,自己便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版上,對面的凱樂斯也是同樣的遭遇,只是現在他還未醒過來的說。
看見有些不對路,瑪伊利一邊試圖掙脫束縛,一邊慌忙大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凱樂斯,快醒醒!」
「那人中了欣姐姐的『**香』,暫時是不會醒過來的啦!」
「什麼**香,那是什麼東東?」瑪伊利聽得稀里糊塗的。
「**香就是**香啊……」
死命掙脫而不得,瑪伊利不太文明的怒道:「混蛋,你們究竟有什麼居心,快放開我們,別以為你們是女孩子我就不敢扁你們……」
「……」
瑪伊利突然轉念道:「……是不是因為我長的帥,你們想那個?告訴你們,我就是死,也不會為你們所侮辱的!」
女孩倒!天啊,誰會那個呢,雖然他是帥氣。
「這人真不要臉呢!」文文道,「原來刺客就是這麼的不要臉的呢,也難怪他們會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壞事了!」
「走。」這時,另一個一直沒出聲的少女終於說話了,而且有點冷呢,聽得就不舒服。
「刺客,誰是刺客?」
眼看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少女關上鐵門后便消失在黑暗中時,瑪伊利不由急道:「喂,別走啊,你們給我說清楚點,還有快放了我們啊……」
不過人家就是不理會他,最後遠處又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后,這裡變得更加死寂了,只留下某人在莫名其妙的亂嚷,不過就算他喊破了喉嚨,想來都不會有人來的了……
兩天後,這裡會再一次打開……
這天晚上,憶見凱樂斯和瑪伊利還未回來,便有些擔心的問熙尤拉。
「恐怕是他們因為昨天的事,覺得在表妹和卡非面前不好意思,到旅館里住了吧!」
熙尤拉邪笑道,他可沒有忘記昨天晚上自己的遭遇。
「表哥!!」憶正色道。
「好啦,好啦,他們不會有事的,更何況月之城裡不會有殺人狂啊!」
既然自己的表哥這麼說了,憶也沒再去多想了。
兩天後。
從國議廳回來的兩位院長交代熙尤拉為明天的比賽做好準備的時候,現凱樂斯和瑪伊利兩個不見了蹤影,大夥這才急忙四處找尋他們。不過找了一個上午,幾乎找遍了城中所有大小旅店,卻依然不見其人影。
又有誰會想到,他們是被關在了牢里了呢,最後沒辦法之下,司迪卡因和熙尤拉、憶、卡非只好到國議廳找神月王想想辦法,而卡亞等人則繼續在城裡找。
神月國國議廳。
「憶,你們怎麼來了?」剛好要去找鍾弒的文文和欣在到客間的路上碰上了正在等待司迪卡因的憶三人,便招呼道,「連卡非也來啦,我前兩天還想去找你們呢!」
「公主、欣將軍?」憶他們見是文文和欣,便迎了上去。
「這位是……」文文一眼現了熙尤拉,遍問道。
「這是我在瑪赫多拉的表哥!」
「公主、將軍,初次見面,你們好!」熙尤拉聽這上前道,「我是亞特·熙尤拉,憶的表哥,叫我熙尤拉就可以了!」
「你表哥還真俊呢……」文文點頭笑道。
「呃?」眾人愕然,隨後不由相視而笑了,除了欣。
眾人找了了個地方坐下,笑談間,文文和欣才知道憶的來意,便道:「……你們的朋友走丟了,師傅也來了?」
「凱樂斯,怎麼聽上去這麼耳熟的?」見眾人點頭,便奇怪道,「這年怎麼這麼多怪事生的,不僅有刺客,還有拐騙犯?」
「什麼刺客?」眾人聽說有刺客,不由好奇道,不過倒沒有想到會是凱樂斯和瑪伊利的說。
「就是刺客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刺客的呢,他們很不要臉的呢!」文文見憶他們對刺客也這麼有興趣,便興奮道,「當時我和心姐姐正要去找你們的,你們卻出去了,於是我們就回去啦,那時,他們就突然的出現了,還讓著什麼肯我打死你,還有抓到了的,然後就襲擊了我們……」
聽至此,憶擔心道。「那公主你沒有受傷吧!?」
「我怎麼會受傷?」見憶這麼擔心自己,文問呢感激道,「有欣姐姐在嘛!」
「不過那兩個刺客還真爛呢。當時他們大概採取了出其不意的前後夾擊的方式,不過兩下子就被欣姐姐給打倒了!」
「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啊,後來當然是把他們都關到牢房裡啦……」說到這裡,文文終於想到自己這兩天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了做的緣故了,原來她把那兩個人給忘了,「說起來,這兩天我到把他們給忘了!
「他們都很兇呢,到最後還說了一大堆的話呢,我看他們是在裝摸做樣,想辦法逃走!」
「對這些人一定要嚴懲!」卡非也興奮道。
「卡非大哥說的對,」文文調皮的笑道,「所以我決定再餓他們幾天,讓他們思過!」
眾人紛紛稱快,只有熙尤拉聯想到了些什麼。
「兩個人,也是前兩天的事?」熙尤拉琢磨著,「該不會是……不可能吧,凱樂斯和瑪伊利應該不會去做這種事的啊,當刺客可是大罪呢,而且還是對公主下手。可是公主說他們兩下子就被欣將軍給打倒了,瑪伊利和凱樂斯的實力,不至於吧,或許這個欣將軍很厲害?」
熙尤拉想著不由疑惑的望了望一臉冷淡的欣。
「公主,請問那兩個刺客是怎麼樣子的?」熙尤拉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問道。
「嗯……」文文想了想,道,「……打扮很奇怪,一身的魔法師袍子,卻帶上了劍。」
「那……」
「我給你們看一看他們的東西好了!」說著,文文率先站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說真的,我很喜歡他們的魔法杖,很有型的,不過卻是水屬性的,我想應該是他們用來裝飾的吧!」
眾人只好跟隨而去。
文文的房間里。
「你們看,就是這些東西了……」文文將東西拿了出來在桌子上一一擺出,笑道,「如果你們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們好了!」
「這是瑪伊利和凱樂斯的劍和魔法杖,一定沒錯了。」看著那些眼熟的東西,熙尤拉大叫。
「什麼……」文文疑惑道,「……凱什麼?」
「是凱樂斯,是我們走丟的朋友……」憶解釋道。
「你們的朋友?」文文不敢相信,「可是他們是刺客啊,不會是認錯了吧?」
「……我想,應該是有點誤會了吧!」
這時,外面傳來了神月王的聲音:「長老請放心,我會派出人手,一定找到他們的!」
「那就麻煩陛下了!」司迪卡因的聲音。
於是,眾人走出房門,看見除了神月王和司迪卡因之外,還有一位男孩。
對於這個男孩,憶和卡非的感覺是陌生,不過熙尤拉卻是驚訝:「……洛可·鍾弒?」
沒錯,那位男孩就是鍾弒,在瑪赫多拉村幫助過熙尤拉他們的那個鐘弒。
鍾弒也看見了熙尤拉:「哦,熙尤拉,你怎麼也在這裡的?」
「表哥,你們認識的嗎?」
「是在瑪赫多拉魔法大賽時認識的,還幫助過我和凱樂斯他們呢!不過,他只出過一次賽就不聲不響的走了。」熙尤拉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鍾弒聞言便謙然道:「因為有重要的事做,沒有給你們打招呼就走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沒關係,你走了倒好,因為你可是個厲害的人物呢,繼續出賽的話,對我可是有威脅的呢!」
兩人相視而笑。
「對了,凱樂斯他們真的走丟了嗎?」
經鍾弒這麼一說,大夥這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
「我想他們現在真在大牢里陪老鼠聊天吧!」熙尤拉想了想,苦笑道。
「哦?」
經過文文的說明,大家總算是知道了怎麼一回事了,原來「刺客」和「拐騙犯」是同一件事呢。
一行人來到了司法大牢前,待將大門打開后,裡面傳來一陣老鼠們慌亂的叫聲和一陣的鬼叫聲,似乎有人在喊救命,聲音無力聽上去像是垂死之人在掙扎著,甚是嚇人的說。
欣率先走了進去,點燃了早已經滅掉的火把。
當欣不緊不慢的將傳出怪叫聲的那個牢房打開后,熙尤拉一看喜道:「果然是你們!」
國議廳。
客間的一個房間里。
人們進進出出的,似乎在忙著什麼。
在這間明亮的房子里的床上,正躺著兩個人,他們現在正處在昏迷之中,準確的說應該是睡著了。
房子里還有其他的人,都圍著一張大桌子做著,時而傳出清笑聲,似乎在聊著什麼有趣的事情。
其中的一個男孩道:「……就是這樣,我認識了熙尤拉他們!」
一個女孩譏笑道:「難怪會被欣姐姐一下子就打倒了呢,太遜了吧,還想來參加武道大會?……」
「公主,那是因為……」另一個男孩聞言,正想解釋,卻被打斷了。
文文又笑道:「……這就是有名的塌理羅學院的優等生嗎,真是天大的笑話呢!」
除了熙尤拉和欣,所有人不由好笑起來。
「……你們在笑什麼呢?」突然,一個局外音響起。
眾人一驚,不由望向聲源處,不過意外生了,欣一轉臉,嘴便不差不移的跟某人的嘴巴接上了。
眾人見狀,不由愣住了,不可思意的看著這一幕。
原來,瑪伊利醒來后,聽見一桌子的人在那裡說笑,便不吱不響的走了過去,俯身想問個明白,於是就生了那一幕。
兩個在無意間接著吻還不太認識的人都被某種力量給吸引住了,兩人以最近的距離相互看著彼此的眼睛。
「我怎麼啦,這種感覺好好奇特,好溫暖哦,有點不舍……」
「她是女孩……因為嘴唇好柔軟溫和,還有……」
時間似乎沒跟眾人定格下來,而是戲劇性的走過了……
「……好甜……」瑪伊利先的有點不舍的直起身子來,對不知所措的欣笑道。
「什麼!?」眾人聞言而倒。
「是真的,她的嘴唇好甜呢!!」瑪伊利可沒管他們摔的疼不疼,只是興奮的補充說明道。
「下流!!」欣已經羞得像被煮熟了的螃蟹了,不由分說的便照著瑪伊利的臉揮出了一拳,將正在傻笑的瑪伊利打飛了起來,直落到了床上。
眾人只見瑪伊利慘叫一聲,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后,就直撲依然未醒來的凱樂斯。
可憐的凱樂斯被壓得直吐舌頭,幾乎有氣出卻沒氣進了。
「是瑪伊利啊,要叫我起來也不用用這種方法吧,最多我以後不在懶床了啦!」凱樂斯也是慘叫一聲,看見原來是瑪伊利,便埋怨道,「……你的眼睛怎麼啦?」
扶起瑪伊利,凱樂斯奇怪的問道,而瑪伊利卻顯得有點委屈的嘟囔著:「人家真的覺得好甜嘛……」
看見瑪伊利被打成了黑眼圈,眾人已經笑得不行了。
欣氣呼呼的走出了房間,文文也拉著種弒跟了上去。
「打他的手好熱呢!不,是全身都好熱,我怎麼啦,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對,一定是生病了!」欣邊走邊想道。
也許,欣還不知道,有那麼一顆種子已經在在她心理最重要的位置上紮根並開始芽了,那是一顆名叫「戀愛」的種子,就因為那戲劇性的不算吻的吻卻又那麼的真實的吻,從此她將只最在乎那個人。
「我的嘴唇真的有那麼甜嗎?」欣心意慌亂的去灌了幾大杯水,心中想到,最後又情不自禁的舔了舔,淡淡的,「不對嘛,一定是那家、伙騙人!!」
司迪卡因院長的家裡。
「她叫欣啊?」瑪伊利念道。
「是!」眾人笑道。
「哦!」瑪伊利若有所思的應道。
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現,凱樂斯正在狼吞虎咽著,眼看就要將一桌子的菜肴都吃光光了。
「哇,凱樂斯,你給我留著點啊……」
愛嘛,其實真的很簡單,不僅只憑一面一言,更只一無意的吻,愛就會生根,就會芽,就會成長!
從此,可憐的瑪伊利與所有相愛的人們一樣,只在意一個人,他所喜歡與愛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