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認婿

天文三年臯(五)月

尾張國春日井郡勝幡城

平手家主平手政秀自得到由先主公織田信定所建的舊主城以來,一直都留在新主城那古野城以家老的身份輔助主公信秀。(本章由轉載發佈)但今日竟然意外地出現在平手家居城之中。

起居室

平手政秀面無表情的坐在主位,面對住自己的的女兒和女兒自己選擇的丈夫。平手政秀頭痛地面對著這對夫婦,他們在五條天神宮的神官前,私下結成夫婦,又在政秀夫人清子的「包庇」下,到千代有次「偶爾」出門散步,露出了七個月大的身孕,消息才傳至身在那古野城的平手政秀耳中。

平手政秀眼看自己女兒日漸隆起的腹部,又望向「罪魁禍」－鷹司信家。信家絲毫不受影響的回敬著自己的泰山大人。

「千代,你先出去…」「泰山大人」下話來,「我要好好地會一會我的好女婿…」「父親大人要校考我的夫君呢…」千代微微牽起微笑的嘴角,好像說「好好的看我選出來的丈夫吧,父親大人…」旋即低著頭,退出起居室,靜靜的關上紙門。

這扇紙門,一關就關了兩日兩夜,沒有人知道當中生甚麽事,只有不時出激烈的劍擊聲,滔滔不絕的辯論聲,記下了當時生的一切事實。

在第三天的早上,一陣的大笑聲由起居室傳出來。門外已經被這種馬拉松閉門式的校考折騰得心亂如麻的千代被嚇得手上的味噌湯碗都打破,母親清子卻是瞭然於心的說道:「去打盆水給你父親和你的夫君吧。」

正當千代隨著母親把水盆和剃刀準備好帶到起居室門前,「賢婿,婚禮的事情就這樣辨吧,我們先沐浴更衣,再入城拜見主公。」千代抬頭見父親面露喜色的如此說道,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又聽見提到婚事,自然又一陣喜悅。看見自己丈夫消瘦的面孔,不由得心痛起來。

「夫君,你清瘦了不少。」千代一邊為信家刮鬍子,一邊說道。

「為了你,我一家要得到織田家和你父親的認同,受少許的苦又有何足道呢?」信家憐惜的說到。

第二天,平手政秀帶著新認的女婿到達主城那古野城。

那古野城評定間

「哈哈哈哈,果然虎父無犬女,千代丫頭為你找到個好女婿呢。哈哈…」豪邁的笑聲出自評定間的主位之上,一個高大,粗豪的武士－織田備後守信秀。

「信家多謝主公誇獎。」鷹司信家俯謝意。

「臣藤原氏近衛家鷹司流九條院信家拜見主公,臣誓死效忠主公。」鷹司信家,不,九條院信家乘勢向織田信秀效忠。

「哈哈,好一個九條院信家,真是個機靈的傢伙!你和千代丫頭的婚禮一定要由我主持。」信秀一轉笑意滿面的樣子,嚴肅的宣布:「現任命九條院信家為足輕大將,俸祿二百石俸祿,並擔任城下奉行一職。」

平手政秀和九條院信家同聲謝道:「謝主公賞識,屬下定當盡忠職守,謹身奉公。」

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同為家老的林秀貞不輕不淡地說了一句:「主公,授予足輕大將一職也是合情合理的,但城下奉行一職事關重大,主公如此倉猝,實令本家眾人…」這句說得平淡,但實際上軟中帶硬,內里意思是:主公引外人入織田家,都算了,還要授以重任,如此不重視家中各人,實令眾臣心寒!

正當信家想反駁的時候,信秀出人意表的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假以時日,佐渡守你再看看,如果信家真的有任何錯失的,我第一個除去他。」

政秀也適時地出言道:「屬下以性命擔保,信家定能勝任。」信家不無感激地望著織田家的當主和自己的泰山大人,心中默默念到:我入仕織田家,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十日後,平手家的勝幡城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由織田家的當主信秀主婚,並許諾道:「若是千代丫頭你腹中的孩兒是男孩,一定會成為我家吉法師的小姓。」

我們偉大的主角呢?還在千代的腹中呢。

「這就是腹中的子宮吧,人家說習武到了最高境界是後天呼吸轉為先天呼吸吧。如果我在胎中練功,會否事半功陪呢?」守真想到就去做,現在已經把華山派的混元功練至大成境界,開始修練紫霞功。

天文三年師走(十二)月,懷胎十四個月的千代,生下一名男嬰,生時滿室紫光,因而命名為紫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