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海盜與運輸

尾張國津島町奉行所

「好吧,看在你那五樽…不不不…你的天份上,就收你做徒弟吧。」就這樣,我又成為千子村正的弟子了。(我真的只值五樽旨酒而已嗎?父親大人~)

另一個後世稱之為最上大業物之一,千子村正,在尾張的武具作坊中當起刀匠來,由於伊勢傳各美濃傳的鍛冶技術傳入,做成日後天下聞名的尾張傳流派的出現,這是紫光丸無法想像的。

每一天,我就在父親的教導和兩位師傅的指導下學習。如此,又過了一年。

天文十年

尾張國津島町奉行所

「九百九十九…一千…」紫光丸在父親信家的的指導下開始學習劍術,現在的紫光丸站在不規則的樁柱上一面跳過另一支樁柱,一面揮刀。「好,完成了!」紫光丸身上穿上一件白練薄浮線綾櫻立涌紋狩衣,在滿地的雪海之中,紫光丸白衣勝雪,有如一個從天上下凡的仙童,令人見之忘俗。

「父親大人,我完成了早課了。」紫光丸走入評定間,看見坐上各人都愁眉不展,知道是有事生了,他靜靜的坐到父親的下,默默的聽著。

「伊勢灣的水賊又來攻擊我們的商船了。」伊藤屋的伊藤惣十郎大吐苦水。「這是今年的第三次了,我們的貨物直接連船被帶到桑名買出,我們想贖回都不成呢。」伊藤惣十郎無奈道。「我們經已正在打做船隻,準備好水軍保護商船了。」在左的錦小路兼宣覆道,由於唐橋的妻子即將分娩,因此回到花山砦「侍產」,由家宰兼宣代替他的位置。「我們打做的是由宋國流傳已久的海鰍船,他的度比一般船隻快三倍。」這是紫光丸閑時想到虞允文采石磯大破金兵的一篇文章說到的海鰍船,大致和蒸汽輪船差不多,不過在紫光丸的現代頭腦之下,改用畜力磨小麥的方法,加一些承軸和齒輪,和兩個師傅做了一隻模型,在近月的海盜攻擊下,才給紫光丸想起來。但由於成本太高,現在只做了兩隻作防守之用,想不到商人們經已受不了水賊的攻擊而前來求救。

「父親大人,不如我們去招撫他們吧,他們大概是因為伊勢的旱災才會成為水賊而已,只要我們有足夠的糧食,工作甚至仕途,他們不可能拒絕的。」紫光丸建議道。「但哪兒有糧食呢?工作?仕途?我們一樣也沒有呢!」信家苦惱的說到。「有,父親你不是向主公要了招募五百水軍的命令嗎?好像是沒招滿呢,還有,水軍中不是有幾個水軍大將未找到合適的人嗎?而且…」紫光丸雙眼掃過一眾商人,繼續說:「尾張的商人不是在三河和尾張收購了不少糧食嗎?我們以水軍眾運輸貨物來換取他們的糧食,不是很合理嗎?」伊藤惣十郎聽後,心道:虎父無犬子啊,本來想在遲些時候才高價出售的,現在估計是不可能的了!惣十郎把心一橫地說到:「若是能解決這件事,尾張商眾將會為水軍眾提供充足的軍糧作報酬!」

「恩!紫光丸,這事是由你提議的,你帶上拜鄉久家,和一百名水軍,前往知多郡對開的日間賀島,對水賊進行招撫。」信家嚴肅的說道。

「果然是比人力快呢,」紫光丸站在船頭說到,「只是用了十頭的駑馬就可以如此之快,如果…」「到日間賀島了!」水夫叫到。紫光丸放眼一望,不過是六條小早船而已,而且日久失收,可見只是依賴水賊本身的武力之下才能搶奪成功。「看來他們的日子好像是不好過呢。」紫光丸自言自語地說。

水賊們看到兩有輪子帶動的怪船在遠處駛向島前,他們連下令船隻回航保護港口也來不及,那兩船經已駛了進來。水賊的頭領笹川忠守趕到港口,看到剛下船的一個身穿萌黃色鶴菱紋,流鏑馬裝束的小孩。他搖一搖衣袖,向住笹川忠守的方向點一點頭。笹川忠守站在寨門旁的箭樓上,面色變得有點難看,頓然覺自己的失態,面色更變得鐵青,他揮一揮手,水夫們打開了寨門…

大廳

「一個公卿小孩走到我的水寨前,不是要當水賊吧…」笹川忠守調笑著說。

紫光丸依然面帶微笑,說道:「不錯,我就是想做水賊,我要做你們的頭領。」

忠守聽後面色一變,旋即大笑道:「你有甚麽本事要我們向你稱臣啊?」語氣中開始帶著絲絲的怒氣。

「你的船根本破爛得快用不了,手下都個個都皮黃骨瘦,快餓死了。」紫光丸淡淡的說到,彷佛一切與他完全沒關係。「你們不會換到糧食的,因為三河,尾張的糧食一早被尾張商團壟斷收購起來了。」

「我用你來交換糧食,總成吧。」忠守咬牙切齒地咆哮道。

「如果你真的擒住我,外面的水軍會即時放火箭燒了你的船,我們不妨來個玉石俱焚。」紫光丸說得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的輕鬆。

忠守面色立時變得如死灰的白,頓時像個漏氣的氣球一般跌坐下來。「你想怎麽辦?都走投無路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不用不用,我目的不是要你死,而是指引你全寨一條生路的。」紫光丸眼見他銳氣盡失,乘機說道。

「生路?」忠守空洞的眼光中點燃起了一把希望之火。「甚麽生路?」忠守連聲問道。

紫光丸沉聲說道：「成為我九條院家的水軍奉行。」

第二朝的清晨,兩海鰍船回航至津島的港口,尾隨著六條殘破不堪,但掛上織田木瓜旗的小早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