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真的不在常薇薇預料之中,如果她夠清醒,如果她沒喝那麼多的酒,如果她不跟韓澤挑釁,如果她真的離他遠遠的……
但他們又再次上了床。
這回他有老婆——
她有個「假老公」。
而他們……雖然已經經過了一年,可是他們倆的身體似乎還記得彼此,似乎並沒有忘記對方,理智或許曾經提醒過他們,可是他們的身體自有主張,不是沒有天人交戰,不過身體和對彼此的需要贏了。
韓澤可以感受到常薇薇身上那股無法形容的瘋狂和不顧一切的狂野,似乎她決定把什麼都拋在腦後,似乎她只想好好放縱這一次,她狂野的手指緊掐著他的手臂,她緊貼著他,迎上他的侵人,她呻吟、她的激情、她的熱烈投人……
再也不可能讓這個女人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韓澤決定要和孟詩妮講清楚,她還年輕,很快可以找到她要的男人、她的幸福,而他階段性的任務已經完成,他要給常薇薇一個「交代」。
可是這會,常薇薇卻已然墮人痛苦的深淵,雙手抱著頭,顧不得上半身的赤裸,她發出了一種近似恐怖的低吟,天啊……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
她和韓澤竟然——
從不認為自己會再一次上他的床,她在心中發過誓,可是同一家飯店、同一張床、同一個人……她又犯了同樣的錯。老天爺……她該死啊!這個男人……還是一個已經有老婆、女兒的男人。
她該死一千次的。
不能拿韓澤當借口,不能全怪他,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對他做了什麼……
熟切主動貼向了他,她身體的每一寸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熱力,他溫暖的氣息人侵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這會她才真正的認知到——
她愛他!
她愛韓澤。
即使已經過了一年,但是這個男人從來不曾從她生命中消失,他一直根深蒂固的留在她心底某一個角落,之前她故意忽視、刻意遺忘,可是沒有用,他始終在那。
而這次,說她醉也好,說她貪心也罷,總之她自私的希望自己能再擁有他一次,一次就好……雖然她無法確定這份感情和他的柔情可以持續多少分鐘,可是起碼……「偷」到了。
「薇薇……」韓澤輕喚她。
但是常薇薇不敢看他,她的勇氣已一滴都不剩,她沒有那個臉去看心底所愛的人。
「沒有這麼糟。」韓澤聲音帶著笑意,不忍看她這一副自責、內疚的痛苦表情。「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她猛地抬起頭來,用一種自我厭惡的眼神看他,她不怪他,她恨的是自己。
「我該下地獄的!」羞恥、憤怒、傷心全在此刻爬上心頭,她感到慚愧。
「薇薇——」
「告訴我……其實你沒有真的結婚!」她心存一絲絲的希望,冀盼他和孟詩妮就好像田衡是她的假老公一樣。「你和孟詩妮是騙人的。」
「我們真的結了婚,但是——」
「別再說了!」她真想當場嚎啕大哭。
「薇薇,聽我——」
「為什麼要把我拖到這裡來?」
「你喝了些酒——」
「你可以不管我!」常薇薇再次打斷他、「韓澤,你不該理我的!」
「薇薇,我愛你。」
「不准你說這種沒有人性、沒有良心的話。」她瀕臨痛哭的邊緣。「你有老婆、有女兒!」
「讓我說完——」
「而且都一年過去了,如果你有一點點愛我的心……」常薇薇搖頭。「這只是性!」
「當時——」
「不要再提當時,你和孟詩妮『先有后婚』總是事實,你們的女兒現在五個月大也是事實,韓澤,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都一年了,我們不是都過得好好的嗎,你為什麼——」
「你好像忘了提到一個人。」韓澤有些起疑的盯著她,他邊說邊套上衣服,如果常薇薇不想聽他解釋,那麼或許她該向他解釋一下。
「誰?!」常薇薇咬著唇愣了下。
「你不是有丈夫嗎?」
他的懷疑眼神讓她猛然回神。
「我當然有!」不能再讓事情更糟了,她已經傷害到兩個無辜的女性,不能再讓韓澤發現真相。她刻意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背叛了老公,我紅杏出牆。」
「薇薇,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你真有老公。」韓澤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相信她還是她的身體。
「你是什麼意思?」她有些手忙腳亂想要坐好。
「你……太緊了。」
「太……」常薇薇臉一紅,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你……下流!」
「薇薇,這好像還是你的第一次般,是……那麼的緊,雖然熱情,仍掩飾不了你的生澀,如果你有丈夫、有性生活,不可能是這樣的。」他點到為止。「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真有丈夫?!」
「我有!」現在要她說自己有十個丈夫她都肯,她要和他徹底的了斷,「韓澤,今晚的事我認了.但是一切到此為止。」
「薇薇,我沒有——」
「對,什麼都沒有!」她胡亂的打斷他。
「我沒有做任何避孕的措施。」情急的他忍不住回吼。
「你——」常薇薇差點昏過去。
「我不知道會……」
「你故意的!」她恨恨的瞪著他。「就算你不知道我們會發生關係、會再次上床,但是以你的經驗,你明明可以……明明可以避掉這種事,你一定知道怎麼做!」
「薇薇——」他是知道,但他……
「我恨你!」
*****
一連三天,田衡都看到助理買給常薇薇的便當被丟進垃圾桶,才從高雄回來的他不知道這兩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常薇薇是怎麼了?
穿過了走廊,他走進她的工作室,只見她對著面前的一張設計圖發獃,眼底則有著怎麼也抹不去的悔恨,她不知想什麼想得出了神。
「常薇薇!」田衡邊叫邊在敞開的門板上敲著。
常薇薇回過神,馬上一整神色,但隨即她又嘆了口氣,在田衡的面前她還需要裝嗎?
「你得了厭食症嗎?」他輕鬆的問。
「真得了厭食症倒好。」她沒好氣的回著。
「我不在時……出了什麼事嗎?」
她像是宣布希么某人死訊的哀悼悲傷表情。「我……和韓澤上床了。」
「你和那個飯店大亨……」田衡驚訝的張著嘴。
「是的!」
「所以你……出『軌了。」他忍不住挖苦。
「田衡,你有必要在我的傷口上再多補一刀嗎?」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后,她又嘆了口氣,「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爛、好賤!」
「我開玩笑的啦!」田衡馬上收起開玩笑的表情,嚴肅了些。
「但我真的覺得自己很爛,我根本……」
「他引誘你?」為了不讓她自怨自艾下去,他模糊焦點的轉移話題。
「他沒有引誘我。」
「那麼他……對你了下藥?」
「他沒這麼卑鄙!」
「不是強暴吧?!」
「我是心甘情願的。」
「那麼你在懊悔什麼?「』突然他想到整件事的重點,「他是個有老婆的男人,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
「他還是別人的爸爸,一個五個月大小女娃兒的父親!」常薇薇欲哭無淚。「我怎麼會做出這麼齷齪、不堪的事來,我難道沒有一點羞恥心嗎?就算是喝了一點酒,也不至於……」
「因為你醉了。」他替她找理由。
「不!田衡,我沒有那麼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在潛意識,我甚至在主導這件事發生,我……我該被亂石砸死!」她自責頗深。
「你愛他。」田衡淡淡的點出。「常薇薇,原來你一直都愛著這個男人!」
「他畢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當時……我是任性、頑固了些,雖然拼了命的要和他畫清界限,但是我不知道他會和孟詩妮結婚,更不知道他們已有小孩,所以我要自己恨他,可是現在碰到了面……」她垂下頭。
「你還是愛他。」
「但是我不能愛他!」她嘶吼。
「或許他的婚姻有什麼問題,說不定——」
「田衡,想想他無辜的女兒,我們這些大人沒有什麼好同情、好可憐的地,但是一個五個月大的小女孩,她有什麼錯?!她應該有爸爸、有媽媽,有一個健全的家庭。」她哽咽的說。
「如果你這麼想,那你幹麼——」
「所以我該死!」
「那個飯店大亨也有這麼深的罪惡感嗎?」田衡有些替好友抱不平。「他現在有什麼打算?還是他當這是二夜情,爽過了就算了?」
「你一定要說得這麼難聽嗎?」
「這是你給我的感覺啊!」他提醒她,「如果你不要我這麼想、這麼說,那就勇敢一點,敢做敢當一些,你和一個已婚男人上了床,但你認為得!」
「值得嗎?」常薇薇自問。「我不只成了紅杏出牆的蕩婦,還成了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薇薇,我們沒有結婚,所以你沒有紅杏出牆。」
「但是韓澤以為我結了婚。」
「可是你沒有!」他翻了翻白眼。
「但我仍然是一個壞女人、爛女人、賤女人!」她咒罵著自己。「如果被夏真她們知道,我會先臭罵死,我的行為……真的不得原諒,我一點像樣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再說下去你可能會以死謝罪!」田衡擔心的看著她。
「或許我該一死了之。」常薇薇憂鬱低喃道。
「常薇薇,你別發神經了!」他忍不住罵她。」『如果這是尋死的好理由,那麼全世界的女性人口起碼少十分之一,你知不知道現在女性與有婦之夫出軌的情形有多麼嚴重,你這樣就要死?」
「田衡,我們真的結婚好不好?」常薇薇哀求著他。「只要我們真的結婚,我保證對你忠實!」
「那安琪怎麼辦?」田衡問了一個實際的問題。
「她做大,我做小。」
「一夫二妻是不合法的!」他才不相信齊人之福是真正的「福」。「常薇薇你真的瘋了,你到底想把情況搞得多複雜才甘心呢?」
「我已經……」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我為什麼要再和他上床呢?」
「人家已經擺明說要考驗你的堅貞你還自己送上門,常薇薇啊常薇薇,你……」他搖頭。「自食惡果了吧!」
「誰叫你人在高雄。」她把責任推一些給他。
「我有珠寶展——」
「如果你在台北……」突然止住了話,常薇薇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還有更糟的事……」
「什麼更糟的事?」田衡的神色一緊。
「我是在……危險期。」
「什麼危險期?」他一下子沒有聽出來。
「我擔心我已經……懷孕了。」
*****
早就打聽到常薇薇工作室的電話和地址,但是韓澤並沒有立刻去找她,因為該解決的事還是得先解決。
和在美國的孟詩妮已經聯絡妥當,要她帶著kiki和律師來台灣,他們的婚姻是該結束了,他現在只想好好把握住自已的幸福,他相信他和常薇薇可以共同擁有幸福,那夜……已「說明」了很多事。
但是常薇薇的婚姻——
韓澤知道這事還有一些疑點存在,不過他不擔心,更不相信有什麼事是他克服不了的,常薇薇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在咖啡屋打大哥大給常薇薇,向她表明如果她不出來,那麼他會去工作室找她,再如果不幸碰上她丈夫,她自己去面對後果。二選一,他知道常薇薇會來見他,而她果然出現了。
「我只有十分鐘!」常薇薇人都還沒有坐定就先聲奪人,她甚至連飲料都不點。
「這算是敷衍嗎?」韓澤看著她。
「你不該再找我。」她冷冷的回答。
「為什麼?」
「你老婆是在美國,不是死了,你這樣背著她和別的女人通姦,太過分了吧!」她一臉漠然。「你不該這麼欺負她。」
「你的話令我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我不是和別的女人通姦,是和你。」
「你很得意嗎?」
「我不得意,我的確是犯了法,你也是!」他收斂笑容,「但是我想解決問題。」
「你要怎麼解決?」她冷哼。
「離婚。」
「你要離婚?!」常薇薇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他真的會為了她而離婚。「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我是——」
「韓澤,你有個女兒,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常薇薇的反應非常劇烈。「只是為了一個和你上過兩次床的女人就要離婚,你有毛病啊?想想你女兒好不好,她是無辜的!」
「我的問題我會自己處理,你要解決的是你的婚姻,如果你真有——」
「我不准你離婚!」她突然霸道的吼。
「我必須離婚。」
「你不可以!」她一直搖頭。「就算你離了婚,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我愛我的丈夫,雖然他……」她痛恨撒謊,但是這會她不得不再撒一個謊。「雖然他不能人道,可是我怎麼樣都不可能離開他,我會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
「不能人道?」韓澤是一頭霧水。「你嫁了一個不能人道的丈夫?」
「沒錯,我知道你懷疑,你以為我騙你,但我真的……結了婚,只是我沒有性生活,所以……」她真想衝出咖啡店去找輛車來撞。
「所以你才會和我上床?!」他替她說完。
「對」
「常薇薇,你在耍我嗎?」韓澤怒問。
「是真的!」她硬著頭皮再說,「田衡……我老公,他一直要我離開他,但愈是如此我愈不能離婚,我不能因為性而辜負了一個男人對我的愛,因為有他,我才能有今天,我不能棄他而去。」
「所以除了我之外,你根本沒有……」
「韓澤,我只有你這麼一個男人,你滿意了嗎?拜託你回美國,拜託你回到孟詩妮身邊!」她懇求著,』『回去做你父親該扮演的角色。」
韓澤沉靜不語。
「我必須留在田衡身邊,我必須……」
「但你並不愛他,那是感激、是同情。」
「反正我不能離婚!」
「那如果我也不離婚,我們就維持目前這種關係……」韓澤沒有多加考慮的便說,他只是想著常薇薇的處境和情形,及可能的解決之道。
「韓澤,你當我是不花錢便有的妓女嗎廣她深深覺得自己被侮辱。「你以為我還會和你上床?」
「你誤會了——」
「我不會再和你上床!」她痛心的吼,「如果你知道我對幾天前的那一夜有多懊悔、多有罪惡感,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你根本不楚整個狀況。」韓澤也失去耐心。「我隨時可以和孟詩妮離婚!」
「你……狼心狗肺!」
「我不愛她,我們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愛。」
「你……冷酷無情!」
「那孩子——」
「你要說不是你的嗎?」』常薇薇一副對他深痛惡絕的表情。「韓澤本來我對你還有一點感情,對我們所擁有的還存有一點美麗的回憶,但是現在……我鄙視你這個人,你這個沒血、沒有眼淚的禽獸!」
「常薇薇,你錯得離譜!」韓澤被她罵得變臉,她沒理由這麼對他。
「如果你離婚……我就死給你看!」她威脅道,她現在只想保護盂詩妮和那個小女娃兒,她絕不要因為自己而毀了她們的人生和生活。
「你在說什麼?!」他一驚。
「我會……跳樓!」
「你真的瘋了,」韓澤比她還要生氣。「我居然愛上了一個瘋婆子。」
「不準離婚。」常薇薇最後一次說:「我說到做到,除非你想替我收屍,那你就離婚吧?」
*****
夏真生了一個小壯丁,常薇薇、司馬星辰、白子伶這三個乾媽帶了紅包、嬰兒服和一些小寶寶根本還用不到的玩具上醫院去探望。
夏真和雷漢字簡直是把這個小寶貝當是天神般的膜拜,夫妻倆都搶著多抱一下,愛不釋手,若不是育嬰房的護士一直來要小孩,他們根本就是想把孩子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抱在懷裡。
丟下一句「別讓夏真太累」,雷漢宇就離開要去買老婆指定要吃的東西,現在即使她要吃猴腦還是熊掌,他都會捨得並想辦法去弄來。
「夏真,你上輩子是燒了多少好香啊!」白子伶咳聲嘆氣的:「這會母以子貴……」
「你嫉妒啊?」夏真笑得好燦爛。
「我嫉妒死了!」
「要不要再接再厲?」司馬星辰糗著夏真。
「當然。」
「但是你不怕害喜、不怕變得臃腫、不怕生小孩的痛嗎?」她提醒她。「還記不記得懷孕初期你連喝水都會吐,看到蛋就噁心,連聞到一點油煙味都急著往廁所里沖,你忘了嗎?」
「忘了!」
「真好的記性!」司馬星辰嘲笑的說。「女人真是有天生的母性,常常小孩一生下來就忘了懷孕時一切所受的苦、所受的罪,真是偉大。」
「星辰,你生過幾個了?」夏真冷不防的問。
「我沒生過啊!」
「那瞧你一副『專家』的嘴臉。」
「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走路嘛!」
「裝懂!」夏真笑罵一句,接著她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常薇薇,她今天看起來似乎是心事重重。「薇薇,你是怎麼了?」
「我……很好啊!」她看著好友們。「只是在想一點事而已。」
「是想韓澤吧!」白子伶取笑道。
「子伶!」常薇薇臉色一變。
「開玩笑的,你有點幽默感好不好?」她嚇了一跳。「幹麼這麼……小題大做?」
常薇薇現在知道了什麼叫做賊心虛,她真的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再過九個月……她會不會也得躺在病床上,然後生下一個沒有爸爸的小寶寶,會嗎?上天會這麼對她嗎?
她的「好朋友」已經遲了兩天,她一向是很準時的,但如今她連買驗孕劑的勇氣都沒有,她不敢驗,萬一真的有了韓澤的小孩……
「薇薇,你的瞼色有點蒼白耶!」司馬星辰注意到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沒事。」
「你真的看起來不太對勁。」夏真關心的說。
「我……可能是太熱了。」
「現在室內溫度才二十五度,怎麼可能會熱。」白子伶盯著她的眼睛:「薇薇,如果有什麼事你要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悶著。」
「你們是在問口供嗎?」常薇薇故作輕快的打趣著,「我會有什麼事,只是……有點替夏真擔心。」
「替我擔心?」夏真睜大了眼睛。
「你真的知道怎麼當媽媽嗎?」常薇薇知道自己已成功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半夜要起來換尿片、要餵奶,還要應忖小Baby的哭鬧,而慘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哪裡不對勁!」
「別的女人可以帶小孩,我也可以,我相信這是一種本能,更何況雷漢字還請了一個全職保母,你放心啦,這絕不會是問題!」夏真笑道。
「有錢真好!」
「我還是要自己帶的,保母只是給我壯膽,從旁給我一點協助,像是洗澡……」夏真伸了伸舌頭。「那麼軟趴趴的小東西我沒有辦法,一定得有人幫我,不然我搞不好會把他淹死!」
「呸!」白子伶罵她。「你不能講點吉利的話嗎?如果這個小子有個三長兩短,只怕雷漢字會要你也跟著陪葬哦。」
「喂,你們愈講愈無聊了!」司馬星辰聽不下去了。
「我去買點東西!」常薇薇突然說,隨即離開這頭等病房。
門一被關上,在病房裡的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家都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有鬼!」白子伶一口咬定。
「薇薇不對勁!」司馬星辰一臉的狐疑。
「一定和韓澤有關,」夏真沉吟。
「我看他們是牽扯不清了!」
「但韓澤已經結了婚……」
「這才麻煩!」
常薇薇來到了這間教學醫院的販賣處,她需要買點什麼酸的東西來吃,剛剛突然有一股想吐的感覺,但如果她在那三個女人面前吐,那麼……那麼她居然笨到再和韓澤上床的事也瞞不了她們了。
就在她吞了一顆酸悔,覺得自己稍微好些時,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由她不遠前經過,那女人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孩……
孟詩妮!
真是孟詩妮嗎,她已經來台灣了?
立刻沖向離自已最近的洗手間,常薇薇大吐特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