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前頭的光線逐漸放大,空間也慢慢變得寬敞,司徒舞天知道他們就要到達頂峰。只是,就在她以為終點已經到了的那一刻,原若揚卻不再往前走。
「若揚,你是怎麼了?」司徒舞天不明白的跑到他前頭。
忽地,眼前的景象一片豁然,整個卡特修斯的美景全在他們腳下,那開闊的美景讓司徒舞天多想衝出去大喊大叫,然而,她卻發現到在峰頂的人不只他們兩個人。
「老天!」司徒舞天忍不住驚惶出聲。
在眾人的簇擁下,原如風毫無表情的臉是那麼威嚴和不容侵犯。他那副模樣,就像是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
「你們真是慢耶!」原如風搖頭說道。
看來他是高估了若揚,害他平白在這裡多吹了一夜的冷風。
「為什麼會……」司徒舞天不明白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們會來這裡,她轉頭看原若揚。
原如風將一團東西丟到兩人面前。隨著山風的吹拂,一條幾近破爛的絲帶飛舞在天空中。那亮眼的紅色襯著藍天白雲顯得十分的顯目。
「是我的紅絲帶。」原來是她的紅絲帶害了她和若揚。早知道,無論如何,她都該去撿回來的。「若揚,對不起,是我的錯。」她難過的偎進他的懷中。
原若揚只是拍拍她的頭。「不怪你。」
「可是,是我不小心……」就只差這麼一點點了,要她如何能甘心呢?
「沒關係,你已經很努力了。」原若揚微笑。如果真要說她有錯,他不也有錯嗎?如果他再謹慎一點就好了。
看到兩人那副卿卿我我的模樣,原如風出言打斷兩人:「好啦!看來這次是我贏了,東西交出來。」他朝原若揚伸出手。
就在原若揚將盒子丟給原如風的那一刻,司徒舞天大叫:「不公平!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們當然得就範啦!難道你不知道什麼是君子之爭嗎?」
原如風接過盒子。「我本來就不想當什麼君子。」他將盒子-給身後的人。「現在,我們該來解決一下外來者的問題了。」
外來者?是了,司徒舞天想起前些日子他對她說的話。原若揚是這裡長大的,他當然不是外來者,看來,現在的矛頭指向她了。想著原如風曾說過擅入者死的話,她忽然害怕了……然而,她根本就還來不及煩惱,原若揚便開口了。「慢著,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原若揚將司徒舞天護在自己身後。
「若揚。」他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呢?原如風根本就是個小人,到時候,如果他動口使喚手下們,他們怎麼斗得過這麼多人啊?
她正想著,原若揚又開口說:「我要求和島主一對一的對決。輸的人就從向天崖跳下去。」
「是嗎?這個提議相當有趣,我接受了。」原如風起身,邪笑的臉溢滿了不以為然的表情。「不過,玩遊戲沒道具的話,那就實在太不好玩了,十清,拿劍來。」
身後的男人立刻拿出了兩把亮閃閃的長劍,原如風在拿了其中一把后,另一把丟給了原若揚。「今天的比試不見血不喊停。」
「沒問題。」原若揚回答,撿起地上的劍。
「若揚,這太瘋狂了。」她怎麼能夠讓他為了她與他人決鬥,不行的!司徒舞天衝出去,抓住了原若揚的手臂。
原若揚卻甩開了她的手,冷冷的說:「到後面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的話讓司徒舞天愣住了,那樣冷絕的聲音是來自於他的嗎?他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容拒絕的霸氣和專制。他又變成她不認識的若揚了,而且現在的他就像眼前的原如風一樣……司徒舞天的身體不能自抑的向後退去,直到她撞到了某個東西。她回頭一看,竟是阿諾夫-普契。
「普契先生……」他怎麼來了呢?
「是如風少爺請我來當裁判的。」普契像看穿了司徒舞天似的主動回答。
裁判?他是來當裁判的?那麼他是不是有權利要他們停下來?司徒舞天想著。遂急的對他說道:「普契先生,請你阻止他們好嗎?這根本是不公平的,若揚他的傷根本就還沒好,他不能跟原如風打鬥的。」
普契搖頭。「對決就是對決,這是沒有理由的。司徒小姐,請你別干擾兩位少爺的比試。」
什麼叫做對決就是對決?「你們都瘋了是不是?哪有人這麼喜歡打架的?」司徒舞天大叫。「我不管!我才不要讓若揚為了我而拚命。」她跑向前。
普契立即要手下們抓住她。
「你這是幹什麼?」司徒舞天氣呼呼的問。
普契理都不理,只是吩咐道:「小心點,別讓司徒小姐受傷了。」
可惡!這哪是怕她受傷,分明是阻止她去妨礙比試嘛!不,她才不會放棄呢,她對著原若揚大叫:「原若揚,你給我住手!我的事我自己處理,我不要你幫忙。原若揚,你聽見了沒有?如果你不停手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但是,無論她怎麼說,站在場中的原若揚還是一派的面無表情,可是原如風卻說話了:「看來她是真的很愛你。」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煩了?」原若揚冷冷的問。舉起長劍一指。「還不開始嗎?」
「哦?」原如風問笑。「你認真了,很好。」說完,他提起手中的長劍朝原若揚猛地一擊。
兩人的劍法都極余純熟,長劍在他們手裡就像是有生命的舞動一般,隨著劍光劍影的一來一往而閃閃躲躲,攻防刺檔間的交錯不休讓所有的人全靜了下來。沒有人敢出聲,甚至連個人的呼吸聲都小心翼翼。
司徒舞天看著場上的原若揚,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他說他的溫柔只為她。難道這才是真正的他嗎?司徒舞天迷糊了。
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司徒舞天發現原若揚的體力有些不支。她猜想是先前的傷還沒復原的關係。這樣的話,若揚豈不是要輸了嗎!她心亂如麻的看著原若揚逐漸凌亂的招式,忍不住出聲:「若揚,小心!」
就在那一瞬間,原若揚的劍竟被原如風給砍斷了,而鋒利的劍身準確的刺入原若揚受傷未愈的左臂里。
「可惡!」原若揚單膝著地的跪在地上。
當原如風毫不留情的將劍拔出時,他連哼也沒哼上一聲。
「若揚--」司徒舞天衝過人群,跑到原若揚的身邊。「你還好吧?」看著他血流如注的左手臂,輕觸著他的傷口,她的淚如泉水般的汩汩湧出。
原若揚搖頭回道:「我沒事。」他丟開劍柄,用盡了力氣才站了起來。而一旁的司徒舞天想扶他,卻被他推開了。見狀,司徒舞天只能獃獃的任由原若揚走向原如風。
「依照約定,你要讓天天離開。」原若揚說。
「我會讓她走的。」原如風淡淡的回答,將劍往身後一丟。「真可惜,毀了一把好劍哪!」
有了他的保證,原若揚轉頭看向普契。「阿諾夫叔叔,天天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少爺。」普契回答。
原若揚這才走向司徒舞天,用力的抱了下她的身子。「對不起,我輸了。可是,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愛你。」
司徒舞天呆住了,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聽懂他說了什麼,雖然他的語調還是那麼冷,他的身體也是冷冰冰的,可是他的話卻是那麼熱切。
她抬頭想看他的眼,可是她只看到他轉過身子,然後下一刻,竟看到他跳下向天崖的背影。
那一瞬間,她簡直不敢置信。待她跑到崖邊的時候,只剩下岩石上朵朵激起的狂野浪花。
「若揚……若揚呢?」她方寸大失的狂叫著。
看到她瘋狂的表現,普契連忙要手下拉住她。
「不要碰我,我要去找若揚……」司徒舞天哭叫連連。
「少爺不會答應的。」普契嘆氣。「別忘了,你還有責任未了。」
聞言,司徒舞天的眼神獃滯了。是的,她還要回去救她的母親,可是,沒了若揚,她這個少了靈魂只剩下軀體的活死人又能幹什麼?想著,司徒舞天不能接受的跑到普契的面前。
「普契先生,求求你好不好,請你立刻派人去找若揚,求求你……」是的,若揚一定不會死的。
「司徒小姐,請你冷靜點好嗎?這一帶的水流湍急,少爺不可能生還的。」普契回答。
司徒舞天不斷搖頭的急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幫幫忙,幫我去找若揚好嗎?」
「不可能的,他早就被海浪捲走了,就算現在派人去找,也不可能找到的。」原如風冷冷的說著。
「你……」司徒舞天氣的跑向前想要打原如風,卻被普契按住身子。「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若揚也不會……」是的,都是他的錯。
「哼!笑死人了,如果原家的人這麼容易就死了的話,那這種丟人現眼的人倒不如早點死的好,省得讓原家有失顏面。」說完,原如風頭也不回的離開。
「可惡!」竟然說這種話,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若揚已經受傷在先的話,現在跳崖的人是誰還不知道呢!「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司徒舞天憤恨的在他身後大叫。
然而,下一刻,她卻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和若揚的結局竟是這樣?司徒舞天無法自抑的抽噎著。許久,一張手帕遞了過來。
司徒舞天抬頭一看,原來是普契。
「好了,別哭了,你也該走了,這一切就當是場夢吧!」普契安慰著她。
「不,這不是夢……」司徒舞天吸了吸鼻子。她和若揚的一切怎麼可能是夢!「我想講普契先生幫一個忙。」
「請說。」普契大方的說著。
「能不能幫我請人來這裡打撈呢?」司徒舞天用袖子抹抹臉。「無論大家怎麼說,我還是不相信若揚會……我知道他舍不下我的。所以,我還是想找他。」是的,他很可能就在某個地方,等著她的救援。因此,她一定要堅強。
「是嗎?」普契看向司徒舞天,瞭然的一笑。「沒問題,我一定會幫忙的。」雖然這樣的舉動很傻,可是他一點也不想讓她失望。因為這個小女孩是這麼的認真。
「謝謝你。」司徒舞天向他行禮。
普契想到什麼似的說:「對了,這是少爺要給你的東西。」從袋中取出一個紙袋。
司徒舞天接過紙袋。當她打開那個紙袋時,她呆愣了。有一股熱熱鹹鹹的水從她已然空洞的眸中湧出。
那……竟是一百億美元的帳戶和密碼……那個混帳竟然這樣做!先前他是說過他要幫她的,可是,她以為他會跟她一起回去想辦法,而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啊!如果……如果他連這些都設想到了,這不是擺明他早就認為自己沒辦法安全與她回去嗎?
「他說你會用到的。」普契說。
他居然這麼說!司徒舞天跪了下來。
現在的她多希望能把手中的東西撕碎,讓它隨風飛走。
「若揚,」司徒舞天忍不住的在風中大喊。「你是個大混蛋!」徹徹底底的大混蛋……**
*三個月後憑著眾人的幫助,司徒舞天的母親宋琳琳被順利的救出,司徒競雲認輸的不再管他們家的事,姐姐們也好象都很快樂的樣子。一切的一切又恢復到往日的平靜。只有司徒舞天知道那只是假象,她的快樂是無法回頭了。
有時她會想,或許原若揚還活在這世上,畢竟他們並沒有打撈到他的屍體。可是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這麼久了,他卻遲遲不來找她呢!尋不到個結果,司徒舞天的心更痛了。
望著書桌上放著的那顆醜醜的小東西,沒想到它竟然變成她與他曾經相戀的惟一證明。
若揚啊若揚,你究竟是生還是死?司徒舞天含淚想著。
門外的一陣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天天、天天,你在嗎?」
司徒舞天急忙擦掉眼淚。「有什麼事?媽。」
宋琳琳開門,擔心的看著女兒。她那紅紅的眼睛分明又哭過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回來后就整天待在家裡,問她她又不說,這樣待下去可是會生病的。為了讓她分散在意力,宋琳琳老是找事情要她出門走走。
「去幫媽媽買醬油,好不好?」
司徒舞天點點頭,拿起錢包就要出門,卻聽宋琳琳問道:「過幾天,媽媽和你爸爸就要回巴黎了,想不想和我們一起走?」
對司徒家的孩子來說,十八歲以後,她們便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了,可是宋琳琳放心不下年紀最小的司徒舞天。
去巴黎嗎?其實,對她來說,去哪裡還不是一樣。反正,無論去哪裡,都不會有原若揚。
「好啊,我去。」司徒舞天恍若游神似的回笞。
她騎腳踏車出門,在繞過了幾條街,買到醬油后,她發現有輛車一直昆隨在她身後,愈來愈近的距離,近似挑釁的逼迫教司徒舞天大為光火,她拚命的踩腳踏車想擺脫糾纏,可惜再怎麼快也不可能快過跑車。
很快的,車子追上她,進一步的與她并行起來,司徒舞天恨恨的看了駕駛座一眼。那一眼讓她呆了、愣了,猛踩的腿也忽地停下,而跑車也分毫不差的停在她身邊。
微冷的風吹著,她看著他下車,那依然如陽光般熱情的微笑,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朝她接近……司徒舞天咬著唇忖度著,是他嗎?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原若揚嗎?
「天天。」原若揚輕喚著。
他朝她走了過來,司徒舞天低下頭,一古腦的將腳踏車往他身上推去。
原若揚看也沒看的輕易閃開了。「這樣很危險的,天天。」
「你生氣嗎?」她問。
原若揚搖頭。「我怎麼會生氣呢?我只是擔心你。」
是了,這是她的若揚,只有她的若揚才有這樣的好身手,而且也只有她的若揚才有這麼好的脾氣。忽地,司徒舞天朝他飛奔而去。他將她擁進懷裡,那熟悉的擁抱是那麼真實。
「真的是你!」司徒舞天的眼眶蓄滿淚水。「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我就知道……」他活著,他真的活著。太好了!
「是啊!親愛的,我回來了。」原若揚捧起她淚漣漣的小臉,輕輕柔柔的吻著她。「我好想你,天天。」
「胡說!」司徒舞天恨恨的指控他。「如果你真的想我,為什麼不早點回來?」如果他早點回來的話,她也不用為他流那麼多眼淚了。說著,她還用力的捶了他好幾下。
原若揚接住了她忿怒的拳頭,緩緩解釋:「不是我不肯回來,而是我回不來。你知道嗎?那一天,我被海浪衝到了一個小島,那個島並不像卡特修斯那麼進步,再加上我身無分文,所以,我花了一些時間在那裡工作賺旅費,然後,才回到美國……」一到美國,他便和普契聯絡上。在得知司徒舞天在新加坡的消息,於是便趕來了。
原來如此。他能平安回來,這真是太好了。司徒舞天開心的想著,然而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用力捏了下原若揚的臉頰。
「哎呀!」原若揚叫道。
「看來你是真的回到我身邊了。」司徒舞天滿心幸福的往他懷裡鑽。
「你不該捏我的,你這樣做,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傷心的。」原若揚嘻皮笑臉的說著。
「傷心什麼?沒有人會傷心的。」要傷心也只有她一個啊!因為這個男人早已經貼上「非賣品」的標籤了。
原若揚微笑,聰明的不和她爭執。他轉移話題的問:「這麼冷的天氣,你騎台小車出來做什麼?」
「哎呀!對了,我是出來買醬油的,都是你啦!」害她都忘了媽媽正等著這瓶醬油做菜呢!想著,她連忙扶起了腳踏車。
「我送你回去吧!」原若揚說道。
司徒舞天想了想,搖頭說:「不要,過幾天吧!」誰叫他讓她等了那麼久,在向天崖時還對她那麼冷淡,雖然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可是,她才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呢!「如果我現在帶你回去的話,會嚇壞我爸媽的。」她故意這麼說。
他會嚇壞人?「我的長相應該不至於那麼慘吧?」原若揚不敢相信。
司徒舞天-眼,十分正經的說:「很難說。我們家是保守的中國人,對外國人是很排斥的。」
「我也是有中國血統的混血兒啊!」原若揚想據理力爭,可是司徒舞天才不理他。
「再見。」她抬高了下巴,一副不在乎的揚長而去,然而,背對著他的司徒舞天笑得是那麼開心。他活著,他真的活著!想著,她的嘴開心的久久合不上了。
望著她的背影,原若揚-起了眼睛。什麼再見不再見,既然她不讓他去,他不會自己去嗎?要不然前以他是怎麼溜進她房裡的?想著,原若揚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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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鐘敲了十二響。在這個連月亮和星星都忍不住想打瞌睡的時刻,一道黑色的影子潛進了司徒家。來人利落的越過圍牆,攀上庭木,來到司徒舞天房前的陽台上。他伸手旋開玻璃門時,根本連一點點聲音也沒有。
入侵者悄然的走到正在熟睡的司徒舞天床邊,坐在她身畔,伸手撫了下她可愛的睡臉。「親愛的。」
司徒舞天睜開了模糊的眼睛。「嗯……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害她等得都睡著了。
「你知道我會來?」原若揚高興的問。「原來我們這麼有默契。」他還以為她一點都不懂他的心呢!
司徒舞天搖頭。「誰都知道小偷在晚上是不可能乖乖待在家的。」再說,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如果還弄不清這個人是什麼樣德行的話,她才是白痴呢!
「難道你還認為我是色狼嗎?」原若揚提高音量的問著,將司徒舞天摟在懷裡。「噢!天天,你明明很清楚我對你是那麼忠貞不二的……」
司徒舞天急忙-住了他的嘴。「小聲點啦!你要把我爸媽都吵醒是不是?」如果他們發現他在她的房裡,她不就丟死人了?
「我怎麼敢?」原若揚賠著笑臉,心裡卻想著,最好把大家都吵醒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司徒舞天拐走了,省得她的小孩心性起起伏伏的,多生枝節。
司徒舞天白了他一眼。跳下床,拿起了書桌上的怪東西。
「哪!我早知道你會來拿這個的,給你吧!」說完,還一副自以為聰明的模樣。
「這個?」原若揚覺得有些無趣。他是來找她的,才不是來看這東西的;而且,他早忘了自己把它留在她這裡了。在司徒舞天的頻頻催促下,原若揚才勉強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之前多次的戰利品。
「你猜這是什麼?」司徒舞天坐回床上,大眼滿是期待的問道。
原若揚很想把這些掃到垃圾桶里,誰管這是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摟她、抱她、親她,做他最想做的事,可是她竟然只關心這些破爛玩音心兒。儘管有千百個不願意,他還是在她的滿腔熱情下,一個一個的將它們拼湊了起來。
在原若揚將它們合成一個形狀后,司徒舞天叫了出來:「若揚,這是一個魔術方塊耶!」真是奇妙,原本那麼怪的東西竟然可以並成一個立方體。
看著司徒舞天那對發亮的眼睛,原若揚壞心的問:「你想玩嗎?」
最好她有興趣,這樣他便可以趁她分心的當口,做他想做的事了。
司徒舞天點點頭,一副愛現的模樣誇口說:「我很會玩這個喔!」
說真的,如果是太難的,她就不敢說了,可是玩魔術方塊嘛,不過是把全部的圖案都回歸正位,那對她而言可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聞言,原若揚將方塊丟給了司徒舞天,然後,當她聚精會神的轉弄著手裡的方塊時,他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吻著她纖細的頸項,手也開始不規矩的伸入了她保守的睡衣里。
「若揚,別鬧了。」司徒舞天輕喃著。他的吻讓她無法專心。
「那就別玩了。」原若揚說著,手覆上她敏感的雙峰,開始挑逗似的舔著她的耳垂。
司徒舞天軟軟的靠在他身上,輕聲的抱怨:「不要嘛,我差一點點就好了。」
原若揚才不管,兀自做著他愛做的事。
沒一會兒,司徒舞天在他的干擾下,竟也輕易的將方塊的八個面全部歸位。就在她完成的那一刻,忽地,發出「卡啦」一聲。
「若揚,這是個盒子耶!」她大叫。
他們原以為這是個普通魔術方塊,沒想到它卻另有玄機。
司徒舞天開心的回過頭。「你想這裡面會有什麼?」
原若揚想了想。「再來一次。怎麼樣?」
司徒舞天笑了起來。「重頭到尾再來一次嗎?」那可不是普通的累呢!可是如果是跟他一起的話,她絕對不會拒絕的。
兩人笑鬧著。從盒裡滾出了一把精緻可愛的黃銅鑰匙。「咦?這是幹什麼用的?」
「我也不知道。」他從來都沒聽過有關它的事。
「是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司徒舞天有點失望,也許那是一段很有趣的故事。
「想知道嗎?」原若揚將盒子丟到一邊,然後將司徒舞天壓在床上。「跟我一起回去紐約找答案好不好?」他試探的問著。一回到文明世界,他就來找她了,都還沒有機會回家復命交差。「如果到我家去,有可能會知道這把鑰匙的事。」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司徒舞天眼睛一轉的指指他的胸膛。
原若揚望著她,輕聲說:「因為我不能沒有你,親愛的。」
「真的?」司徒舞天輕笑。雖然知道他會這麼說,可是她還是好高興。
「當然。」原若揚溫柔的吻住了她的唇,輕拉下了她的睡衣,那眼神又是那麼的危險和強勢。
「為什麼要這樣看我?」每次當他這麼看她的時候,她的心就會亂的什麼都不能想了。
「因為,當男人看著他心愛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原若揚在她耳邊溫柔的迷惑她純真的心。「天天,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永遠都在一起嗎?」她問,伸手勾住他的頸項。
「永遠。」原若揚吻住了她的唇。
司徒舞天覺得自己就要融化了。
去紐約啊!好象也不錯嘛,司徒舞天用著僅剩的一點意識想著。其實,只要能跟他一起,去哪裡都沒好……-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