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正當明明和溫洛玩得不亦樂乎時,波菲麗和珍妮兩大番邦女終於因妒搭上線了。

「當前我們最緊要的是對付我們的共同敵人方明明。」

「對,先趕走她再說。」同屬番邦女,果然有共識。

「我們可策動歐雅各國王和斐麗王后反對這場君民聯婚,我相信以溫洛的孝心必會聽從。」波菲麗眼睛一亮。

「不行,姨媽已表明接納的態度,而姨父更是在宮中當眾宣布方明明未來的身分,如今宮中上下皆將她視為王子妃。]

[可惡]波菲麗忿忿捶桌,驚跳了桌上的咖啡杯。?

「你小聲點。」珍妮顧忌的環伺露天咖啡座中其他的客人,唯恐遇到宮中熟人。算計方明明的事千萬不能泄漏,不然她倆就吃不完兜著走。

「那怎麽辦?」波菲麗忍不下這口氣。

「你別急,讓我們慢慢想辦法,只要我們團結合作,方明明遲早要滾蛋。」珍妮心機較深沉鎮定。

「團結合作?」波菲麗腦中一閃,緩緩露出奸詐的笑。「我有個主意。」

「嗯?」珍妮湊向前,專註聆聽計畫。

傘外天際亮麗碧霄,傘內卻陰謀密布重重…

明明和溫洛預計回台的前一天,宮內特舉辦了一場餞別宴會。這主意是居心叵測的珍妮所提出,附議的人卻都有一番好的懷想,所以便匆促成形。

國王和王后覺得這是個向宮外皇親貴族介紹明明的機會,自然樂於舉辦,而溫洛心思相同,他等不及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擁有明明的快樂,明明則也想稍稍見識宮廷宴會的風光景象,但是她心中暗有警戒,因為主意由珍妮提出,太有陰謀味了,不可不慎。就像現在,珍妮殷切熱心的要提供珠寶飾物讓她佩戴的情形就讓她頭皮發麻。明明婉拒了所有人的好意,包括溫洛要送給她的禮服,因為她認為中國女子就該穿出中國味,決定給他一個驚喜。也多虧細心的樺潔交代她買一套旗袍帶去,藉以拓展外交,驚迷洋人,所以此刻她在宴會前幾個小時閉關裝扮,企圖艷冠全場。行前她在雲織坊中部分店購買的一件古典羅綾旗袍正好派上用場,淡綠色的綾衣,鑲紫金的盤卻花樣,衣面上嫩紫點點的精緻繡花,大大襯託了裊娛婀娜、翠清雅緻的中國風采。明明不得不承認一襲旗袍的她的確增加了不少纖弱氣質,將烏瀑般長發挽成髻,別上一支碧玉釵,耳垂戴上玲瓏小巧的珠環,此時的她攬鏡自照,不覺一愣—

—鏡中這娉婷玉立、黛眉絳唇的麗人兒是自己?「畫中人物走出來也不過這般吧!沒想到我打扮起來還有那麼一點傾國傾城……」說完連自己都覺得好笑,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太不要臉了,超級自戀!」堅定謹慎的敲門聲令她回到現實,明明高喊:「請進!」雙手嫻柔的端持在腹間,露出雅秀溫順的笑容。

「明明,我們該下樓……」溫洛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驚艷的表情讓明明滿意的點點頭,再蓮花指一端,擺了另一個POSE,活脫脫是那美麗的畫中仙一般……那眼梢的盈盈流光、身段的款款動人,教溫洛一時之間驚為天人,迷煞了心魂。

明明趁他呆怔時迅速打量他的穿著,不自禁的贊道:「你好帥喔!合身的黑西服更顯出冷峻英挺的蕭灑味兒。」她打賭他一定是全場最帥、也最受注目的男人。

誰抗拒得了翩翩丰采、英俊如魔鬼的王子?包括她在內,沒有人能抗拒。

這想法在他們漫移下樓時得到了印證。見兩人緩步下樓,廳內的賓客紛紛停止了交談、穿梭,大廳靜得彷佛落針可聞,人人皆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這簡直是金玉之配,即才女貌!大夥看得眼睛都宜了。

溫洛王子的峻酷帥氣和明明的典雅端莊,形成無懈可擊的完美搭配。

就連歐雅各和斐麗也看怔了,微一停頓才揮手點醒了樂隊,繼續演奏輕快悅耳的舞曲,並且雙雙迎上。

「好獨特雅緻的旗袍,嗯!畢竟中國女子穿旗袍更能散發出那股典雅的風韻。明明,你今天可是艷冠絕倫哪!」

「謝謝斐麗王后,你也好美哦,輕紗禮服穿在你身上更顯翩翩雍容之姿。」明明真羨慕斐麗依舊姣好的身段姿容。「來,我領你熟悉一下貴族王親。兒子,借中國媳婦一用,你不反對吧?」斐麗風趣的損損兒子,「不能吃醋哦!」

「母后,還請儘快歸還。」溫洛笑道。

「姓席斯的,你當我物品啊?有借有還。」在被斐麗忍笑的拉走前,明明尚來得及小小恐嚇他,「小心我遇見更好的白馬王子就把你給*休*了!」

溫洛啼笑皆非,看著那雙麗人沒人群眾中。

[這是荷莉.白朗寧夫人,還有這位是潘公爵……」

明明頭昏腦脹,被一大堆人名和頭銜給弄昏了,但仍是得打起精神,綻開笑容致意招呼。聽著那些恭維讚美的話,在經過斐麗翻譯時,更要勞煩她翻譯答謝。「斐麗王后,真難為你了,當翻譯很累哦。」

「傻孩子,不會的。對這種場合我已應付得很熟練,再多上幾倍人往來穿梭依舊沒問題,作這點翻譯只是小意思罷了。倒是你,有些累了吧?」她關切道。

「的確。」明明老實說,吐吐舌頭。

初次見識這種高級上流社會的宴會方式,的確非常興奮也相當疲累,單是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廳上來回穿梭兩次,與人寒暄問候就累得她腳腫發麻。

「不如你在這兒坐一下,我去找歐雅各來陪陪你。」斐麗打趣道,「哎呀!我這腦筋,應該叫溫洛來才對呀!你等等。」斐麗又迅速周旋全場,看得明明咋舌不已。不愧是一國之後,體力之好,八面玲瓏,真是長袖善舞!

「MISS……」一位侍女殷切的捧上一杯雞尾酒。

「Thankyou!」總算基本對話她還會一兩句,明明感激一笑,接了過來。

那侍女甜笑地離去,臉上帶著一抹詭譎。

聞一聞味道好熏哦,完全不像清淡香郁的雞尾酒,明明不敢領教的將酒杯放置一旁,百般無聊的環顧四周。

遠遠觀望的珍妮和波菲麗失望挫敗的一跺腳。

「她為何不喝?」珍妮忿忿道。氣死人了,原本就看她快飲下那杯迷藥,卻不知為何突然不喝,把酒杯擺在一旁

「誤打誤撞。」波菲麗陰狠皺眉,「只好再進行下個計畫。你確定那個曾令溫洛動過心的女人會來嗎?」

「一定,我相信她不會白白讓溫洛投人那女人的懷中,嫉妒會使她失去理智。」她渾然不知自己亦不過是失去理智的女人之一。

「警衛會刁難她嗎?」這王宮素來保全警戒做得極好。

「放心,邀請函保證是真的,姨媽毫不猜疑的給了我幾張。」珍妮等著準備看好戲。

溫洛悠哉的談笑風生,成功的交際手腕贏得了單位國王的欣賞和讚許。

「甜心!」

好熟悉的甜蜜女聲輕輕喚醒他首日的記憶,他驀然回首,一張再也熟悉不過的嬌美容顏呈現在他眼前。

「席薇……」他訝然迎上,兩人已多年不見了。

「溫洛,最近好嗎?」席薇一襲飄逸長禮服裹住完美的身段走來,笑吟吟地問。柔似水的伊人纖姿是昔日令溫洛追求交往的主因,多年後再見,姿態依舊,又多了幾分嬌嫩容光。

「好久不見。」溫洛心微顫,回想起舊日那段時光。「你更美了,還是忙著服裝連鎖店的事嗎?」

他與席薇是在往美國開會的途中邂逅的,兩人相偕度過了一段纏綿瘋狂的假期戀曲,后因回國各自忙碌後逐漸淡忘,失去了聯絡,沒想到今日卻在此重逢……

單純久別的喜悅湧入他心中,溫洛習慣性的攬人她飛奔過來的嬌軀,微微悸動著,往昔歡樂的情景點點滴滴充塞腦中。

「你依然英挺迷人。」修長的手指染上亮麗的慈丹,輕輕划著他性感的唇沿,如同昔日他們之間的親昵。

黑鍛般的秀髮飛瀑身後,款擺間儘是風情萬種。

就是那黑髮如絲與柔靜韻味吸引了他。曾經溫洛認定她是自己心目中的中國新娘,雖然她是藍色眼眸的美日混血兒,但舉手投足間自然有股典雅韻味。然而兩人分開後,始終未再聯絡,溫洛也就漸漸遺忘並打消那冀想了。

但是對他而言,席薇的身影總是在他心頭駐留不去,因為她曾是他冀待想望的對象。他不否認席薇對他來說有著特殊意義,所以在驚見席薇後自是相見歡——

「你身上依然是淡淡的玫瑰香。」

「我的唇也是。」

她艷色紅唇微笑著,勾起他的記憶,溫洛情不自禁的深吮,想知道多年後感覺是否一樣。

一時兩人渾然忘我,彷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纏綿的片段。

不少人驚異的眼光投注在他們身上,包括覺得引狼人室的珍妮、波菲麗,以及看得妒火狂熾的明明。

須臾,兩人總算分開雙唇,席薇嬌喘吁吁的倚在他肩上,溫洛則感覺她芳唇依然柔美,但卻少了令他神往迷醉的那一股特別情懷。

真是火辣辣的表演!明明怒火和著醋意酸楚的翻騰,大大深呼吸幾口,平穩而堅定地走向他,不理會眾人同情的眼光,告訴自己千萬要忍著要相信他,聽他解釋。

溫洛沉人自己的思緒中,席薇的出現的確撩撥起他昔日所存在的感覺,一時之間他有些情緒紛雜。

「溫洛,你的朋友?」明明佯裝大方的笑問。

「喔!她是席薇.金,我的……朋友。」見到明明過來詢問,溫洛的心有些亂了。「席薇,這是:….明明。」

「你好,你是中國人嗎?我中文說得不好,請別見怪。」席薇已看出一些端倪,但仍是不動聲色。在商場上打滾這些年並非浪得虛名,能撐起一片天的她不是個簡單人物。

「金小姐真美,中文也說得很標準。」

「哪裡,溫洛最愛取笑我的中文怪腔怪調。」她睨了他一眼,嬌嗔道。

她語中自有一番意味,明明不是不明白,卻僅淡淡一笑,「是嗎?以外國人來說,你已非常棒了。」

「我是美日混血兒,其實也挺像中國人的,溫洛老說我像華裔。」

原來是倭寇啊!明明的愛國讎日情緒又起。

「總不是純種中國人嘛!」她一語帶雙關。

席薇豈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語錄一轉,柔柔的轉向溫洛詢問:「還記得你那時在紐約飯店中送我那首詩嗎?」她頓了一下,自顧自吟出:「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溫洛本想護著明明,卻因這首「清平調」引起的懷想使他不自覺地想起那時的美麗心意……

明明見他完全陷人回憶、一時忘我的模樣,不難想見他們之間曾經有段情緣。

她再也聽不下去,憤然離去前丟下一句話,「呵!當年美艷絕倫的楊貴妃可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呀!」說完,滿意的看他們宛若美夢被打醒般愕然蹙眉,便迅速離開會場。

溫洛這才猛然覺醒,欲追過去解釋時,卻被席薇給拉住。

「我明天一早就得趕往巴黎,只剩今晚可敘舊。你這些年來不曾惦念我嗎?不能讓我和你多聊幾句嗎?」她凄然動人的柔弱模樣令溫洛遲疑,那熠熠藍眸中淚光盈然,小臉哀怨欲訴……

溫洛心一軟,允許自己留下駐足。

沒關係,反正明日偕明明一同返台,有得是機會解釋,而且也許那時他就能完全釐清自己如迷霧的心緒。

溫洛如此安慰自己,強迫自己暫時不去回想明明那傷痛的神色,他需要冷靜的作些思考,把一些事情想清楚。

溫洛絕對想不到難過傷心的明明此刻竟然在破口大罵!

沒錯,除了傷痛奔流的淚水,明明亦止不住滿腹的憤怒。「王八蛋!就別讓我找到稱手的武器,否則非把你大卸十六塊,一塊一塊的丟進太平洋……不,是台灣海峽餵魚!

「見異思遷的東西,舊愛新歡瞎攪不清,當你王子比較囂張哪?可以納後宮三千佳麗、五百嬪妃嗎?

「若想腳踏兩條船,本姑娘就毒你千遍也不厭倦!」明明來回踱步,喃喃泄憤,「不知現在去苗疆學來不來得及?還是書店有賣毒經?涵鵑姓唐,不知道會不會四川唐門的用毒神技?

「臭溫洛,居然真的不來解釋!」憤怒發沒完只剩下濃濃的酸楚,明明撲向枕上,忍不住痛哭失聲。

「明明,我是斐麗王后,你還好吧?開門好嗎?」

「門沒鎖,請進。」明明唬坐起身,忙拭淚回答。

「明明,你沒事吧?」斐麗溫柔慈藹的聲音稍稍安撫了她的心傷。

「沒事。」明明索性將碧玉釵拔下,曳下一頭長發,鬆鬆領口,「好多了。」

「我希望你聽聽溫洛的解釋,他絕對是有苦衷……」

「不用了,反正……」明明咬咬下唇,有些心寒。

「並非我袒護自己的兒子,只是他做事向來有原則、有擔當,你要相信他!」斐麗有些急了,明明的表情今她很擔心。

「斐麗王后……」明明凝望她美麗和善的臉龐,衝動的躲入她張開的臂懷中,讓委屈的淚水盡情賓士臉上。「我……我好難過,一輩子從來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嫉妒和心痛是這麽難以忍受……」明明低低傾吐,「我可以在面對情敵時自信滿滿的反擊,可以在面對謠言挑釁時不予搭理,因為我一直深信溫洛愛我,這點就是令我磐石不移的自信來源,不管怎麽樣的打擊我都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那很好呀!你這樣的態度非常好,繼續保持下去,別被任何風浪打倒。」斐麗撫著她的髮絲,「伯母最欣賞你這種明朗清新的個性。」

「但……」明明悲傷的搖搖頭,「我這次再也不能理直氣壯的立足,因為溫洛心思的動搖教我毫無立場爭取。」

「不會的。」

「我懂得他,從他眼神臉色中可以看出他對席薇仍有情愫存在,所以我這次真的不該也不能反擊。」

「明明……」斐麗感動極了,不知該贊她明理或是說她痴傻。「你別那樣想,總之一切有我們作主,你放心。」

「不,伯母。」明明強捺苦楚,吸吸酸楚的鼻頭,「請尊重他的決定。」她說服自己想開一笑置之。

「難道你要這樣放手?」

突然有股想笑的衝動,明明深吸口氣說:「不,那太有違我的天性了,我起碼會臭罵他一頓再離去。」

真的,當前方看不清道路時,就放膽恣意隨念而起吧!反正再好再壞都是如此,最起碼還可保留自己的率性。

「我很能自我療傷,別為我擔心。」索性洒脫些,明明拋開所有希望與絕望的念頭,讓自己保有靈台的一絲清明。雖然要完全釋然好難……

極端真的存在。痛極了會笑,喜極了會泣……

「斐麗王后,你別陪我了,樓下賓客仍在,我如此冒失離席已是不該,不能再累你陪我一道。」

「明明……」

「不管怎麽樣,我永遠喜歡、尊敬你們。」她誠摯道。

親親她頰邊,斐麗心疼不舍地離去。

「睡吧!天大的事明天再說。」換了睡衣縮人被中,明明雖然這麽告訴自己,但仍是凄楚一夜,垂淚到天明…:.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溫洛急了,完全沒了一貫的冷靜。明明一路上硬是不理不睬,無論他如何請她開口,她始終冷冷以對,教他又惶恐又焦急。

「明明,你為何不相信我?」他挫敗直,綠眸黯淡無光,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自己。明明在心裡吶喊著。

「你這樣教我好心疼,我該怎麽做才能再見到你的笑容?」

你是打敗我的主將,我的傷只有你能造成,當你含情脈脈的吻她時,刺痛的是我愛你的心。

「明明,你說說話好嗎?」

我無話可說,我累得疲乏欲死。

「你在想什麽?別鑽牛角尖好嗎?」

我在想的是我不能忘懷的殘酷景象……你愛她,你吻了她。

「你別再折磨自己,你罵我、打我吧!」

我需要好好調整自己。你愛她有多濃?你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嗎?你想清楚了嗎?

當他們自桃園馳下台中時,溫洛再度憂心地詢問她,「你還好嗎..聽我解釋吧。」

[你愛席薇嗎?」她終於開口。

「我……」溫洛語塞,他對席薇的感覺是愛嗎?他現在無法弄清,只肯定的說:「我肯定我愛你。」

明明一震,這個期待已久的愛話終於讓她聽到了,可是……她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你愛席薇嗎?」

「我以前的確有段日子是愛她的,現在……我不清楚自已到底愛不愛她。」溫洛真誠道出,「經過這些年…:.」

「我希望你弄清楚後再來找我。」明明呼出一口氣,「我害怕將你的心分一半給別人,我確定自已無法承受這樣不完整的愛。」

溫洛心猛跳,喜色已漾上眉梢,「你肯給我們的愛一個機會?」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她捂住臉承認。

「明明……」溫洛里著她傷痛乏力的臉龐,心抽緊,「我愛你,這一點絕不會改變。」

「加油。」已到香麥坊,明明明眸深凝,別有深意的輕喃:「你要加油。」

「嗯!」溫洛堅定答允。為了明明,為了他們的未來,他必須要回顧過往,釐清思緒,將過去的情愛糾葛一次攤開,整理好全新的自己才能迎接明明完全進駐心底--他只想擁有這份愛。

蓮花呼嘯賓士,更加堅定他的決心。

「明明,你回來啦!」樺潔正捧出一盤剛出爐的小點心排置架上一見明明倩影即飛奔迎上,驚喜大叫。

熟悉的香甜味,熟悉的裝潢布置,熟悉的一盤盤麵包……樺潔溫柔秀雅的謙和面孔漛著深摯的心。。。。

明明拋下衣箱,忍不住衝過去摟住樺潔纖細的肩膀,聞著她的氣息,眼淚撲簌地檔袈湎呂矗暢快地發泄。?

「可惡,我們又多引來一個強硬的對手。」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這下子可好了吧?你別人不找,偏偏聯絡到他昔日的情人。」

「還爭誰是誰非..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驅逐她們哪!」波菲麗一跺腳。

「驅逐?我恨不得讓她們在地球上消失。」珍妮憤恨地道。

「也對,這樣溫洛就會轉移注意力。」妒火完全燒去她的心智,波菲麗獰笑,「我們可以雇殺手……一次解決。」

「這……」珍妮估量著,「倘若東窗事發,我們如何撇清嫌疑?」她有她的顧慮,並非一味好勇鬥狠。

「咱們有得是錢,可以雇得起一流的殺手,不露任何一線破綻,誰也查不到咱們身上。」波菲麗財大氣粗,驕貴倨效地說:「哼!教她們知道痴心妄想的下場一介平民是永遠無法和貴族匹比的]

「就這麼辦!」再也顧不得後果,珍妮附和,「我有地方可以提供做為聯絡處。」

「溫洛是屬於我的。」波菲麗得意暢笑,不覺失言。

珍妮暗自算計著,森冷厲光一閃而逝,沒讓她看見。

沉寂落寞幾天的明明終於暫時放下心中的憂慮,開始試著放開胸懷。

「我好高興你回復以往的自然率真了。」樺潔欣慰,「笑容才是最適合你的表情。」

「扶命鑽牛角尖去煩惱結果實在太累,不符合我的本性。我想過了,開心也是一天,憂愁亦是一天,在尚未得知結果前,我實在不能再合自己沉陷在愁緒中了。」

「想開就好。」樺潔主動獻上剛出爐的墨西哥麵包,笑道:「好不習慣沒有笑語喧嘩、你爭我奪的日子,看慣了你的貪吃,現在不讓你*偷吃*一下真是有些奇怪。」

「把我看成什麼啦?我就真那麼沒形象?」明明嬌嘆,手卻已自動拈起一個熱氣騰騰的麵包。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

「為何不見小青?」總算心思回歸現實世界了,明明注意到另一個喳呼的聲音久未聽到。

「唉!一樣鬧情變,這幾天請假去談判。」

「談判?拜託你多跟你家關律師學些辭吧,別語不驚人誓不休的亂用名詞。」

「差不多啦!總之,現在是正值生死關頭,他們未來戀情如何發展都靠這次協調。」樺潔稍停手上的動作,等剛烤好的麵包變涼,以便包裝。

「這幾天讓你辛苦了,真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明明誠懇道,「若沒有你撐著,這店早倒了。」

「知道對不起我啦?」樺潔用輕鬆的口吻道,「只要你們好好的,每天開開心心,就算是報答我。」

「樺潔……我……」明明一臉感動,對樺潔的細心體貼感到好溫暖。

「嘿!你再提謝字就太生疏了。」樺潔巧笑倩兮。「有空吧?打沙拉醬。」

的確,她們之間還用得著如此客套多禮?

明明泣然一笑,捧來器具和材料,動手做起香滑腴口的沙拉醬。

在融洽親密的氣氛中,兩人又回到以往開心的感覺。

打烊前,明明和樺潔又發明了幾種可口的糕點,正在為完美出爐的新產口加歡呼時,關靖正好撞了進來。

「好有默契,你又挑對時辰啦!」明明取笑。

樺潔與關清雙雙對看一眼,均甜蜜的憶起邂逅的情景。

「趕緊去濃情蜜意、耳鬢廝磨吧!不打擾你們的會,我上樓看我的港劇。記得鎖門打烊喔!」她很識相的雙手一揮,奔上樓時還一邊哼:「女兒意,英雄痴……他朝兩望煙水裡……啊!好感動。」

「這明明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調侃的機會。」關晴好笑道。

「她總算開朗起來了。」樺潔略一感嘆,隨即好奇的問道:「你今天怎麽有空?」

「為慶祝前陣子的大收穫,事務所今晚將開一個小聚會,自己人慶賀、輕鬆一番。」關靖低頭輕喃:「你這未來的老闆娘怎能不到?」

[這麽篤定我只能嫁你呀?」樺潔愛嬌地抗議,「好霸道。」

關靖笑著執起她的手,「你早被我訂了,證據確鑿。」

鑽戒永恆表心意,樺潔甜蜜之餘不免假哼:「用到*證據確鑿」這句,當我是被告嗎?」

正嬉笑問,樓上傳來抗議聲:「哦!又要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

「好了,我們走吧,待會兒明明嫉妒得噴火就慘了。」

兩人吐吐舌頭,相視一笑,樺潔偎著關靖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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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焙愛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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