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趙婷某日與一名不知名的男子會面,兩人看來極為熟捻,相偕回到租來的木屋,不久兩人一同出遊,一起度過整整一個星期,兩個人親密又熱情的倩影常出現在街上……

段震拿著請朋友調查的報告書,他強忍著怒火讀完上頭的資料后,大手一揉,火大地將報告書丟入垃圾桶內,該死的趙婷,她在搞什麼鬼呢!

除了蹺家外,她此時又多了一條罪名——勾搭上別的男人!

一個女人跟一名男子共度一周,若兩人沒發生什麼曖昧的關係,打死他也不信。何況,上頭明明白白地寫著他們似乎很熟耶!該死,不管怎麼說,趙婷最起碼也應該要有個認知,她既訂了婚,就不該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

腦子突然浮出趙婷含笑的巧臉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一思及此,他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發誓他不是在嫉妒,他只不過想好好訴諸一下自己身為未婚夫的主權罷了!

他可不希望到最後自己戴了綠帽,還得接受別人的祝福。這是男人最自私的個性也好,但只要目前屬於他的女人,他絕不允許別的男人來碰。

這可惡的女人,難怪她對自己冷言冷語的,原來是已有了心上人。哼!只要婚約一天還在,她就一天是他段震未過門的妻子,而她的任何事他都管定了。

而他更確定的是,若是不把趙婷的情夫找到,他就不姓段!

即刻去電要朋友停止調查,改由龍門堂的人接手,龍門堂的人明查暗訪是一流的,這樣的話速度會快多了。

因為他厭煩了等待,誰知道趙婷那個小惡魔,還背著他做過什麼更糟的事呢?

***

趙婷在房間里聽說有人找自己便下樓了,但當她站在樓梯旁時,差點嚇得滑下去,因為她看到段震鐵青的臉。噢!見鬼了,打從上回不歡而散后,兩人就沒再碰過面了。

她皺著眉,耐著性子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妳自己看!」段震伸手丟了一份黃色數據袋在桌上,抿緊雙唇,深黑的眸子顯示此人正極力壓抑著怒氣。

趙婷瞥了袋子一眼才拿起來,會是有關於樊曉蕙的消息嗎?但可能嗎?他不是不打算幫她嗎?遲疑地打開來瞧,內容的確教她驚愣當場。

她看著報告書的內容,愈看愈火大,裡頭寫著她跟一個」男人」共處了一個星期,她把文件丟回桌面,直落他的身子旁。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要他調查好友的下落,他憑什麼調查她的私事呢?

「還有什麼意思?妳要我幫妳找人,但我最起碼也該知道你們的關係吧!」段震在看到資料的時候就快氣炸了,他未來的老婆竟然在他們訂婚後就蹺冢了,且還跟一個野男人一同遊玩,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種事,沒有一個人能保持他的紳士風度。

「你在調查我?你憑什麼?」她冷哼。他以為他是誰,警察嗎?

「憑我是妳的未婚夫,憑妳已戴上我們家的婚戒,就不該再和其它的男人出遊。」段震整整悶了一天的氣才上門找人,也是怕自己的怒火會忍不住對她動粗。

「哼!戴上你們家的婚戒又如何?這樁婚姻不是我要的,我要跟哪個男人出去是我的事。」她根本不想同他解釋,只是更往火上加油!

「當妳成為我的未婚妻那一刻起,我不管妳是願意或不願意,妳便是我段震家的人,我段震不娶一個不貞的女人!」熊熊的怒火被她挑起,他的態度不禁更形惡劣。

「我不貞?你別開玩笑了,比起你段震的風流韻事,我再怎麼不貞潔,還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他要比就來比,他以為她不知道他這種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若不風流那才是個大笑話。

「妳……」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要說這種話也該由我說起,應該生氣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該為婚後擔心哪一天有個陌生小孩突然跑來叫我丈夫為爸爸的人,也應該是我,而輪不到你。」他可以風流,而她就不行,何況樊曉蕙根本就是個女人,她又哪裡做錯了事,所以她更是理直氣壯地反駁他。

「像妳這種刁蠻的干金,真是令人難以忍受!」段震硬壓下掐死她的衝動,咬牙切齒地吼著。」張這麼好看的面孔,為何總要跟他唱反調呢?

「像你這種性好漁色的色鬼真是讓人噁心!」要吼誰不會吼?她才不會乖乖地讓他欺負。

「妳別太得寸進尺,我只是不想跟妳計較罷了!」

「誰稀罕了?」她根本就不稀罕,尤其在她沒錯的時候。

「妳實在該有人好好地打妳一頓!」她真是個不知反省的人。別的女人被逮到這種事時,至少也會掉幾滴眼淚或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乞求原諒,哪像她絲毫不覺得羞愧,還理直氣壯地大聲回嘴。

趙婷才懶得理他,轉過臉不屑去看他,這個大色鬼!

他眯著眼威脅著。」妳不準備要妳情夫的下落了嗎?」心中倏地雜亂得很,她怎麼可以對不起他呢!尤其是她既然可以對那個男人和顏悅色,為何卻老擺臉色給他瞧呢?此時,他心底突然有些不平衡。

「你知道她在哪裡?」趙婷倏地眼睛一亮地看著他。

「不知道!」段震看到她的表情臉色更是一沈,她從不在他面前露出溫和的表情和笑容,卻為了那不知名的男人展悅一笑。

趙婷覺得被他耍了。」原來你根本也找不到她嘛!」

「我不知道是因為我還沒去找,而不是找不到!」段震忿忿不平地開口,如果她能對自己和善點,而不是針鋒相對的話,他也不會老諷刺她。

「紙上談兵誰不會?」她冷哼著。

「妳……」段震發現自己只要和她相處沒一分鐘就會被她氣得吐血,這種女人竟然還是個大家閨秀?簡直是個大粗女嘛!「沖著妳這句話,我一定會找到『他』!」不過,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完好如初他就不能保證了!

「等你找到再來說大話!」趙婷從今天加上以前的印象,使她對於段震愈來愈討厭了,她深信他們兩個人絕對不適合結婚。

段震陰森地捉住她的手道:「如果我找到了,妳要付我什麼代價?」

「為何我要付代價給你?」趙婷不屑地挑明了問。

「妳向妳自己的未婚夫要求找妳的姦夫,電至少該給我一些獎賞吧!」他邪惡地打量她的身子一眼,眼中充滿佔有慾。

「你無恥!」似是看出了他的邪惡意味,她倒抽口氣,本能地揚起手想給他一巴掌。段震眼中閃著氣忿的光芒,另一隻手倏地擋下她揚起的手,一個使勁,她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她死命地掙扎,破口大罵他。「你放手!」

「不!」他想懲罰她,快速地低下臉,強吻了她的唇,她驚呼了一聲,他卻更狂野地侵犯她,當下,趙婷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段震沒想到吻她的感覺是如此地美好,好到自己完全超出理智之外,依戀地舔吻上她的頸脖,狠狠地在上面烙印下屬於他段震的記號;眼中燃燒著像是某種宣誓和佔有的勝利笑容復,才推開她。

趙婷很狼狽地看著他,呼吸急促,一臉羞困。

他眯起眼,冷冷地道:「看來妳還得多調教一番才行,冷得可以!」一想到她不知道被幾個男人吻過,他心底莫名地泛起淡淡的醋意,相當不是滋味。

「下流!」她擦著唇,也搓揉著頸脖的紅痕,想把屬於他的氣息抹掉,奈何手卻顫抖得很。

「不過,看來妳的身體卻背叛妳了!」段震知道剛才她的身體為他而輕顫。

趙婷羞愧地答不出話,又恨又惱地暗咒一聲。

段震瞥了她一眼,說道:「別再做出羞辱我們家的事來,否則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般輕易放過妳,以前的事我可以當作沒那一回事,但今日起妳若再膽敢挑戰我的忍耐力,那麼大家就走著瞧!」他撂下話,甩門就走。

趙婷在他走後呼了一口氣,他是認真的,他那冰冷的眼神說著他的怒火,他的吻只代表他在奪取屬於他的東西而已。

攬鏡一照,看到自己被吻腫的唇,還有留在頸脖的紅印,她彷彿能感受到紅印子上的火熱……和她一顆驚慌失措的心。

***

打從吻了趙婷后,段震愈覺得心煩。

近日來腦子不經意地蹦出趙婷的倩影,讓他的思緒大亂。兩人從訂婚宴起,相見的次數用手指都算得出來,若不是趙婷為了調查她情夫的事情,或許兩人在結婚之前都不會有交集。該死的她,竟然蹺家,還勾搭上別的男人。

愈想愈氣,此刻真懷念夢妮的溫柔婉約、善解人意,只可惜她目前不在國內,害他無處發泄怒火,只得另找去處,想了半天,便去了以前常去的pub。

他一路詛咒地進入pub里,他八成瘋了——被那個可恨的女人給逼瘋的。她若是嬌小柔順的話,說不定他的壞脾氣早丟到太平洋里了,偏偏她呀……唉!不說也罷,因為那個女人絕不是嬌小又百依百順的千金呀!算了,不想她了,以免自己的血壓又被氣高了。

「你好久沒來了!」一名侍者看到段震立即招呼著。

「最近比較忙。」段震僵著臉的表情收斂了一些,坐在吧台,上和酒保交談著。

以前他比較常來,所以算是這裡的老顧客,侍者認識他也不稀奇。

「一樣嗎?」酒保問他。

「嗯。」段震點點頭,在震耳的音樂中,把那些煩人的事先丟到一邊。沒必要讓趙婷把自己的心情弄糟,他只想好好喝個幾杯,紓解一下心情。

「我來。」一個清脆的嗓音插入他們的話,酒保們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來者是這間店店長的妹子袁非。袁非一身皮衣褲和長靴,配上一頭烏黑的長發非常地搶眼,尤其她那極為漂亮的五官,更是吸引了吧台旁男士們的注意力。

段震以前是常客,當然認識她,拋開近日來的鬱悶,嘴角露出迷人的一笑。」妳在?我剛才怎麼沒看到妳呢?」

「剛到!看來我運氣不錯才能碰到你。」袁菲身為店長的妹妹,調酒的功夫自然也有三兩下,沒一會兒她就把段震特別指定調的酒奉上。

「那我運氣更好,竟能喝到妳親自調的酒。」段震拿起酒品嘗后,讚賞地點點頭,袁菲立即露出歡喜的笑容,她鮮少幫人調酒,但段震例外。

「哪裡!只要你不嫌我這半調子的功夫。」她喜歡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以前她高傲到不調酒給客人喝,卻為他破了例,只是大哥不認同,因為大哥知道他的身世背景,兩家相差太多,但她不介意,只因她喜歡看到他眼光中飛躍著為她而著迷的火花,就算只是針對她的調酒功夫,她也是很高興。

「不會,妳調的酒有別的調酒師沒有的東西,而且特別對我的胃口。」段震真誠道,或許是因為其它的調酒師清一色都是男士,而她卻是地地道道的美人。

袁菲笑得非常開心,尤其在這麼長的時間沒看到他之後。

美人的陪伴讓段震心情放鬆得很,愉快地敘著舊,並沒發現到趙婷竟同在這家pub里。他沒發現,不代表著趙婷不會發現他。

趙婷這個很少上pub的人,卻因其中一位女老師過生日,硬是被一堆人抓來湊熱鬧。

她不習慣這種場合,好吵喲!真不曉得這裡的人,怎麼受得了震耳欲聾的音樂呢?但看著四周的人,絲毫沒有人覺得怪異,反倒只有她感到不自在。

視線落在吧台上,她看到一位長發的美人,帶笑的臉非常地引人注目,她正側著頭和左手邊的人聊天。原本地沒看到那名男子的臉,但這時他正好回頭了,趙婷吃驚地看到一張近日來再深刻不過的五官,而他竟然在笑?

趙婷太震驚了,在她的印象中他從沒笑過一次,很難去想象他會笑得那麼愉悅和開心。笑臉迎人的他,比他兇惡的表情更為迷人。

她心裡突然被一股沉重的感覺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心情一下了降到零點,她心煩意亂地拿起酒啜飲著。

段震懶洋洋地側著身,一邊打量著室內人們,一邊打著拍子,心想或許等會兒他可以到舞池小玩一下。瀏覽的視線卻在掠過後,因無心瞥見的面孔又扯回去。「趙婷!」

「段震,怎麼了?」袁菲發現到他的不專心,詢問著。她此時坐在段震身旁的空位,以免打擾了其它酒保的工作。

「沒什麼!」他一臉輕鬆的五官倏地繃緊,因為他看到她正埋首暍著酒,而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她喝的酒酒精濃度還滿高的。

袁菲對於他的轉變自然不相信他搪塞的說詞,她隨之望去,不曉得他認識的是哪一位。「遇到認識的人嗎?」

「不!」段震口中雖如此說,眼神卻又瞥見趙婷微紅的粉頰、眼神微眯時又皺了起來。

袁菲不想惹他不悅,不再追問,而轉移話題。

趙婷心煩地拿起桌上的酒喝著,一口氣灌了半杯,火辣的感覺,讓她一時不順氣,但再喝一口時,卻又覺得口感不錯,於是她把那杯酒喝完了。

一旁的女老師忙抄閑話家長並沒有注意到趙婷的莫名舉動,直到坐在趙婷旁邊的王老師要喝自己的酒時,才發現她一口未動的酒杯不見了,她偏頭看向身邊的人,才發現杯子竟跑到趙婷桌前且是空的,她才叫著。」趙婷,妳喝到我的酒了!」

趙婷染紅著頰轉向她道:「妳說什麼?」

「老天,妳喝醉了嗎?」王老師搖搖頭道,她的酒量好,所以點酒的濃度自然就偏高,可趙婷是向來滴酒不沾的人,無怪乎她會不勝酒力。

「沒有,我才沒有呢!我還要喝。」趙婷整個人好熱,好怪喲!她生病了嗎?

但又不大像呢。

「不行!」大家都還來不及開口時,一個男聲冷不防地打了岔,讓在場的老師全回過頭一看,哇!大帥哥一個。

「為什麼不行?」趙婷站起身死蹬著聲音的來源吼著,在看到段震糾著眉沉著臉,她搖搖頭,以為自己眼花了。「我醉了對不對?不然怎麼看到你?」

「妳醉了!」段震剛才努力不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卻一直放心不下,最後還是過來了。

「我沒有!」趙婷努力地搖頭,但因晃得太用力,身子險險有些搖晃。

「妳有!」段震壓著音量道,在看到她的不對勁后,立即把她擁入懷中,以免她跌倒了。

「你不可以碰我!」趙婷掙扎著不習慣這種接觸,尤其是在段震的懷中。

「如果我真要碰的話,妳是絕對阻止不了我的!」段震低頭看著她粉粉的嬌容,微醺的她非常地迷人,吸引了他全部的心思,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挂念在她身上。

趙婷不喜歡他說話那種勢在必得的口吻,可又推卻不了他男性寬闊的胸膛,只得耍嘴皮子道:「是嗎?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她愈是掙扎、愈是發現他的胸膛相當地溫暖、結實,給予她強烈的安全感……

「我很不巧的是妳的未婚夫。」段震寒著聲不悅地道,她竟然對他說這種話!

「我才不要有未婚夫!」趙婷聞言一驚,先前好的觀感,全因這句話而消失殆盡,她假裝沒聽到一旁同事們的驚呼聲,大聲地反駁他的話。

「很可惜的是妳已訂婚了!」段震直接下結論。不想再和她站在這裡談話,人太多又太吵了。他轉向趙婷的朋友道:「抱歉,她醉了,我送她回去。」

一旁的女人們只能傻呼呼地點頭,完全不能去細想他們之間未婚夫妻關係的可信度。

段震拿起她的東西,一併強拉她出門,在途中碰到袁菲,他只是打個招呼就走了,壓根兒沒注意到袁菲一臉心碎的表情,更遑論發覺到袁菲對自己心儀的事情!

***

趙婷被他強拉出門,沁涼的風讓她的腦子微醒了些,望著握住自己的大手,她臉上莫名地泛起紅潮,羞澀地抽回手。「抱歉,我剛才好像失態了。」

「妳沒事吧!」段震細心地察覺到她臉上的嫣紅,不禁介手碰了她的臉,關心地道。

嗯,好多了!一腦子浮現的卻是段震和那名明艷女子打情罵俏的情境,她心

像是被人扎了一下,她撇過臉道。

「怎麼了?」段震不懂她為何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沒事。」她怎麼了,為何會為段震的事感到不快,太奇怪了!不熟悉的感覺讓她感到有些惶恐。

「是嗎?那我送妳回去吧!」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此刻,她只想快一點逃離那種不快的感覺。

段震突然拉住她的手,迎視她驚慌的眼神。「妳這麼討厭我?」

「你不也是?」趙婷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尤其當他還握著自己的手時。

段震深深地凝視著她,她細緻無瑕的五官,強烈地吸引住他的視線,加上她的尖牙利嘴、不認輸的個性,都讓他印象深刻,如果她不要老惹自己生氣,他們或許滿相稱的。「今晚以前或許是如此,但我改觀了。」

「不可能的!」

「可能的。」段震雙手捧起她的臉,俯近她的面龐,男性溫柔的嗓音吹拂在她的耳邊。

「不,那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忐忑不安地扭動身軀,亟欲逃脫他的箝制,那灼熱的目光好似要將自己看透似的。她倉皇地掙脫他的緊箍,匆匆地跳上剛巧駛來的計程車,然而一顆心卻已理不清紊亂的情緒。

段震望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不解為何她會露出加驚弓之鳥般脆弱不堪的模樣,難道她對自己真的深惡痛絕;還是……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心中他有一股想擁著她、保護她的念頭。

***

「石川岡?」段震經過走廊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本能地大喊。

石川岡也吃驚地看著他,溫文儒雅的他露出和善的面容。「段震,真巧呢!」

「怎麼來了?」

「一個朋友住院,我順路過來看一看。才正想去找你,沒想到就在這裡遇見你了。」

「有空嗎?去樓下喝杯咖啡?」

石川岡看一看時間已五點了,便點點頭,打電話跟秘書交代一下后便跟段震下樓。

石川岡看著段震道:「石川敦那天還在說,你好久沒來家裡坐坐了。」

「哎呀,忙嘛!」段震隨口答道,其實是托趙婷惹的禍,讓他全心全意都系在她和她情夫的身上,無暇顧及其它事。

「因為你那個未婚妻?」石川岡近年來雖然忙,但該知道的事他還是知道。

「你怎麼知道?」段震揚著眉看著他,不解向來忙碌的石川岡,怎會曉得他和趙婷的事?

「石川敦突然出國,臨走前把文件交給我,要我轉交給你。」他輕輕一笑,拿起牛反紙袋把它交給段震。

「那小子出國了?為什麼?」段震不急著看數據,反而對於這件事比較好奇。

「我不清楚,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吧!」石川岡雙肩一聳,顯然對這事亦不了解。

「是嗎?」段震臉上露出近日來難得帶笑的表情。

石川岡溫和地看著他。」你呢?準備什麼時候請大家喝喜酒呢?」

「再說吧!」段震揮揮手道,對於婚姻他到目前為止可沒有興趣碰,隨意地拿起資料觀看。

「姨丈他們不急嗎?」石川岡輕啜著咖啡道。

「不急才怪!不久前才又催我快結婚,我隨便搪塞一下,就溜了。拜託,我才不會獃獃地站在那裡被他們炮轟呢!」段震邊看資料邊說著,當他看到一半時,心上是又怒又惱的,又好似鬆了好大一口氣。趙婷真該打,她竟沒有告訴他,她的朋友是個女人,害他為了這件事氣了好幾天。

「裡面寫了什麼?讓你有這種表情呢?」

段震多日來的心情突然大好起來,把數據收起來丟在一旁,苦笑地道:「看來我鬧個大笑話了!」

「怎麼說?」

段震喝著咖啡道:「對於這樁婚姻,我已經沒有當初那麼討厭了。」他現在才知道他是在吃味,或許他不光是欣賞趙婷而已,而是牽扯更深了。

「喔,是嗎,那我想姨丈會非常的高興。」

「可不是嗎?」段震皺著眉,很下甘心正好如了父母的意。

石川岡的手機響起,他接了起來,不久草草地掛掉后,才道:「臨時有事,我要回公司一趟了。」

「沒關係,你去忙吧!」段震了解地點點頭要他不用牽挂。

「嗯。」

「對了,謝謝你們的幫忙。」段震揚揚手中的資料道。

「小意思,再聯絡了。」石川岡拍著他的肩走了。

段震揮揮手,若有所思地暗忖:他該找那愛說謊的小妮子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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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願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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