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方才的放浪猶讓司徒舞語輕喘,沒想到做愛竟是這麼累人的事。
「你是個處子。」万俟曉的聲音從她耳畔傳來。
「那又如何?」司徒舞語故作不在意地說著。
「你該告訴我的。」万俟曉翻到一旁,用手撐起上半身,他望著因為方才激情而臉上微微潮紅的司徒舞
語,這樣的她是那麼嫵媚動人。
「沒有必要。」反正她不會後悔。因此,司徒舞語只是一笑,刻意道:「再說,這也不錯,這樣一來以後就有比較的基準了。」
「你說什麼?」万俟曉氣得轉身壓住她的身子。她還想找人比較?
他那雙眸子是那麼迫人,就好像要殺人似的。怎麼,她說錯了嗎?司徒舞語看向別處,挑釁地回嘴:「少堂主,別這麼生氣嘛!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你以為我們真有什麼嗎?」如果有,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因為她知道她愛這個男人,方才才會半推半就。
「我……」万俟曉欲言又止。他愣了一下,因為他就是這樣想,可是他卻說不出口,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很在乎她,很在乎這個完全無法掌握的女人。他愛她,比他想的還要狂熱。他扳正司徒舞語的臉朝向他,極其認真地命令道:「我不訥:你找別人比較。」
他憑什麼限制她?難不成他以為她愛他就該一輩子傻傻地為他守候?司徒舞語笑著,故意惹怒他。「不好吧!我也有我的需要。」
她還笑得出來!万俟曉眯起詭異的眸子。「我會滿足你的。」她是他的,誰也不能碰她一下。
「誰……」司徒舞語正想反擊,可是話未竟,万俟曉的唇已經堵住她的。帶著怒氣和慾望的吻強烈地焚燒著兩人的理智。
司徒舞語感覺到他的慾望再一次朝她襲來,嫉妒和醋意讓兩人的結合更加狂野激烈。
他好生氣,好生氣,是不是?司徒舞語開心地想著,她的猜想果然是正確的,他是愛她的,真的愛她?太好了!
「曉……」她忘情地擁住万俟曉的身軀,滿足地沉睡在他的懷裡。他溫暖而有力的懷抱終究是她的,他炫麗而耀眼的眸子是她的專屬……這樣就夠了,一切就夠了,她已經知道她想知道的,再也不會讓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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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舞浯醒來,万俟曉已經不在她身邊了,望著身旁空空的位置,她不免有些失望。當她嘆口氣,無奈地下床時,忽然瞧見牆上的東西—那是別館里的那張霍克·色雷斯的畫。
他把畫移到這裡來了!為了她而做的嗎?只因為他知道她喜歡這張畫。
司徒舞語開心地笑了出來。她怎麼能不愛他呢?他一定也愛她的吧?沒想到他竟是這麼體貼的人。
她快速地梳洗完畢,換好衣裳,想要去找万俟曉,
可是才出門口,一個熟悉的影子卻出現在她眼前。
「譚紅……」司徒舞語的笑臉收了起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雖然她是加拿大分堂堂主的女兒,可是,司徒舞語知道總部不是任何人可以來去自由的地方。然而,她卻在這裡出現……莫非她的身份沒那麼簡單?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譚紅看著她古怪的表情。好奇怪喱!她可以感覺到曉是開心的,可是司徒舞語卻是面色凝重。「我不懂,新娘子應該都很高興才對吧?」
她是高興,原來很高興,可是現在遇見她了,她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司徒舞語頭一次不想再保持什麼風度。「那是我的事。」
「怎麼可能只是你的事?」譚紅嚷丁起來。「你不喜歡曉嗎?」
她直接叫著他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樣。為什麼她會叫得這麼順口呢?司徒舞語略合眸子。「你跟万俟曉是什麼關係?」她好早以前就想問了,雖然她不想承認,可是譚紅的存在真的對她造成很大的威脅。
「你想知道嗎?」譚紅調皮地笑著。
司徒舞語不喜歡她這樣吊人胃口的語氣,她快快地閃開她。「你不說,我自己去問万俟曉。」
見狀,譚紅追了上去。「你找不到他的,他現在很忙。」
她的話讓司徒舞語愣了一下,她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譚紅。是的,她怎麼忘了万俟曉的計劃?!現在的他,當然很忙,可是譚紅為什麼會知道呢?「你到底是誰?」竟然重要到知道所有的秘密……
「你愛曉嗎?」譚紅看著她,那雙圓圓的可愛眼睛是那麼坦然而且無畏。「我很愛很愛他。」
她的話讓司徒舞語發愣,她當然也愛万俟曉,可是一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敢這樣直接地表現出來。然而,譚紅卻不是這樣,她是那麼大方,那麼自然地說著自己的心情。「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想要幹什麼呢?」她問,心裡英名地慌了。一些不好的念頭在她心裡纏繞著。
譚紅嘆氣。「曉,他是我最親愛的哥哥。」
「你說什麼?!」她和万俟曉是兄妹?怎麼可能!她不是只是加拿大分堂堂主的女兒?
譚紅打斷她的思路。「為了讓我們不受干擾地生活,我父親一向不讓別人知道我們的真正身份。」他們比任何兄妹們都要來得相親相愛。
司徒舞語想起葛香的話万俟曉是万俟撼惟一承認
的孩子……這也就是說,其他的孩子都讓別人代養了?
「舞語,你愛曉嗎?」譚紅又道。「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她不要曉傷心難過。,她愛曉嗎?她當然愛万俟曉,但是司徒舞語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的腦海里流轉著這些日子的一切,那些奇怪的情節因為譚紅給的訊息得已連結起來。忽地一個問題出現在她的腦海。『:是他叫你待在我身邊的?你一直都在監視我?難怪他會知道我所有的事。」
她怎麼能這麼說呢?譚紅急忙辯駁:「這跟曉無關,我是自願來的,我也沒有監視你,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朋友。」她也不知道為何曉會那麼神通廣大,也許是裕之告訴他的吧?但是絕對不是她啊!
是嗎?司徒舞語不信,如果她沒有監視她,為什麼万俟曉會知道她所有的事?是的,就算不是譚紅,也另有其人,她想起德裕之和張方文……果不其然的,她已經在轉角發現了德裕之的身影,之前她還以為那是万俟曉命他來保護她的。原來,那竟是監視……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沒想到他竟然找人來看著她!他竟然這麼不相信她?原來在他心裡,她是這麼不值得信賴的人?
「舞語……」譚紅嚷著。她急速轉變的臉讓譚紅有些手足無措。
「別說了。」司徒舞語甩開她的手。「我不想再跟你說話。」
她衝進房裡,將自己鎖在裡面。
放眼望去,是凌亂不已的床鋪。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甜蜜地倚在万俟曉的懷裡,然而現在為什麼卻只剩下心痛呢……為什麼她的快樂總是這麼短暫?
為什麼她對他的愛要在幸福和失落中不停地載浮載沉?為什麼她總在以為自己已經得到幸福的時候、才發現手掌里的幸福其實是假的呢?
到底哪個他才是真正的他呢?司徒舞語忽然覺得好累好累。她是不是該放棄了?反正她只要做好該做的事,只要幫他完成計劃,然後她就可以瀟洒地離開,重回她舊日無憂無慮的生活……那樣就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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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和堂在幾天之內易主。
所有的舊勢力全部在數天之內瓦解,那些個大老分堂主一下子全都被手下的新血取代。
雖然外界看來是這樣,但誰知道這些事其實早在十年前就開始了呢?當時年僅十八歲的万俟曉,早巳開始籌劃一切,吸收新人,安排他們進入各分堂,在
這幾年裡努力爬升到最高的地位,甚至在那些自視甚高的大老手中掌權……所以,即便現在義和堂改朝換代,對外卻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即使如此,老堂主万俟撼卻是欣喜的,他知道他的兒子跟他是不一樣的,他不可能永遠受制於人。是故,對他來說,卸下這個擔子反而是一種解脫。
「這已經是屬於新人的時代了。」万俟撼如是說。他終於可以帶著他最愛的女人陽予去過屬於他的生活,這也算是遲來的幸福吧?
然而,在這些人之中,只有一個人不是這樣想的。
「這一切還沒有結束。」万俟曉微眯眸子。
「堂主?」德裕之不明白他的意思,怎麼會沒有結束呢?現在的義和堂明明就是他們的天下了啊?
「裕之,我們不可以小看那些人。」万俟曉十指交合地看著遠方。怎麼可能這樣就結束了?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出暗殺舞語的人,這將會是他們最大的隱憂。
「堂主的意思是……」德裕之不解。
狗急會跳牆。「把他引出來。」万俟曉下了命令,他那雙駭人的眸子閃著嗜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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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的計劃會這麼成功。
雖然結婚到現在一直沒見到万俟曉,可是司徒舞浯還是從別人那得到了消息。對於万俟曉的毅力和能力,司徒舞語不得不佩服。
可是,她和他呢?他們之間的事又該怎麼辦?不……沒有該怎麼辦。
她不是已經決定了,再也不要在乎他了嗎?她該想、該在乎的是如何把媽媽救出來才對。
可是,為什麼都已經這樣決定了,她還要一直想著他呢?
明明知道有些事是再怎麼想也沒用的,雖然想象會成為信念,可是信念卻不會成為事實,她和他之間還是兩條平行線,過去的交集只是因為空間的扭曲,現在時候已經到了,一切也該回復正常,各歸各位了。
沒錯,就該這樣的……司徒舞語想著,沒來由的卻模糊了視線。
真是奇怪啊I原來的她是那樣冷靜的人,她的心湖無波無浪,就連漣漪也沒有幾個,可是自從愛上万俟曉以後,她才知道原來在她心中也有這樣強烈的情噱。
她終於於知道為什麼舞蝶姐會為了江滄自殺,因為愛一個人真的不容易,不愛一個人更是難得無法想象。·
也許就像是橡皮筋吧?拉得再長也會斷的。
她也只不過是個平凡的人,只不過忍耐的能力比別人強一點點,怎麼就自大的以為她不是常人了呢?她當然也會愛,也有感覺……也會……受傷……是的,她受傷了,被万俟曉傷得好重好重。
所以,她才不能讓自己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因為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再香的花,季節過了也會謝;再美的雪,春天來了也會融。
只要時間一久,她就能好起來,就能忘了万俟曉。所以,沒什麼好堅持的,急流勇退也是一種智慧……
司徒舞語企圖說服自己,可無論再怎麼有理的話就是無法讓她信服。沒有他,她真的會好嗎?真的嗎?她那麼的愛他,那麼的在乎他,怎麼可能把他從她記憶里抹去呢?
不,別想,別再想了,她很清楚再想也是枉然。她絕對不能再留下來了,是的,就是這樣!
她很清楚他就要回來了,這是德裕之告訴她的,司徒舞語強忍下自己心中的喜悅之情。她告訴自己,她不高興,她不在乎他是否會回來,她不睡,待在這裡等他的原因只有一個,她要跟他說離開的事,她要他遵守承諾,救出她母親……
沒錯,只有這樣,就只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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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曉才進門便發現司徒舞語趴在椅子上睡著了。
她在等他嗎?這個想法讓他感到窩心。這些天來的辛苦疲乏就因為見到她而全數消失殆盡。万俟曉將她抱進房裡,放回床上。
猶然沉睡的司徒舞語是那麼美,讓方俟曉忘情地吻著她,他的長指在她臉上愛撫著,他知道自己愈來愈在乎她了。
他的舞語、他最親愛的舞語,為什麼他得到了長久以來想得到的東西,可是他的快樂卻及不上吻她的那一秒鐘呢?
這就是他愛她的證明吧?她對他而言早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任誰也無可取代。然而,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對她才好。
万俟曉想著他們之間的風風雨雨,他該怎麼把她留下來?怎麼把他最心愛的女人留在身邊?
他明明就是泰山壓頂,猶然面不改色的人,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司徒舞語。她是那麼特別、那麼聰明,認識至今,他總是弄不清她想要什麼,該給她什麼,甚至……他根本就猜不出她的心意。
所以,好難,真的好難!即使此刻她就在他身邊沉睡著,他的心還是患得患失的,因為他對她,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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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舞語在迷迷糊糊中聽見了水聲,待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那水聲是從浴室里傳來的。
他回來了?是嗎?一定是的。她想著,無法扼抑的狂喜從她的心裡涌了出來,泛濫地在她的身軀里流竄。雖然方才告訴過自己不該再想他的,要狠下心離開他的,可是,她就是不能停止自己狂熱的心。
待万俟曉光著身子從浴室中走出,見到的就是司徒舞語發怔的臉。「你在等我?」
司徒舞語無法言語地點頭。
万俟曉擦著他猶濕的短髮,那雙明亮且迷人的魔魅瞳子幽幽地閃著,他強壯的胸膛和好聽的聲音一如昨日。
是他,他真的回來了,司徒舞語想著,她多想衝過去抱他,親他,可是,太多的喜悅朝她襲來,讓她連動都不能動。
她的默靜讓方俟曉不解,他將頭上的浴巾隨手一扔,走到床畔坐下,滿懷希望地問:「你有什麼事嗎?」
他的親近讓司徒舞語訝然,她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那是她最想感覺的,許許多多的問題和想法在她的腦海里盤旋遊盪,她想也不想地隨手抓了一個下來。「我要走了。」她哺語著,她的眼睛盯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然而,万俟曉卻是明白的。他的希冀在頃刻間化成了碎片。這就是她等他的理由?她等他只是為了離開嗎?她要走了!她要走了!是的,戲已經演完,她是該走了,然而,他們之間只有這樣就要結束了嗎?万俟曉眯了眼。「如果我不許你走呢?」
「你說什麼?」司徒舞語不解地看著他。
他說什麼?他說的是真心話!万俟曉抓住她的肩,冷冷地道:「我不會讓你走。」
至此,司徒舞語已經完全清醒了。
看來她說了要走的事,對不對?一定是的。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說出來了?也對,她本來就想離開的,不是嗎?再說,他憑什麼不答應?他和她之間除了虛假之外,還有什麼?他憑什麼留她下來?司徒舞語深吸—口氣。「我說過,我討厭不守信用的人。」她提醒他。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暗喻什麼?万俟繞逼近她,他那雙嚇人的眸子燃起司徒舞語從沒有見過的懾
人光采,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你討厭我?」他的真心真意只換來她的討厭?!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怎麼可能討厭他?她只是想提醒他他們的約定。「我……」司徒舞語想說話,可是万俟曉卻早一步地封了她的唇。
「夠了。」他再也不想聽她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就算明知她討厭他,可是只要她不說,他就不要信。
「曉……」司徒舞語努力地掙扎著。她想告訴他,他弄錯了,可是,下一刻,她的衣扣全被挑開,她的衣裳滑下手臂……經過了新婚之夜,她很明白他想要幹什麼。
兩人的肌膚相親,那是她最沉的依戀,也是她最痛的折磨。她很喜歡他碰她,很喜歡他的愛撫,可是
「曉……」這就是最後的回憶嗎?他們竟然連好好地說話都無法如願,司徒舞語想著,她的心好冷。
万俟曉狂亂地喊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舞語……我絕對不許你走……」『司徒舞語閉上眼,任万俟曉的聲音在她耳邊繞啊繞,她可以把這個當成一種告白嗎?可以把這些當成他對她的一種愛語嗎?可是,如果只是肉體的吸引,感官的誘惑,她寧可不要。
她想著,晶瑩的淚珠潤濕了她與万俟曉相貼的頰,讓他感受到她的拒絕和無奈。微乎其微的眼淚已然澆滅了他對她所有的熱情,覆在司徒舞語身上的他動也不動了。
原來如此,也該是如此,這種事本來就不是單方面的自以為是所能操控的。所以,就算他愛她又怎麼樣?這根本就只是……只是他的痴心妄想罷了。呵!好個悲哀的結論!万俟曉挫敗地想著。但是他要怎麼才能說服自己鬆手?說服自己放掉心中的最愛?尤其是在他好不容易願意正視他對她的愛意之後,怎麼可能輕易要他捨去他心中最美的夢?
他呆了、傻了,此刻的他再也不願想了,任時間一分一秒地飛逝,無言的凝窒氛圍眷著兩人,蝕心的痛楚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咬著屬於他們的悲傷。
許久,她聽到他的嘆息聲,那麼輕那麼淡,彷彿怕人發現似的。然後,他翻身,在床的一頭躺下。
司徒舞語瞧著他的背影,心裡忽地好疼好疼。這是怎麼了?她不是該高興的?因為他沒對她用強的,不是嗎?可是,這心痛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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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累了吧?司徒舞語知道万俟曉真的睡著了。
這些天采,他一定很忙吧?也許連覺都沒睡好,司徒舞語心疼地想著。
他低沉的呼吸聲在這種寧靜的夜晚聽來是那麼明顯,可是,她卻一直無法入睡,只是看著万俟曉的背影發獃。
明天,無論他答應與否,她都會離開的。所以,這是她和他最後的一個晚上。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跟他接觸了。想來,她將會懷念這些能夠一醒來就瞧見他的日子吧?
想著,她情不自禁地靠著万俟曉的背。
溫暖的感覺從他的背脊流竄到她的身上,司徒舞語閉上眼睛,就一下下吧,讓她再任性一下。
既然無論發生什麼都沒法於斷得了她對他的愛,那麼,她再也沒有辦法偽裝下去了。所以,她只能逃寓,惟有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見他,她才有可能療傷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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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曉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和司徒舞語相擁著。
他竟然在睡覺時也無法遵守承諾,他的心、他的身體竟是這麼渴望她的存在,可是……她卻不想留下采。
這真是一種最沉重的悲哀。在這個時刻里,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得到想要的一切時,竟然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他留不下她,留不下他的最愛,然而……沒有司徒舞語,他的一切只是一場空,一場就要化為烏有的夢幻。
「舞語……」他輕喊著她的名字。他怎麼能讓她走?他將懷裡的她抱得更緊,情難自禁地吻著她微啟的唇。她的唇還是那麼柔那麼軟,仍然是他最美的依戀,為什麼他的心卻不能只是純粹地感受到她的美好?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他的心竟然會發疼?,
他的熱吻教司徒舞語睜開眼,半夢半醒的她皺起眉頭。「曉……你連在夢裡都不放過我嗎?」
她是這樣想的?她這麼為難?万俟曉心痛地回答;「是的,我不放你,絕對不放你。」他狂熱地吻著她的唇,吮著她的唇瓣,大力地除去她身上的遮蔽物,在她姣好的肌膚上遊走,一一燃起慾火。
「曉……」司徒舞語呢哺著,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夢會這樣真實?她想著,似曾相識的愛欲在她身體里賓士著,無法忽視的猛烈熱源在她的軀體里躍動。她努力地睜開眼,卻因為万俟曉的吮咬讓她嬌喘不已。
「舞語……」万俟曉吻住她的唇,在他的懷裡,在他強熱的慾火里,將她的理智融化殆盡,她的手無法自持地圈住他的身子,在他主導的律動下,一次又一次地攀升。
完美的契合主宰了兩人的靈魂,強烈的愛意引爆了潛藏的慾念,再也沒有誰能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