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這……王子,萬萬不可啊!」

這時服侍王子多年的老人擔憂道:「王子,您千萬要考慮清楚,要是讓天後發現,怕會對您不利。」

「別說了,我已決定。」王子做了個手勢要他們都別再說下去,「不過在去之前得先到炎城,通知探子,我要知道玩具的行蹤。」

「王子,難道您要……」

「呵!我要火匡也嘗到受辱的痛苦。」

炎城城街上熱鬧非凡,攤販們叫賣聲不斷。

此時兩個人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藍先生,藍先生來了廠

所有人興奮的圍到藍星的身旁,高興的你三目、我一語——「藍先生,您最近身體可安康?」

「藍先生,這給您補身。」

「藍先生,可否請您為我的小孩祈福?」

見每次出來人民對藍星的愛戴,焰方宸就感到藍星這些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

從所有人瞧不起的眼光中慢慢建立起人民對他的信賴,直到成為人民心靈的依歸,藍星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

面對蜂擁而來的人民,藍星依然笑容可掬的接受每個人的請求與贈與。

「謝謝你們。」他抱著一堆的物品笑說著。

「您別這麼說,我們可擔不起,你們說是不?」

「是啊!藍先生可是我們心目中的神呢!」一名婦人敬仰的說。

「你們別這麼說,我不是,也沒那麼好。」藍星謙遜的道。

「我說你們啊!別以為藍先生善良就欺負人。」一名老者笑著轉身問:「藍先生,您這次是要買祭祀用品嗎?」

「思!請照舊。」

「我這就為您準備去。」

不久,老者拿出一堆香燭冥紙交給他。

謝過後,兩人便離開了。

藍星與焰方宸走在街道上,不時還是有人拿一些補品給他們。

此時焰方宸笑了笑。「焰大人,您笑什麼?」手上抱著一堆東西的藍星不解的用水靈眼眸望向他。

「看來藍先生還未發覺到自個兒的重要性。」

「咦?焰大人說什麼,玩具真的不懂。」藍星是真的不懂焰方宸話中所帶的涵義。

焰方宸笑了笑,「沒什麼,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城了,再晚些回去,火太子可會不高興的。」

「思!」

一直躲在暗處觀望的兩人直視著藍星。

「王子,那就是火匡所愛的玩具。」肯老解說道。

其實他也無須解釋。

藍,唯一在炎城中被應許此色彩之人,也就只有太子最心愛的玩具。』

王子凝望藍星那一頭秀麗的藍發,與穿於身上的藍色絲飄。

藍,果真如為他而生,潔如天上藍彩,凈如地上湖面。

王子邪笑數聲,多麼刺眼的潔凈啊{看了令人作思。

要是得到手的話,他非毀掉那份純潔不可。

「嘻嘻嘻,就是他嗎?我要搶走他。」

「王子,您想搶玩具?」

「你忘了嗎?呵搶」是自古留傳下來最有法則的規定,只要搶到手的東西誰也不能有話說。」

「王子說的是。」

肯老看了看藍星身邊的護衛。

「王子,在玩具身邊保護他的人這麼少,我們不如現在下手。」

「思,也好!」

就在這時,一聲斥喝遠遠傳來。

只見一群人蜂擁而至,團團保護住藍星,而那個離藍星不到數十步的商人被侍衛壓制在地上。

「你不是本地人,說!你是誰?接近藍先生有何企圖?」

「我……我只是個商人,想推銷這夜明珠而已,小的不知道他是那麼大的人物,小的絕無心冒犯。」商人用顫抖的手將夜明珠高高舉起。

剛剛商人才上前想拉住藍星,沒想到都還沒觸到他的身就被一群侍衛包圍。

不知道?騙誰啊!

藍星的「藍」在炎城內早巳是眾所周知之事,況且他又是行商之人怎會不知道?真是太可疑了。

太多人想奪取藍星來威脅火匡,侍衛們早巳被訓練成不信任所有外人的心。

「小、小的真的不知道……」商人顫抖著唇說。

「哼!竟然敢碰太子的玩具與我們愛戴的藍先生,這就是死罪,來人啊!把他送進監牢嚴加拷問!」這人怎麼看都太可疑了。

「不,救我,救我啊!」

不理會商人的抗議,侍衛們強壓著他離開。

「我只是個商人而已,救我……」他用哀求的目光凝望著藍星。

「請住手,侍衛隊長。」又來了,為何每次只要有人接近他,他們總是這麼大的反應?藍星緊皺著眉。

「藍先生您沒事吧!」侍衛隊長緊張的問。

「沒事,可以請你先放了那商人嗎?」見商人苦求的模樣,藍星有些於心不忍。

「不行!太子有令,凡是非受命接近您的人都以死罪論。」

商人聞言立刻跪地磕頭哀求:「求求您救我,小的還有一家老小靠我養活,求求藍先生您救小的這條命,求求您……」

「你就放了他吧!」見此情形,藍星實在沒辦法見死不救。

「藍先生,請不要為難小的,小的也只是依法辦事,如果您要這麼做的話,只要火太子應許,我們馬上放人。」侍衛長道。

「這……」又拿太子來壓他!明知道就算要求,火匡也不會聽,但藍星還是狠不下心看一條人命就這樣犧牲。「好,你等著,我這就去求太子。」

就在藍星想回去求情時,一道聲音遠遠而至——「殺!」

所有人皆恭敬的跪地恭迎。

「火太子。」

而商人的人頭馬上落地。

「不……」藍星呆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一個無辜之人?凝望著火匡,他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火匡一把將他攬人懷中。

「將眼淚收起,不然我就再殺了那些觸碰過你的賤民。」手指勾起那尖瘦的下顎,火匡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藍星的威脅。

「不……別這麼殘忍……」望著那商人的屍體,藍星滿臉愁容,不敢再讓淚水落下。

火匡不顧藍星的心情,一把將他抱入鑾轎內。

「焰,這裡就交給你了。」火匡坐於車上命令道。

「是的。」焰方宸恭敬回道。

「回城!」

火匡一聲令下,大隊的人馬隨車揚長而去,只剩下焰方宸與侍衛們留在原處察明此人的來歷。

隨著圍觀的人群散去,停留在暗處的兩人走了出來。

「傳聞果然不假,」看著那人的屍體,肯老輕嘆。

「何意?」

「王子長年不在境內,有所不知鄰城給天朝四子的評價,傳聞天朝四子不僅嗜血、殘暴,更是不仁,只要是不合他們意者都會被殺。」肯老娓娓道著。

「看來要對付他得費點心思才行。」想了一下,王子又道:「采子信中提到,三天後是玩具祭父之日,火匡不會跟著。」

「王子是想在那時機奪取玩具?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你認為我會做沒把握之事嗎?」王子笑得深不可測。「我要火匡在那日失去他最愛的玩具,吩咐下去,三日內做好所有準備。」

「是。」

由街上將藍星抱回的火匡一臉不悅的回到殿內,一個使勁兒就把他丟在火紅如日的地毯上。

正在與大臣們商量天祭事宜的水漣見火匡進來,先遺退臣子們,隨後·走到藍星的身邊將他扶起。

「星兒,你還好嗎?」

「沒……玩具沒事……」輕搖頭,藍星給了她一個微笑。

「沒事?沒事才有鬼呢!瞧你眼紅如兔的。」指著他紅通通的眼睛,水漣沒好氣的問:「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火又對你做了什麼?

一沒、沒有,太子沒對玩具做什麼。」聞言藍星趕忙搖頭,急急的道:「是玩具不好。」

「是嗎?」藍星這話如果能信,那所有騙子的話也能信了。水漣轉身看著火匡道:「火,你又欺負星兒了,不是叫你別欺負他嗎?」

坐於龍椅上的火匡啜飲了一口酒,輕搖酒杯,一派輕鬆的道:「皇姐此言差矣,你沒聽見玩具所說,非我欺了他嗎?」

「誰教你有惡例在先,所以你的話不予採信。」

火匡不以為意只是輕笑,沒再反駁。

見他如此,水漣也不想多說,便轉話題道:「不和你扯了,不過這次的天祭母后可是要所有人到齊,你可別又像先前那樣開溜,這次綁也要將你綁去。」

「真煩,只不過是四年一次的天祭,有什麼好去的?不就是展現國力罷了,無聊!」對天祭這形式上的祭典;火匡相當不以為意。

「你又說這種話,要是讓母后聽見非念上你一頓不可,這次不管如何你都非去不可,聽見沒有?町別給我出難題。」知道他不想,但為了完成使命,她再怎樣也不能讓他又溜走。

「哼!」火匡不滿的飲著酒。

見他一臉不悅,水漣調侃一笑。

「對了,我說火啊!在討論祭祀事宜時,你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不會就是為了氣抱」回星兒吧?」她輕笑著,瞧了瞧坐於他身邊的藍星。

「怎麼可能?我是懶得聽那些無聊的事而已。」他怎麼可能為了玩具那麼做呢?火匡一臉不屑。

「是嗎?唉!笨死了,怎麼火在其它方面都那麼強,偏偏對這種事遲鈍到不行呢?」嘆口氣,她搖搖頭。

「皇姐講什麼?」火匡不理解其話意。

「不告訴你,你慢慢去想吧!」水漣一把抱住藍星,「星兒今兒個就陪我睡吧廠

「哇!」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正在為火匡斟酒的藍星嚇了一跳,不安的瞄了一眼一旁的火匡。「可是……」

知道他的顧慮,她調侃道:「火不會小氣到連這個都不準吧!」

「皇姐喜歡請自便。」

他雖說得輕鬆,不過感覺得出他的不爽。水漣知道火匡向來不喜歡人家動他的東西,所以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就一晚,放心!我不會對星兒怎樣的啦?那就明兒個見羅!星兒,咱們回我的寢宮去。」

「思!」既然火匡都應准,藍星便站起身來恭敬的作了個揖。「太子,那玩具就先告退。」

「走吧!」水漣高興的挽著他的手。

「好。」

初晨朝陽乍現。

城郊外荒草雜生,只有一處有著早已有人來清理過的痕迹。

藍星在大隊人馬的護送下來到了陵墓。侍衛大隊長在安排好一切事宜后,便走近馬車。

「藍先生,您可以下車了。」他在馬車門帘外說著。

隨後藍星走了出來,大隊長牽著他的手走下馬車。

「謝謝。」藍星輕笑道了謝。

「請藍先生早去早回,我們會在陵外等您出來。」大隊長恭敬的說。

「思!」

輕點了點頭,藍星便走進陵內。

凝望著陵墓內的一切,藍星想起他與火匡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火匡那霸氣的神態與高傲的神情,讓人有股敬畏與膽怯。

這座墓是火匡為他爹特別設的,本以為火化了的屍骨會被隨意丟棄,可是他卻為他爹建造了這座墳。

藍星將拿來的鮮花素果擺好后,便點上香祭拜,然後跪下身來合上雙眸,口中喃喃念著:「爹,星兒來看您了……」

在這個無人又冰冷的陵墓中,他才敢如此稱呼自己。

這裡也是唯一能讓自己敞開心懷的地方。

張開雙眼,淚水也隨之落下。

「爹,星兒無能,都這麼多年了還是下不了手。」

他趴倒在碑前不停的哭泣著,背上的傷隱隱作痛。

八年了,在火匡的身旁也八年了。

想改變什麼卻始終改變不了,不想當他的玩具卻怎樣都得當:想殺了他,卻怎樣部下不了手。

「爹,您說話啊!星兒該怎麼樣才能殺了太子?嗚……」

此時,傷心不已的藍星突然聽見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音,他轉身一看,卻看到一個蒙面主人站於出口處。

「連哭都這麼美,難怪火匡會對你這玩具愛不釋手。」那人言語下流的邪笑說著。

「你是誰?」

「殺火匡嗎?呵!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人不理會藍星的問題,繼續自說自話。

那人慢慢的一步步逼向他,藍星輕身縮在角落。

這時他想起腰際處藏在身上多年,預備用來刺殺火匡的短刀,於是便順手抽出刀子微顫的指著那人。

「你不要過來,你是怎麼進來的?大隊長呢?」怎麼不見保護自己的人?

「你說他們嗎?早見閻王去了。」那人輕笑,一把將他抱進懷中。

「什麼?不……」不可能,不要啊!他不要有人再為他而死。

聽見所有人被殺的藍星用力掙扎著,卻怎樣也掙脫不了那人強而有力的手。

「放開我,嗚……」

正當他慟哭之際,那人在他的後腦勺打了一掌,

在感到一陣暈眩后,他整個人倒了下來,那人將他的身子抱住,滿意的邪然狂笑。

「這重要的玩具終於也落在我的手中,該死的火匡,你不來便罷,要是你敢來,我一定讓你有路進沒路退,哈哈哈廠

那人得意的步出了陵墓。

瞧見他走出來,一時間數十個人馬上恭敬的跪下。

「王子!」

「事情辦得如何?」

「請放心,都已辦妥,已無生還者。」

「很好,回城。」

「是。」

原本一直無風的日子,隨著季節的轉換,卧漸漸的吹起,而藍星被奪,事也猶如風般的傳了開來。

「喂!你們聽說了嗎?藍先生被奪走了。」

「什麼!這是真的嗎?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可不是!要是藍先生有個什麼差池的話,看我怎麼修理他!」

「死老頭子,別不自量力了,要修理也是太子才有這能卧。」

聞言大夥兒都笑了開來。

沒人擔心藍星不會回來,因為他們深信火太子一定會搶回他。

灸殿水漣凝視著一臉悠哉的火匡。

「喂!火,你真的不搶回玩具啊?」她不滿的道。

「不搶。」

「為什麼?這樣星兒好可憐哦!早知道火這麼不重視星兒,我就硬把他帶走了。」拿起一旁的酒飲了一口,她戲笑的說。

「皇姐該知,自古以來被奪之物,向來是沒理由要回的。」火匡一臉平淡,並不太想惹事的道,「什麼嘛!火就不愛星兒嗎?」

「愛?皇姐此話真是怪,只不過是玩具,有何愛不愛可言?」他不以駕意的說。

「聽你這麼說,你是真的只把星兒當玩具羅廠他的話讓她頓覺不滿。

「不然還有什麼?」他覺得她的話真是好笑,玩具就是玩具,還能是什麼嗎?

」『原來火一直這樣想,難道是我的直覺變鈍了?」

不可能,怎麼看都覺得他們非常相配,自己的直覺絕對不會有錯,看來是火還未開竅才是,既然如此,自己就做做好事推他們一把吧!她低頭邪笑著。

「怎麼了?」火匡疑惑的問。

「沒什麼,不過就算火只當星兒是玩具也要奪回來吧?」

「思?

見他一臉不解,水漣又道:「就算不為別人,也要想想你在天祭上的窘況吧!

你想母後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而不諷刺你嗎?母后一定會譏笑你連個玩具都會被搶,還有何顏面可言?你說是不是?」

「這……」

火匡暗忖著,沒錯!以母后的個性,要是讓她知道自個兒連玩具都看不住,不被她笑死才怪!不成,不管如何這個面子是非要回不可。

「怎麼,想得如何啊?」她一臉好笑的問。

「皇姐的激將法生效了。」火匡怎會不知她的用意,不就在要他奪回藍星嗎?

於是他對一旁的焰方宸道:「點兵閱將,三天後攻瓦連達城。」

「是。」

昏迷多日的藍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眸,吃力的轉動靈眼看著四周。

好臟好亂,這是什麼起方?地牢嗎?他記得自個兒被人給擄走了,後來呢?

正當他想著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醒了嗎?」、「誰?」還沒能適應光線的他眯著雙眸看向背對著光的男人。

「連我你都不認識,看來你這藍先生也不怎麼行嘛!」男人不屑的說。

慢慢的適應光線后,藍星看著面前的男人,見到他身上佩帶著皇徽,便明了此人的身分。

「你是瓦連達城的王子密茲克。」知道他是個無惡不作之人,藍星輕蔑的撇了撇嘴。

「呵!終於認出我來了。」密茲克勾起他的下顎,邪佞的笑了一聲。「我問你,你是不是想殺了火匡啊?」

「你……」在陵墓的話被他聽見了!

「想不想與我合作呢?」

和這種卑鄙小人合作?

「沒錯,以你在人民心目中的聲望與地位,火匡絕對會為了面子出兵討回你,只要與我合作,絕對能達成你的心愿。」密茲克自信的說著。

殺了火匡?這是他八年來的心愿,卻一直無法動手殺了他,現下有人要幫他這個忙,他應該很高興啊!可是為什麼聽到火匡要被殺,他的心卻有些隱隱作痛,為何呢?

他猛然搖頭。不行!都這時候了怎麼可以心軟?既然有人要動手殺火匡,他不可以再猶豫不決,這是報仇的大好機會,不可以錯過!

「好,我和你合作。」藍星狠下心來應許。

「聰明!不過你既然和我成了夥伴,總得拿點東西來刺激一下火匡吧?」

「什麼意思?」凝望著密茲克,藍星總覺得他的話令人不安。

密茲克俯下身來,撫觸著藍星深藍的髮絲,邪佞的笑著。

「聽說火匡為了你不僅築高樓,還下令只應許你是炎城中唯一的藍,看來他似乎很愛你嘛!沒想到你這個玩具竟然會想殺了他,真是令人不解啊!」

「別碰我!」怒然打掉他的手,藍星只覺一陣思心戚湧上心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就這個吧!」邪惡的笑了笑,密茲克的眼中滿是算計。

「什麼?」

還來不及反應,藍星的髮絲倏然落下一大束。

望著散落下來的藍發,他愕然了。

為何望著火匡喜愛的長發落下,他的心會有股刺痛的感覺?

凝視著藍星多變的神情,密茲克邪笑著。

「怎麼?心疼嗎?看來你也不是很恨他嘛!聽說你爹是被火匡所殺,他還真是死得不值得。」

「你……你說什麼?」爹何時被火匡所殺了?可就算不是他親手所殺,卻是他親手毀了爹的屍體。自己是恨火匡的!藍星不斷的在心中給自個兒這個肯定的答案,拾起頭來望著密茲克,他語氣堅定的說:「王子此言差矣,我當然是恨太子的。」

「哦!是嗎?」密茲克哼了聲。「到時兩軍交戰,我就看你的表現了。」

「我一定會手刃太子。」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哈哈哈!」

伴隨著陰邪的笑聲,密茲克離開了幽暗的地牢,只剩下藍星一人呆坐在黑暗的角落中。

藍星喃喃自語道:「我是恨太子的,我當然是恨太子的!這不是我八年來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嗎?為何到了這時候,我還拿不定主意呢?不該如此的不是嗎?爹你說,星兒是不是很沒用?」

他抬頭凝望著唯一有光線照射進來的小窗口,出神的注視著窗外的星空。

望著一閃一閃的星星,他不安的情緒安定了不少。

「也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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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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