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倩女幽魂
看他們還沉迷在回憶當中不可自拔,苦兒感到無趣的收回視線,隨即落在躺在褟上不知生死的陳家第二代第三代們身上,瞧他們全身僵硬臉色青紫,出氣多入氣少的模樣,連外行人都知道,此四人離死不遠了。
這副模樣的病人,說老實話,苦兒還真沒碰過,踱步上前坐在床沿探腕把脈,情況之不妙,令苦兒眉頭深鎖,快細查剩餘三人,覺四人病況相同,全身經路嚴重堵塞不說,心跳的律動和冬眠期的動物一樣,幾乎可以說是只差一口氣了。
只看那男子全身上上下下完好無事,也沒有見著什麼傷口,更沒有中毒現像,這種詭異的現象只讓一向淡然處之的苦兒臉龐上浮出陰影,這就是陳老兒和廖老兒回神后所看見的景象,隨著苦兒臉色越的難看,他們的心也跟著越來越不安起來。
看了一眼張大嘴巴卻不出話來的陳老兒,廖老兒替他開口問道:「那個,大夫…道長,你瞧我那侄子,是得了啥病?」或是中了啥邪來著?
苦兒輕閉雙目,在腦海全面搜尋有關這種病因的解說,但答案只有他知道,這般做作只是徒勞之舉,想到此,苦兒頓覺煩惱,讀那麼多醫書所學何事,面臨這樣的狀況還不是無用。
只是苦兒不知道,這隻能算是他沒有經驗不懂運用罷了,否則,以他那出神入化的醫術和所學到的各種雜亂技能,何來對此事束手無措。
陳老兒眼看苦兒閉目思付這麼久,越覺得沒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眼框一熱,只見他雙目漸紅淚水直打轉,晚年的悲凄,後繼無人的哀痛,化為一道道利針,猛刺他的心,一陣乏力,眼前一黑,撫著額頭語帶蒼涼的訴控:「都是因為它,都是因為它!」
隨著陳老兒壓仰痛苦的低喃,苦兒聞言楞了一下,探頭望去,現陳老兒情況不太對勁,輕斂眉,食指輕微一彈,就不再理會他,只顧著思付他剛剛脫口而出的話,隱隱中,散亂的線索迅凝聚,答案──即將脫繭而出。
而廖老兒同樣現陳老兒的不對勁,連忙走上前,一臉關心的拍撫他的背,口中不斷嚷嚷:「怎麼了!怎麼了!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
陳老兒只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強烈的痛楚令他頓時無法呼吸,累積的疲憊像顆不定時炸彈一樣,隨著心神崩潰,讓他再也承受不住,終於倒了下來。
在他意識漸漸潰散之際,忽然感覺到腰側被人打了一下,就這麼一下,剛剛的刺痛像是騙人似的,全都消失不見,喘了幾口大氣,感謝的拍拍廖老兒的手臂。
「嗯──」苦兒低頭思付了良久,緩緩的抬起頭來輕聲淡道:「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這話,聽的兩老欣喜萬分,又驚又疑,一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模樣,睜圓了眼揪著苦兒直看,異口同聲的道:「是什麼原因?」
「我想……」苦兒頓了口,看著他們兩人,事實上,是看著陳老兒開口道:「………原因是什麼,你或許…有個大慨吧!」
廖老兒一聽,側頭看向陰霾滿面的陳老兒,這時腦海靈光乍現,刷的一聲白了老臉,想想剛剛所生的總總詭異情景,全身彷佛被灌了冰似的,冷的他直顫。
這時陳老兒像了瘋似的,忘了自己的尊嚴,「趴──」的一聲,跪在苦兒面前老淚縱橫語帶哭腔道:「道長,求求您,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我,我給您錢,只要您救好我兒我什麼都願意啊──」
說著說著,探手深入胸襟,拿出三塊碎銀遞向苦兒,苦兒看著他的臉,視線一轉,看向那三塊含垢碎銀,在看回陳老兒,臉上一派冷漠,雙眼深邃似夜,令人無法看出絲毫情緒。
廖老兒楞楞的看著跪在地上痛哭不已的陳年老友,曾幾何時,這個不求不怨的剛直之人,如今居然落淚哀聲求人,而求助的人,回以他的,只是一片淡默冷眼,心中一酸,吸了吸鼻子走向前,銀牙一咬,顫著身子陪跪在旁,淚水,悄悄的流下。
苦兒淡然瞧著他們兩人,暗自和自己以往所招遇到的人、事、物稍微一比,強烈的對比,只讓苦兒心湖翻騰不已,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隱約中,一股陌生的情緒悄悄浮上心頭。
搖搖頭,甩去心中越漸清晰的詭異,看著兩人,只覺奇怪,怎麼中原之人專出這種喜歡先下定義的人,苦兒左眉微微一挑,道:「我沒說不幫。」
兩個哭的像淚娃兒,合起來過一甲子的半百老人聞言乍喜,張大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樂的互相抱住,接著,在看到對方淚流滿面的醜態模樣,「噗嗤!」一聲,開始互相取笑。
廖老兒高興的笑著,他笑老陳這幾年來壓在肩上硬是獨撐的重擔終於可以放下,以後只等著含飴弄孫、享清福之樂,還有大寶二寶,好久沒聽到他們喊自己了,想來,還真有點懷念呢。
陳老兒覺的高興,也覺得感動,高興的是自己兒子、媳婦和孫子終於有了一線生機,長年的等待與守候的煎熬都是值得的,這個家,又能像往年一樣。感動的是眼前這位陪伴自己度過無數痛苦歡樂歲月,互相扶持的真心老友,不由感謝上蒼,讓自己能遇到他。
苦兒靜靜的看著他們,對於他們能毫不猶豫的表現悲痛、哀求與興奮、快樂的模樣,只感到絕對的陌生和不解,一直以來,苦兒以為「人」是不會把情緒反應或表現在臉上的生物,看來,是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
這天夜裡,微風徐徐,萬蟲爭鳴,燦爛的星斗,隨著暮色漸漸濃重,在黑幕上留下絢麗的色彩,此時一更將過二更未到,皎潔明月斜升尚未當頭,整個小鎮平時燈火高掛屋內,這時卻全然一片漆黑,平常為村民集聚之地,也是村中唯一一家客棧竟也冷清無人。
原來今早苦兒所遇到的幾位村農聽聞陳家異事,一時忍不住就傳了開來,平常一向單調無趣的村民遇到這件事,哪會放過,俱是滿面異色、興緻沖沖談論紛紛,講的靈活乍現活像自己親眼見過似的。
而一些經營買賣的店東、掌柜似也坐立不安,踱步來回進出自己的店門,不時的往村子另一方眺眉遠望,但這麼做那能看到什麼,不過是添加自己心中好奇罷了。
生意人著重現實,對這些鬼怪之說斥之以鼻,但又經不住心中的好奇,給了自己店中無客人的借口后,再也忍不住的走出店門快步疾行,往村子的另一頭奔去。
穿過陋巷步過矮牆行至街尾,來到一向荒涼冷清的陳家院外,入眼所見,具是一片熟悉面孔,大略算了一下,五六十個人跑不掉,更有甚者帶著嗷嗷待哺的嬰孩來瞧熱鬧,想來廖家村民全員到齊,自己竟是最晚到的那一人。
苦兒站在廳前看著外頭一片人海,不禁斂起眉來,這時陳老兒正巧走入大廳,瞧見苦兒眉頭微皺,不經感到一陣惶恐,連忙走向前囁嚅細語:「道長,情況有變嗎?」
苦兒輕瞥外頭,淡描輕寫的表示自己皺眉之因,陳老兒隨眼一看,頓時理解,連忙陪笑解釋:「道長,外頭皆是村中相鄰……」說完頓語,小心翼翼的看著苦兒:「是否,不妥?」
苦兒喵了他一眼,視線落回自己手中之書:「人多陽盛,陰者難出。」
陳老兒下意識的迴避苦兒彷佛能看透一切的清澈目光,細嚼苦兒淡言之語,理解后刷白了老臉,顫道:「那,那,我去請村長讓他們快快離去。」
說完,連忙走進后廳,可不能為了他們而讓自己孩兒、媳婦孫子有啥三長兩短,好在村民到也識趣,經村中長老縉紳等有名望之人一勸,紛紛散去。
時至三更,苦兒緩緩走出茅舍,站於院中桌前,只見桌上放滿了鮮花素果、銀紙蠟燭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置於桌中隱森寒之氣,樣貌樸實典雅,刻有古之經文的鐵盒。
苦兒將一把自備桃木劍執於手中,一隻閃著金光的硃砂筆和乾坤八卦鏡斜放桌面,深吸一口氣,腳踏七星手震桃木香劍,對著虛空連演劍式,喃喃念道:「天靈靈地靈靈,拜請三壇李老君………(商業密語)………急急如律令!矬──鬼怪邪靈快快現形。」
「碰!」
只聽一聲巨響,一道刺骨陰寒風由弱轉強於院中旋起,哽嗚風鳴,仰壓的悲傷和漸漸凝聚怨氣的厲魄,使的原本涼爽悶濕的氣溫,一下子降入冰谷,詭異的現象,直讓一旁觀看之人膽戰心驚,稟神以對,沉臉不語,開始後悔來此。
在夜空注目下,陰寒之風尤自於院中盤旋,就在這時,苦兒睜開雙眼精芒乍現,彷佛能看透一切的晶亮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院中陰暗牆角。
眾人連忙隨他望去,只見牆角一道瑩瑩綠光逐漸放大,漸漸地幻化出一具玲瓏女體,這種異於常理的詭異只看的院中眾人各各睜圓了眼,大氣不敢喘一下,頭一遭見著一向僅存於傳說的詭異神怪,沒被嚇死,已屬萬幸。
「是誰……」一道女子陰聲化破了夜空的寧靜:「敢膽妨礙本姑娘的好事。」
此時苦兒正沉醉在自己第二次的成功中不可自拔,而站於苦兒身後的村中眾老見苦兒冷眼不語,也不敢隨便應話,說穿了,只是怕那陰鬼把矛頭放在自己身上罷了。
良久,苦兒回過神來看著厲鬼淡語:「陳家之人與你有啥血恨冤讎,為何你要如此加害於他。」
女鬼聞言厲聲仰天長笑,笑語中壓仰著濃烈的憤恨:「哈哈哈哈──蒼天不公,獨愧於我,既然如此,我又何須壓仰忍受這種痛苦和非人的折磨。」
苦兒斂眉淡語:「將心比心,你既然身受冤屈,知曉其中痛苦,卻刻意如此做作,還是……你想對天訴說什麼?表達什麼?哼!簡直幼稚的可笑。」
女鬼聞言乍怒,淡幻身形化作陰風,吹的院中凌亂不堪雜草紛飛,幸好苦兒早在之前於院中四角設下禁制,所以這陰風怒吼只能在院中四處做亂,卻無法衝撞而出危害鄰舍。
但,這些就夠了,眾老眼見院中雜物塵灰四處亂飛,化作股股捲風,飛向四周竄去,卻似觸到無形之牆乒乓作響,聽的眾老心驚膽跳、目瞪口呆,傻楞楞的看著恍若神跡般的鬥法
對於院中事迹視若不見的苦兒,清眸冷目,揪著眼前直看,只看的女魂莫名恐慌,不解為何此人異常冷漠,彷佛自己所作所為只是一個可笑之至、無聊至極的幼稚把戲。
像是看夠了一般,只見苦兒輕啟薄唇喃喃自語,不多時,那女魂厲鬼開始出尖銳聲吼,刺耳吵雜的吼叫聲中難掩痛苦,只聽的眾老同感身受,神色漸漸難看。
女鬼只覺得全身好似受到無形勁牆刻意擠壓,后又像被人用力抽拉,如此壓拉反覆,只疼的她尖聲不斷,悔不當初,就在她魂體漸薄魄身即將散破之際,於黑暗中,一道枯老低沉,渾厚勁嗓幽幽於腦海響起:
(……天地之大,陰陽有別,獨陰不生,獨陽不長,大道清源,始生始滅,化形萬物,始為靈業…不忌不求,不怨不怒,生生死死,虛實圓缺,陰陰陽陽,何來陰陽……如悟此道,不枉入世……成仙悟果………實非難事………)
女魂攝於之中似悟非悟,忽然耳際傳來一道清冷淳厚的男子聲響:「最後一次,你因何冤屈要毒害陳老一家。」
還攝於剛剛詭異陰風之中的眾老聞言連忙收復心神,稟息以待,就在這時,只聽一道和先前的意氣風、傲氣萬千全然相反的委靡聲響,由四周似有似無的傳來:「蒼天──事若至此你還不願開眼嗎,帝老仙君,當真有嗎?有嗎?哈哈哈哈──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哈哈哈哈──泣泣……………」
言中充斥凄苦哀愁、痛苦難當,再也難以壓仰對天的失望,只聽的院中眾老,似撥起心琁痛處,臉上斂去畏懼、敵視覆轉同情,院中唯一不受影響的人當屬苦兒,只見他無視眾老訝異目光,輕言淡語:「說吧!我聽著。」
女鬼悲泣良久,漸穩魄體魂身,幽幽敘道:「奴家楚國荊都董氏…………」
戰國時代,群雄割據,戰火紛紛,各地百姓民不聊生,尤其是女子,更是痛苦萬分,在那時,女人毫無地位可言,是男人的玩物,也是禁贅,更是三匹馬就可以買到的「貨物」。
董小瑤生於這可悲可泣、英雄糜爛的年代,雖出生於有錢的大戶人家,但她娘,也就是董氏,只不過是她爹,董野巫從外頭搶回來的女人之一。
董小瑤容貌傳自董氏,年約十歲已長的貌美如仙更勝她娘,因董氏於董府無任何地位可言,常受冷漠欺凌,在一次差點被家裡男僕依強凌弱,董氏毅然決定要帶她離開董府。
在一次夜黑風高的夜晚,她同董氏收妥細軟趁夜離開,因投靠無人所以選擇躲于山中,山中無歲子,小瑤日漸長大,而董氏因一次夜裡沾雨染上風寒就此逝去,留下她獨自一人對抗這醜陋的世界。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小瑤也漸漸忘卻董氏亡逝的悲痛,就在一次貪獵毛獸之際,忽一個毛毛大手迅欺近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將她兩手抬高扣住,並開始摸索她曼妙動人的姚窕身段,她因不願受辱,在掙扎怒吼哀求無用之後,恨恨咬牙,自盡去也。
等她回過神來,現自己已成飄渺氣體,暗自傷神自己的悲慘命運,良久,才開始查看四周,就在這時,她現自己身旁還有數十個光身赤體的粗壯男人,且看他們粗言陋語對著一個姑娘行苟且之事,等她看清那女子長相后,憤恨之火迅爬升。
原來躺在地上和數男行污穢之事的女子,竟是她自己!本以為自己捍衛清白而亡,他們應該不會對屍體感到興趣做什麼不當處置,原來,這些只不過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罷了。
她恨恨的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不以的粗鄙男子,雙手卻直接穿體而過,望著自已半透明化的白嫩小手,掩頭痛哭,恨自己身亡后還要受到這種不為人道的屈辱!
於是她開始恨天、怒地、怨人,也厭自己,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無情歲子,直到她於一次意外當中躲於奇妙鐵盒內后,就此和惡鬼、天劫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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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數個甲子年後,有一天陳老兒的兒子於屋后挖橫溝時掘出鐵盒,一時興起且看鐵盒外貌古雅好看,就帶了回去,回到家中又順手放置於房中柜上就此忘卻它的存在,後來娶妻又正值精力旺盛年歲,夜夜和心愛嬌妻做著愛做的事。
可憐董小瑤前身屢屢慘招污辱,自然恨極怨極了男女房中之事,夜夜看著他們兩人**穢語數十年載,終於忍不住收了陳三、陳氏、大寶小寶一魂兩魄,直到現今。
聽完董小瑤的凄涼身世,陳老兒也不好再責怪於她,嘆了一口氣,同情滿面的道:「董姑娘,這事兒,我也不和你計較,且你又沒有要殺害我兒的念意,現在,我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能把我兒、媳婦和孫子的魂與魄放回去,讓他們恢復健康安好我就很感激了。」
只見小瑤輕點頭,纖纖素手高揚一揮,幾個黯淡光球就這樣飛進屋裡,陳老兒眼見光球飛快進屋,也不等村中長老縉紳們說話就跑進屋內,眾老看了也不責怪、笑話於他,換做自己也是如此。
就這樣,厲鬼事件於夜空之中劃下句點,陳老兒淚流滿面抱著一臉莫名的兒子痛哭失聲,這幾年來,身心兩面的折磨讓他這半腳入土的人嘗夠了痛苦的滋味。
《隔天一早》
苦兒向雙眼紅腫的陳老兒告知離意,陳老兒羞澀滿面叫他等一下,然後捧起放置於大廳神桌上一個樣貌古樸,很是眼熟的鐵盒子走了過來。
陳老兒瞧苦兒一派冷漠,但雙眼卻直勾勾的看著鐵盒,不禁老臉一紅,咳聲道:「那個,道長,您幫了我陳家這個大忙,我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報答與你,家中沒什麼奇珍寶物,幾個破臭錢財您也看不入眼,有的,只剩董姑娘藏身用的鐵盒尚稱為寶而已。」
末了,偷偷喵苦兒一眼,續道:「咳咳咳──那個,這是……請您不要見怪,這等寶物留著也不知作啥用處,請您,咳咳咳咳──」
苦兒冰顏酷眼看著陳老兒期期艾艾的惟恐模樣,默默的接承鐵盒,將鐵盒送至苦兒手中的那一瞬間,陳老兒笑燦了老臉,本來還怕被苦兒視若恩將仇報佛袖而去,現在恩也報了,那潛藏的「禍根」也沒了,怎叫陳老兒不喜!
就這樣,苦兒在陳老兒一家與廖老兒和參予「那天」的長老縉紳們歡送之下,熱熱鬧鬧的離開廖家村,繼續往目的地出,看著苦兒漸去的背影,長老們共同定下誓言,將此事視若禁忌,不準和任何人提及,就算是家人親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