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華元靖聽著,不禁也跟著笑了,一把將他拉到耳邊,小聲地咬起耳朵。

鄭威邦聽完,笑得狂肆。「好樣的!有意思,就交給我吧,絕對讓你滿意!等我的好消息!」

話落,他便快步離開辦公室,華時霖不解地睇向兄長。

「大哥,你打算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儘管頭有點暈,體溫有點上升,但絲毫無礙他的迎妻計畫。

「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在層層的保護之下,徐照廷將徐子頤帶出屋外。坐在車上,看著車子慢慢地駛向她不確定的地方時,她不由得脫口問著。「待在家裡不是比較好嗎?」

她不想看見一大堆閃個沒完沒了的鎂光燈。

「帶你去見個人。」

「誰?」她戒備起來。

「一個你一直在尋找的人。」

聞言,她微愣。

「你不是一直在找十年前救了你的人嗎?」徐照廷隨口說著。「有媒體挖出這則新聞,想要比我們找一步找到那個人,但很幸運的是,我們比他們早一步找到。」

「那個人?你們怎麼知道那個人?」認識威廉之後,她幾乎把那個人給忘了。

因為他的出現,讓她對那件事不再在意。

儘管現在威廉不在她的身邊,她想起的也不是那個人,而是威廉。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至今,他沒有給她一通電話,更沒有給她半通簡訊,沒有再進一步的聯絡,不禁讓她懷疑,他只是在利用媒體宣傳自己,只是,他本來就是社交寵兒,哪有需要這麼做?

「聲音啊,你不是說過,那個人的聲音跟我很相似?」

她回神。「單憑這一點?」搖頭失笑。

「別小看了長宇的媒體網。」

「既是這樣,那當初你們為什麼不幫我找?」實際上,大哥找到的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對現在的她而言,並不是很重要。

「那是因為當初,不會有人想挖你的新聞,但現在你的成了媒體追逐的焦點,情況是大不相同,我們自然得要做一些防範,免得被問出任何不必要的事。」徐照廷的準備滿分,完全聽不出瑕疵。

「哥,你該不會打算要拿吧?」她的聯想得極快。

車子驀地停住。「你認為我會這麼做嗎?」他微惱道。

「哥,對不起,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要生氣。」她咬了咬下唇,垂下小臉。

「我沒生氣,只是要你記住,我做的任何事絕對都是為了你好。」他揉了揉她的頭。「下車吧。」

「嗯。」下了車,徐子頤四處張望著,看著眼前這家夜店。「這裡?」

「走吧。」

「嗯。」她懶懶地點點頭,有些意興闌珊。

拉開木框玻璃門,踏進夜店裡頭,發覺裡頭空蕩蕩的,挑高的空間在吧台的對面有座極大的舞池,但沒見到DJ,也沒看到樂隊,一旁有不少零星座位,兩旁長廊似乎可通到其他包廂。

而在吧台上頭,竟還附上雅座,上頭懸著紅布條,看不清楚後頭是不是有人。

「人呢?」梭巡了一圈,還是沒見到半個人。

怪了,是她錯覺嗎?為什麼她老覺得有不少視線纏在她身上?

「來了、來了。」上頭傳來聲響。

兄妹倆不約而同地抬眼睇著吧台上的雅座,瞥見一抹身影跳了下來,兩人定睛一瞧,發覺那人臉上帶著皮革眼罩,穿著古歐風衣裳,不對,那是——

「三劍客。」她脫口道。

「沒錯,請稍等一下,羅密歐馬上就到。」鄭威邦彈了彈指。

上頭傳來腳步聲,徐子頤抬眼探去,一抹身影緩緩地走向一旁的階梯,來到她的面前。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她當年見到的一模一樣,就連臉上的皮革面具都一樣,她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就怕自己會情難自禁地叫出聲。

「好久不見,我的茱麗葉。」

男人輕揚笑意,依稀可見微揚的唇角,笑眯的黑眸。

這個聲音,對了,就是這個聲音,果然是他,真的是他!她瞠目結舌,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再見到他,尤其是在十年後的今天。

「你到底是誰?」她顫巍巍地走向前去,想要拿下他的面具。

男人往後退了一步,唇角的笑意不減。「拿下我的面具,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你道謝,謝謝你你十年前救了我。」

「只是這樣而已?」

「嗯?」

「要你來個以身相許,應該不為過吧。」

男人輕浮的語調令徐子頤傻眼,在她不及防備的瞬間,他伸出雙臂將她拉入懷裡,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

徐子頤死命掙開他,賞給他一個燒燙燙的巴掌,也打掉他臉上的面具。

「哇……」真是令人振奮精神的巴掌啊。

華元靖扭動著下巴,檢查口腔內,發覺有準備果然有差,至少這一回沒再見血。

「華元靖!」徐子頤尖喊著。「你戲弄我?!」

這個人怎會惡劣到這種地步?看過新聞之後,她心想,若是他真來找她,也許她會原諒他,但是眼前這一幕,讓她打從心底地對他失望。

「不是,我不是戲弄你,我是……」見她又打算離開,他一個箭步衝上前,然,身子晃了下,很狼狽地將她撲倒在地。「別走、別走,我話都還沒有說,求你千萬別再誤會我了。」

誤會一次就夠他心痛的,要是再來第二次,他很怕自己會氣盡身亡。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根本就是在騙我!」她掙扎著,卻發覺自己被他鉗制,想要討救兵,卻找不到大哥。

人咧?大哥跑去哪了?

「我沒有騙你,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可惡,他的頭好昏,昏得讓他無力張開眼。

「胡說,你根本就是聽我說過那件事,才故意這樣戲弄我,你到底想要怎樣?戲弄我很好玩嗎?」徐子頤近乎歇斯底里地吼著。「華元靖,我不過是拒絕婚事而已,真的有傷你那麼重嗎?非得要你加倍地傷害我?!我……」

滿肚子的不解來不及說出來,唇便已經叫他封住,濕熱的舌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舔吮糾纏著她丁香舌,酥麻的啃咬摩挲著她的唇瓣,高張的怒火在瞬間消弭,她無言地閉上眼。

「子頤,你冷靜一點聽我說。」他輕挲著她的唇。「雖然你告訴了我很多你欲尋找的那個人的事,但是,你並沒有告訴我,對方是作羅密歐打扮吧。」

溫柔的吻騷擾著她的感官,但並不代表蒙蔽了她的耳朵。

「你說過你十年前不曾救過人的。」可惡,他的吻還是令她很沉溺。

他的唇很熱,恍若要將她熔化般地炙燙。

「是啊,如果我的朋友不跟我提起當年的事,我還真是不記得了。」他粗嘎道:「十年前的我在美國求學,但因為受不了苦悶的求學生活,曾經偷偷溜回來找死黨,那一天心情很好,所以喝得很醉,正因為如此才會大膽地拿著真的西洋劍抵在那個男人的胸口,好像還不小心傷了對方吧。」

記憶始終有些模糊,沒有辦法清楚的記住每個片段。

「真的是你!」這些片段,她從沒跟人提起,他不可能知道的。

「我不是說了嗎?」他拉了拉身上的衣裳。「我身上穿的這一套還是當年那一套,要是我沒記錯,我之所以會發現你,是因為你的鞋子掉在車外,我是看見鞋子才發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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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差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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