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菊謎兒走後,梅子柔覷了封昀所一眼,又馬上不安的垂首。

「打擾你了,我也先……」他正想開口離開,卻被封昀所打斷。

「進來。」封昀所硬將梅子柔拉扯進房內,關上房門,一把甩到床上。

「痛!你做什麼?」

封昀所欺身上去,笑裡帶著點邪氣,「沒想到你也愛這味兒,之前我還有所顧忌,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你在說什麼?」

封昀所貼近梅子柔,「不明白嗎?我說,原來身為男人的你也好斷袖之癖啊!」

「男人!那麼你知道我是……」

「你以為我摸了你這麼久,會察覺不出來嗎?」

梅子柔瞳大眼,「你要是知道,為何還對我……」

「我說過,我愛你。」他將氣息噴在梅子柔的耳邊。

「別再開我玩笑了。」

「你總認為我在開玩笑。」封昀所的眼眸沉了下來,「為了逃離我還找了個人來假扮你的未婚夫,就這麼討厭我是嗎?好,既然你不肯接受我,我又何必在乎你的感覺,是你逼我的!」

「你要做什麼……住……嗚!」

封昀所只手抓住梅子柔的雙手壓在頭頂上,以灼熱的吻封住微開的唇瓣,不容分說的侵入,狂肆的攪動著舌頭,好一會兒才離去。

「你愛上我了,是吧?」封昀所十分肯定的說。

梅子柔別過頭,倔強的否認:「沒有。」

「沒有,哈!瞧你看見我和桑雅親熱時嫉妒的模樣,再不,你又何必千方百計要離開我。」

「我才沒……」梅子柔被說中心事後急急否認,但話未了,卻在封昀所的手指撫弄下發出無法說謊的聲音:「啊嗚……」

封昀所似乎很滿意他的聲音,邪佞一笑。「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老實多了。」

他的手粗暴的扯開梅子柔的衣襟,舌尖向下栘到胸口,攫住挺立的紅櫻,舌尖輕巧的左右擺動。

梅子柔瞬間被電流般的快感貫穿全身,甜美的聲音不斷由口中逸出:「嗚,嗚啊……不、不要……」

「聲音真甜,來,叫我的名字。」封昀所邪肆的低笑。

「不……」

「是嗎?那可別怪我了。」他揚起唇角,手隔著衣物用力包覆住梅子柔下半身挺立的地方。

「別……住手,好痛……」梅子柔吃痛,想掙開卻一動也動不了。

「想要我放也行,叫我的名兒。」梅子柔臉色泛紅、眼眶半濕濡的迷人模樣,勾起封昀所的玩興,又加重了幾分手勁。

「啊!別……痛,我說、我說,你別再……嗚!昀,昀所……」

梅子柔半眯著水蒙雙眼,唇微開的,更是性感,挑起封昀所的慾望。

「梅子,我愛你。」封昀所迫不及待的扯下梅子柔的衣物,一失去遮蔽物后,那纖白身子的每一寸都落入他的眼裡。

「好美。」

「別、別看。」被直視著,梅子柔的臉蛋更加嫣紅了。

「你真的好美,我要定你了。」

封昀所手指繞過梅子柔纖細的腰部來到雪白胸瞠的嬌嫩凸點,手指玩味的在邊緣繞著圈圈,一陣陣酥麻的感覺直竄梅子柔的腦里……

與封昀所交纏的下半身傳來陣陣灼熱的疼痛感,梅子柔不斷發出甜美的嬌吟。

至高的快意,在封昀所低吼一聲宣洩后,兩人癱軟在床上,相擁沉沉睡去。

晨光灑入房內。

感受到刺眼的光線,梅子柔低吟一聲,緩緩的睜開雙眸,一個轉身,封昀所的俊美臉龐映入眼帘,與自己的臉相隔不到半寸。

他嚇得睡意全失,急忙坐起身,凝視著裸體的封昀所,再看看自己的模樣,梅子柔完全陷入自我厭惡中。

竟然和他做了!而且還是自己哭著要求的。

天!不是一再告誡自己不可以對他有感情,不可以接近他,不可以……為什麼自己還是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該怎麼辦?

正當梅子柔沉浸於懊悔之中,封昀所翻了個身,一把將他抱入懷裡壓在身下,輕啄了下他的唇。

「早啊!梅子。」他給了梅子柔一個爽朗的微笑。

「哇啊!你……你做什麼?放開我。」

「哇!才一個晚上就翻臉不認人啦?」封昀所裝著一副苦瓜臉,「唉!昨晚的你可是比現在老實又可愛多了,你那濕潤的雙眸、粉嫩的肌膚,還有從你朱紅的唇辦吐出的甜美聲音……啊!光想就讓人回味不已。」

「不準亂想。」梅子柔用手揮去封昀所的想像。

「不想,那就用做的。」

「別,不要,住手……啊……昀、昀所……」用手推開不斷在自己身上探索的唇,梅子柔急忙的喊著:「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現在忙得很,有話待會兒再說。」興緻正高昂,他可不想浪費在說些無意義的話上。

「別……昀所,你……」見他沒有停下動作的意思,只好大喊:「你會娶雅小姐吧?」

封昀所一聽,停下動作,薄唇微揚。「怎麼,吃醋啦?怕我娶了雅妹妹之後就不要你了嗎?放心,我不會娶她。」

「不,不是的,我希望你能娶他。」

封昀所正用舌挑逗梅子柔胸前挺立的紅梅,聽見這話,不悅的停下動作。「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為了斷絕兩人不正常的關係,梅子柔狠下心的說:「就算我們兩個做了又如何?我根本不愛你,昨晚只是一時意亂情迷而已,所以我……」

「意亂情迷而已?」封昀所俊美的容顏上出現了怒火,「沒想到我們溫存過後,你對我說的話竟然是要我娶桑雅,你還真是狠心啊!到底要踐踏我的心到什麼時候?」

「不,我……」

封昀所怒然下床,隨手穿上衣物,「我不想和你說下去,我先去和赫連老爺說一聲,我們馬上回封島。」說完,他拂袖而去,

「昀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梅子柔心中頓時一痛,「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包袱存在,根本不可能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嗎?昀所……」嘆口氣,想下床,昨晚的纏綿讓他全身酸痛不已。

「嗚!痛……」梅子柔皺著眉,硬撐起身下了床,他又想起昨晚的一切,趕緊搖搖頭,揮去燥熱的感覺。

梳洗一番后,他換上一套粉嫩色的衣服,坐在梳妝台上梳著秀長的髮絲,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梅子柔以為是封昀所來了,便前去開門,誰知迎面而來的是一陣白霧,他一陣暈眩,整個人癱了下來,被門外之人給抱住。

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后,那人抱著梅子柔快速離去。

封昀所一踏入房內,瞧見桌上的字條——想救梅予柔,就一人到東郊城外。

他氣憤的將字條捏皺,孤身來到約定的地點。

「我已來了,現身吧!」

黑衣人拉著梅子柔由暗處走出,後頭還有幾十名黑衣人圍著。「不愧是一島之主,果然好膽量。」

「廢話少說,你要對付的是我,放了梅子。」

「那怎麼行!」黑衣人露出邪笑。「想救她,可沒這麼簡單。」

「你想怎樣?」

「也不怎樣,只是有個請求,想請你自我了斷而已。」

「就這個要求嗎?」傻眸半眯,封昀所臉上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來是我太心軟了,早知你們會卑劣的擒梅子當人質,我大意讓你得逞是我不應該,對吧?保、總,管。」

「你……」黑衣人訝異的瞪大眼,「你知道我是誰?」

「要不知道,我想我早就死了好幾回。」

身分已曝光,保總管脫下面罩佞笑,「怪不得,我就覺得奇怪,在你的飲食中摻了毒藥這麼多年,為何你還沒去地府報到,看來你也知道我是誰派來的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自認裝得很好吶。」

「是不錯,要不是四年前無意間被我瞧見你在我的飲食中放毒藥,我會認為你是對我最好的人,畢竟我是由你照料長大的。」對保總管,封昀所多少有些情分在。

「四年前……你既然知道我是他派來的人,為何不殺我?」沒想到他早知情。

「我說過我心軟,以為我的善待會感化你想殺我的念頭,看來人性本善這句話完全不適用於你。」

「哼!你既錯失了殺我的機會,現在就是你死的時候。」保總管將刀抵在梅子柔的頸上,「我看得出你很愛她,封少爺,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二選一,你是想自個兒死還是她死呢?」

「這還真難選擇啊!我能否都不要呢?」

「別耍嘴皮子了,」他手一用力,梅子柔的頸上多了條血痕。

「嗚!」頸上的痛,讓梅子秀眉微皺,他望著保總管,實在沒想到此人也是黑衣人中的一員。他不想連累封昀所,用激將法說:「昀所,我根本就不愛你,就算你為我死,我也不可能愛上你!你走,你走啊!」

啪!梅子柔的臉上多了數道指印。

保總管怒道:「閉嘴,賤丫頭!」

「你……你竟然傷他。」見梅子柔受傷,封昀所體內一股怒暴的熱流直竄。

「傷她又如何?」話落,梅子柔的身上又多了道傷痕,保總管好笑著說:「我勸你還是快點動手,免得讓你心愛的人多受皮肉之苦,我可是念在你多年來待我不薄,才想留你全屍;要我動手可就沒那麼好下場了,你……」

封昀所垂下頭,陰冷地道:「我說過不準傷害梅子,既然你不聽,就別怪我無情了。」

「你,你要做什麼?」被他的氣勢所壓,保總管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你們全都得死!」話落,封昀所抬起頭來,原本俊美的臉龐染上一抹邪佞,赤紅的雙目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陰邪。

「你的眼睛……」

在所有人驚愕之餘,封昀所抽出腰間的短刀,身手之快,讓人只來得及看到刀子反射著月光閃出一道道耀眼的白光。

轉眼間,低鳴數聲,黑衣人全倒了下來,四濺的血花飄散在空中。

封昀所隨即一個轉身,染滿鮮血的短刀已抵在保總管的頸上,在他還錯愕之際,便在他頸部開了一道汩汩不停流下鮮血的口子。

「怪……物……」保總管還來不及反應,只留下這兩字就氣絕身亡。

梅子柔儍眼了,一向玩世不恭的封昀所殺起人來竟毫不留情。他那雙火紅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月光下的封昀所身上沾滿了鮮血,像發了狂的怪物,駭人的眼神尋找著下個獵物,一瞧見梅子柔立刻撲身而去。

看著他像野獸般的行為,梅子柔不怕他殺了自己,相反的,看到他為了自己而變成這樣,不禁落淚輕喊:「昀所。」

封昀所望著他的淚水,赤紅的雙眼漸漸轉白,微微一笑,「梅……子,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嗚!」封昀所突然喀出血,隨即暈了過去。

「昀所——」

房內,大夫診完脈走了過去。

「他怎麼樣了?」桑雅急切地問。

大夫搖搖頭,「請恕我無能為力。」

「什麼?大夫,您一定要救他,求求你。」

「請另請高明吧!」收拾完醫箱,大夫轉身而去。

連大夫都放棄了。桑雅怒吼著一旁的梅子柔:「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昀所哥哥也不會變成這樣!」

梅子柔白著臉輕聲道歉:「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滾啊!」桑雅咆哮著,要他馬上離開。

「我不走。」

「你說什麼!」桑雅氣急敗壞的叫了聲。

梅子柔堅定的說:「沒有確定昀所好之前,我不會走。」

「你、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還有臉說這種話,也不想想是誰害昀所哥哥的,要不是你,昀所哥哥不會這樣的,真是個害人精……」

梅子柔只是沉默不語的任由她罵著,床上封昀所輕咳數聲。

「咳咳……」

「昀所哥哥!」一見他醒來,桑雅撲身而去,哽咽地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要是你有個萬一,你要我怎麼辦哪?」

「昀所!」梅子柔眼眶帶淚輕喊。

「你出去吧!」

「我想留下來。」

封昀所撇過頭不看他,「不需要,這裡有雅妹妹就夠了。」

「我……」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桑雅也附和的說:「對啊!沒聽見昀所哥哥的話嗎?你是想害他不成?再氣死他是不是?快滾,快滾啦!」

「我……」望著封昀所蒼白的臉,梅子柔不再堅持。「好,我出去,不過我不會走。」說著,他不舍的回眸看了一眼后便離開。

在梅子柔離開后,封昀所對著嘰喳個不停的桑雅說:「你也出去吧!」

「可是……」

「出去。」

陰冷的語調,令桑雅不寒而慄。「知道了,有事就叫一聲。」

當門合上的那一瞬,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封昀所的床邊,

「來看我死了沒有嗎?」

白衣人微揚的薄唇帶著一絲絲的調侃,「我不是要你別太激動,竟然又發怒,看來他對你真的很重要,沒想到你還能撐著沒死,真是令我太佩服了。」

「你不知道這就是愛的力量嗎?」

「呵!都這個時候了,還有精神說笑話。」白衣人拿出一顆藥丸,「先服下吧。」

「能再撐多久?」

「葯能保存很久的。」白衣人開玩笑的說。

「你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封昀所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三個字,沒、救、了。」

「看來也是。」封昀所也可以感受出自己的身子撐不過這一次。

「死前有什麼心愿嗎?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幫你一回,好好照顧一下你的最愛,如何?」

封昀所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怕被厲鬼嚇死,我是無所謂。」

「哎呀!那就免了。」

「在死前,倒真的有件事非做不可。」

「那件事嗎?」白衣人似乎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當然,我不能讓他繼續危害封島,也是他們罪有應得的時候了。」

「那好,再給你一顆,能不能撐到你的心愿完成,就看天意了。」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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