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謎兒哥﹐謎兒哥......」
一陣敲門聲傳入才剛入眠的菊謎兒耳里﹐那人敲打得很急﹐他卻不想理會只想繼續睡。
「謎兒哥快起來。」
敵不過門外的人的堅持﹐他緩緩的睜開疲憊的雙眸。
到底是誰﹐這幺不識相的猛敲門﹖昨晚他可是製藥制到三更半夜才睡的﹐現在還很困呢。
門外的人不耐煩的大吼﹕「謎兒哥﹐要是你再不開門﹐我可是要踹門了。」
菊謎兒聽到踹門二字﹐便明白門外之人士誰了﹐他只是無奈地開門。
「來了。」
開了門﹐那人一把抱住他﹐二話不說地哭了起來。
「哇......」
「先進來再說吧﹗」
每次只要一生氣﹐完全不看時間場合就跑來向他訴苦的皇甫湘湘﹐他早就習慣了。菊謎兒讓她落座﹐為她倒了杯茶﹐她很氣的將茶一飲而盡。
「說吧﹗這回又為了何事﹖」
「嗚......」拭去淚珠﹐皇甫湘湘抽泣的說﹕「還有誰﹐不就是我那怪人哥哥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過分﹐竟然罵我耶﹗他......」
菊謎兒其實已暗戀她多年﹐只是她一直當他是哥哥一樣﹐每次只要一不高興﹐他總是最好的聽眾﹐讓她發泄不滿的情緒。
聽著她滔滔不絕的話語﹐菊謎兒不禁暗忖﹐怪人哥哥﹐這是個很常出現在他耳邊的名稱﹐雖然常聽見卻從未見過這個傳聞中的怪人哥哥。
從湘湘的口中﹐他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皇甫揚﹐雖然只有二十又一卻是當朝相爺。由於他當年十九歲就當上相爺﹐讓不少人眼紅﹐不過在他的才幹與威勢下﹐現在朝中的大臣無不對他敬畏三分。
「你說他可不可惡﹖」
「咦﹖」她剛說了什幺﹖糟糕﹗他竟然失神了。
見他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皇甫湘湘沒好氣的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人家說話啊﹖」
菊謎兒連忙道歉﹐「對不起嘛﹗」
「哼﹗」這時她像想到什幺好點子﹐邪笑說﹕「沒關係﹐不過你要賠我。」
「賠你﹖」他不解的問。
「沒錯﹐那該死的哥哥竟然罵我﹐我不整整他怎幺行。」
「湘湘別鬧了﹐他可是妳的哥哥。」
聞言﹐她更是不滿﹐「就因為他是我哥哥﹐所以只讓他身敗名裂而已﹗不然早就讓他死無全屍了。」
「耶﹗」唉﹗千萬不能惹到凶女人。
「謎兒哥﹐你會幫我吧﹗」
「不行﹐這種事不行。」菊謎兒斷然地拒絕。
「嗚......謎兒哥不疼我了﹐沒人疼我了﹐哇﹗」
皇甫湘湘那如雷的哭聲﹐讓菊謎兒不得不投降。
「好﹐好﹐我幫﹐我幫﹐總成了吧﹗」天啊﹗他最受不了這招。
「我就知道謎兒哥對湘湘最好了。」
「說吧﹗妳要我怎幺配合﹖」
詭計得逞的她﹐一臉奸笑的說﹕「聽說你爹還欠我哥一樣抵債品。」
「嗯﹗好象有這回事﹐不過送過去的抵債品一直被退回﹐這件事讓我爹傷透了腦筋。」
「是嗎﹖」此時她邪笑了起來﹐「呵呵......有辦法了。」
「什﹐什幺﹖」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感到害怕。
「就你啰﹗」她指著他。
「我﹖」
「沒錯﹐你當哥哥的抵債品」
「什幺﹗」菊謎兒大叫一聲音﹐拒絕的說﹕「湘湘﹐謎兒哥什幺都可而幫你﹐就這件事不行。」
先前當抵債品的經驗讓他苦不堪言﹐他可不想再過那種整天被人當女人看得日子。
「為什幺﹖不行﹐你說過要幫我的就得幫﹐不可而反悔。」她口氣堅定的說。
「湘湘﹐妳別為難我啊﹗」他微皺起眉。
怎可能輕易饒過她精心選出來整皇甫揚的人﹐菊謎兒別想逃出她的手掌心。她硬是擠出淚珠哽咽地道﹕「你說要幫我的﹐嗚......」
「這......」唉﹗天啊﹗為何他就是對她的眼淚沒轍﹐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道﹕「好﹐我什幺都幫﹐別哭了﹗」
「嗯﹗」她奸笑的在背後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當了你哥的抵債品之後﹐妳要我怎幺做呢﹖」
「到時候我再和你說﹐不過我倆認識的事﹐絕對不能讓我哥知道哦﹗他太精明能幹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們認識﹐一定會發現事有蹊蹺。」她提醒著。
「好。」
「那你準備﹐準備﹐過幾天我來接你過府。」
準備﹖不就是幫她報復皇甫揚而已﹐有什幺好準備的﹖菊謎兒雖然不以為意﹐還是點了點頭。
「嗯﹗」
*****
初晨霧未散盡﹐街道上已有賣燒餅油條的販子擺攤。
由菊居被迎走的菊謎兒在園主的同意下﹐來到相爺府。
大清早﹐僕人們早已開始一天的工作﹐只有菊謎兒獃獃的站在大廳上沒人理會。
這時的菊謎兒不禁埋怨的起來﹐湘湘真是的﹐說要來接他﹐竟然連個人影也沒見著﹐接下來他該怎幺辦﹖算了﹐既然湘湘都不在還是回去好了。
就在他打算回去時﹐一位年邁的老人走了過來。
「你就是新來的抵債品﹖」老人用低啞的聲音問著。
「嗯﹗」菊謎兒點了點頭。
老人眼神銳利的瞧了瞧他﹐對一旁的僕人說﹕「阿福﹐拿給他。」
「是。」
阿福將手上的衣服交給菊謎兒。
接過手后﹐菊謎兒不明白的問﹕「這是......」
老人沒等他將話問完﹐便說﹕「相爺喜歡乾淨﹐把你那身衣服換下﹐再來找我。」
「咦﹖」皇甫揚有潔癖嗎﹖湘湘怎幺從來沒提過。
「有疑問﹖」老人厲聲道。
「不﹐不﹐我這就去換上。」只是來幫忙而已﹐他不想一來就被人盯上﹐於是他乖乖的換上那套素凈的衣裳。
老人又瞧了瞧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隨我來吧﹗」
他總覺得身上所穿的衣服很像女人穿的﹐不免好奇的問﹕「請問......」
「什幺事﹖」
「為何要我穿上這樣的衣服﹖」過於像女人的衣裳﹐讓他倍感彆扭。
「這是相爺規定的﹐走吧﹗」老人隨口應了聲﹐催促著他。
「好。」不會吧﹗難道皇甫揚除了有潔癖還有女裝癖﹖果真是怪人一個﹐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
兩人走過彎彎曲曲的走廊與一大片竹林后﹐來到一個靜謐的小築外。
「你在這兒等著。」留在外頭的菊謎兒望著這幽靜的地方。
「好。」老人說完便走進小築內。
「好清雅的地方﹐沒想到怪人也這幺有品味﹗」他不禁好奇起皇甫揚長什幺模樣。
這時他想起了皇甫湘湘說過的話--
我哥那怪人不只是個性怪﹐連處事都很怪﹐所以謎兒哥你一定不能來相爺府找我﹐懂嗎﹖
湘湘一直以來都不肯讓他來相爺府﹐皇甫揚個性孤僻又難相處﹐這......難道是......他丑得見不得人﹗
哇﹗要是這樣他該怎幺辦﹖湘湘﹐你到底在哪兒﹖
菊謎兒雖然能接受丑的事物﹐卻沒法接受丑的人。
要是皇甫揚真的長得奇醜無比﹐他掉頭就走﹐好﹐就這幺決定了﹐反正失信總比喪命的好吧﹗湘湘妳可不能怪我哦﹗
正當他想著如何離開時﹐老人走了過來。
「和我進來吧﹗」
「是。」突如其來的話﹐著實讓他嚇了一跳﹐趕忙應了聲。
老人帶著他走進小築﹐來到一處典雅的雅房外﹐老人禮貌的敲了敲門。
「相爺﹐我將人帶來了。」說完后﹐老人轉身對他說﹕「提醒你一件事﹐可別亂動房內的任何物品﹐懂嗎﹖」
「哦﹗」什幺嘛﹗裡頭有什幺貴重物品嗎﹖這幺保護﹗
「那你進去吧﹗」
說完﹐老人轉身離開﹐此時菊謎兒望著開著的大門﹐他遲疑了﹐回頭想問老人問題時﹐老人已走得不見蹤影了。
哇﹗天啊﹗雖然是大白天﹐可是這裡頭真是夠陰森恐怖的﹐難怪湘湘都說她哥是個怪人﹐裡頭該不會真的住著一個醜人吧﹖
怎幺辦﹐他實在很怕看到醜人﹐啊﹗不管了﹐反正都來了﹐橫豎都得進去﹐只要苗頭不對﹐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嗯﹗好﹐就這樣決定了。
抬起腳﹐菊謎兒一步步往房內走進﹐房中雖然只是簡樸的擺設﹐卻充斥著儒士的氣息﹐空氣中還不時飄散著淡淡的檀香氣味﹐讓房內更增添幾分清幽的氣氛。
這情景讓菊謎兒看呆了。
哇﹗沒想到他會是這幺好學﹐真令人不敢相信。
就在他想拿起書櫃的書時﹐一道聲音打破屋裡的寂靜。
「誰准你亂動東西﹗」
「哇﹗」菊謎兒嚇了一大跳﹐手上的書本應聲落下﹐急忙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昏暗的房內﹐讓他看不清楚樑柱旁的人﹐視線漸漸清楚后﹐他才看清那人的容貌。
啊﹗不會吧﹗好醜。
皇甫揚雖然長得俊秀﹐不過就算怎幺用頭髮掩飾﹐還是遮掩不了左額上那一道長長的疤痕。
見狀﹐菊謎兒連忙退了數步。
湘湘的哥哥原來長得這副模樣﹐難怪一直不肯讓他來﹐怎幺辦﹖他真的好醜﹗
「君子園竟然派妳這種人來。」
菊謎兒本想拔腿就跑﹐可是聽見他的話后﹐一臉不悅的走了過去。
「我這種人﹖」可惡﹗他這人怎樣啊﹖他若是不說清楚﹐他非讓他嘗嘗他的特製春藥不可。「你的話是什幺意思﹖」
「看來君子園是沒人才了﹐竟然叫個小鬼來。」皇甫揚邊說邊坐了下來。「湘湘也真是的﹐怎幺會找妳來當我的抵債品﹖」
小鬼﹖這可惡的怪人﹐誰是小鬼啊﹗
他是一張娃娃臉沒錯﹐可是再怎幺說自個兒也都大上他六歲﹐竟然說他是小鬼﹐真是沒禮貌到極點了。
「說是小鬼啊﹗我可是整整大了你六歲耶﹗」菊謎兒大吼道。
「咦﹖是嗎﹖那還真是看不出來。」他不屑的笑了聲。
「你笑什幺笑啊﹗我就是長這樣你不高興啊﹗我看你才是醜人一個﹐雖然你刻意用頭髮遮著﹐還是掩飾不了那道丑得嚇人的疤痕。」他火大的說。
皇甫揚眼神陰邪的直視著他﹐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的菊謎兒說﹕「你﹐你看什幺啊﹖」
「是誰讓妳穿那件衣裳的﹖」
「衣裳﹖」他看了下身上的衣物﹐沒好氣得說﹕「你以為我愛啊﹗是個老人拿給我穿的﹐這不是你規定的嗎﹖」
「脫下來。」
「什幺﹖」這怪人竟然要他當著他的面脫衣服﹐有沒有搞錯啊﹗
「我叫妳將那身衣服脫下來﹐聽見了沒﹖」皇甫揚怒吼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不脫﹗」
對於他的無理取鬧﹐菊謎兒也火了﹐緊握拳頭就是一拳揮去﹐沒料到﹐卻被皇甫揚牢牢的接住﹐一個不穩讓他整個人倒入他的懷裡。
「妳竟然想打我。」皇甫揚憤怒的直望著她。
睢見他那殺人的目光﹐菊謎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過倔強的他仍不屈服的說﹕「放開我啦﹗我不當你的抵債品了。」
「不當﹐嗯﹖」此時﹐皇甫揚聞到菊謎兒身上一股淡淡的菊花香﹐他好奇的問﹕「妳身上怎幺會有菊花香﹖」
「好痛﹐你抓得我好痛﹐放手啦﹗」死命的敲著皇甫揚緊握住他的手﹐他賭氣的說﹕「我不說﹗」
「說﹐妳身上的菊花香怎幺來的﹖」
皇甫揚又加重力度﹐使得他的手由雪白轉為粉紅。
痛得受不了的菊謎兒﹐終於放棄堅持。
「好﹐好啦﹗我說就是了﹐先放開我的手。」
「嗯﹗」
皇甫揚點頭﹐誰知才一放鬆手﹐菊謎兒便拔腿就跑﹐還沒跑上幾步就被皇甫揚由後頭壓了上來。
「想跑﹖」他氣憤的緊掐著菊謎兒的脖子。
「嗚......不﹐放......放手......」被掐得喘不過氣的他﹐用力的打著皇甫揚的手。
「竟然想跑﹐沒有我的允許誰准妳跑的﹖」此時的皇甫揚開始神情怪異﹐連行為都散發著一股殺人的氣息。
努力掙扎著﹐瀕臨死亡的菊謎兒早已方寸大亂﹐心頭只有一個念頭。
沒想到我菊謎兒會死在一個醜人兼怪人的手上﹐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湘湘胡鬧了﹐爹﹐孩兒不考﹐要比您先走一步了。
悲傷之餘﹐他忍不住落下了淚。
見到菊謎兒的眼淚后﹐皇甫揚這才緩緩的放開緊掐住他脖子的手。
「怎幺了﹖怎幺哭了呢﹖妳哭得我心好亂﹐別哭啊倩梨。」他溫柔的為她拭去淚珠。
猶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菊謎兒﹐嚇得全身直發抖。
他真的沒想到皇甫揚竟是個這幺可怕的怪人﹐才見面就想殺了他﹐以後他絕對不會再來了。
不過......倩梨是誰﹖啊﹗這時還是別想其它事﹐逃命要緊。
「我......我想離開了。」他聲音顫抖的說。
「離開﹖誰說妳可以離開﹐不準走聽見了沒﹖」聽見她要走﹐皇甫揚又一手掐住她的頸子。
「我﹐我不走﹐求求你放開我。」他真的很怕再像剛才那樣被掐著。
「那就好﹐到那邊的椅子坐下。」
點了點頭﹐他聽話的坐了下來﹐皇甫揚則坐在他的身旁。
「妳身上的菊花香是怎幺來的﹖」
「這......這只是菊居所種植的花所殘留下來的香氣。」菊謎兒戰戰兢兢的說著﹐眼睛還不時看著四周有何逃生的機會。
「是嗎﹖原來不是花香精。」皇甫揚低語道。
「那......那......」怕他再發瘋﹐菊謎兒小心翼翼的文﹕「我﹐我哪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嗯﹗妳說什幺﹖」正在想事情的他﹐沒聽清楚。
「你不要生氣啦﹗我不問就是了。」面對他怒視的眼神﹐菊謎兒還是屈服於他的威勢下。
「怎幺﹐累了嗎﹖看妳一臉蒼白﹐一路趕來很辛苦吧﹗先休息一下﹐晚點我們再一同去賞花好嗎﹖」他溫柔的輕撫菊謎兒的臉頰。
「好。」反正怎樣都無所謂﹐只要能出這個小築他什幺都願意答應。
皇甫揚對著門外喊了聲﹕「壽伯。」
聞聲而來的壽伯﹐恭敬的問﹕「相爺您找我。」
「倩梨累了﹐帶她到廂房休息。」
聞言﹐壽伯頓了一下﹐隨便微笑的道﹕「是的。」
「那我走了。」他小心翼翼地說。
「嗯﹗晚上見。」
慢慢走到房門口后﹐菊謎兒跑得比誰都快﹐一溜煙就不見人影。
*****
「喂﹐喂﹗等等。」
壽伯見他像逃命般的衝出﹐也趕緊跟了過去。
菊謎兒在確認安全后﹐才放慢了腳步。
這時﹐壽伯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真是的﹐跑那幺快﹐想累死我這個老人家嗎﹖」他氣喘吁吁﹐不滿的說。
「啊﹗對不起﹐不過我真的很不想待在那裡。」
聞言﹐壽伯緊張的問﹕「你﹐你有沒有怎幺樣﹖」
「是沒有﹐不過差點被你們相爺掐死。」想起來他還是很怕﹐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個兒泛紅的頸子。
「沒事就好﹐不過......」壽伯睢了睢他身上的衣物﹐「誰讓你穿這衣裳的﹖」
「咦﹗是一個老人家﹐他說相爺有潔癖﹐所以要我換上這衣服。」他不解的說。
「唉﹗小姐真是的﹐竟然連表小姐的衣服都拿出來玩。」
「小姐﹖表小姐的衣服﹖」
思索了下﹐這下他可明白了﹐難怪他會覺得那老人很眼熟﹐穿時就覺得這衣服像女裝﹐原來他被湘湘給耍了。
可惡﹗下次非好好罵她一頓不可。
壽伯笑道﹕「相爺那樣一定嚇著你了吧﹗別在意﹐平時相爺不是那樣的。」
管他平時是不是這樣﹐他還沒受夠嗎﹖誰都別想要他留下來。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
「我叫謎兒﹐菊謎兒。」
「謎兒是嗎﹖對了﹐你應該是男的吧﹗」凝視菊謎兒那張精緻的臉龐﹐他有些疑惑的問。
「我當然是男的﹐貨真價實的男人﹗」真是太可惡了﹗怎幺相爺府里的人都當他是女娃兒看。
「這樣啊﹗我明白了﹐以後你都打扮成現在這樣吧﹗」
「什幺﹖我不要﹗」
「反對無效﹐不管你要不要你都得穿女裝懂嗎﹖好了﹐請隨我來。」
「去哪﹖」他一臉不悅的問。
「謎兒姑娘忘了嗎﹖」
「等等﹐謎兒姑娘﹖喂﹗你都知道我是男的了﹐為何還要這樣叫我﹖」他氣呼呼的說。
「在相爺沒知你是男兒身之前﹐我會吩咐下人都如此喊你﹐懂嗎﹖好了﹐相爺還要你晚上陪他賞花﹐你先去休息。」
不會吧﹗別開玩笑了﹐菊謎兒連忙說﹕「這個......你要怎幺叫都無所謂﹐可是我想......我並不適合當相爺的抵債品﹐我會請爹再送其它人來﹐我先告辭了。」
就在他要離開時﹐一旁竟出現兩個人圍住他的去路。
「相爺要你留下你就得留下﹐請回房吧﹗」壽伯語氣堅定的說。
「我......」
沒給他反駁得機會﹐那兩人便將他推進了房間。
「哇﹗」一個踉蹌﹐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壽伯站在門外恭敬的說﹕「謎兒姑娘早點休息﹐晚上我會來接你。」
說完﹐菊謎兒便聽見房門被鐵鏈鎖住的聲音﹐還有兩名僕人在門外看守著。
不會吧﹗
「開門﹐開門啊﹗放我出去......」
菊謎兒用力的敲打著房門﹐並沒有人理會﹐好一會兒后﹐他無力的坐下來。
「怎幺......怎幺會這樣﹖」
到底哪裡出錯了﹖本來只是答應幫忙的他﹐現在竟成了皇甫揚的抵債品被軟禁起來。
他不要待在這裡﹐更不想待在一個丑怪人的身邊。
「冷靜點菊謎兒﹐對了﹐等湘湘回來就一定能回去了。」
他不斷自我安慰著﹐漸漸放鬆下心情的他頓時覺得好累﹐躺下后就沉沉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