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娃娃（組詩）

作者：聖野

春娃娃

是小紅梅

用最大膽的

紅顏色

為春娃娃的

來到

貼出第一張

喜報

小燕子

在柳絲兒中間

穿來又穿去

忙著給春娃娃

編織一件

合身的新衣

逗人喜歡的

春娃娃呵

喜歡在林間

地頭

和我們

捉迷藏

當我們找得

有點著急的時候

她嬉笑著

從地縫裡

枝頭上

鑽出來

春娃娃的

力氣可不小

她一挺身

連很厚、很硬的

土塊兒

也休想

壓住她

春娃娃啊

披著鵝黃褂兒

背著綠書包

把大自然

當做一個

大學校

她上山

聽很高的課

到花園

聽很香的課

聽得可用心哩

恨不得

把樹兒怎麼抽芽

花兒怎麼開花的

秘密

全聽進

印進

自己的腦子裡……

起風的時候

春娃娃和我們

在青草地上

放風箏

連玩兒

她也沒有忘記

守紀律呀

她總是把風箏

托得高高的，高高的

不讓風箏

纏住電線

免得給人們

帶來了危險……

當布谷鳥

開始唱歌的時候

春娃娃

就和小秧苗們

辦起了一個

怎樣科學種田的

新的學習班

一個多麼用心

多麼細心的

小學生啊

——大自然老師

在春娃娃的

打著綠方格的

新作業簿上

於是又給批上了

一個嶄新的

滿分！

秋姑姑

我們

想起秋姑姑

就想起收穫

我沒有見過秋姑姑

但我猜秋姑姑的臉兒

是紅紅的

圓圓的

胖乎乎的

我沒有看見過秋姑姑

但我猜秋姑姑

是一個畫家

秋姑姑一來

就給果樹和莊稼

抹上了金黃的

火紅的顏色

秋姑姑啊

忙著呢

——她給所有的

籮筐和麻袋

都裝上了

飽滿的粒子

沉甸甸的果子

果子愛嘟著嘴巴

提個意見說：

羅筐太小

裝不下！

秋姑姑啊

她真好

她給我們送來了

一陣陣涼風

使得那

給村裡看場院的

小弟弟、老奶奶們

把手上的蒲扇

一把，一把收起來

秋姑姑啊

披著露珠來到

踩著霜花

悄悄地走了

她給我們留下了

又一個豐收的喜悅

（選自《春娃娃》，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1979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