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眼前的景象讓師玄颶血脈憤張,如果不是方才親身經歷過一場爆炸,那麼他會以為眼前的一切又是這七個鬼搞的把戲,為的是要誘惑他。
順著她裸露的香肩往下,高聳的渾圓上有兩點突起,絲綢的被單緊貼著她身體的弧度,他根本不用掀開那層薄薄的被單,就能知道被單下的她可能不著寸縷。
「收起你不規矩的眼神,炸彈不在我身上,而是在床底下!」翟紫彤脹紅了臉,被他火熱的眼神給燙著。
師玄淡淡一笑。
「算是賣命的紅利不為過吧?」他狀似輕鬆愜意,但若細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那其中的銳利。
他彎下身,輕輕的掀開床罩,隨即楞住。
「床底?這種床哪來的床底?!除了你們之外,誰鑽得進去那不到三公釐的細縫?!」師玄颶生氣的吼著。
「玄颶?沒辦法拆除炸彈嗎?」何文沛揚眉。
「除非將床移開,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嗎?」師玄颶蹩眉。
眾鬼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望向何文沛。
「那除了拆除炸彈之外,還有什麼可以替代的方法嗎?」
「有,找個和紫彤一樣重的東西,在一秒鐘之內互換就可以了。」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紫彤,你體重多少?」何文沛問翟紫彤。
「四十六公斤。」翟紫彤的聲音略微顫抖,她知道自己大概很難獲救了。不知道為什麼,過去一直求死的她,此刻真的面臨死亡,卻反而害怕起來。
「不,是四十五公斤又三百二十一公克。」葉人瑜糾正。
「你怎麼知道?」眾鬼及師玄網都望著他等待解釋。
「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吧?趕快找東西啊!」葉人瑜不懂知道個體重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跟櫃檯問問有沒有精密的磅秤可以借,然沒找東西填裝進她的旅行箱湊成四十五公斤又三百二十一公克,準備對凋。」師玄颶當機立斷,雖然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唯一的辦法了。
「跟飯店借磅秤的事要你來做,玄颶,你忘了,我們只是一縷鬼魂,雖然我們可以讓自己碰觸到東西,但是你該不會要我們在大庭廣下現身吧?」
「OK,我打電話。」師玄颶撥了櫃檯的分機號碼,說明他的需求之後,沒多久,服務生送來他要的磅秤。
師玄颶將她的行李箱拖出來,「裡面有重要的東西嗎?」他問翟紫彤。
「裡面的東西都很重要!」
師玄颶默默的望著她,最後終於決定我行我素,直接將行李箱打開,放置在磅秤上。
「好了,現在開始裝東西吧!」師玄颶開始朝裡頭放東西,故意召略還在行李箱裡頭性感的貼身衣物。
一會見,師玄颶便喊道:「超過了!」他從裡頭挑出一樣東西,重量又變得不足,更換幾次之後,重量終於穩定。
「好了,現在終於到重頭戲了。」師玄颶將行李箱關上,來到床邊,俯身專註的望著她。「現在我會輕輕的、很小心的將你身上的被單移開……」
「不!」翟紫彤立即喊。
「恐怕由不得你,翟紫彤!」師玄颶冷聲道,這女人那是什麼眼神?活像他是個趁人之危的人似的!
「根本沒必要拿走床單……」
「有必要,紫彤。我們不知道這床單的實際重量有多重,就算知道也無濟於事,因為我們必須在一秒鐘之內將你和行李箱調換過來,床單又大又寬,會礙事的。」陳星豪向她解釋。
「可是我……」除了害怕,翟紫彤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你根本毋需在意,女人的身體我又不是沒見過。」師玄颶淡漠的說。
翟紫彤脹紅臉,這回卻是因為惱怒。
「要拿開就拿開!」
師玄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小心翼翼,極為緩慢的將床單往下掀開,當她的裸體一寸寸的顯露出來時,翟紫彤只能閉上眼睛,命令自己維持不動,師玄颶則冷靜多了,他可不是禽獸,這種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的時刻還能發春。
當床單終於完全離開翟紫彤的身體,屈就在床角的時候,師玄颶鬆了口氣。
「好了,各位,現在麻煩你們合力抬起行李箱,將它懸空平放在床上,千萬不要接觸到床面,當我將紫彤抱起來的同時,你們要輕輕的將行李箱放下,懂嗎?要同一時刻,分毫不差才行!」師玄颶仔細的叮嚀。
「知道了!」眾鬼將行李箱抬起,飄浮在床上。
師玄颶則彎身面對翟紫彤。
「看著我。」他輕聲道。
翟紫彤只得張開眼睛,緊張的望著他。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他向她保證,嚴肅且認真。
翟紫彤眨了眨眼,代替點頭,老天!不管為什麼,她的確相信他。
「現在我要輕輕的將手放進你的頸后和膝后,不要緊張,不要動,」他低哺著。當一切就定位之後,他對眾鬼道:「現在,我喊一、二、三,我們同時動作。」
「等等!」翟紫彤低喊。
「什麼事?」師玄颶看著她問。
「你喊一、二、三,是喊三的時候動,還是三喊完的時候動?」
「三喊完的時候動。」師玄颶咬牙道,感覺到自己額上已經開始冒汗。「準備好了嗎?」
眾鬼點頭。
「記得,要很輕很輕的放下。」師玄颶看著距離床面大約只有兩公分的行李箱,再次叮嚀。「好,我要開始數了,一、二、三……」
***
抱著翟紫彤,停頓在離床面幾公分的地方,感覺到她劇烈的壓抖,好一會兒,他才察覺自己竟然閉著眼睛,連忙睜開眼睛,看著掛在他手臂上顫抖的人兒。
「成……功了……」他低哺,不敢置信。緩緩的,維持不變的姿勢抱著她往後退,直到退到安全距離,才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
恐懼過後,翟紫彤失聲痛哭,緊揪著他的前襟,埋首在他胸膛哭泣。
「沒事了,別怕,沒事了。」他哺哺的安慰著緊縮在他懷裡的人兒,抓來何文沛遞過來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後又將她抱緊。
七個鬼丈夫飄浮在半空中看著他們,相視一眼后,同時消失。
「紫彤,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要通知警方,還要通知飯店疏散房客。」
翟紫彤點點頭,默默的將衣服套上,雙手的顫抖未曾稍止,讓她扣不起鈕扣,挫折的又低低哭泣起來。
「我來。」師玄颶默默的接手,為她將鈕扣一顆顆的扣上,再替她穿上褲子,而她,就像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嬰兒般,只能依賴他的幫忙。
「站得起來嗎?」幫她穿妥衣物,師玄陋問。
「應該可以吧!」翟紫彤命令自己不可以這麼軟弱,強迫打顫的雙腿撐起虛軟的身子,可惜只跨出一步便癱軟下來。
師玄颶見狀,一把將她打抱起,離開這間套房。
翟紫彤默默的窩在他懷中,直到跨進電梯之後,她才低聲的道:「謝謝你。」她盯著他的胸膛,不敢直視他。
「你在對誰說謝謝?」師玄颶調侃。
翟紫彤一楞,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臉兒一紅。
「謝謝你救了我。」她再次說,直視著他那像是能夠透視人心的雙眸。
師玄颶微微一笑。「不用太客氣,反正我已經收了『紅利』了。」
***
炸彈事件後續,防爆小組趕到,疏散房客之後,進行拆除工作.結果不慎引爆,防爆小組人員一重傷、一昏迷。
難以避免的,此事件驚動了媒體,緊接著,無洞不鑽的無冕王們陸陸續續挖出事件主角的身家背景以及祖宗十八代,尤其是翟紫彤的過去,黑寡婦之名在報章雜誌新聞媒體上不時的被提起。他們甚至還訪問了翟紫彤先夫們的家人,有的避而不談,也有人侃侃而談,無非是希望警方能再次重新調查過去翟紫彤涉嫌的多起「謀財害命的殺人案件」!
「不可能!師玄颶不可能一個人辦到,一定有人幫他。」黑霸看著新聞報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深知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同時將兩樣東西對調,又不是用兩根手指頭就能拈起來的小東西,但是現實真的發生了。
「不可能?哼!真不知道是你大高估自己,還是低估了師玄颶的能耐。」嚴介弘輕哼,原本以為這件事會到此結束,沒想到師玄颶那傢伙競然安然無恙。
「就算他們僥倖逃過這次,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逃過第二次。」黑霸憤怒的咬牙。
「那個女人……很有意思,你不覺得嗎?」嚴介弘邪邪的一笑,眼底有抹深沉的光芒。
「你是指她「黑寡婦』的稱號?」
「沒錯,凡是和她有關係的男人都死於非命,也許……師玄颶已經替自己買了往地獄的單程票了。」
「不!師玄隨是我的,由我收拾!」黑霸陰狠的說,他黑霸接的生意,還沒有失敗的紀錄,他斷不會讓完美的紀錄毀在師玄颶手上。
「那麼你就要在那個女人害死師玄颶之前殺了他,又或者……你可以先把那女人給解決掉。」嚴介弘陰險的提供意見。
黑霸望他一眼,「我會的!」
嚴介弘冷笑,從電視上看到師玄颶護著那個女人的模樣,印證了他的猜測,那個女人的確已經成為師玄颶的弱點。
這一回,他一定可以徹底搞垮師玄颶!
炸彈事件如火如茶的延燒,絲毫沒有降溫的跡象。I
***
翟紫彤和師玄颶他們三天四夜的行程被耽擱了,至今滯留在台灣已經半個月,每次只要一出現,就有媒體蜂擁而至,有好幾次他們的牙齒差點被湊上來的麥克風給敲掉,翟紫彤的下巴甚至被敲出一塊瘀青,因此,她就躲在飯店裡足不出戶,等待警方放行的通知。
只不過愈躲,那些媒體就顯得愈狂熱,有些無聊的民眾甚至在飯店門口叫囂,要翟紫彤出來接受懲罰。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在香港的偽裝還沒有被挖出來,只不過不知道還能隱藏多久。
「那是誰?」飯店裡,師玄颶透過電腦尋找黑霸可能落腳的地方,翟紫彤經過他的身後,無意間瞄到熒幕上的照片,微微一楞之後,立即問。
師玄颶回頭望她一眼,視線剛好停在她的下巴,看到那塊未散的瘀青之後,眼底閃過一絲不豫。
「你今天熱敷過了嗎?」他抬手輕撫她下巴的瘀青,答非所問。
翟紫彤心一跳,他溫柔的語氣、關心的表情以及輕柔的撫觸,讓她非常……不習慣。
她反射動作的退開一步,讓下巴脫離他的撫觸。
「有,熱敷過了。」其實瘀青並不嚴重,只是因為她皮膚白皙,看起來比實際嚴重罷了。
師玄颶微眯了眼,似乎對她的舉動有所意見,只不過他選擇閉嘴。
「他是黑霸,我懷疑這次的炸彈是出白於他的手。」轉回身而對電腦,他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那天我見過他。」
師玄颶一驚,猛地再轉過身。
「你見過他?在哪裡?」
「飯店的餐廳,那時候的他不是這模樣。」翟紫彤看到電腦分已經有列印出來的照片.將它拿過來。「這個可以用嗎」」
師玄颶點頭,默默的看著她在照片加其它,沒穿久一名黑人女人就出現了。
「那時他是這模樣。」她將加工過的照片給他。
「你為什麼會知道是他?這和原來的模樣相差很多。」
「一來,我對看過的人一種有過目不忘的事,包括照片,我曾看過黑霸的通緝的照片;二來,我自己就是個偽裝高手。至少到現在還沒人識破。」
「說的也是。下次再見到他,有多遠跑多遠,知道嗎?」師玄颶道。
「他值十萬美金呢!既然你是個貧金獵人.那如果我看見他就通知你好了。」
「想都不要想,你只要給我離他遠遠的就行了。」師玄颶整眉,這女人真的很不知死活耶。
「這樣好了,反正在飯店待著上無聊,看電腦還有誰的懸賞照片.我來幫你看吧!以後如來我在路邊看見……唉?你怎麼把他關了?」翟紫彤原本還興緻勃勃的想幫他的忙.沒想到師玄颶二話不說的將電腦關上。
「我說過,想都別想!」
「小氣,不看就不看!」紫彤輕哼,搞清楚,她是要幫他耶!
「你很無聊?」師玄颶盯著她問。
「你才無聊咧!」好哇!竟然說她無聊!
「翟紫彤,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師玄颶實在搞不懂,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又無處發泄,所以造成她性格丕變?否則為什麼他覺得幾乎每過一天,她就多一種個性出來?
「好吧!是無聊啊!每天關在套房裡不無聊才怪。」翟紫彤聳聳肩。苦中作樂華!玩玩也不行?
「既然無聊的話,就出去玩一玩吧!」
「出去?敬謝不敏,我寧願成為世界第一個因無聊而死的人,也不要出去。」翟紫彤認為他瘋了,要不就是想整她。
「小姐,你剛剛才說自己是個偽裝高手,怎麼這會兒腦筋還轉不過來呢?」師玄颶調侃她。
翟紫彤眼睛一亮,對啊!她怎麼沒想到這點呢?
「就這麼辦!」
***
這是山位於地下室的brUB,規模不大,裝演卻非常典雅,走的是悠閑的風格,輕鬆、愜意,而且安靜。
「你有約的話,就先走吧!」翟紫彤輕嚼著第二杯香醇味甜,色澤濃厚的「ngeliSS」.微歪頭,斜瞄著已經看了不下十次手錶的帥玄颶。
「不是,我約人在這裡見面,不過他遲到了。」師玄颶喝了一口白蘭地。
「既然你約了人,我在這可能不方便吧!」是女人嗎?翟紫彤在心裡猜測。
「不要緊,那人你應該也知道,陳文豪,陳星豪的雙胞胎弟弟。」他預料文豪大概會遲到一個小時左右,所以和他約時問時故意說一個小時,只是沒想到他依然遲到,他遲到的功力又增加。
「陳文豪?」翟紫彤蹙眉,「我不想見他!」她起身,準備離去。
師玄颶立即將她壓下,「你如果不想見他不會有人勉強你,不過你毋需離開,別忘了你現在的打扮,他不可能認出你的。」一直注意入口的他終於看到珊珊來遲的陳文豪。「他來了。」
翟紫彤瞬間渾身緊繃、掌心開始冒汗。她垂著頭,腦海中浮現過去鬼丈夫們的家人對她的謾罵和侮辱以及不諒解。
「玄颶,抱歉,我遲到了,……」
「路上塞車,又碰到車禍,你怕遲到所以走捷徑,結果卻迷路了。」師玄颶介面。
陳文豪呵呵一笑,坐了下來,看見一旁低垂著頭的翟紫彤。
「你朋友?」他揚眉問師玄陋,等著他介紹。
「嗯。」師玄颶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為他們介紹的打算。
「不替我們介紹嗎?」陳文豪訝異的望著他。
「不用了,你們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你怎麼來台灣?又怎麼知道我住哪裡?」師玄颶直接問出重點。
聞言,陳文豪神色一凝。
「當然是看電視新聞的!玄颶,你讓我非常驚訝,你竟然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明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女人,明知道我一定會不擇手段讓她付出代價,你竟然還見色忘義,選擇背叛我的信任?!」
師玄颶蹩眉,發現默默喝酒的翟紫彤臉色異常的蒼白,他開始後悔讓她留下來。
「你看到新聞報導,所以才趕到台灣來?」
「沒錯。」
「你來了也好,有些事情我不想在電話說。」師玄颶望一眼陳文豪。
陳文豪神色微凜,眼底掠過一抹緊張的色彩。
「」我知道你想和我談什麼,玄颶。」陳文豪主動提起。「那張匯款單是吧!」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你應該不介意解釋清楚吧?」
「玄隨,以你的精明怎麼會被這麼簡單的把戲給矇騙呢?一張匯款單能證明什麼?她可以造假!以那個女人的陰險惡毒,詭計多端,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的!」
「那是真的,文豪,我查證過了。」
陳文豪臉色微變,力持鎮定。
「玄颶,這麼說你是在指控我說謊峽?你寧願相信那個黑寡婦的話,也不相信兄弟我說的話?!」他生氣的低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文豪,誠如你所說的,以我的精明,是不會被簡單的幾句話給矇騙的,我的答案是經過查證屬實,所以你現在是要老實跟我說,還是繼續裝傻欺瞞?」
「玄颶!」陳文豪怒喊。「難道你還不懂嗎?這全是那女人的詭計!她一定知道你在查她,所以故意要分化我們,這更證明哥哥確實是她所殺啊。」
「陳星豪是死於黑道仇殺,是他自己樹敵太多,根本和翟紫彤無關,話又說來,紫彤冰根本是個受害者!」師玄颶冷冷的盯著他,心底有時哀傷,那是源自於陳文豪的執迷不悟,以及自己再次遭到背叛……
「那些都是表面說辭,全都是那個女人的詭計,她是個詭計多端的黑寡婦,要不然你如何解釋死在她手中的七條人命?事情絕對另有內情!」
「文豪,難道你連車禍和空難也都要算到翟紫彤身上?」
「玄颶,我是要你找出那個女人的罪證,而不是幫她脫罪,甚至聽信她的說辭來污衊我,我信任你能幫我,請你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爸爸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你拿養父對我的恩情壓我?」師玄颶揚眉,不豫的望著他。
「不是,我只是不想讓那個女人逍遙法外,我要為哥哥討回公道!」
「為陳星豪討回公道?或者你是另有所圖?」師玄颶審視的看著他。
「說到底你還是懷疑我?!」
「不管你的口的是什麼,文豪,和匯款單一起傳真給你的資料,就是我調查的結果,對我來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呵呵!我懂了!」陳文豪突然冷聲一笑。「你是不是也被那個女人迷住了?你受到她的誘惑了?你和她上床了?所以和其他男人一樣受她迷惑了?玄颶,難道你不怕下一個喪命的就是你嗎?」
「文豪!」師玄颶低吼,神情冷肅的瞪著他,這是他認識的陳文豪嗎?為什麼他感覺到他對他的怨恨?
陳文豪一頓,臉上的神情丕變,然後憤恨的起身。
「看來你也陣亡了,果然美人懷中英雄家,師玄陋,我以為你會不同,看來雲珊對你已經沒有意義了。」陳文豪語帶嘲諷。
「文豪,不要扯上雲珊。」路雲珊,他早逝的妻子,他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痛。
陳文豪瞪著他,猛地站起身。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請你幫忙了!」他憤怒的轉身離去。
「文豪?」師玄颶站起身喊,不過陳文豪並未回頭。
「我不懂……」陳文豪離開后,翟紫彤低哺。
師玄颶望向她,緩緩的重新坐下。「抱歉,文豪他……」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打斷他。「或者,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受到這種待遇?」翟紫彤緩緩的抬起頭來,鏡片后的美眸閃著水光。「是我不該因為個性太過軟弱.太過依賴他們而選擇一嫁再嫁,我侮辱了婚姻的神聖,所以遭受此等懲罰?如果是,我已經付出代價了,為什麼沒人肯放過我?」聲音中隱含的怒氣漸升,她的拳頭因緊握而泛白。
師玄颶握住她的手,輕輕的,非常堅持的扳開她緊握的拳頭。
「也許……就是因為你太軟弱了。面對外界的責難,你軟弱的逃開,你這裡……」他比了比胸口。「也認為他們是你害死的,所以你才會選擇逃避,你的逃避,不是因為外界對你的指責,而是你自。己對自己的責罰。」
她默默的望著他,那你呢?你心裡是不是也認為你的妻女是因你而死,你心裡也在責怪自己,所以才如此不計代價的尋找殺害。他們的兇手?她在心裡低問,想到陳文豪提及的名字「雲珊」,墾部曾經提過,那是他妻子的名字。
「或許『他們』也知道,所以才放不下你。」師玄颶低語。「或許……是你該為們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我能為他們做什麼呢?」翟紫彤垂下眼,帶著些許的難過與落寞。
「放他們自由,也讓你的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