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險途 第8章
第三卷險途第七章萬年紅
「嘯天,怎麼是你?這太讓人意外了,呵呵,嘯天,你可好啊?」
嘯天微一打量走進來的這個中年男子,立即大為驚嘆,此人好熟悉啊,再仔細聽聽他的聲音,沒錯,此人就是二年多前,在火車上認識的那個醫生汪洋,立即欣喜若狂的跑上前去,一把緊緊的握住汪洋的手,神情說不出的萬般激動。
「汪大哥,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了,二年多了,我還經常想起你,呵呵,真是天意啊。」
「是啊,是啊,我也想不到能在自己家裡看到你,對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你的眼睛不是……」
汪洋激動萬分地一把摟住嘯天,上下打量著嘯天,感覺他又長高了不少,比以前更成熟穩重了,心裡卻驚異嘯天怎麼主動認出他的。
「呵呵,汪大哥,是這樣的,自從和你分手后,我一路奇遇不斷,最後學習到神奇的道術和醫術,並且用道家醫術治好了自己的眼睛,你再看看我的眼睛。」
說完,嘯天復原眼睛的光華,露出他真正的面貌來,立即,嘯天眼睛光華隱現,猶如一潭深水,清澈透明,眼神里透露出自信和熱情來。
「天啊,真是奇迹,嘯天,我太高興了,你終於重見天日了,你是怎麼治好?這太不可思意了,阿公,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精髓的醫術嗎?」
「呵呵,你終於知道還有一個阿公在啊?你們兩個臭小子只顧著親熱,忘了這房子的真正主人了,對,這世界上無奇不有,尤其是醫術這東西,就更加的玄妙了,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立著一旁的老者一直微笑的看著嘯天和汪洋兩人相見親熱,見汪洋問道自己,這才笑罵著對他們說道,言語之中,包含著一絲慈愛之意。
汪洋這才回過神來,拉著嘯天的手給阿公介紹:「阿公,這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那個火車上的小夥子,黃嘯天。嘯天,這位是我的阿公(伯伯),汪道言老爺子,他也是個醫者哦。」
「呵呵,有緣千里來相會,想不到我誤撞誤中,就這樣撞到了自己人的家門口,阿公,嘯天有禮了。」
嘯天爽朗的哈哈一笑,再一次向汪老爺子彎腰行禮,表示晚輩對長者的尊重。
「呵呵,汪洋,別怠慢了我們的貴客,到了吃飯時候了,你去廚房拿出你的手藝來,弄幾個好菜招待好好招待嘯天,有什麼話,我們吃完飯再說,怎麼樣?」
「好,好,呵呵,一時激動,忘記了這個,嘯天,你先陪阿公說說話,我馬上就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汪洋說完,興沖沖的跑到廚房弄菜去了,嘯天則繼續端起茶杯飲茶,一邊和阿公拉起家常了,把和汪洋認識及其分手的過程又一次說給老爺子聽了一遍。
一會功夫,汪洋就把飯菜端了上來,嘯天夾著一塊蘑菇放在嘴裡細嚼,真有一股說不出的神韻,滑嫩,鮮美,細細嚼去,一絲清涼而甘甜的感覺蔓延在唇齒之間,讓人回味無窮,嘯天放下筷子,連聲拍桌稱好,樂得汪洋憨憨的搔頭竊笑。
吃完飯後,三人坐在一起品茶聊天,聽嘯天說他與汪洋分手后的奇遇,說到嘯天遭遇奇緣,學習到精悍的道術和醫術,並且治好自己天生盲目之時,汪洋不由拍案叫絕,而老爺子卻默不出聲,只是摸著鬍鬚微笑著傾聽。說到在紹興與瘟疫作鬥爭,最後揭開瘟疫背後的黑幕之時,連穩重的老爺子也坐立不住,怒火衝天,手中的茶杯都在顫抖:「這些畜生,禽獸不如,竟然拿百姓生命當兒戲,為的就是擴大自己的影響,以飽私囊,嘯天,滅得好啊,滅得好啊,那個胡東現在何處,我們藥理派祖宗的臉都被這些畜生丟盡了,氣死我了。」
「阿公,您也是藥理派的人?」
嘯天從老爺子的言語中,隱約感覺到老爺子與藥理派一定有淵源,所以就斗膽一問。
「別提藥理派了,提起就丟人啊,我那個不爭氣的師弟竟然把藥理派搞成今日這模樣,手下的弟子跑出去當別人的哈巴狗,哎!看來,我該出山去整理一下了。」
老爺子唉聲嘆氣,滿面惆悵,神色極為低落,旁邊的汪洋忙向嘯天解釋道:「我阿公曾經就是藥理派的掌門人,只因生性淡然,漠視權貴,而他師弟,現在藥理派掌門人吳冥,好強貪婪,竊視掌門之位,生出許多事端來誣衊阿公,阿公一氣之人丟手獨自隱世清修,那掌門之位就自然落到吳冥手中。」
嘯天這才明白,原來眼前這個汪老爺子,就是藥理派的真正掌門,無巧不成書,竟然還是汪大哥的長輩,自己這下可賺大了,一直以來,不是牽挂著中藥的精髓嗎?這回應該可以徹底的滿足自己的求知**了。
「阿公啊,你也別生氣,本來,我當時要把那個胡東徹底給毀了,但想不到關鍵時候,他大徹大悟了,他真心悔改,我就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以後改過自新,徹底拋開以前的罪惡,用自己的餘生,廣施醫德醫術,救治那些該拯救的善良人們,現在啊,經過我的保證,紹興的人們也接納了重生的他,胡東成了紹興的一個遊走四方的名醫。」
「那就好,那就好,真的謝謝你了,嘯天,你做得很好,你的胸懷也很寬廣,你為我們藥理派做了一件大好事啊,要是有胡東這個典型的例子擺在那裡,我相信藥理派其他的弟子也會有所感悟的。這樣吧,你和洋兒是忘年交,是兄弟,又和老朽有緣,你就暫時在我這裡休息一段時間,對於你道家醫術我也很感興趣,我們沒事就切磋一番,互補長短,你看怎麼樣?」
汪老爺子知道嘯天對中藥很感興趣,又感激他讓藥理派的大弟子改邪歸正,棄惡從善,做了一個有用之人,而且他本身對嘯天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既然有緣,老爺子就想把他一生對藥理的研究和經驗傳給這個年輕人,這樣一來,也把藥理派的精髓揚光大了,兩全其美。但老爺子又怕正面說出來,讓彼此尷尬,所以拐彎抹角的把自己的意思說給嘯天聽。
嘯天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一聽就明白老爺子的真正心意,心裡那個喜啊,控制不了,呈現在他那張臉上,他連忙規規矩矩的向老爺子行了個大禮,立即答應下來,讓旁邊的汪洋也好一陣樂,汪洋覺得和這個小兄弟嘯天天生有緣,分別兩三年後,想不到在這裡也可以遇到他。本來,汪洋是利用假期回山裡幫阿公整理藥材和醫理心得的,不然就真不知道何時才可以與小兄弟相見一面了。聽阿公和嘯天的對話,汪洋明白,以後小兄弟就在真正的一家人了,這叫他怎麼不開心呢?
那這次談話后,嘯天就在這個僻靜的村莊住了下來,白天和汪洋一起上山採藥,熟悉草藥的生存環境,和因為環境不同,所產生藥性也不同的道理。順便還可以向汪大哥討教現代醫術的奧妙。晚上,嘯天則躲在小房間裡面讀汪老爺子送給他的那本厚厚的藥理心得。
這本藥理心得是老爺子利用藥理派歷代相傳的藥理秘訣,加上自己幾十年來對藥理的認識和創新,而精心編製的一本心得手記,裡面內容特別豐富,與此同時,裡面還記載了許多民間秘方偏方,但嘯天第一天接觸這本書的時候,他完全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天啊,這就是他日思夢想的東西,現在突然之間,全然得之,那種無比開心,興奮,喜悅,激動的心理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
嘯天的整個身心都浸泡在中藥知識的海洋中,雖然從沒有進過學堂,從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文化知識,但從小,嘯天求知**就異常強烈,他從不放過學習的機會,他愛聽大人講故事,更喜歡霞姐姐握著他的小手,教他寫字,他雖然看不到東西,但每個字的一筆一劃,都會深深的刻在他腦子裡面。
所以,當他的眼睛好了以後,那些文字他都覺得很熟悉,一目了然,沒有一點困難,他心中的故事,做人的道理,也清楚的呈現出來,加上他強的記憶能力,還有強的領悟能力,讓他在知識的海洋中,能輕鬆而自在的翱翔,說他從前是張白紙的話,那麼現在的嘯天已經拿起筆,認真而勤奮的一筆一筆,畫上輪角,添上顏色,勾勒境界,在那張純白的紙上盡情揮灑。
這天午時,嘯天在汪洋的帶領下,深入山脈之中,尋找珍稀草藥,因為一時圖功,嘯天越深入山脈,越顯得主動,到最後,汪洋反而被他帶著奔走在山林之中。
越往裡面走,道路越難走,有的地方甚至沒有路,靠手中的柴刀劈開一條小路來趕走,森林裡面的霧氣也越來越濃,有時,近在咫尺,只可觸摸,不能眼觀,還好嘯天的眼睛特別好,又天生具有清明之心,再加上天眼的庇護,再濃的霧對嘯天來說,也和平常一樣,但汪洋卻不行,他只是普通人的身體,所以,嘯天在前進的同時,也需要適當的照顧汪洋。
嘯天一手牽著汪洋的手,一手執刀開路,要不是他的體格特別好,又具有道法的話,恐怕早就累癱了,嘯天握著汪洋的手徐徐灌入純陽道力,用來補充汪洋的體力消耗,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繼續朝前走。
「汪大哥,你說那『萬年紅』我們現在過去可不可以看到?」
「嘯天,這需要一定的機緣,上次阿公帶我進山,就是算準萬年紅花開的最鼎盛一天,只有在那天採摘的話,其藥性才是最佳狀態。今天阿公說了,旁邊還有一株是今天最紅的一天,比上次採摘的那株還要年數悠久,所以也更珍貴,那花開在峭壁之上,單憑我是不可能採摘到的,你有高深道法,採摘是沒有問題,問題是那花現在還在不在?因為有時森林裡的靈獸也會打這樣珍稀草藥的主意。」
嘯天一邊小心的開路,一邊向汪洋詢問草藥的情況,這次進山,他們主要打的是萬年紅的主意,這萬年紅非一般的萬年紅,而是一種上古遺留下來的珍稀草藥,具有凡的藥性,藥性剛而濃,其花煉製后能治百病,尤其對身體虛弱,陽剛衰竭,能起死回生,保心護脈之功效,但種類稀少,百年難得一見真貌,所以在現實社會中,那只是一種傳說中的草藥,靈藥,一般世俗之人,是很難看到的。
而原始中草藥生長在自然環境里,大都生長在人畜不能及的高山野嶺之中,無人為的環境污染,吸收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所以採摘起來,也非常的困難。
而這種萬年紅只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沒有特殊能力之人,只能望塵莫及,再則,森林的深處,野獸頻繁,環境險惡,一般之人,進了森林,也無法走出去,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有人去嘗試採摘,只有隱世高人,懂其心性,知其生長環境,配合機緣,才可以百年之間,採摘一二。
嘯天聽到汪洋這樣一說,心裡有些焦急,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採取極端的措施,才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汪大哥,你俯在我背上,我已經知道大概位置了,等下憑你的感覺在背上指點我前進的方位就可以,我要施展身法前去。」
「嘿嘿,那敢情好,不是你一直輸給我能量,我想我至死也走不到那裡,我倒要見識和享受下你身法的奧妙哦。」
汪洋聽嘯天這樣說,也不客氣,一下附在嘯天的背上,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肩膀,在嘯天的背上洋洋得意起來。嘯天一笑,這個汪大哥還真有個頑童味道,正和他脾胃,於是也沒有說什麼,口念秘訣,呼的一聲,整個身體在託付著一個人的情況下,也猶如燕子般的輕盈,腳步虛跨了幾步,身影就已經在幾里之外了,而背上的汪洋只知道風過耳旁的呼嘯,基本就不知道這一虛晃,到底有多快捷。
幾個晃身,憑著汪洋開始給自己講解的方位,嘯天來到一處懸崖的下面,便停住了腳步。
「汪大哥,你看看是不是這裡?」
嘯天見後面沒有一點聲響,便轉頭一看,現汪洋閉著眼睛,臉上一副沉醉的樣子,看來他還沉迷在享受度的境界之中,於是便抖了抖肩膀,笑著鬆開摟著他腿部的手,汪洋就直接一**坐在了草地之上。
汪洋揉了揉眼睛,又摸了摸**,一副未醒的神態問道:「到站了?剛才真是舒服啊,騰雲駕霧,風聲呼嘯,真像神仙的境界。」
「對啊,對啊,26路車到重點站了,乘客請下車,注意拿好攜帶之物。」
嘯天眨了眨眼睛,調皮的對汪洋說道。汪洋一聽,樂得哈哈一笑,拍了拍**,站了起來,用手遮住陽光,抬頭四處張望,然後皺了皺眉頭,又仔細張望起來。一會兒,他終於露出笑臉,對嘯天點了點頭,手指著懸崖的一處,對嘯天說道:「你看,離這裡3里之遙的峭壁上,有一處突出的,猶如大象的岩石,在那巨大的岩石空隙之處,就生長著萬年紅。」
嘯天順著汪洋手的指引,運用天眼,極力朝那突起之石的地方望去,一點也不假,那懸挂在峭壁之間的一塊巨石,真的像一頭大像,翹鼻而立,大石之上,長著兩棵歪脖子樹,斜斜的,好象傾掛在石頭之上,樹的中央,長著幾棵罕見的草本植物,全株有灰色長毛。莖直立,分權。葉對生;葉片長圓形至橢圓滿狀披針形,花苗高約一米,中間一株更為高大,約一米二左右,亭亭玉立,並且在枝的頂端,開著一朵火紅色艷麗的花朵。花序呈類球形,由多數小花密集而成,通過天眼的細微觀察,嘯天感覺到眼睛被那火紅的花朵所吸引,太漂亮了,也太嬌艷了,那種顏色,就像太陽落山時的晚霞。
「嘯天,你看見了嗎?阿公說,中間那株就是成熟的萬年紅,其餘的幾株雖也珍稀,但還不到火候,藥性沒有那麼強烈,等再過幾年之後,才可以採摘。」
「看見了,汪大哥,那花好美麗,也吸引眼球的。讓人不忍心去採摘。」
「嘯天,你別婦人之仁,阿公說,這樣珍稀的品種,如果達到成熟時期,你不去採摘,一樣也會被別的靈獸採摘去,再不然,到了時候,也會自然的凋落,所以你如果看見它還在,就立即把它採摘回來。」
汪洋一聽嘯天的喃喃之語,心裡一急,手扯著嘯天的肩膀,急切的對嘯天嚷道,生怕嘯天錯過良機。
嘯天一聽汪洋的話,有所醒悟,如果此時不行動的話,恐怕要此行的目的就達不到了,他想了想,突然仰頭對著天空一聲長嘯,其實,流星都一直跟著嘯天飛行,嘯天走到哪裡,流星就飛著跟到哪裡,一般情況,也都是它自行捕捉小動物,解決肚子問題,有時嘯天空閑,也會叫它下來吃幾塊上好的烤肉來慰勞它。現在,嘯天就想把她叫下來,陪自己一道上懸崖採摘萬年紅,嘯天的兜里還放著兩塊烤肉,是專程準備進山後慰勞它的。
突然,天際有兩聲長長而尖聲的鳴叫傳了過來,兩隻黑點出現在南端天際,晃眼之間就沖向懸崖的萬年紅處,嘯天一見心急如焚,那不是流星的叫聲,而是別的鳥類,但度也是驚人,目的就是懸崖峭壁上那株成熟的萬年紅,嘯天不等流星出現,也顧不上和汪洋打招呼,立即施展「乾坤挪移身法」,以一種與閃電媲美的度向大象石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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