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抱不平

第11章 打抱不平

嘯天怎麼也睡不著,已經一個月時間了,在這處偏僻的小村莊中,一個月的學習與實踐讓他收穫頗多,汪老爺子對他沒有任何的吝嗇,傾囊相授。嘯天也保持著熱情高昂的學習精神,加上他凡的記憶力和領悟力,在藥理方面,就老爺子一句言:那不是量的進步,而是質的轉變。

嘯天走到窗前去開窗子。他一打開窗子,月光就射進了房裡,好像它是早就在窗外守候著的。他打開窗子。夜是清涼、寂靜、明亮的。

風一陣陣地吹得院中的樹葉簌簌作響,不時在細長的樹榦叢里呻吟,旋轉著院落樹陰下潮潤的樹葉。天開始下著雨,蒙蒙的細雨,頭頂上籠罩著漆黑的、朦朧的天空,但是在這片朦朧後面似乎仍然有著月亮或是星星,一簇簇的樹木也好像是一個個朦朧的黑點,它們的潮潤的邊緣和天空融成一片,彷彿是溶化在天空里。

奇怪,這個夜裡的天氣也變化無常,濛濛細雨時停時落,夜一會明亮,一會朦朧,遠遠的山脈好象就是一個沉睡的巨人,這點自然的變化在他眼裡根本起不到半點影響的作用,他依然睡他的沉穩覺,他的夢就是無邊無際的神秘。

嘯天的心情卻很複雜,也不知道是這變化無常的夜給他影響,還是本來心裡就有事情。盤坐入定,修鍊道境是他每天晚上的功課,一般情況下,入定后的修鍊會讓他沉沉入睡,無望無欲。可今天他卻沒有睡去,依然滿懷心事的從床上走下來,沒有開門,直接從窗口閃了出去,腳下一片柔軟潮濕,雨又在下,不大,輕輕的飄在身上,風吹過來,讓人有點寒意,雖然只是初秋,但山裡的氣候卻異常涼爽。

汪洋大哥走了,就在前幾天,他要回去上班,許多病人和醫學課題在等待著他,是小黑直接把他送出了山,送到山外面的城鎮搭車,小黑沒有跟隨汪洋大哥去,而是返回山裡,和小白一起陪伴著老爺子,這也是汪洋大哥的意思。

嘯天抬頭望了望隱在夜空雲朵里的月亮,嘴裡喃喃道:「惠兒,惠兒,你可還好?你可知道我在日夜的想念著你?我知道你一直為了我在受著苦難,可我卻總是找不到你,難道這是天命嗎?惠兒,惠兒,我要去找你,我好想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嘯天,你有情結未解,也許命中注定,等到情開釋然的哪一天,才是你真正邁向更高境界的時刻。我想,你該走了。」

老爺子驀然的出現在嘯天的身旁,手中撐著一把雨傘,嘯天心中一驚,自己沉迷在情感之中,覺悟力實在低下。連身邊來人也茫然不知,還好此人是自己人,要是敵人,豈不慘了?以後一定要注意這點。

「阿公,是啊,我該離開了,晃晃也是一個月的時間,也許外面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去做,不管怎麼說,這一個月來,我受益匪淺,謝謝您,阿公。」

「呵呵,嘯天,不要婆媽了,一切盡在我們之間的緣分之上,對阿公說謝,就生疏了,你肩上的責任重大,許多事情都需要你的出現才能改變。天明前,天自然會放晴的,也不要和我老頭子來告別,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清淡寡居的生活,以後沒事之時,記得帶上你的那些紅顏知己來看看我老頭子就是了。你要記住,道途險惡艱難,等待你的不單隻是晴天,還有烏雲密布的坎坷,這裡有塊我們藥理派的上古標示牌,原本我想親自出山一趟,清理下門戶。但轉而一想,有些事情還是隨著自然走,扭轉乾坤只能交給有緣之人去做。嘯天,藥理派弟子中,大部分都是正義善良的人,有些雖然暫時迷失方向,胡作非為,那也是受到某些個人的影響和誘導所致,本身是可以扭轉過來的。而這塊標示牌是藥理派我的特殊身份標誌,也許比那掌門人的掌門令更為有效,我相信絕大部分藥理派的弟子看見它就會有所覺悟的,也會你提供適當的幫助和指引,關鍵時候,你可以拿著它命令藥理派的弟子,為你服務。現在兩個時辰后就天亮了,我再回去休息下,你就先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山吧。」

老爺子把一塊堅硬的牌牌塞在嘯天手中,轉身默默離去,嘯天的喉嚨有些梗塞,對著老爺子的背影低低呼喚了幾聲:「阿公,阿公……」老爺子離去的背影頓了頓,但還是消失在夜色之中,嘯天雙膝落地,恭敬的磕了三個頭,站起來,也沒有說話,直接進屋收拾自己的行囊。

當山中的群霧還沒有散去,高空之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之聲,漂亮的流星在主人的召喚下,從遠處急飛馳而來,落在院落之中,嘯天背起包袱,轉頭再看了看這個熟悉的院落,然後一下躍到流星的背上,流星呼的一聲,振翅高飛,巨大的翅膀煽動著一股強烈的氣流,把院子中的樹木吹得東倒西歪的,嘯天下意識的回頭伸手朝消滅揮了揮,然後一拍流星的腦袋,流行立即快的升高,轉而化為黑點,消失在晨霧之中。

院落中,一位老人走了出來,望著那黑點的消失,眼中似乎有種光芒在閃爍,「走了,終於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嘯天,一路走好!」

老人平復下心境,轉頭對著旁邊的兩隻靈雕說道:「小黑,小白,去送送你們的朋友,送到出山的地方再返回吧。」

靈雕聽完老人的話,立即雙雙也振翅起飛,院落的樹木再次被旋轉的氣流吹得左右搖擺,荔枝樹上熟透的荔枝串嘩嘩落下一大片。

嘯天卧在流星的背上,耳邊的風聲像驚雷一樣響徹,只有運轉道力,才可讓耳膜不受到傷害,飛了半個時辰,突然後面傳來兩聲熟悉的嘯聲,嘯天轉頭一看,兩隻黑點急向這裡奔來,嘯天大喜,忙叫流星放慢度,轉眼之間,小黑和小白就飛到流星的左右兩旁,同時出欣喜的歡鳴。

看樣子,流星也很開心,跟著引喉長嘯了幾聲,表示親熱,一個月來,不單是嘯天,流星也和兩雕熟絡起來,到底都是靈獸,彼此之間溝通起來容易多了。兩雕和流星平行飛翔著,不時出唧唧的低鳴聲,像是在交談著。一個時辰后,嘯天已經遠遠看到下面城鎮的影子,就對著左右兩旁的靈雕說道:「你們回去吧,記住幫我照顧好阿公,流星,加吧。」

兩雕似乎聽懂嘯天的意思,長鳴了兩聲,翅膀一轉,改變方向,打道返回,流星也是一聲長長的鳴叫,翅膀重拍,呼的一聲,向前方的城鎮飛去。

嘯天沒有選擇在最近的城鎮降落,而是讓流星加向前飛去,慢慢的,嘯天看見了海,無邊無際的海域,於是嘯天讓流星沿著海岸線放慢度飛翔。

蔓延的海岸線成「s」字狀彎曲向前延伸著,好象永遠都望不到盡頭,海岸上空的空氣都是濕濕的,「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緩緩低飛的嘯天都感受到那海浪洶湧的咆哮聲,嘯天有些興奮,讓流星飛低,距離地面幾米之時,嘯天毫不猶豫從流星背上飛躍下來,把鞋子脫掉,把褲腳高高捲起,在那柔軟的沙灘上,迎著撲面而來的海浪奔跑著,歡呼著,海浪來著濕濕的,鹹鹹的氣息撲鼻而來,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舒暢,心胸之間,瞬間變得廣闊起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思,只有那自然之間的歡愉……

此時的嘯天像個孩子,愉快的在沙灘上奔走著,與海浪為伴,喉嚨里出快樂的笑聲,連跟著他在上空慢飛的流星也似乎被嘯天的情緒感染了,歡快的小拍翅膀,把下面本來比較平靜的海面擊起層層波瀾,把嘯天的衣裳全然打濕,而嘯天的笑聲似乎更加的響亮,響徹整個海邊,連岸邊高高的椰子樹也左右搖擺起來,翩翩起舞……

好久沒有這樣放開一切的瘋過了,嘯天感覺特愜意,就憑本源之力盡情呼喊著,奔跑著,最後感覺累了,就直接倒在沙灘上,慵懶的伸展四肢,流星也落了下來,站在嘯天的身邊,伸出長長的脖子,在嘯天的身上來回的「按摩」起來。

閉上眼睛,心中是無限的甜蜜,睜開眼睛,滿眼都是碧藍的天空,海浪聲在耳邊響徹,嘯天在想,等以後清閑下來,一定要在海灘邊建一棟小房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一段與世無爭的日子。

嘯天讓流星自由活動,自己整理好衣著,摸出那支碧綠的盲人手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從海岸線出,用「乾坤挪移身法」快的轉移到沿海城市的邊緣。從規模上看,這是一座非常現代化的大型城市,因為沿海的關係,經濟特別達,城市裡車流如河,人山人海,道路看似錯綜複雜,其實卻井井有條,高樓大廈,連綿不絕,人們衣著新潮前衛,行為大膽,這是一座奔放的城市。

嘯天從隱蔽處鑽到城市裡面,一襲青衫道袍,布鞋,長高高束起,形成獨特的道冠狀,一支烏亮的簪橫貫際,手中那支碧綠的手杖,輕輕點在地上,出有節奏的咚咚清脆響聲,兩眼無光,但步伐穩定敏捷,有條有序,走路不急不慢。嘯天的這身打扮,在這個新潮的城市中顯得特別的另類,尤其是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南方人之間,簡直是鶴立群,引來無數路人的目光。

在寬廣的人行道上,嘯天頂著頭上熾熱的陽光,還有水泥地面傳來的滾滾熱潮,神情泰然的就像是在散步,誰也看不到他臉上有汗珠,那長長的道泡隨風飄展著,讓人看著,別有一番俗的道氣,衣著乾淨而整潔,頭一絲不苟。想想一個盲人能做到這樣乾淨,很不容易。

嘯天在出現,卻引起某些特殊人的注意,那些人隱在人群之中,慢慢的跟隨著嘯天前進。而嘯天卻什麼也沒有現,人太多,那些人夾雜在人群里,表情沒有一絲的異樣,不緊不慢,誰也看不出他們在跟蹤別人。

離嘯天不遠處的僻靜角落,有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掏出手機壓低聲音在和別人通話:「我是雄鷹一號,現一個重要情況,我們在城西巡視中偶然現通緝一號,請翔龍指示……是,是,不動聲色,繼續跟蹤,寧可跟丟,也不能暴露……好的,我馬上交代下去,一定不會讓翔龍失望……」

那墨鏡男人放下電話,立即有人走過來,他向來人耳語幾句后,就轉身離開。而這一切都是那麼秘密中進行的,嘯天茫然不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從他進入這座城市后,他的一切行動都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嘯天不緊不慢地散步在皇家大道的人行道上,每走一步,手中那根碧綠的手杖先試探著敲打著前面的路面,那清脆的,有節奏的嗒嗒聲好象就是一支歡快的舞曲,嘯天索性取出一副墨鏡戴上,然後閉上眼睛,隨著手杖敲打出的音樂聲前進,腳步就像在踏舞,心情無比的舒暢,他的鼻子還聞到空氣中那淡淡的海風帶過來鹹鹹的味道,他很喜歡這種味道。而嘯天身邊匆匆而過的行人彷彿被這個盲人道士的心情影響到,露出城市人難得一見的微笑,步伐更加歡快,有的甚至會對迎面走過來的陌生人打起招呼:「hI,你好啊,你快樂嗎?我快樂!」

有幾個時尚的年輕人腳踏滑板,隨著耳朵里傳出的強烈音樂聲邊滑邊狂舞,圍繞著嘯天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來回滑動,舞蹈,而嘯天則滿面含笑,繼續用手杖指引,走他的直線路。

「哇塞,你好帥氣哦。」一個前衛的小姑娘好象被嘯天燦爛的笑容所吸引,腳下的滑輪一轉,快的滑到嘯天的身旁,在嘯天的耳朵邊大聲喊了一句,又迅的滑開。

「呵呵,謝謝!」嘯天爽朗一笑,繼續前走,前面有道彎路,彎路的拐角處有道小巷,一個滑板少年快的滑到嘯天的前面,大聲對嘯天說道:「先生,前面有拐彎,你靠右斜走,不然你會拐進小巷裡面去的,聽我的聲音,跟我的感覺走。」

「謝謝,好小夥子。」嘯天笑著對那少年說道,手杖斜過一點,人也順利的跟著拐了過去,當嘯天正要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旁邊小巷裡傳來幾聲微弱的呼救聲:「救命啊……放過我吧,我還是個孩子……救命啊……」

聲音雖然極其微弱,加上道路上呼嘯穿梭的汽車,一般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但嘯天遠非一般人,他的聽覺是群的,嘯天沒有猶豫,睜開眼睛,轉頭一望,那是條長長彎彎的小巷,從外面基本望不到裡面,因為彎道很多。嘯天的肩膀晃了晃,人影立即閃進小巷,在那聲音出的幾丈之外停住,恢復常態,手中的手杖重重的敲打在地上,出很大的聲音來,而那呼救聲已經清晰如耳旁:「叔叔,好叔叔們……放過我,我還是個孩子……我只是個賣花的孩子,別害我,求你們了,救命啊…….」

聲音中陪隨著幾聲無力的掙扎,嘯天轉過彎道,立即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三個彪形大漢,打扮流里流氣的小青年正圍著一個小姑娘,神情淫褻,又力撕扯著那小姑娘的衣裳,而那只是一個育未全,只有13、4歲左右的小女孩,一個花籃被拋在一旁,裡面的玫瑰和百合花散了一地,小女孩的衣裳差不多都被這三個禽獸撕毀掉,露出幼嫩的身軀。

「哈哈,你叫啊,叫大點,看誰來救你,***,我就喜歡玩你這種幼鳥兒,哥們,你們看,小胸脯還挺有分量的,向上翹起……」

一個流氓用力扳開小女孩緊緊抱著的手臂,小女孩**的胸膛全然暴露在三個禽獸的眼中,讓三禽獸眼中冒火,其中一個甚至伸手抓住小女孩胸前的一隻小白兔:「哇塞,**,又挺又軟,真***夠勁,哥們,我先上了……」

那流氓說完,整個身子向小女孩貼了過去,一下壓在小女孩**的身體上,小女孩嚇得手腳亂踢,口中哀聲不斷:「求你了,叔叔,我還是個孩子啊……」

「無量天尊,朗朗乾坤,有人既然如此無恥,欺負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禽獸也不過如此,看看蒼天,是不是還能容得下你們?」

嘯天實在忍不住了,手一用力,手中那根碧綠的手杖重重的敲在地上,「怦」的一聲,火光和碎石四濺。

「靠,哪裡來的野道士,既然敢壞老子的好事,你去死吧。」

其中一個流氓褲帶都解開了,見有人來管閑事,立即繫上褲帶,沖了過去,抬腿就是一腳,向嘯天的胸口閃電般的攻擊過去。另一個流氓繼續抓住那小女孩,全然沒有把眼前這個戴著墨鏡的道士看在眼中,而旁邊一個也隨之向嘯天沖了過來。

嘯天沒有閃開,只是用手中的手杖輕輕抬起,向那流氓踢過來的腳點了過去,「啪」的一聲,手杖尖正碰在那腳的腳脖子上,嘯天心中一緊,對方力度好大,看來還是個習武之人,難怪這樣有執無恐。而對方卻受不了嘯天從手杖中透過來的純陽道力,「哎呀」一聲,滾倒在地,手捧著腳脖子,痛得在地上打滾。看來他的骨頭已經碎了。

而這時,另一個流氓的拳頭也攻向嘯天的臉部,嘯天冷冷一笑,一個晃身卻出現在那流氓的背後,手杖對著那流氓的背部掃了過去,「轟」的一聲,那流氓向前飛出,臉朝下,撲倒在地,來了個狗啃屎,由於嘯天怒氣在胸,沒有和他客氣,力度大了點,那流氓當場就昏死過去。

「媽的,原來是個高手,嘿嘿,你不是英雄救美嗎?我就滿足你。」

那流氓也是個練武高手,又是一個特別殘忍的人,見自己兩個兄弟瞬間被人打殘,怒火衝天,也不想後果,把氣都撒在懷中還在掙扎的小女孩身上,用手用力一挽,那小女孩的一隻手臂硬生生被他折斷,小女孩頓時痛得昏了過去。這時,那流氓的魔爪又伸向小女孩脆嫩的脖子……

「鼠輩,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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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道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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