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從雨月如同睡著般靜靜躺在床上的那天起,天空就開始一直下著雨,烏雲遮住了原本皎潔的明月。
龍雲庄內沒有人敢開口提雨月的病情,每個人部帶著憂愁,毫無生氣。
被宮招請回來的雀末亦已好幾夜沒睡好了,龍行強硬的要他日夜為雨月觀看病況。說也奇怪,原本雨月胸口應該有深深的傷痕,竟在他昏倒過去之後便完全消失,怎麼看都是一點外傷也沒有,這樣要雀末亦如何救治?
雨月已昏迷數日,在素雅小閣內龍行與雀末亦正在談論著他的病情。
「你被稱為神醫,為何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坐在床前,龍行這些天沒有好好休息過,心情也愈來愈焦躁不安。
「唉!」知道他心情不佳,雀末亦並不想和他爭論些什麼。
數日來龍行寸步不離、衣不解帶的照顧著雨月,雀末亦看得出雨月對他的重要性,他發發脾氣也是人之常情,他並不怪他。
「我之前不也說過,不要讓月受到太大的壓力嗎?」
龍行只是一直望著雨月,並沒有答腔。
「雨月現在的情形如同睡著般,外表一點傷也沒有,脈象也很正常,可是就是醒不來,唯一可能出問題的是……」雀末亦嘆了口氣,站在一旁看著美如柔月的雨月。
「嗯?說下去。」
「心。」雀末亦比著自己心的部位。
「心?」
龍行這時想起了在雨族時老族長臨走前說的話。老族長說雨月平時看來很溫順,可是他的心靈有一道很深的傷痕,在受不了壓力時就會爆發。此時薩多斯等人也來觀看雨月的病情,一進來便聽見他們約對話。
「沒錯.月的心靈有道傷痕,所以那決戰役時,月才會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格。」薩多斯回想起雨月小時候也曾發生類似的事。
「聽你的口氣.這次應該不是雨月第一次變化。」觀察人微的龍行一聽便知道話中之意。
「嗯!在他三歲那年也發生過。」
原來那年有-個夜晚,雨月一人獨自站在月下,突然由胸前心的位置的傷口深處流出大量的紫色液體,巫力強大到連地面都破了個大洞,草木也被破壞殆盡。為了壓住他的巫力,雨月的娘親和十位長者一同合力將他的巫力壓下,雖然是讓他平靜了下來,可是那一戰卻有九位長者法力盡消、險失性命,而雨月也三天血流不止,醒來時對這件事卻完全沒有印象。為了封住雨族所有人的那段可怕記憶,雨月的娘親用巫力將所有人的那段記憶消除,而薩多斯也是那時被老族長派來保護雨月的人,後來他漸漸發現雨月是個孤單之人,而和雨月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雨月三歲時?嬌漓想到那年主子也因除妖時受了重傷而昏迷不醒。
「爺那年不也是因為受傷而回到本能時嗎?」
經她這麼一說,龍行才想起那次的事。那時他時常夢見一個非常柔美的女人在月空下看著自己、要他活下去。難道那就是雨月心靈深處的月姬嗎?「我要進入雨月的心靈深處。」
「什麼?」雀末亦瞪大眼看著有如此瘋狂想法的龍行。「那太危險了,要是連你也醒不來怎麼辦?」
「是啊!太魯莽了。」薩多斯也不贊成。
「都別再說了,我心意已決。」
冷風急吹,細雨狂下。
今夜龍行等人有事外出,素雅小閣內空無一人,因而只剩雨月。
一道人影閃身進屋,緩緩的走到雨月的床旁。
「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躺著,我要你也嘗到我母親的痛楚。」那人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
此時一道聲音叫住這個想對雨月不利的人--「般則那爾,你想做什麼?」
「嗯?」他轉頭看向聲音來處,竟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貓人。「是你?沒想到他們會讓你活著,魅姬。」
也不知道為何,那天被封人貓體之後,龍行不但不殺她,反而將她進化成貓人,並與她定下契約,要她用她的性命保護雨月,要是違反,她將煙消雲散。
魅姬也曾好奇的問過龍行,為何還要她活著,而且還是保護雨月?他的回答是只要真愛著誰,就會為所愛之人著想。
「你還不死心嗎?」魅姬坐於椅上慵懶的對般則那爾說。
「你還敢說?你這沒用的妖怪,不但失約,現在還和龍行連手!」
「那段記憶真的讓你如此痛苦嗎?」從小看著他長大,魅姬當然知道為何般則那爾要殺雨月。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他歇斯底里的吼著。
回想起那段往事,再堅強的他也落下了淚。
當年要不是自己的父親迷戀雨月的娘親,丟下妻兒不顧.以致最後竟被妖怪給吃了,他也不用被族中之人嘲笑,說自己是個被雨月娘親所拋棄的男子的兒子。
此外他的母親因受不了丈夫的背叛,而在那幾年老是打他出氣,還錯亂的把他當成他父親,說他為個女人竟丟下她,就這樣發狂的活了幾年之後,她終於因失足而摔死在水井內。
「我是不會讓你殺了雨月的。」
「什麼?」
「你自認打得過我嗎?」
「你!」怒瞪著她,般則那爾相當不甘心的舉起短刀要殺雨月。「去死吧!」
刀落、血濺,般則那爾望著中刀之人。
「哥哥?」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他應該與龍行出去了才是啊!
「那爾……」腹部中刀的薩多斯將刀硬拔了出來,伸手抱著全身發抖的般則那爾。「別再胡鬧了。」
「哥!」回抱著薩多斯,般則那爾的淚再也止不住。
「別哭了,所有的錯,哥哥都會替你擔下來……」
其實他怎會不知道般則那爾的想法?只是遷怒雨月罷了。在他要離開龍雲庄前,魅姬突然對他說要讓他看件有趣的事,他也沒想到弟弟會如此偏激。「哥!」
「我知道你苦,可是那事並不能遷怒月啊!是爹自己的迷失,不是嗎?」
「我……對不起!」般則那爾真的好恨,恨爹為何要丟下他們兄弟倆?為何要為愛而丟下母親?可是這-切的確誰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的爹太痴、太傻,然而這些年來要不是報仇這個動力支持著他活下去,他早巳了結了生命。「傻孩子,走吧!來替我療傷。」
「嗯!」
在他們離開后,魅姬對著暗處的人笑說:「真不愧是龍主,竟然想得到會有人會乘機要殺雨月。」
此時龍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來到雨月的床邊,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雨月不會想有人再死.不是嗎?」
「呵!你還真的是法師的今生,說的話都相同。沒錯!不管是雨月或月姬都太善良,一點也不像妖怪。」想起百年前的月姬,她不禁感嘆。
「法師?」一直聽到這個稱呼,可是龍行始終不明白原由。「那人是誰?」
「你不是要進入雨月的心靈深處?到時你就會明白了。」魅姬神秘的笑說。
夜深沉,雨還是下個不停。
素雅小閣內只有三人,龍行躺於雨月的身旁,而魅姬坐於一旁為之護法。
「那麼就開始了,龍主。」
「嗯!」
檀香充斥屋內,魅姬口中默念咒語,慢慢的,龍行進入深沉的昏睡中。
看著躺在床上的兩人,魅姬實在不了解,為何龍行會只要她一人護法?
「真不懂你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無知,我可是要殺你的人耶!」魅姬望著兩人說:「哼!真是的,這是約定,不然我早殺了你們了。」
朦朧中,龍行感覺自己進入一片世外桃源,他走著走著,看見一位穿著素白衣,長相與雨月相似的妙齡女子正在摘著花朵。
那女子聽見腳步聲,轉頭看向他。
「法師,您回來了嗎?」女子突然抱住他,高興的笑說。
「嗯?」又是法師,這個長得如同雨月的女子到底是誰,難道是魅姬口中的月姬嗎?
「我好想您.法師,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那女子哀怨的說。
「月姬。」龍行試著叫那個名字。
「什麼事?」
「你果然是月姬,那雨月呢?」龍行激動的抓著她的雙肩。
「嗯!法師,您是怎麼了?誰是雨月?我不認識,雨月到底是誰?她是誰?」
聽見愛人念出另一個人的名字,月姬變得有些奇怪。
「你怎麼了?」
「是誰、是誰?」此時她的胸口湧出大量的紫色血液。
「你還好吧?」看此情形.龍行回想起那一戰的情況。
月姬開始無法控制妖力,散發出強烈的妖氣。
「為何、為何要殺我?法師……」她的紫色淚珠也不停流下。
「什麼?」
由於太過激動,月姬昏了過去,此時一道長得和龍行很像的人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不過不同的是他有著銀髮紅眼,他身旁出現另一個人影,竟是雨月。
「我等你好久了,將月姬還我吧!龍行。」
「你就是那法師?為何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龍行想起這不是自己回到本能時的模樣嗎?
「因為我是你的前世。」
「什麼?」
「百年前的我就是百年後的你,而雨月便是月姬的轉世。」
「這麼說,雨月會流血是因為月姬的關係。」這下龍行終於明白,雨弓的心靈傷痕來自月姬的傷痛。
「沒錯。」
從龍行手中接過月姬,法師用手輕按住她的傷口,漸漸的止住了血。
「你該有帶日龍墜來吧?」法師對龍行說。
「嗯。」
「交給我,我要替月姬療傷。」
「她不是你所殺?」
嘆口氣,法師無奈的說:「殺她是為了救她。月姬先天心臟不佳,要是就這樣讓她死去我絕對不肯,百年前我要為月姬換心的日月龍墜被魅姬所偷,為了讓她活下去,我將一把封有法力的刀刺人她的心臟。後來因為魅姬的從中作梗,讓她以為是我殺了她,以至於只要一激動就會流出血來。現在日月龍墜全齊,就能為她換心了。」
「換心?難道這兩個法器有這功能?」他想起老族長所說的話。
「沒錯,這兩個法器是我特地命人打造的。」
「那麼說,老族長是你的……」
「沒錯,他是我的僕人。」法師看得出來,以龍行的聰明睿智,一定也想得到老族長的身分。
「果然。」
難怪法師好像什麼都明白一樣,原來他們早在法師的算計之內,為此龍行感到有點被騙的感覺:雖然如此,他還是將身上的日龍墜取下交給他,因為這也算是間接救雨月。在一陣換心之後,月姬傷口漸漸癒合。
「法師?」月姬睜開眼看見愛人時,激動的抱著他。「我等您好久了。」
「讓你久等了,月姬。」回抱著她,法師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看著兩人一臉幸福樣子的雨月來到法師的身旁,「恭喜您,法師……歡迎回來,月姬,」
「嗯!謝謝。」再度回到法師的懷抱,讓月姬有說不出的感動,而且也明白了法師並非殺她而是要救她,更讓她感到幸福。
龍行直望著雨月,而雨月像是不認得他一樣,對他微笑的點了點頭。
「雨月。」龍行輕聲叫了聲。
「公子認得我?」
「什麼?」沒想到雨月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龍行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你難道忘了我是誰嗎?」
「我、我真的不認識您,請放開我……法師救我!」害怕至極的雨月向一旁的法師求救。
「龍行,放開雨月吧!現在的他並不認得你。」法師平淡的說。
「什麼?不認得我。」怎麼可能放手嚨行將雨月抱進懷中,一點也不讓他有逃的機會。
「放,放開我!」被抱著的雨月臉紅的掙扎。
「別吵!」
被龍行這麼一吼,雨月乖乖的被他抱著。
「現在的雨月沒有過去。」
「為什麼?」
「雖然說月姬的傷對他也有影響,可是最主要的是他在逃避。」法師說。
「逃避?」
「難道你忘了,你可是雨月的親哥哥,要他如何受得了?就算你愛著他,他也無法原諒自己愛你;現在的你是別人無可取代,要是讓你冠上一個近親相好又有斷袖之癖的稱號,他怎麼受得了別人對你的這般侮辱,所以他選擇逃避,不醒來,就不用讓你承受不必要的屈辱。」法師著月姬,平淡的說出為何雨月不識他的原因。
「真傻,為何你要這麼傻,雨月?」緊緊抱著懷中的可人,龍行有說不出的心痛,沒想到同父異母之事讓雨月如此無法釋懷。
「不要.放開我。」掙扎不想讓他擁抱著自己,雨月感到熟悉又害怕;一把推開他,逃到法師的身旁。
「雨月!」龍行對他大聲的怒吼。
被這麼一吼。雨月緊抓著法師的衣袖,緊張的說:「對、對不起,龍……」
雨月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他的內心深處依然眷戀著龍行。
龍行一把將他抱了過來,深深的一吻,讓雨月如同回到第一次被佔有時的感覺,那強烈又激情的索取。
淚水不聽話的落了下來,雨月還是割捨不了對龍行的愛。
「龍……愛你……」
「我也一樣,別再離開我,誰都無法拆散我和你;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利,我只要你,我愛你。」龍行真誠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情感。
雨月的苦痛終於得以釋放,他激動的緊抱著龍行,不想再與他分開。
「龍!」
「雨月!」龍行又給了他深深的一吻。
看著他們就覺得很像自己和法師一樣,有著一段不被祝福的戀情,月姬心裡給了他們最誠心的祝福。
「祝你們能永遠幸福快樂。」
「謝謝你,月姬。」
得到她的祝福,雨月感到很高興。也許再也沒有人會如此祝福他們了,不過沒有關係,只要龍行是愛他的就足夠了。
「快回去吧!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看著漸慚變色的天空,法師催促著。
走前龍行看似不高興的在法師耳邊問了個問題,隨後又笑得很開心,之後他和雨月就離開了那個世外桃源。
兩人恢復意識的當時,大夥兒無不欣喜若狂。
雨月一直擔心的事並沒造成多大的騷動,大夥兒反而給了他們最大的包容與祝福,不過龍行還是被他那群朋友損了一頓。
這日嬌漓和宮招準備了上好的美味佳肴,大夥兒一起為這對新人祝賀。
「恭喜啊!月可是個美人,配你真是可惜羅!」夏侯真提開玩笑的面露惋惜的說:「月,我看你還是選我吧!我可是比龍溫柔百倍哦!」
「就是啊!我也覺得你配龍真的可惜了。」雀末亦也湊熱鬧的笑說。
一旁的龍行聽得是青筋直冒,非常不高興的猛喝酒。
「月,還是和我回去雨族吧!」薩多斯還是希望雨月能回到雨族,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龍行好不容易救醒他,根本不肯再讓他離開他。
「哥你又來了,雨月不會回去的啦!」看著都不擔心自己.只關心別人的哥哥,般則那爾有點生氣的瞪著他。
已有幾分醉意、一身黑衣的魅姬來到雨月身邊,由於魅姬是湯圓的化身,所以雨月相當喜歡她,尤其是她那對可愛的貓形耳朵,雨月總喜歡用手觸摸它。
「月,喝酒。」爬上雨月的身,魅姬在他身上磨蹭,宛如貓般。
雖然魅姬是龍行自己要她留下的,可是龍行還是非常不喜歡她,因為雨月太喜歡她了,龍行討厭雨月喜歡自己以外的人,看她在雨月身上蹭來蹭去的,龍行火氣馬上上揚。
「對不起,魅姬,我不會喝。」雨月真的不會喝酒,於是微笑的溫柔婉拒。
「來嘛!喝一點啊!」
這時一旁的人也跟著起鬨--「喝嘛、喝嘛!這可是喜酒,不喝不行哦!」
「我也來敬你一杯,不能不給面子哦!」
「那我這杯你也一定要喝羅!」
大伙兒聯合起來要將雨月給灌醉,你一杯、我一杯的猛敬,喝得雨弓是滿臉通紅,一旁的龍行看不下去,站起身來抱起他。
「你們別鬧了,明知道雨月不會喝酒還猛灌他,你們存什麼心啊?」龍行微怒的對大夥兒吼。
「有人生氣羅!」夏侯真提戲譫的說。
「心疼啦?真是小氣,人家月都沒說什麼了。」魅姬不甘示弱的笑說。
龍行不想理他們,便說:「懶得理你們這些醉鬼。」
「呵!想藉機回房去溫存啦?」
「哈,說得真好!」
不想再跟這群醉鬼瞎混,龍行抱著雨月離開,大夥兒還是繼續喝酒作樂。
龍行將雨月抱進東閣,兩人坐於床上。
龍行直直的看著雨月,看得雨月都不知該如何是好,臉紅的低著頭。
「別低下頭,讓我看清你。」龍行用手指抬起雨月低下的頭,雨月帶著幾分醉意的臉龐顯得更加美艷。
「龍……」雨月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肌膚接觸也有數次,但由於之前都有所顧忌,而這次是在得到大家祝福之下的第一次接觸,雨月強烈的臉紅心跳當然不在話下。
「你真的好美。」龍行品嘗般的親吻著雨月的唇。
雨月回應著龍行的吻,兩人的舌在口內交纏,品嘗對方甜蜜的汁液。
「我可愛的月!」龍行慢慢的褪去雨月的衣服,一寸寸獨佔著他的雪白肌膚。
「龍!」雨月想起在昏迷時,龍行曾向法師問了個問題,他一直想問是什麼,於是用靈眸望著他。「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嗯!說吧!」口頭上說著,龍行的手卻沒有停下來。
「您問了法師什麼問題?」
「嗯?為何問?」
「因為……」
「說!」龍行強硬的吻了他的頸子,烙下了深紅的印子。
「因為龍看起來是先怒后喜,所以……」
「好奇嗎?」
「嗯!」雨月點頭,等著他的回答。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喜歡銀髮紅眼的我,還是黑髮黑眼的我?」這個問題龍行也一直想知道他的想法。
想也沒想,雨月就回:「只要是龍的一切我都喜歡。」
「那就好了。」龍行笑得開心的將他壓倒。
「耶?」
雨月還沒等到答案就被龍行給褪去衣褲,龍行俯身品嘗著他白如月的肌膚。
「龍,還沒回答我呢!」
「可是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什麼?」
「來吧!我可愛的月。」
「喂……」
素雅小閣內一片歡悅的氣氛。
嬌漓和宮招正在為雨月換衣裳。
「嬌漓姐、宮招姐……」
「怎麼了?你想問什麼啊?月。」正在為他弄著頭髮的宮招愉快的說。
每次看著雨月換上不同的衣服時,就是她們兩人最快樂時,因為他不管穿什麼都非常好看。
簡直和衣架子沒兩樣嘛!
「說吧!」
哼著小曲兒的嬌漓也高興的為他綁好絹絲腰帶。
「薩多斯他們呢?今天和龍外出回來后,就不見他們了。」
一早就被龍行拉去看朝陽的雨月,一回來就發現每次都在身旁的薩多斯竟然不見蹤影,這讓他感到疑惑。
「哦!你說那些吃閑飯的傢伙啊?」
「嗯!」宮招這樣說,雨月只好笑笑帶過。
「他們回去了。」
「回去了?怎麼沒說一聲就走了?」
不會吧?薩多斯應該會告訴他尋聲的!
「還說呢!薩多斯根本是被硬押回去的。」
「哪?不是回雨族嗎?」
「看來不像。」
一早一大群人馬就把龍雲庄團團圍住,一位看來和藹的老人很有禮貌的說是來接人,然而那老者看見薩多斯受傷簡直緊張得快昏倒了。馬上要他走,不準再待著。
本來薩多斯是想等雨月回來后再走的,可是老者一刻也不肯他多待,強硬的接他人轎后便走了。
「對啊!那哪像來接人啊?怎麼看都像來討人,怎麼天祭林的人都這麼霸道嗎?」
宮招也很不高興,來接人也不需要那麼大排場吧!不說她還以為他們是來找碴的呢!
「嗯!」嬌漓也有同感的點頭。
「林的人?」
想到薩多斯不知答應林什麼樣的要求,雨月不禁擔心起來。
「不要想那麼多了,快去東閣為爺泡茶吧!」
「就是啊!今兒個肯定也是一脫就落哦!」
宮招和唁漓滿意的看著雨月一身衣裳。
「啊?」
被兩人這麼一說,雨月不禁臉紅。
「呵呵……真是太有趣了。」
兩人興奮不已的目送雨月出去。
走在迴廊上,雨月望著天上的明月,心底還是有些擔心薩多斯的事,到底答應了林什麼樣的要求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