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一智者

要說起來，欺霜這個人胡攪蠻纏的本事還真是夠一流的。只是順便的和我們插科打諢，搞得我和伊曦的怒氣都無法泄，只能是憤恨的放任這些人被欺霜放走，還搞得她根本就不欠我們人情，是我們求著她把人放走一樣。這個可惡的欺霜，太壞，太可惡了。然而，在這些士兵被放走之後，棋霜的事情也就來了：「伊曦，你可是說過只要是你能和雲飛揚一起回來，我說的事情你就會幫忙的。」

伊曦點了點頭說著：「我知道，剛才我我就已經說過了，我欠你人情我認，你這麼插科打諢的搞了半天，就是想要在不使用這個人情的前提下把這些士兵保下來，我也任由著你了。現在，你該告訴我需要我幫你做什麼事了吧。」欺霜笑了笑說著：「果然是伊曦，就是聰明。那麼。。。」說著的欺霜變得非常之嚴肅，而且臉色也從來沒有過的認真「也許，接下來說的話你會覺得荒謬，但是，我希望你看在我曾經幫你救過雲飛揚一次得份上，哪怕我只是荒唐的在和你開玩笑，也幫我認真的去調查一下。」難得欺霜如此嚴肅認真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又這麼不著邊際，伊曦大概想得出來她下面的話肯定是非常之怪異甚至可能滑稽的。然而，伊曦還是點了一下頭說著：「好吧，不管你說的是什麼，我都會儘力的去幫你做到。哪怕你只是在開玩笑。」

欺霜得到了這樣的保證之後，卻還是看了我一眼，好像，我能影響伊曦的決定一般。苦笑著，伊曦是很有主見的人好吧。哪怕是和我在一起，伊曦答應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因為我而有所改變。不過看到了欺霜這樣的眼神，我也只能是勉強的點頭說著：「你別看我啊，這是你和伊曦之間的事情，我說話也影響不了伊曦的決定，何況伊曦既然答應了，我當然不會再去說什麼廢話讓伊曦違約。」

點了點頭，欺霜這才說著：「那就好了，那麼，我就切入正題了。」說著的欺霜似乎在整理措詞，又似乎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半天才沉沉的說著：「也許是我太過敏感了，我總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不對，而且我查了很多歷史資料，又看了以前我從來都不看的好多傳奇故事，更翻越了以前看著就頭暈的經史子集，可是，越看我就越覺得事情不對，而且，也許是鬼神轉變成守護靈之後，我的某種危機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我甚至感覺到了這種連繪霧都覺得茫然的東西。我之前和繪霧商量過，可是，她卻根本就沒有一絲頭緒，所以我只有找你們了。」

不簡單，這話剛開始說，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了其中的份量。欺霜說她居然翻閱了那麼多的經史子集，而且還看了歷史資料，傳說故事，更和現在已經是地藏代理人的繪霧商量過。更不簡單的是繪霧居然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任何的頭緒。如果一種東西能讓身為地藏代理的人都沒有任何的感應的話，那其可怕程度，恐怕就得再加上幾個層次了。看著欺霜那認真而擔憂的樣子，我不僅有些疑惑，以她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才會讓她如此擔心？

好一會之後，似乎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欺霜居然問著：「你們覺得，科學，是什麼樣的東西？」這個，還用廢話嗎，科學幫助人類進步，改變了這個世界，讓所有的人類不用在過祖先們的那種茹毛飲血的日子。而且，因為科學，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現代化，越來越方便快捷，可以說，科學改變了一切。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科學展史。這應該是小孩也知道的東西吧？伊曦看著眼前的欺霜，實在是很疑惑她怎麼會問出這麼沒有意義的問題。而同時，伊曦居然現，站在她身邊的我，臉色卻是非常之難看，而且，其中還帶著一種震驚，一種不可思議和敬佩。

本來很簡單的問題，因為看到我這樣的表情，而讓伊曦覺得不簡單，而是反問著：「那，你的意思是什麼？」而我，卻是非常只緊張的差點把欺霜拉到眼前問著：「你是說科學嗎？你感覺到了什麼？欺霜，這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你察覺到了什麼地步？還有，你到底打算怎麼樣？你有沒有接觸到。。。它？」一連竄的問題，不光伊曦啞然，就連欺霜也覺得莫名其妙。這個雲飛揚，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好一會之後，突然醒悟過來的欺霜說著：「你的意思是。。。難道你也感覺出了不對勁？」點了點頭，我無奈的苦笑著：「我不僅是感覺到而已，不過，我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如果是連你都能感覺到了的話，那就真的很危險了。」欺霜先是很不滿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說著：「什麼叫連你也感覺到了，好像我的力量比你要強吧。就算要說這話，也應該是我說吧。」我暈，到了這時候還計較力量強弱的問題。

不過，很快的欺霜就說著：「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最近總覺得很危險，而且很煩躁。以前作為一個怨靈的時候我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出現這樣的心境，哪怕是我即將魂飛魄散的極度危險情況下也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我覺得，很可能這危險的不是我，而是我所守護的林青。但是，以林青對鬼怪的了解和她手上那本陰陽定律，還有我在身邊，應該是不太可能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她的。然而這種不安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歇反而越來越強烈。我也跟其他的守護靈交談過，可是，好像有這種感覺的也只有我有一個人而已。。。」

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欺霜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沉默。好長時間之後，她才說著：「我在那種危機感來臨之後，就開始好幾次都脫離了林青的身體去追尋那危險的氣息。可是，我卻感覺到似乎無處下力，不管怎麼樣，我似乎連對手的一點邊都摸不著。你們應該也知道我現在的力量，能夠讓我連邊都摸不著的力量那是多強大多恐怖。而且，還不只如此。。。」再次沉思，良久之後才又說著：「我現，這東西似乎就在我身邊，似乎無處不在，可是似乎根本就不在任何的地方。這很矛盾，但是，我就是這樣的感覺。」

想想，我很是無奈的苦笑著替欺霜接下去說：「然後，總是預感，這危機和書本或者說和知識有分不開的關係，於是就耐著性子去查看那些平時看了都覺得討厭的書。可是，這一查之下，卻現所有書本之中無不透露出一個信息，科學，就是反對迷信，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怪存在。可是，身為一個鬼怪，你很明確的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再加上，作為至少上千年前的人類存在的你，對科學遠沒有現在人類的那種迷信，更加上你知道『存在』這種力量的強大，而科學卻是旨在抹殺存在，這種力量，不可謂不可怕。所以，你就開始窮根究底的去想要查查科學到底是一種什麼存在，為什麼它要否定鬼神。然而，相信你不會得到任何結果。在所有的記載之中，科學只是一個概念，一個先進的代名詞，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實體，根本就不是你種你所認為的存在。這卻是讓你更感覺到了危險，一種執意要抹殺你的存在，可是對你來說卻是不存在的『存在』，那種可怕，想也想得出來。無奈之下，你只有找相對你來所更曾經接近科學接近文明的伊曦幫忙，幫你徹底的查一下科學到底是什麼？我說的對嗎？」

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欺霜就如同從來沒有見過我一樣奇怪的看著我說著：「雲飛揚，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些你都全知道？這些事情我和繪霧都沒有說過，而且繪霧都無法看透的東西，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苦笑著，我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著：「沒辦法啊，今天這裡突然多了些記憶，我就知道這些了。我還知道更多你所不知道的東西。本來，我也沒有打算告訴伊曦，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的。但是現在，如果真的連你都能感覺到了的話。那就是說，這傢伙已經在嚴重影響到三代神級別的精神。雖然這種影響還只有你能感覺得到，雖然這是因為你從鬼神變成了守護神，性能的改變造成的力量改變讓你更容易在精神上把握到某些東西，可這也說明了，這傢伙已經離能影響到三代神已經不遠了。相信，要不到多久，次代神，甚至是初代元神都會被他所影響，屆時。。。恐怕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我這麼說的同時，我也在思考。欺霜，雖然因為種種原因而感覺到了這種危險，但是，她能懷疑到沒有人會去懷疑的方向，能從其中找到自己的疑惑所在，她，果然是一個聰明人。甚至可以說，她比那些還茫然不知的三代神還要聰明得多。我簡直就覺得，她，是天下第一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