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怎樣,有沒有什麼進展?」艾蓮迫切地問著紫莎。
紫莎垂下眼瞼,無奈的搖了搖頭,「艾蓮,雖然我已經極力搜尋他們失和的跡象,可是沒想到守舜他倆如膠似漆,感情一天比一天好。」
艾蓮聽紫莎束手無策的嘆息,失望欲絕的癱在椅上,「難道我這輩子真的沒有機會成為守舜的妻子嗎?不,紫莎,你一定要幫我,我要嫁給山青只是一句氣話,我還愛著守舜啊!」
「艾蓮,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去破壞他們的感情,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嫁給田山青,痛苦一輩子。」
艾蓮緊握紫莎的手道:「紫莎,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快啊!」
「我知道,艾蓮,你放心好了,在你和田山青踏上紅毯的另一端前,我一定會將守舜和花雨蕾拆散,讓你如願以償的嫁給守舜,成為凰閣的新女主人。」
「紫莎,拜託你了。」
紫莎搖了搖頭,「艾蓮,你千萬不要說什麼拜託,我欠你的,三生三世也還不清……」當初為了償還父債,她差一點下海,要不是艾蓮及時伸出援手,恐怕到現在自己還過著非人的生活。
「究竟該怎麼做呢?」接下凰閣管家的這個工作也已經快兩個月了,她卻仍無計可施,不知道要怎麼拆散守舜和花雨蕾這對鶼鰈情深的夫妻。
「紫莎……紫莎……紫莎,伯:在不在?」雨蕾從樓上,扶著扶手走下來。
「啊,什麼事?我在這裡。」紫莎回過神來,急忙應道。
「原來你在啊!因為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可以麻煩你接一下電話嗎廠
「好。」紫莎走到沙發旁,接起電話。「喂,趙公館。是的,王媽回鄉下去了。我叫紫莎,新的管家。守禹?沒來。好,如果他來的話,我會請他回電,好,我知道了。」
雨蕾問道:「是誰打來的?」
「是老爺。他打電話來問,守舜的義弟是不是已經來凰閣了?」
「守舜的義弟?嗯,我有點印象,好像是叫……趙……守禹,對,趙守禹。可是他不是在我和守舜婚禮后,就和爸爸到英國去丁嗎?什麼時候回國了?」
「趙老先生說他搭的那班飛機應該早就到了才對。」
雨蕾困惑的抿了抿唇,」那應該馬上就到了。沒關係,我看我們就先下廚煮幾樣菜,待會幫他接風。守舜到南部出差,我這個做嫂嫂的可要負起責任,替他好好款待守禹。」轉身正要走進廚房,門鈴驀然響丁起來。「啊,一定是守禹來了,紫莎你趕快去開門。」待來人走入門口,雨蕾急迫地問道:「是守禹嗎?」
「雨蕾,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在恩典孤兒院長大的康文成啊,只是現在的身份已換成了趙守禹了!」
「文成?康文成……」聽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雨蕾沉思半晌,才驚叫起來,「就是我讀五專時,在恩典孤兒院認識的文成大哥嗎?啊,文成大哥真的是你嗎?」她伸手在空中一陣摸索,想觸摸文成。
「真的是我。雨蕾,一年前在大哥的婚禮上看到你時,我就對你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卻不敢認你,因為你的眼睛……雨蕾……你的眼睛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我看了好難過。」
「我的眼睛——」雨蕾臉色黯郁下來,嘆道:「先不要談這些,你下機后,跑去哪裡了?剛才爸爸打電話來問你到了沒?我正擔心你因為很久沒回國,人生地不熟,迷了路呢!」
文成歉然的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因為這一年以來,我一直惦掛著你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雨蕾,所以一下—肥機就先趕到了你家附近查明真相,卻忘了先打電話向你說一
聲。」
對文成孩子氣的急躁,雨蕾笑了笑,「人生的際遇真令人無法預料,幾年前在孤兒院相識,有誰能預料我倆有一天會成為大嫂和小叔的關係。」
「是啊,雨蕾。噢,不,應該說是嫂嫂才對。」
雨蕾側頭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叫嫂嫂好奇怪,還是叫我雨蕾好了。」
「大哥呢?在公司嗎?」
「噢,他到南部去看出狀況的工廠,可能要過幾天才會回來。耶!守禹,你的聲音好像怪怪的,怎麼了?」
守禹咳了幾聲,吸了吸鼻,「不小心感冒了。」
「有沒有去看醫生?」
「有啊,都快被這感冒折騰死了。雨蕾,我看你還是少靠近我,免得被傳染了。」
「我不怕,別忘了,你曾叫我健康寶寶耶!」提及溫馨往事,雨蕾和守禹同時笑開了。
雨蕾和守禹的談話及親密舉止令在廚房門口偷窺的紫莎心生一計。「真是天助我也!我可以利用趙守禹設下陷阱,讓守舜……嘿,就這麼辦!這次就算守舜和花雨蕾感情再好,都難逃我布下的天羅地網。哼!花雨蕾,你等著瞧,到時候我會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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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蕾難受地咳了幾聲,「紫莎,謝謝你。」
紫莎接過加了安眠藥的空杯子,看著雨蕾逐漸昏沉睡去,才露出陰險笑容。「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雨蕾居然被守禹傳染了感冒。既然你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不能白白錯過。花雨蕾,不要怨我,為了報答艾蓮,我不得不這麼做。」將門關上時,恰巧守禹走了上來。
「雨蕾睡了嗎?」
紫莎瞧守禹腳步蹣跚,走路東搖西晃地,知道他喝下去的安眠藥也開始生效了。「還沒,她說有話要對你說,要你進去一下。」
守禹含糊地應了一聲,一開門見雨蕾安詳地睡在床上,不禁納悶轉身道:「你不是說雨蕾還沒睡覺嗎?怎麼——」話還沒說完,頭就一昏,倒在地上。
「怎麼?哼!有話留到明天再對守舜說吧!」紫莎費了好大一番勁,才將人高馬大的守禹拖到雨蕾身旁躺下,將兩人的衣服脫掉后,就去打電話通知守舜。
第二天早上,守舜立刻搭飛機,半信半疑的沖了回來。一打開房門,完全愣住了,雨蕾僅著薄內衣,依偎在同樣赤裸的守禹懷裡!「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廠守禹一把拉起沉睡中的守禹,二話不說就往他臉上揮了一拳。
守禹原本拌有安眠藥的開水喝的就不多,又倏然在睡夢中挨了結實的一拳,整個人都痛得驚醒了。「大哥,你幹什麼打我?」
「我幹什麼打你?難道你上了我的女人,我還要感激你?」
「你說什麼——」守禹疑惑的問道,一瞥見睡在他身旁的雨蕾,整個人彷彿被潑了盆冷水般,跳了過來,「這……這
是怎麼回事?雨蕾怎麼會睡在我的床上?」』
「怎麼會睡在你床上?都已經讓我捉姦在床了,你還裝模作樣?趙守禹,你敢做不敢當,有沒有男子氣慨。」
守禹疾呼:「不是,大哥,你誤會了,我跟雨蕾跟本沒有什麼。」
「雨蕾、雨蕾,你不叫她大嫂,叫雨蕾叫得那麼親密,要告訴我你們是清白的,鬼才相信。幸好紫莎打電話通知我,否則我被戴了頂天大的綠帽子,還不知道。」
守禹倏然轉頭,含恨的怒瞪著紫莎,「紫莎,你……」
紫莎怯怯地道:「我只是因為看了守舜很愛雨蕾,可是雨蕾卻不安於室,為守舜打抱不平而已。」
「你亂講!」守禹青筋暴跳的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憑什麼怪紫莎?如果你們不先做出對不起我事,紫莎根本不會無中生有。」
「大哥,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大嫂——」
「不要叫我大哥,我們兩個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你只是我父親拿來威脅我結婚的陷阱。現在你連我的女人也上了。」
守舜推開守禹,怒氣衝天的搖著雨蕾,見她連動都沒動,更加怒火中天,揚起手摑了雨蕾一巴掌。
「大哥,你幹什麼?」守禹撲了過去,心痛的喊道。
「怎麼,我打她,你心疼了是嗎?看她累成這樣,叫都叫不醒,你果然行!真是死性不改、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我前腳才邁出去,後腳就跟別的男人亂搞起來了。」
「大哥,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這麼羞辱她?」守禹和守舜怒目相視起來。
「你們兩個實在太下流了。好,你們想要搞是不是,這裡就留給你們這對寡廉鮮恥的狗男女!」守舜咬牙切齒,甩上門沖了出去。
「大哥!」守禹跳下床來,想要阻止守舜,然而守舜早像灼刺的火球般呼嘯而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紫莎這時才靠了過一,虛情假意地道:「守禹,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告訴守舜……」
「我不想和你說話。」守禹像要將紫莎生吞剝般怒瞪著,撿起地上的衣服,「你幫雨蕾穿好衣。希望我踏出房間后,
你不會又想用什麼詭計陷害雨蕾。」守禹此時腦中一片混亂,望了還昏睡在夢中的雨蕾一眼,深嘆一口氣。
紫莎被守禹看穿心計,用力瞪丁他一眼后,不在意的揚起陰毒笑容,「沒關係,反正守舜都已經誤會了,我根本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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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舜心急如焚、坐立難安的守候在開刀室外,好不容易
三個小時過後,開刀室的燈終於息了。半晌,巧韻被好幾個護士推了出來。守舜見狀,立刻奔上前去。「醫師,巧韻的情況嚴不嚴重?」
「你是她什麼人?」醫師看著一臉憂急的守舜。
守舜自責的支吾著:「我……我不是她什麼人,是我天車撞到了她……」
「是你?要不是命大,這一次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難逃一死。」
「什麼?你是說巧韻肚子里有孩子了?」
醫師點了點頭,「一個多月了。」
「我真是罪該萬死,居然差一點撞死巧韻。萬一她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她的家人?」守舜愧疚地掩臉痛責。
「好了,她已經被送到病房,你可以去看她了。,』
「謝謝你,醫師。」匆忙道謝后,守舜趕往三樓巧韻的病房。站在病床旁,看著闊別達九個多月的巧韻,心裡不禁感慨萬千,曾經以為他們不會再相遇了,想不到在命運的安排下,他們又相遇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巧韻痛苦的呻吟一聲,冷汗直流,守舜看了,走進化壯室,端出一盆清水及毛巾,為她拭去額上的汗珠。直至日落西山,巧韻才逐漸從昏痛中清醒,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四周。「這裡……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醫院。」
巧韻對這熟悉的聲音,怔了怔,倏時守舜映入了她眼裡。「守舜?!」
「沒錯,巧韻,是我。好久不見了。」
巧韻恍惚的喃道:「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開車撞到了你。」衝出凰閣時,他腦海一片混亂,以致被怨恨惑了心智,才在街上橫衝亂撞,沒想到卻撞上了人,更沒想到的是,那人竟是——巧韻。
「是這樣的嗎?」巧韻努力回想被撞到的情況,「守舜,你一直很理智、冷靜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守舜聽了,心痛地別過臉,默然不語。
「守舜,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守舜搖了搖頭,「巧韻,你專心養傷,不要再多問了。」
「守舜,」巧韻見守舜避不回答,也不再問。「你在這裡陪我很久了嗎?」
「是啊!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又無從聯絡到你的家人,就一直在這裡等你醒過來。」
「那你的公司呢?」
「不要緊的。我現在公司的職員,即使我——個月不到公司,他們也會盡忠職守。」
「守舜——」巧韻看著守舜,兩人眼底泛起了相同的凄涼往事。
「怎樣?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巧韻自嘲般幽然一笑,」雖然有點難,但畢竟還是熬過來了。」
「你一點都沒變。」
「是嗎?不是沒變,而是變得你看不到。傷痛總是會令人成長,不會成長就不算傷痛了。」
守舜看著巧韻臉上若隱若現的感傷,那段兩人曾擁有的海誓山盟,一下子歷歷在目。內心百感交集又怎樣?畢竟那都已經成為過去了。再提起,只能怨蒼天捉弄,無言以對。突然巧韻手上戴的一枚鑲著極微小紅鑽的戒指,發出瑩亮吸引了守舜的眼光。「對了,恭禧你!醫生說肚子里有小寶寶了。」
「真的?太好了。我就是要來醫院檢查的,沒想到你卻先告訴了我這個好消息。我兩個月前結婚了,我先生吳朋是個好人,這些日子以來如果沒有他的幫助、鼓勵,我還真不知能不能度過失去你的這個難關。是他讓我有了全新的生命。吳朋他雖然長相普通,但是個心地善良的幼稚團團長,我們生活得很快樂。」
「巧韻——」守舜聽得出巧韻語氣中的弦外之音,無奈的嘆了口氣,才又誠摯的笑道:「恭禧你了。」
「謝謝。那你呢?你和花……好像叫花雨蕾的是不是?有沒有小寶寶了?」
「小寶寶?」守舜低頭嘆道:「今生難了。」
「什麼」.
「沒什麼!對了,你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回去告訴你家人或丈夫?」
「昊朋人在台中開辦新的幼稚園,我媽最會大驚小怪,要是知道我被撞,一定馬上到醫院又哭又啼,那我可受不了。守舜,謝謝你,如果我覺得需要的話,會通知他們的。」
「這樣啊,要不然,我回去要我的管家去替你買些必需品。」
「那就麻煩你了!」巧韻向守舜點頭笑道。
守舜開車回到凰閣后,一進屋就急喚道:「紫莎,紫莎。」
「什麼事?我在這裡。」紫莎在房裡聽見守舜的叫喚,大聲應著,走了出來。「守舜,什麼事?」
「紫莎,我開車撞到人了,那個人現在在醫院。你跟我去買幾件女孩子要換洗的衣物,順便幫我照顧她。」
聽到守舜的聲音,雨蕾匆忙地從房裡走下來,守禹已經將一切始末告訴她了,她知道守舜現在恨不得殺了她,所以她必須儘快向守舜解釋清楚。「守舜,我有話對你說。」
「可惜我沒有話對你說,也不想聽你的解釋。」
雨蕾緊捉著守舜的手臂,「不,守舜,你誤會了,我和守禹沒有怎樣,真的,你要相信我們。」
守舜憤恨的將雨蕾的手揮開,「你是聾子是不是?我說過,我不想聽你不安於室的醜聞。」
雨蕾被推倒在地上,驚愕地聽著守舜急促的上樓聲,沉寂了幾分鐘后,又奔下樓來。「紫莎,你準備好了沒?」
「好了,好了。,』紫莎將頭髮綁成一束簡便的馬尾,走到客廳。「守舜,你要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照顧那幾個被你撞倒的人,那雨蕾呢?」
「雨蕾?」守舜大咆哮道:「紫莎;為了顧及朋友之情,從現在起,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兩個字,還有最好是能忘了她。」
「不,守舜,為什麼要忘了我?為什麼?』』雨蕾守候在門邊,擋住守舜的去路。「我和守禹是清白的,你不能這麼殘忍!你要相信我,守舜,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守舜一臉寒峻的捉住雨蕾的手臂,「你說夠了沒?」
「守舜,你靜下心來……」
「說夠了說滾到一邊去。」守舜將雨蕾用力一推,就開門走了出去,關上門前,還對跌倒在鞋櫃旁的雨蕾鄙惡地啐了一口。
雨蕾柔弱地靠著鞋櫃,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守舜,你為什麼一點也不相信我?我和守禹真的是清白的。為什麼你要一口咬定,我們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剛好守禹從面回來,一打開門,看到雨蕾佇立在鞋櫃旁,哭得傷心至極,不禁嚇了一跳,心慌的蹲近查看。「雨蕾,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不是的廣雨蕾抬起臉來,淚眼朦朧的拉著守禹的手臂,「是守舜……他根本不相信我,也不聽我解釋,,還說要忘了我。守禹,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守舜才會相信我。」
「大哥要遺忘你?這怎麼可能?大哥這麼愛你,絕對不會想要遺忘你,一定是你胡思亂想。」
「是真的,守禹,是真的、是真的。」
「雨蕾……」守禹將雨蕾從地上拉了起來,卻看到雨蕾額上有瘀痕。「雨蕾,你的額頭怎麼了?有瘀青。」
雨蕾趕緊用手遮住,低下頭道:「沒什麼,是我不小心撞倒的。」
「雨蕾。你還想瞞我?是大哥吧?!」守禹將雨蕾扶到沙發旁,讓她坐下。「雨蕾,對不起,沒想到我這一回來就給你們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雨蕾搖了搖頭,「這不能怪你。」
「雨蕾,我問你,你和紫莎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沒有啊,我和紫莎從前根本就不認識,是艾蓮介紹她來做管家兼任我的鋼琴老師。」
「艾蓮?你是說大哥以前的秘書?」
雨蕾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她已經和守舜的好友田山青訂婚了。」
「不,其實我懷疑紫莎很早就想害你,只是一直苦無機會,而我的出現,剛好讓她逮到機會。現在你又說她是艾蓮介紹來的,這樣一來,我更加確定,她絕對是艾蓮派來破壞你和大哥感情的姦細。所以我一定要調查清楚,只是在我未查個水落石出之前,你最好不要相信紫莎,知道嗎?」
「會嗎?可是因為我這幾天胃腸不好,直想吐,我想找紫莎陪我去醫院檢查看看。」
「現在時間晚了,明天我再陪你去。」
雨蕾點了點頭,淚水又忍不住奪眶而出,鳳閣的風讓她頓時有和守舜的緣份之火快滅盡的凄涼感。
第二早上,守禹帶雨蕾到醫院,掛了胃科門診。等了好一會兒,叫到雨蕾名字后,就陪著她走進去。看到醫師,雨蕾就將自己噁心、想吐又頻想吃酸物的狀況一一傾訴而出。
「醫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莫名的想吐又想吃酸的東西?」
醫師會心的笑了笑。「你們是新婚夫妻吧?年紀輕輕的還不懂,有身孕應該去隔壁的婦產科,不是胃科。恭喜你們了!」
守禹和雨蕾同時驚愣住了。好一會兒,守禹才回神欣喜欲狂的大叫:「你是說雨蕾……雨蕾肚子里有小嬰兒了,是嗎?是真的嗎?」
「當然是的咯!恭喜你要做父親了。」醫師眉開眼笑的
賀喜道。
「雨蕾,你聽到了嗎?你有大哥的孩子了,大哥聽到了,一定很高興。」
「嗯,我有守舜的孩子了,守禹,我好高興!」雨蕾忍不住喜極而泣,這孩子一定是為了證明她的清白,拯救和守舜近日來相敬如賓的感情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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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禹謝過胃科醫師,扶著雨蕾去婦產科證實后,沒想到卻被要走上二樓的紫莎眼尖地看到。「咦,那不是守禹和雨蕾嗎?他們怎麼會從婦產科走出來?難道——雨蕾懷了守
舜的孩子?」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竄出,紫莎不禁驚慌了起來,「不會這麼巧吧?不行,為了防範未然,我要去問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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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巧韻回來了?」艾蓮驚震的跳了起來,張日結舌的看著紫莎。
「沒錯,她被守舜開車撞到,現在在醫院。但是,她已經不是問題了,因為她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一個多月的身孕。現在最主要的心腹之患還是花雨蕾,她肚子里已經有守舜的孩子了。」
這比巧韻回來的消息更令艾蓮震驚。「你說花雨蕾已經有守舜的孩子了?」
「沒錯,我問過婦產科醫師,已經兩個多月了。」
艾蓮頓時心力交瘁、六神無主的喊道:「紫莎,那要怎麼辦?怎麼辦?」
「艾蓮,你不用緊張,我自有辦法。我要出來時已經告訴守舜,花雨蕾有身孕的事,並且加油添醋一番,守舜耳根子軟,一定會叫花雨蕾拿掉孩子,只要她一拿掉,我再告訴她,守舜是因為要和閻巧韻結婚才叫她拿掉孩子的,這樣花雨蕾不主動離開凰閣才怪。」
艾蓮聽了紫莎的話,才猶如服了鎮定劑,情緒漸漸緩和下來。「紫莎,你真的有辦法做得好嗎?」
「勝券在握。總之,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凰閣的新女主人的。」
「紫莎,謝謝你;要是我能再回到守舜身旁,我一定會大大的包一份謝禮給你。」
「說什麼謝禮?我說過,我這條命是你撿回來的,為了你,我死無遺憾。倒是你,和田山青的婚事……到時候,你要怎樣和田山青攤牌?」
艾蓮不停攪動著蜜茶,深嘆了口氣。「他已經開始忙起結婚的事了,我知道他愛我,但我就是無法像愛守舜般愛他,頂多只能將他當兄長般和他相處,不可能再超越這層關係了。」
「艾蓮,你想,到時候田山青會輕易放你走嗎?」
艾蓮愁楚的搖了搖頭。「他不會的,可是離開的方法有很多。我會想出一個對他的傷害不會太大的辦法。好了,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免得你太晚回去被守舜懷疑。」
紫莎站起身,「那我走了,有時間再聯絡。」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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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守舜熟悉的開門聲,雨蕾的臉變得更羞紅,堆出一臉幸福洋溢的笑容,她相信守舜要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一定會和她一樣驚喜的。「守舜,我有話要對你說。」
聽到雨蕾的話,守舜仍保持一個月來相同的冷漠及嚴峻,一言不發就要走到二樓。
「守舜,我有孩子了,我有我們的孩子了。」
守舜一聽,更加幽怨的回過頭來,「你確定是我的孩子嗎?我不想戴綠帽子。」
「守舜,你怎麼能這麼說,肚子里真的是你的孩子啊!」
「我上個月幾乎都在出差,只和你有過幾次,會有那麼巧嗎?」
「守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雨蕾忍住驚痛,顫抖的道。
「好!我說那孩子是我出差時,你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的野種。」
「守舜!」雨蕾不敢相信的怒吼著,「你含血噴人,你出差,我根本足不出戶。」
「那是男人來凰閣和你幽會?」
「守舜!」雨蕾這時再也忍不住淚水滂沱,她原以為這孩子是出現來拯救他們的感情的,沒想到卻成為禍害。
「拿掉他。」守舜深惡痛絕的說。
「守舜,你說什麼?」雨蕾搖搖欲墜地退了一步,「你要我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不,我不能,我不能這麼做。」
「你當然不能這麼做,因為他是你和守禹珠胎暗結留下來的雜種。」
「我不准你這麼羞辱他!這孩子是你的,他是我愛你的證據。守舜,那一天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有看到我們發生關係嗎?」
「哼!如果你懷的不是野種,為什麼要守禹帶你去醫院檢查?還感動的哭了?」
雨蕾震驚的結舌,「你——你怎麼知道?」
「承認了是嗎?是紫莎看到后告訴我的。真是恭喜你們了!」
「又是紫莎?你為什麼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難道你和艾蓮有聯絡嗎?」
「和艾蓮有什麼關係?你可真厲害呀,想推卸責任嗎?」
「不,守舜,我不相信你是因為我和守禹的關係才這樣對我,你一定有什麼原因才對?告訴我。」
「花雨蕾,我們離婚吧!」
「什麼?守舜,你說什麼?」
「我知道你聽得很清楚,我說要離婚。」
「離婚?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是你自己承認愛我的。現在我有了我們的孩子,你卻說要離婚?為什麼?」
守舜咬著牙,淡漠的道:「我一點也不愛你,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有生理需要,而且我比守禹還正直,肯為自
己喝醉酒闖的禍負責。」
「酒後闖禍?那你是說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不,我不信,我相信你對我是認真的。守舜,是不是,你是認真的?」
雨蕾凄涼的喊道,面孔已經蒼白了起來。
「不是!我不認真。這—切,很可惜,只能說你看錯人了。總之,對你,我已經厭倦了,為了補償你,我將凰閣讓給你住,我以後不會回來了,希望你能處理掉肚子里孩子的
事。」
「處理?不要,守舜,別走。」雨蕾撲了過去,但落了個空,待要爬起時,卻只聽到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守舜已經走遠,凰閣又落入了冰冷、寂寥的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