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出遊:礁石
牽起她的手,越過軟軟的沙灘,我們回到沿海公路,租一輛雙人自行車,歡快的騎行。拋開如織的遊人,不顧坡路的艱難,大聲呼喊著為自己打氣,羅潔在身後笑我瘋,哈,難得的瘋癲。遠遠的海灘上一塊孤獨的礁石,正獨自承受波濤的拍打,我挺身指點著給羅潔看:「我們去陪陪它吧。」羅潔隨著我的手指望去,「嗯,好的,加油,別累壞嘍,老同志。」為了證明這種稱謂的錯誤,不顧已經酸痛的雙腿,用力猛蹬。羅潔在我的帶動下同樣加力輔助。進入一段平坦的道路,車子依勢飛馳,我盡情揮灑著這份**,羅潔在後面已不敢再蹬,伏在我已經汗水滿襟的背上,緊緊環抱,扣住雙手,更正著:「好了,你不老,行了吧。」
這訊息足以使我氣泄,停止了展示,車沒有了驅動力,很快進入滑行狀態,羅潔慢慢鬆開手,輕捶我早已挺拔的背部:「嚇死我了,你討厭。」我滿足的大聲笑,任由海風掠過耳際,和著羅潔的斥喝聲,到達目標。自行車被可憐的丟棄在灘野,我衝上礁石,極目眺望。海浪不知疲倦的沖刷阻擋它進取步伐的屹然聳立,浪花拍起。回頭望去,羅潔正小心的躲避著溝壑中滲入的海水。幾步跳躍,握住她求助的小手,扶持至岩石的最高點。
海風徐徐掠過衣衫,撲挲有聲。我們席地而坐,感受大自然的寬廣。
不去破壞這份寧靜,只是凝望。
遠方一艘巨輪飄浮,在波光中緩緩行駛。無論他來自何方,總會有一處屬於自己的港灣,中途停靠或有美麗的風景羈絆,會有不舍的情愫,但最終,要駛回原點。那裡有熱土,有親情的殷殷期盼。
羅潔的頭靠在我的肩頭,低語:「真好,要能總這樣多好」我從遐思中驚醒,「嗯」了一聲,感覺不對,「那可不行。」一時語結,不知如何繼續。羅潔已明其意,站起來:「我們回去吧。」我跟在後面,沒有了初來時的小心翼翼,她的每一步跨越都堅定的踏落。
回返的路途感覺輕鬆了許多,下坡的緣故。還好車,已近中午,找一賓館附近的小酒館落座,每次吃不同的海產品。
席間簡單的話語交流,都不想去揣測對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