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漂流意識海

姓名只是代號，姓名只是代號

我，傑洛，代號？

ero！代號零！零的存在！無的存在！不存在！

但，現在的我，

溫熱的血液，柔軟的皮膚，不曾停止的呼吸

一切的一切，都是謊言么？

我生從何來？

沒有人告訴過我！

「不！」一個男人強有力的聲音響徹了腦海。

口袋裡的那條手鏈忽然灼熱起來。不知是什麼力量的驅使，傑洛不自覺地將那條所謂的「彷徨之羈絆」戴在了右手手腕之上，頓時間，一股強力的電流從手腕流出，一瞬之間就麻痹了心臟。他，就這麼

傑洛清醒過來，卻現自己浮在海面上，四面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奇怪的是海平面異常平靜，只要傑洛不動，就沒有一點波浪，這海水是死的！而天空中也是同樣的乾淨，連一隻海鳥的影子都找不到，不僅如此，連雲彩也沒有。唯一的一件稱得上是景物的東西，就是明亮的圓月。

「這裡是？」傑洛從沒有期待過有誰能回答他，不過

「意識海！」從海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傑洛是遠遠不止第一次聽到了。

「你，是誰？」傑洛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仰望著天空對著空氣大聲呼喊。

忽然，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傑洛的右腿，真是相當熟悉的觸感！

「等等，這樣會溺恩？！」傑洛驚奇的現，從沒游過泳的他，泡在水底竟然完全沒事，呼吸依舊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彷彿這不是海水而是空氣，有這海水般觸感的空氣！

「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么？」男人英俊的臉龐清晰地顯現在傑洛的面前，原本長及肩膀的金色長在水中蕩漾，藍色的瞳孔因為海水的關係而反射出幽綠色的光芒。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大概就是來自一個月前在那片白茫茫的世界中所遇到的那個有這堅定執念，卻完全不理會自己的那個男人吧？不過這一次，他倒是積極地回應著傑洛，而不是無視。

「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裡來？這就是我的問題。」傑洛直直地盯著這個謎一樣的男人。

「準確的說，是你自己要來的。」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剛才的你，不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你是誰么？」

「至少讓我先弄清楚，你是誰吧！」傑洛用更加冷峻的眼神盯著他。

「你可以叫我米勒。」男人的口氣淡了下來。

「米勒月神米勒？！」記得，可麗兒曾經提到過，這條手鏈是月神米勒的傑作。

「不，月神已經死了，我就是我，米勒！」即使談論這樣沉重的話題，男人的眼睛里也看不出悲傷，「同樣的，你就是你，傑洛，獨一無二，無可替代之人。」

「無可替代，我可從未有過這種感受。」傑洛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沒錯，無可替代！」男人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叫做堅毅的東西，「所以我要把你交給羅格納。」

「不是很明白。」這兩句話之間似乎沒有什麼邏輯性可言。

「我相信，羅格納可以把你培養成下一個，月神！」

「！」傑洛從沒想過自己竟然身負這樣遠大的任務，怪不多，這麼多年以來，大叔一直這麼嚴格的要求自己。

「也正因為如此，我打造了這條手鏈，為的是在你迷惘的時候，能夠親自指引著你。」米勒就像一個父親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語重心長地引導著傑洛，殊不知傑洛卻有另一番想法，「告訴我，我的父親是誰？」

「你一定要知道么？」聽米勒的口氣來講，好像是什麼很危險的東西一樣。

「對，請告訴我，我的父親是誰？」傑洛不再像開始那樣輕蔑，而是像對待偉人一樣以低姿態，恭敬地問道。

「你沒有父親，這個回答你滿意了么？」米勒與傑洛雙目對視了許久，並沒有那種心虛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這，怎麼可能？」一方面米勒沒有說謊，一方面又違背了常理，傑洛真的很難理解。

「事情就是這樣，好了，你知道的夠多了。我送你回去吧！」米勒伸出雙手把傑洛往空中一甩傑洛忽然失去了平衡，心裡一空「咣當！」一聲，從床上摔到了地板上。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木質的硬板床上鋪了一層棉製的墊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連被子也沒有。更不要想有什麼傢具了。牆壁和天花板都刷上了白色，乾淨到一塵不染的程度，想來是沒人住過的地方吧？傑洛拉開窗戶，現天還沒有亮，不過，微風拂面的感覺還是挺舒服的，至少比泡在水裡好。

「傑洛，你醒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腦袋裡面傳出，不用想了，只有可麗兒。

「恩，剛才去了個奇怪的地方。」傑洛淡淡地說道，看起來是挺自然的，不過自己對著自己說話的感覺終究還是有些不適應。

「恩，我都看見了。」

「你怎麼看見的？你不是一直在我腦袋裡么？」

「意識海對吧？呵呵。」

「」傑洛無言以對。

「意識海本來就是意識的世界，**所到達不了的世界。月神之所以用電擊來刺激你，是為了讓你的靈體進入遊離狀態。不過即使如此，你的靈體依然在我的監控範圍之中。」

「不對，你不是說意識海是另一個世界么？我的靈體已經去了那裡，而你還留在這裡。」

「你未免把這個世界想得太遙遠了吧。」

「難道很近么」傑洛笑道。

「意識海只不過是一個與物質世界平行的世界，它與物質世界的距離趨於零，只有在特殊狀況下才會生相交。比如，死亡。人死之後，**進入物質循環，幽體消散在空氣中，而靈體則會沉入意識海。」

「這麼說，月神」

「月神的**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靈體並沒有被淹沒——如果魔力強大之人在心愿了解之前就死去，那靈體會在物質世界和意識世界中徘徊。」

「似乎有些矛盾呢，呵呵，你繼續說。」

「呵呵，這並不矛盾。按照卡蘭的歷史，結合上剛才的事情，我大膽地推測，月神的靈體被封印在你的手鏈中。這也解釋了剛才那股能量衝擊的來源。」

「可麗兒。」

「什麼事？」

「如果沒有父親的話，可能產生孩子么？」

「你還在為剛才的問題苦惱么？哈哈！據我所知，是沒有。不過有一個被稱作科技的東西，似乎很有潛力。」

「這樣的話」

「咚咚咚！」木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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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自己和自己的腦袋裡面對話，所以很難加入一些神態描寫進去，搞得有點小白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