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者的話：儘管是最後的一帖，但是卻有一種不願意發出來的感覺

半年，或許是一個不長的時間

但是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

請容許我再拖點時間發最後一帖

就如同你們容忍我可以一個多月不更新的時候一樣

國慶……

又是一年國慶，

我想我是要回家看看父母的。

國慶的七天，我回了趟家。看著父親又多了少許白髮，母親又多了幾條皺紋，心裡酸酸的。

父母還是捨不得我給他們花錢。國慶的時候我給父母帶了幾盒青春寶，雖然沒有其他滋補品來的華麗，但是受之於父母，自然和他們一樣講究實際點的東西。我知道母親雖然抱怨我亂花錢，但是心裡還是高興的。

做兒女的還講究什麼呢？只要父母高興，我們自然滿足。

雖然國慶說的是有七天的假期，但是實際上五天以後四眼就給我電話說公司有事情要我趕快過去。

美國客戶是沒有中國國慶這個概念的，他們只知道在這個時間中國人要放一個很長的假期。美國人在十月六日到達，我也是同一天回到公司。外貿經理也在，四眼告訴我是關於年初雙方談的合作事項。

這次的合作涉及到設立一個公司，所以作為投資管理的事情自然我們部門的人全部到齊。

因為要倒時差，所以晚上美國人在匆匆和我們見了面后就回去休息了。這自然給我們這些提前回公司的人一個很好的借口讓四眼請我們吃飯。

「海棠有沒有和你說她什麼時候出去？」四眼有點喝多了。

「沒有，現在她應該在她自己家裡陪她父母。」

「哦……」四眼打了個飽嗝，滿口的酒氣朝我臉上撲來，「聽瓊說前兩天她去商場的時候好象看到了海棠……」

真不知道四眼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

可能海棠真的沒有回去，或許她回去過又回來了，又或許簽證很快就能下來了。

猜測是沒有用的，我找了個借口說上洗手間。到了大堂，我給海棠打了電話。

「海棠……國慶快樂。」突然有點感覺陌生。

「啊，是你啊。你回來了么？」

「是的，公司有點事情。你……沒有回去？」我直接問她。

「哦，回去過了，因為等簽證所以提早回來的。」

「什麼時候能下來？」

「國慶過後就可以吧，我想是這樣的。」

去澳洲學習的簽證現在比較容易辦下來，這點我了解。

「呵呵，走之前給我們打個電話，到時候大家出來聚聚。」不管怎麼樣我們幾個朋友又要很長時間見不到海棠了，我想四眼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走的時候會給你們電話的，至於聚聚就算了，我估計我受不了這樣的場面。本來去的時間也不長，要不到時候回來再聚好了。」這樣海棠算是拒絕了。

等我回到飯桌的時候四眼已經喝不動了，小羅給了我一個勝利的手勢。我笑了笑，看來這些人是把做東的四眼給收拾了，只是他們還不知道如此一來四眼這小子晚上可能還要被瓊再收拾一次。

晚飯過夠他們有他們的活動，而我今天剛趕回來，於是就回家休息了。

想來明天是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小雨應該要回來了。我給小雨打了電話。

沒有想到接電話的居然是小梅。

「找小雨什麼事情啊？」小梅大大咧咧的聲音。

「小雨呢？」我問。

「她在洗澡呢！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我就問了三個字，沒想到被小梅無端責備。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理會她，直接進入主題。

「明天。」

「明天什麼時候呢？」因為明天我有工作，所以必須要和她們商量好去接她們的時間。

「明天上午吧。」

「哦，到時候給我電話，我過來接你們。」我想我到時候要安排下時間了。

「哈哈，不用了。明天有人來接我們。」小梅的話讓我感覺很意外。

「哦？真的么？如果這樣的話，那我明天就不來接你們了。」

「真的，而且是小雨的一個……一個……一個好朋友哦，很好的朋友。」小梅神秘兮兮的說。

「是么？那可能我不認識，呵呵。」

「嘿嘿，你當然不認識，等我們回來了讓你認識一下。」小梅繼續賣關子。

「好吧，沒其他什麼事情了，一會你和小雨說下就說我剛才打過電話了。」

「知道了，老男人，嘿嘿……」說著小梅掛斷了電話，卻留給我一串問號。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小梅這個國慶確實是到阿海家了，否則怎麼會出現在小雨家裡？只是不知道原先一直認為小雨是他們未來兒媳婦的阿海的父母是否能接受這個大大咧咧的小梅。

沒過多久小雨就給我打來電話。

「哥，你剛才給我打了電話？」

「恩，是的。本來想問你們明天什麼時候到，我過來接你們。不過聽小梅說有人會來接你們。」

「啊，是的。你不是回家了么？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公司里有事情，所以提早過來了。」

「這個……恩……」小雨吞吞吐吐。

「有什麼事情么？」

「小梅剛才有沒有和你說其他的事情？」小雨小心的問。

「沒有，還有什麼事情？」我反問她。

「哦，沒什麼事情了。」

「那到時候你去我朋友那裡實習那天我請你吃飯。」

「好的。」小雨爽快的答應了。

掛了電話以後我總是在想小雨和小梅一定有什麼事情不和我說。

呵呵，小女孩總是有很多心事作為心底的小秘密。這些心事和秘密對我們來說是永遠也無法打聽到的信息。

從先前的兩個電話，我還是能捕捉到一些信息。

其實從小梅的語氣裡面我可以想到，可能……

小雨戀愛了

而那個所謂的很好很好的朋友可能就是她的男朋友。

和小雨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面我們一直盡量避免小雨感情方面的話題。

唯一說到的可能也就是去小雨家關於阿海的玩笑。

我走到自己的房間，打開寫字桌中間的抽屜……

「1、衣服已經收進來，上衣放在右邊第一層，褲子放在第二層，襪子放在下面的小盒子里。2、煙灰缸洗乾淨了放在衛生間的擱板上。3、今天逛超市發現你用的牙膏剛好大減價，特地給你買了一支，放在

你牙杯旁邊。4、買東西的時候順便給你買了點食物，泡麵放在放泡麵的地方，飲料放在放飲料的地方，其他零食……放在你腳邊的椅子上。」

以及……

以及紙條的最後畫的那個個笑臉……

可是我剛才拉開寫字桌的椅子的時候卻再也沒有象上次那樣有一袋東西掉到地上。

我打開衣櫥，原先小雨幫我衣服歸衣服，褲子歸褲子，分門別類的疊好放整齊，現在卻又胡亂堆放。只有最下面的一層裡面的那個盒子，那個裝德芙巧克力的盒子依然躺在裡面。

呵呵

想來以後小雨要這樣照顧別人了，那個男人一定很幸福。

當然也會有人照顧她，給她買她喜歡的德芙巧克力，就如同之前我一樣的照顧她，或者會比我對小雨更好。

小雨……總會有這樣的一天。

一年多來小雨幾乎是處在我的視線下，真的就如同我的親妹妹一樣，現在既然她找到了應該屬於她的東西，那麼我想我這個做哥的，也應該祝福。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種異樣的失落。

美國人做生意十分謹慎，儘管是一個合同，我們卻花了幾乎一天的時間，但是很多問題都沒有解決。

趁我們的律師和對方律師交流的時間，我給小雨打了電話，小雨告訴我他們已經到了，這個時間阿海正在請他們吃飯。

沒有想到阿海和小梅這樣粘，又象上次一樣和小雨她們一起過來。

至於來接小雨他們的那個神秘人物的身份我自然不方便問，我想小雨什麼時候想讓我知道，自然會告訴我的。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合資的事情忙的我焦頭爛額，幾乎沒有什麼時間想其他的事情。只是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了海棠的電話。她告訴我過兩天她就要去澳洲了，我又一次問她是否需要我去送她，她拒絕了。可能聽出來我的聲音很疲憊，於是海棠在說了幾句讓我工作不要太累，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就掛了電話。

海棠的這個電話內容還是我第二天起來清醒的時候回憶起來的。

連續幾天的應酬讓我一進飯店就有點反胃，經常的加班讓我覺得很透支。直到有一天四眼過來問我海棠去了澳洲之後是否和我聯繫，我才怔怔的看著他。

海棠……去澳洲了……

四眼看著我迷茫的眼神，他又重複了一遍前面的問題。

我搖搖頭，繼續忙我手裡的工作。

兄弟見我已經處於高度負荷狀態，連忙向他叔叔為我要了三天的假期讓我好好休整。也只有在那個晚上，我睡的特別香。

第二天我接到了小梅的電話，難得她會給我電話。

「這兩天你都在做什麼？」

「呵呵，你怎麼會開始關心我這個老男人？」我取笑她。

「這兩天你有沒有小雨的消息？」原來小梅是來打聽小雨的消息。

「沒有，這段時間我太忙了，沒有時間顧及其他事情。」

「你這個人是怎麼當人家哥哥的？」小梅突然責怪我起來。

「怎麼了？以前不也是這樣？難道要我天天追查小雨的行蹤？」我笑著說。

「現在可不一樣，小雨現在有男朋友了，難道你就不知道？哦……」小梅這才記起來她和小雨都還沒有對我說過這個事情。

「呵呵，真的是有男朋友了？」

「就……就當我沒有說過……」不知道小梅這個算不算是說漏嘴。

「這個我早就猜到了。」

「哈哈，看來你這個情商等於零的傻瓜還不象我想的這樣傻。」小梅有點意外，「你，你怎麼這個反應啊？難道你就不擔心小雨？」

「那是小雨的事情，要你我來操什麼心？」我差點就沒有說小梅你管的太寬了。

「什麼話！小雨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呢，是她哥哥，我們不關心還有誰來關心啊？」小梅開始給我講大道理。

「那你說說你知道的吧。」其實我也想知道一些關於小雨這個男朋友的事情。

「小雨喜歡的這個男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底細，我還以為小雨會對你說呢。」

「這種事情她怎麼會和我說呢？就連你知道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苦笑。

「好吧，你這個少根經的傢伙，多關心關心小雨，別讓她被那個男人騙了。」看來小梅本來是打算來我這裡打聽些小雨的事情，最後卻成了教訓我。

小梅掛了電話后我給我朋友打了電話問這兩天小雨實習的情況。

「小姑娘挺用心。」這是朋友給小雨的評價。

「這幾天她是怎麼回去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問朋友這個問題。

「哦？這個我倒是不清楚。恩……估計是公交車吧，因為她第一天來的時候問我打聽過里這裡最近的公交車站台。」朋友沒有想到我會關心到小雨怎麼回學校，「你單位過來的時候稍微繞一下不就可以接她下班了？」

「呵呵，前段時間太忙了。小雨的事情真是讓你費心了。」

「哪裡哪裡，你這不是給我找了個幫手么？還要我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改天我請你吃飯，那就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說著掛了電話。

一天睡十小時以上向來是我的一種奢望，沒有想到休假的這幾天居然能夠實現。

有時候睡醒了就想是否要給小雨打個電話問問她最近在做些什麼，或者找個理由問問她的他。但是這樣的衝動直到第三天才下決心按下小雨的電話。

「啊，哥，是你啊！」小雨的聲音很激動，想來我也有好幾天沒有給小雨電話了。

「小雨，最近實習的怎麼樣？」

「恩，很好，那裡的人很照顧我。」小雨最近似乎心情很好，不知道是否是戀愛了的原因。據說戀愛中的女孩子都會無端的心情大好，而且莫名其妙的會笑。

「那你就好好在那裡實習，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的那個朋友，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你也可以和我說，我去找他。」我囑咐小雨。

「知道的。對了，哥，聽說你前幾天特別忙，是么？」

「恩，是的。好在這兩天四眼給我求了幾天假期，我可以休息一下。」

「啊，真的啊。那你休息好了么？」

「呵呵，不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又要上班了。」

「好啊好啊，我請你吃飯好么？」小雨問我。

「好……呃，你方便么？」

「我？恩，下班了就有時間了。」小雨回答。

「哎~不是吧，聽小梅說你有男朋友了呢，怎麼有時間陪你哥我呢？」

小雨沉默了。

「呵呵，不用害羞，這個事情我老早就猜到幾分了，你還真以為你哥是傻瓜？」

小雨繼續沉默。

「小雨？你在聽么？」小雨的沉默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哦，在。」

「怎麼了？還想隱瞞你哥到什麼時候？」

「是……是小梅和你說的吧？」小雨問我。

「呵呵，不是那個大嘴巴還有誰？」我笑著說。

對面傳來小雨低聲說話的聲音，只是聽不清楚這個丫頭在嘀咕些什麼，我想大概是在抱怨小梅告訴了我她的事情。

「好了，小雨，你看吧，如果晚上你有時間，那我過來接你，請你吃個飯，如果你有其他的安排，那你給我個電話告訴我，好么？」我想這個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哥……我……」小雨欲言又止。

「恩？小雨，還有什麼事情么？」我問。

「沒什麼了，那到時候再說。」

小雨掛上了電話。

看看時間才是下午兩點多，於是我選擇我在客廳的沙發里看電視。但是顯然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因為下午並沒有什麼好的電視，不是放到一半的電視劇就是無聊的綜藝節目。我寧願泡杯茶，點上一支煙，蜷縮在沙發裡面看著已經過期的報紙。

正在無聊間，我的電話響了。

這已經是小梅在這三天來給我打的第二個電話了。

「你……」我的後面的「好」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小梅打斷了。

「你豬啊，說你情商等於零你還真的是零，都快負數了！」小梅劈頭蓋臉的呵斥，「你和小雨說了什麼？」

「啊，哦，你說之前的電話？」

「恩！」小梅哼了口氣，讓我感覺現在她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哦，之前我給她打了電話，問她是否方便，如果方便就晚上請她吃飯。」我老實坦白。

「還有呢？」

「還有？」

「你還說了什麼我對你說小雨男朋友的事情了對不對？」

「啊，是的。」

「你還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小梅的聲音有些許顫抖。

「喂！你別這樣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好么？」雖然我知道小梅激動起來是如此的語無倫次，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你，你這個人，真不知道你是傻子還是殘忍。我看你就是裝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反而更殘忍？！」

這是小梅給我的解釋么？

為什麼我卻越聽越不明白。

「你在說什麼啊？」我覺得我說這句話都說的煩了。

「好吧，有人早就對你說了一些小雨的事情對么？」小梅的語氣稍微有點平靜，思路也能清晰一點。

「呵呵，很多人都說過小雨的事情，哈哈，你之前也不是和我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前段時間是不是有個叫楊靈的女孩子來過？」

「是的。」奇怪，小梅怎麼會說到楊靈身上。

「好了，你不要裝了。楊靈走的前一個晚上你們去唱歌了，而且小雨也去了，對么？」小梅看來對那天的事情很清楚。

「是的，應該是小雨對你說的吧？」我問小梅。

「那之後那個楊靈和你說了什麼？」小梅繼續說。

「恩，沒說什麼……哦，等等……好象說是要給我郵件。」我突然記起來楊靈和我說過她要給我發郵件。

「啊……你看她給你的郵件沒有？哎呀，糟糕糟糕！」小梅在那頭拚命說「糟糕」。

「沒有，沒注意到。哦，我的意思是我有看過我的郵箱，但是沒有看到楊靈給我發郵件。」

確實，我前兩天有去看過，確實沒有楊靈的郵件。

「不是吧，你還有沒有其他的郵箱啊？」小梅隨口說了一句。

「哦，好象……」我突然記起來，我是sina還有個郵箱，因為後來感覺sina比較慢，所以就換到163了。

「好吧，既然事情都這樣了，我就索性和你說了吧。」小梅看來打算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

我邊聽著電話邊向書房走去，迅速打開了電腦。

「那天晚上小雨和楊靈沒有唱多少歌，卻在旁邊聊天聊了很長時間。」

這個我是知道的。

「繼續。」我打開sina的網站。

「你不知道那個叫楊靈的女孩子有多鬼，她一直套小雨的話你知道么？」

「呵呵，那個時候聲音太吵了，我聽不到她們在說些什麼。」

我輸入郵箱密碼的時候居然輸錯了一次，很快重新輸入第二次。

網頁緩慢的打開著……

「楊靈說了一些關於以前海棠的事情，然後就問小雨……」

「問小雨什麼？」

郵箱已經打開了，因為很久沒有去看，所以裡面有很多郵件，基本上都是廣告和垃圾郵件。

我自上而下仔細搜索著楊靈給我的郵件。

第一頁……

沒有

「還會問什麼！」小梅深呼吸。

「我怎麼知道那個小鬼會問什麼？」我確實不知道楊靈會問小雨什麼。

第二頁……

楊靈的郵件映入我視線。

「你聽好了，楊靈問小雨，問小雨是不是愛上了你！」

我的心一陣劇烈的顫動，連帶到我控制滑鼠的手。

原本打開楊靈郵件卻點到了下面的一封廣告郵件。

我感覺我不能自己的屏住了呼吸。

「喂，你在聽么？」小梅的聲音傳來，在我聽來感覺很遠很遠。

「在……」我發現我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在怎麼不說話？」

「小雨當時是怎麼回答的？」我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會如此期待小雨的回答。

我終於打開了楊靈給我的郵件。

「小雨的回答就是……」

小梅的聲音我似乎聽不見了，我想我也沒必要聽見，因為我想知道的的答案已經在我面前了。

「你這個笨蛋！這次我是真的要罵你笨蛋了……」

楊靈的郵件是以這樣的方式開頭的。

楊靈平實的敘述卻不斷的衝擊著我本已顫抖的心。

隨著楊靈的文字，我彷彿又會到了那個晚上，那個我一直認為是平淡、無華的晚上。

我看到了小雨的回答

在郵件結束前的文字，我看到了小雨的回答：

「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能老的快點……，這樣我或許可以和我哥在一起，在一起。」

……

一道涼涼的東西就這樣默默的劃過我的臉頰，在我還沒有來得及想去控制它的時候，它突然變成肆無忌憚傾瀉。手上，鍵盤上都成了滴落下來的地盤……

「喂！喂！！你在不在聽？！」小梅的聲音焦躁卻多了分擔心。

「她，她，她不是有男朋友了么？」我甚至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小雨的名字。

「我剛才說了，那是我想出來的主意。因為小雨在那天以後就一直很擔心，和你相處的時候就在猜測你是否已經知道她那天的回答。我想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說小雨有了男朋友來看看你的反應。其實小雨現在哪有什麼男朋友啊，哦，如果你接受了她，那她就有了。」

「好了，我知道了。」

我準備掛電話了……

「喂，你怎麼這麼冷血啊，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沒有反應么？

我擦拭了眼角不斷湧出的東西

我只是盡量控制著我的情緒

「你知不知道就是為了你，我們這次國慶回來擠公交車擠的有多痛苦……」小梅還想繼續說下去。

「好了，我掛電話了！」

沒等小梅說什麼，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很少先別人掛別人電話。

我默默的打開寫字桌中間的抽屜……

「1、衣服已經收進來，上衣放在右邊第一層，褲子放在第二層，襪子放在……」

我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小雨最後畫的那個個笑臉……

該是吃飯的時間了吧

小雨沒有給我電話，這就是說她今天晚上有空

哦，

呵呵，她晚上應該有空

如何面對……

就讓上天來決定吧

我拿出一個硬幣……

字，就讓小雨以後幫我整理已經被我翻亂的房間

花，小雨，永遠是我的妹妹，一個在另一個男人照顧之前由我來照顧的妹妹

硬幣

失去重心的在空中迅速翻滾……

我慢慢打開手掌

感覺呼吸有點急促……

花！

居然是花。

難道……

三局兩算……

我又一次將硬幣拋在空中

落入手掌，打開……

還是花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討厭這個花！

呵呵

五局三算也未嘗不可……

我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

硬幣沒有被再次拋起來

既然一切都已經有了答案，那為什麼還要掙扎？

我打開門

把那個硬幣留在桌子上……

小雨

應該還在等我和她一起吃飯吧……

寫在最後：

「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能老的快點……，這樣我或許可以和我哥在一起，在一起。」

如果有個女孩子願意用自己的年華來換取和你在一起的機會，請你好好珍惜……

（完）

一記的話：

很多朋友問我是否會寫續之後的事情

回答是，沒有這個打算

或許在某天

只是或許

大家又會看到一記的帖子

也許是續的續

也許是其他文字

不管怎麼樣，我和一個偷吃禁果女孩的故事到這裡算是一個段落或者結局吧~

無論是段落

還是結局

生活在繼續，一切……都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