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循環系統

兩位大學生的到來，就住趙文傑的新家，吃飯同樣一起吃，而下面的一些外地員工，則是住在原本那兩棟老房子里。

趙文傑本來住在廚房左邊那個房間里舒坦的要命，結果這天晚上舅舅趙永平將床搬了進來，原本左邊的兩個房間則讓給催俊和段翔雲住，一人一個房間，右邊也有一個大一小兩個房間，大的則是李宇國和趙美晴睡的地方，小的房間是李志南睡的。

「啊！你為什麼要來我這裡睡。」趙文傑當場飈了，為什麼不和哥哥睡去？

「你才屁點大，自己住一個房間舅舅不放心，再廢話打**。」趙永平理由正當，其實是有目的的，果然，剛把床鋪好，就霸佔了趙文傑的吉他，不過彈得那叫一個字――臭。趙永平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水平，於是把目光投向了趙文傑。

意思很明顯，要趙文傑教他彈。趙文傑想著是教還是不教呢？教了不就暴露了？不過想了一會還是決定教舅舅一點基本功，夠他練的了，等練好了，再教深一點的，到時候自己找幾本書來看看就有借口了。

打定主意，趙文傑不是很系統，但卻很準確的教起了基本功，什麼專業術語他一句不說。趙永平學吉他有點困難，因為他的左手少了兩根手指頭。

「好，現在我要唱龍的傳人，小文你伴奏。」趙永平很興奮，兩下就騷包的要唱歌。

「哦。」趙文傑點了點頭，輕輕彈奏了起來。這龍的傳人幾年前就出來了，是李建復唱的，後來才是張明敏，是流傳很廣的一歌。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他的名字就叫長江，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他的名字就叫黃河，雖不曾聽見長江……」趙永平隨著調子唱了起來，那聲音讓趙文傑有些獃滯，怎麼這麼像原唱？

「多少年炮聲仍隆隆，多少年又是多少年，巨龍巨龍你擦亮眼，永遠永遠的擦亮眼……」這龍的傳人很快唱完，趙永平濃密的劍眉一挑，對趙文傑問道：「怎麼樣？舅舅我唱得不錯吧！」

「是很像原唱的聲音。」趙文傑點了點頭肯定道。

「嘿嘿，不是你舅舅吹牛啊！我是唱誰像誰，在部隊的時候還差點當上文藝兵了呢！」趙永平自得的說道。

「那還不是沒當上，再說唱誰像誰終究是別人的東西，別人一聽都拿你把原唱比較，唱出自己的風格才算牛B。」趙文傑撇嘴說道。

「自己的風格？這得時間琢磨，你舅舅又不是專門唱歌的歌手，隨便怎麼都成。」趙永平笑了笑，但倒是留了個心，他的最大愛好就是唱歌，以前總是被人誇唱得像誰像誰，被趙文傑這麼一說，有些豁然醒悟的感覺。

從這一天起，早上的時候又多了一項事情，那就是練習嗓音，趙文傑天天都在練，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這天開始，趙永平也開始練了。趙文傑稍稍點撥就行。

李志南如今對早晨的鍛煉已經習慣了，不過鍛煉也不是沒有效果，在學校，他已經成了一霸王，連高年級的學生都打過。這段時間沒少鬧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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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段翔雲來了之後，趙文傑清閑了許多，但段翔雲可就忙壞了，先養雞場得全面改建，趙文傑原先弄的根本不叫養雞場，叫牧雞場還差不多。

另外養蠅蛆的方法也得改進，這次段翔雲打算用室外大棚養殖，並且要擴建十幾倍，因為村子里二十多戶可都簽訂和加盟協議。不過擴建不需要他們花錢，每家一百塊錢的加盟費，足夠建造了，連雞舍的錢都省了。

養雞場除了那三千頭河田雞，還去6續買了五千頭小雞，養雞場的雞達到了恐怖的八千頭。

另外還需要建個養豬場，豬圈方面也是段翔雲指導建設，買豬苗同樣是他親自去選，第一次就買了一百頭小豬。

需要的工人劇增，養豬要人，養雞同樣要人，養蠅蛆更要人，家裡又招了五個工人，養雞場三個人，專門看護小雞。

養豬場兩個人專門餵豬，還要負責把糞便挑到養蛆池邊。

養蛆場三個人，他們要負責的不僅是趙文傑他們家這八千隻小雞和五十隻小豬的飼料，還有村子里那二十戶加盟養殖的飼料。

這些人裡面，有的養兩千頭，有的養三千頭，零零星星的相加起來，足有五萬頭雞，這需要的蠅蛆數量隨著小雞的成長，將增加到一個恐怖的數字。

「致富要養雞，養雞能致富~！」村長趙三很『惡搞』在村頭的牆上刷上了這句標語。號召全村人民養雞致富。

養雞大時代來臨啦！

趙家村裡的養雞系統達到了一個完整的循環，雞、豬、牛等各種牲畜的糞便被集中到養蛆場養蛆，十三天就可以養成大批蛆蟲，蛆蟲可以餵雞、餵豬，養蛆的殘渣摳制半個月後就可以喂蚯蚓，蚯蚓同樣可以餵雞，為了達到一個攝取的平衡，還用大量的青草、落葉來養殖蚯蚓。

而蚯蚓的糞便，則變成了肥料，堆積起來出售，售價也很便宜。趙文傑除了賣蚯蚓糞便，蛆蟲也是出售的範圍，那些加盟戶每天都得從他這裡購買蛆蟲，經過計算，1kg蛆蟲的成本大概需要o.6厘左右，一攻擊蚯蚓的成本幾乎不要錢，至多只有o.1厘（其實成本算在蛆蟲上了，蚯蚓是用殘渣餵養的），而售價則在2厘，他有1.4厘的利潤。

兩個月來，趙家村的五萬多隻雞的食量已經達到每天45克左右，3o克吃蟲子，一天就需要15oo公斤的蟲子，很恐怖的一個數量，而且趙家村的雞遠遠不止五萬隻，又新增了兩萬隻小雞，這些是一些新加盟的養殖戶養的，不過由於雞還小，蟲子的需求量還不高。

養蛆場就僱用的工人就增加到了十名，他們的工錢一個月只有二十塊，趙文傑一個月需要付出的工資只有兩百塊，但他每個月在養蛆場的盈利還是達到了5oo多塊錢。這些錢就是出售蛆蟲、蚯蚓、肥料的總盈利。

這大大的緩解了趙文傑的資金危機，因為他的路子鋪的太開，急劇的擴張導致花錢如流水，最花錢的就是建設，建雞舍要錢，建豬圈要錢，八千頭雞和一百頭豬的圈子自然要大一些，關這些就花了趙文傑一千塊錢，還有養蛆場就更花錢了，一天要產15oo公斤的蟲子，這個養蛆場一天就需要產1ooo多公斤，另外5oo公斤則是由蚯蚓來頂替，可想而知要多少大的地方，本身有6ooo塊錢，加盟費收了2ooo多。只能勉強撐到收益的時候。有了這些收益，資金就非常充裕了。

這個良性的循環一直保持著，趙家村裡養雞根本不需要買魚粉，成本也很低，雞吃蟲子長得也快。

時間很快到了1982年3月，春季剛過了不久，這年春節趙文傑他們家沒什麼錢，家裡存款只有一萬多，趙文傑搞養殖，李宇國則忙著在興建筷子廠，花錢都挺厲害的，趙文傑他養的那八千隻雞已經到了可以出售的時候了，另外趙家村那些加盟戶養的雞也快到了可以出售的時間，廣東的張老闆收到消息后，被李宇國要出售的數量嚇了一跳。五萬頭他可吃不下，問他能否賒帳？

「概不賒帳……」這就是李宇國代替趙文傑回答的答案，這種賒帳的事情趙文傑見得多了，有些人乾的就是一鎚子買賣，錢也不還就人間蒸的事情那是常見。

「不過張老闆，你幫我介紹買家吧！他們能買走一頭雞我們給你一毛錢。不知道你有沒興趣？」李宇國把趙文傑的方案說了出來，通過讓利來達到某種目的，這是很常見的一種商業方式。趙文傑就是通過讓利來尋找買家，這年頭找買家是很麻煩的，必須親自去跑，因為這個年代的信息傳遞還是很慢。

正好這個張誠是廣東的，廣東人好吃這是公認的事實，這裡絕對蘊涵著一個巨大的市場，自己把生雞到廣東去又太麻煩，所以趙文傑還是打算請商販幫他們銷售。

「有，當然有。我現在就去聯繫那些人。」張誠聽到李宇國的話后，腦筋快運轉，馬上意識到這是個賺錢的好機會，五萬多隻雞，也就是五千塊錢，於是連忙應道。

「好，那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