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上
馬領班這個龜兒子給我們開了個會,我什麼也沒聽進去,可以說,他就是在浪費我的寶貴休息時間。
對於別人來說也是一樣誰也沒有聽他講,比我們大不了幾歲,說話還拿腔做調,以為自己當了多大官似的,揮動著手臂,一副耗子的嘴臉。瞧他那德行,龜兒子的話就和放屁一樣,沒有人把他說的話當話聽,呵呵!
這個馬領班依舊盯著我不放,總是支使我干這干那,害得我一個人比別人多干好些活,我不能總是這樣受欺負,得想個辦法報復,對,想辦法報復他。下午休息的時候我去找阿華商量這事,阿華一聽兩眼亮,馬上來了精神。
「是不是揍他一頓?」
「沒錯,把他揍狠點,讓他最少一個星期不上班,我也好歇歇。這小子太壞了,整天支使我團團轉沒有喘氣的機會。」
「他晚上出來嗎?」
「不出來,他跟我住一個宿舍里。」
「那晚上揍不了他,白天怎麼揍他?」
「他早晨和一個廚子去市場買菜。」
「那也不能大白天打人,除非你不在那裡幹了。」
「你說的是。要不這樣,他不是每天早晨到市場買菜嗎?咱倆先跟蹤他,看看是否有下手的機會。」
「聽你的。明天咱倆在哪碰頭?」
「我們飯店右側一個小門,你8點在那裡等我。別忘了想辦法找你們店的人借輛自行車。」
「這個沒問題。」
「我看慧媽媽對你特別好,是不是想招你做養老女婿?」
「去吧,人家姑娘都2o歲了,怎麼看得上我?」
「那有什麼,現在大城市都時興姐弟戀。她女兒沒對你有什麼表示?」
「胡說八道什麼?」
「看看。臉紅了吧?」
「得了,別拿我找樂。慧媽媽的女兒前天去海南了,聽說那裡有個親戚,她先到那裡看看,如果行慧媽媽也過去。」
阿華說到這裡起身關上宿舍的房門,壓底聲音。
「睿哲,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慧媽媽的丈夫是個賭棍,每次輸了錢就跑這裡找慧媽媽要錢,慧媽媽要是不給他動手就打。」
「慧媽媽也太窩囊了。我要是在非得用棍子揍他。」
聽到這個消息,我氣憤地握起拳頭。
「你小聲點,起初我看到后抄起板凳揍過他,揍完了他,慧媽媽不僅不說我好,還說我不應該管她們家的事。後來,他們這裡的一個大姐告訴我,慧媽媽在這個男人手裡有短,不然慧媽媽不會這樣受這個賭棍的窩囊氣。」
「就是有短又怎樣,慧媽媽也是賤,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不是有的是。跟他離婚不就完了,自己又不是沒有飯吃,開的這個小餐館不是生意滿興旺的嗎?」
「我也不知道慧媽媽是怎麼想的。在我們農村女人靠著男人吃飯,你們城市的女人自己都可以靠自己吃飯,可慧媽媽為什麼這樣任憑他丈夫打她,而且還給他錢呢?」
「你搞不懂,我也搞不懂。也許大城市裡的男人都在外面找女人,**女,家裡的女人怕失去他們吧?」
「失去就失去,這樣的男人要他又有什麼用?」
「也許是為了名聲,讓人家知道自己是有丈夫的人。」
「有這樣的丈夫還不如養條忠實的狗。」
「呵呵,你小子到想的出來。算了算了這事不是咱們操心的事,人家有人家的想法。」
阿華的話讓我想起了媽媽,媽媽嫁給爸爸為的是養活外婆,因為她有病自己無法勞動。媽媽這麼有文化跟爸爸在一起一定很痛苦,我記得總是看見媽媽偷偷地掉眼淚。現在想想媽媽也是滿可憐的,與一個她不愛的人過了十年,如果她的身體狀況還可以維持到今天的話,媽媽為了我也會依舊跟著父親。假設,媽媽如果自己可以養活外婆,當初她還會跟父親結婚嗎?不會,絕對不會。想到這裡又想到慧媽媽,也許她和媽媽一樣也有著說不出來的苦衷。
唉,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啊,她們既可憐,又無助,而且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