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走到洞口時,習慣黑暗的他們乍見陽光時,眼睛還一時無法適應,倆人眯著眼眸,等到稍稍適應光亮之後,放眼望去看到的卻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然後再過去就是用石頭堆砌的石牆,石牆內聳立著一座非常華麗的宮殿。

「這裡是哪?」她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月焰天眯起眼眸,看著那華麗的宮殿似乎不小,與皇宮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他卻不曾聽說過在落月崖附近,有哪一派、哪一戶人家擁有這麼大且豪華氣派的房子。

他們站在宮殿的後山處,由上往下瞻望四周的環境。

「這房子好大好漂亮喔。」月娘不由得讚歎道。

「你們是誰?」就在這時突然冒出一位小姑娘問道,當她看到月焰天時,她眨眨美目,杏眼睜得大大的,她衝到他面前,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口中噴稱奇道:「我的天呀,真的太像了,連頭髮也一樣都是白的。」

「姑娘,你說他像什麼?」月娘被挑起了好奇,擋在她面前問道。

小姑娘突然出現在眼前,月娘似乎被嚇了一大跳,接著她看看月娘又看看月焰天,又再度問了一遍。

「你們是誰?」

「我們是不小心從落月崖掉下來的人,我想請問這裡是哪?」月娘老實告訴她道,只見那名姑娘神色有異。

「那麼說你們是從外頭來的人。」她的神情開始警戒了起來,帶著疏離的敵意。

「算是吧。」如果要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沒有錯,月娘點點頭。

那名姑娘突然倒退了一大步,彷彿他們是什麼毒蛇猛獸般,臉上有著嫌惡的表情,她突然拿起懸挂在頸子的竹笛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月娘看著她的舉動只覺得莫名奇妙。

怎麼回事!?月娘納悶的看著月焰天。

「月娘過來。」月焰天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將她護在身後,果然,他的預感成真了,不一會兒在他們面前就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小姐,請你退到一旁。」他們口中的小姐,指的就是那個小姑娘。

「你們是誰?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捉我們?」月娘在月焰天身後心急道,就算月焰天功夫再怎麼了得,他一個人也敵不過那麼多人。

月娘現在在後悔著,當初他教她武功時,為什麼不認真點學,自己那點花拳繡腿的功夫現在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凡是闖人黑龍谷的人,一律處死。」為首黑衣人冷酷無情道。

「等一下。」喊等一下的人正是他們口中的那名小姐:「我要捉活的,因為我還有話要問他們。」

「可是這是王上的命令……」黑衣人話還沒講完就被她給打斷。

「王上那我會負責,我要的是活口。」

就在他們爭論的同時,月焰天在月娘耳邊低語著:「等會由我來對付他們,你趁機會逃走。」

月娘拚命搖頭,「不要,我要跟你在一塊。」

她是生是死都要和他在一塊。

月焰天一臉嚴肅道:「你別忘了,剛才我們是怎麼約定的,不管是死是活,都要為對方活下去,況且你也聽他們說了,他們要的是活口,我不會有事的。」在他的安慰聲中,她才萬分為難的點頭。

「你自己要小心。」

「你也是。」他們握著對方的手,任誰都看得出他們情深意濃。

「動手。」在一聲令下,黑衣人將他們倆團團包圍。

月焰天把月娘護在身後,當黑衣人一涌而上時,只見月焰天遊刃有餘的擋開利劍,回頭對著她吼道:「快跑!」他隔開了刺過來的劍,用力擊向黑衣人的胸口,只見他吐了一口血,受傷倒地。

他奪過其中一人的劍,與其他黑衣人廝殺了起來,他一人辛苦的對抗著如雨般的劍式,一把突如其來的劍從他身後刺過來時,側過身子讓劍撲個空,他砍下那人手臂。突然他身旁傳來女孩子的尖叫聲,熟悉的聲音不得不讓他回頭,他看到月娘被其中一名黑衣人用劍給押著。

「給我住手,如果你想要這個女人的命就乖乖投降。」他把劍架在月娘的頸處。

月娘覺得自己好悲慘,她才遠離惡夢沒多久,又被人用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月焰天面無表情的扔下手中的劍,很快的所有的劍同時抵住他的脖子,月娘被壓在他身旁,帶著一臉歉意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他不忍看她如此的自責,臉上漾著一抹溫和的笑容,沒有一句責備的話。

可是他的溫柔卻讓月娘愧疚不已,如果他能開口罵她個一兩句,或許她的自責會輕一點。就在那群黑衣人押解著他們時,閻厲兒眼尖的發現在系在她腰際上的玉佩,仔細一看那上面的圖案,她神情為之色變。

「等一下。」閻厲兒衝到月娘面前一把扯下那隻玉佩。

月娘看到月焰天送給她的定情之物被搶走,心急的衝上前去,想要把玉佩搶回來,可是她還來不及搶回來,那群黑衣人更強勢地制止住她急欲掙扎的身子,不准她靠近閻厲兒一步。

看著熟悉的龍形圖案,閻厲兒表情變得嚴肅,審問她道:「這玉佩你是打哪弄來的?」

「還給我,那原本就是我的東西,不是打哪弄來的。」月娘想伸手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閻厲兒硬是不把玉佩還給她。

「騙人!這不可能是你的東西,因為那是我們閻家才有的黑龍圖形。」閻厲兒驕傲的揚起下巴,一臉得意道:「快點說,你這東西到底是從哪弄來的?」

月焰天開口了:「那是我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這東西是你的!?」閻厲兒一臉訝異的看著他,最後露出欣喜的笑容,喃喃自語地道:「我就知道,難怪你有會有一頭白髮,連外貌都長得跟他那麼像。」

她朝著月焰天飛奔了過去,二話不說抱住了他,所有人被她突然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月娘還來不及吃醋,就聽到她喊了一聲:「大哥!」

當月娘聽到她喊了一聲大哥時,目瞪口呆。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那群黑衣人口中的小姐竟喊了月焰天一聲大哥,不只是月娘傻住,那群黑衣人更是莫名其妙。

「小姐,你怎麼叫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為大哥!?」

「笨蛋!你們自己不會看他長得跟王上相像嗎?白髮再加上厲家的龍形玉佩,這兩樣東西可以證明他是厲家人。」她拿出玉佩在他們眼前晃,果真是厲家才有的龍形玉佩。

再仔細一看,他的五官的確長得與王上有幾分相似,加上那一頭罕見的白髮,除了厲家人之外,世上又有誰會有呢!?一切的證明顯示眼前的男子很有可能是厲家失蹤的大兒子,他們頓時腳軟了起來,砰的一聲,所有人雙膝跪落在地,向他俯首稱臣了起來。

「大少爺,恕小的眼拙,若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原諒。」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月焰天和月娘的意料之外,他們倆面面相覷。

月焰天的心情更是五味雜陳,他沒想到自己沉寂了二十年的身世會在此時揭曉,看著眾人興奮的表情,他一點高興也不起來。

月娘瞧他默不作聲,知道他一下子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默默的守在他身旁,給予他關愛的眼神,悄悄的握住他的大手掌。月焰天了解她的意思,抬起頭接收到她鼓勵的笑容,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厲兒興沖沖的拉著他的手臂,興奮至極道:「我已經等不及告訴二哥,我想二哥一定很高興看到你。」

「那我的父母親呢?」月焰天只聽到她提起二哥,至於他的雙親卻沒聽她提起,閻厲兒嘴角笑容頓時收斂,眸光變得黯然。

看到她臉色一沉,月焰天已經有個底了。

「他們已經走了嗎?」月焰天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失落。

他不否認自己心中是有一點點的遺憾,他連見父母親一眼的機會也沒有。

「娘在生下我之後就去世了。」閻厲兒一臉哀傷的表情,看著他輕頷首,一副欲冒又止的道:「聽說她在死之前,還對你念念不忘,託付爹一定要找到你,可是爹投下大批的人力仍是找不回你,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結果相當意外,不是嗎?」月焰天苦笑。

他也以為光憑著一隻玉佩,人海茫茫上哪去尋找他的家人,況且他認為當初是因為他生的如此怪異模樣才被拋棄的,所以他也從未動過尋找他們的念頭,只是沒想到機緣巧合下,他會在這裡找到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對了,別光是站在這,和我們一起回黑龍堡吧,若二哥知道你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很高興。」閻厲兒眼中帶著興奮的光芒。

然而月焰天卻注意到那幾名黑衣人的目光卻不是,他們心虛的低下頭,互相交換眼神,個個都有為難的神情。

月焰天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如果他突然出現在家人面前會成什麼衝擊,輕微的只是兄弟反目成仇,嚴重的可能成這裡動蕩不安,只因為他是家中的長子,很有可能會取代現在次子的位置。

不過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在見過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之後,他會親口告訴他們,有關於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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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月娘不敢相信,以為眼前又多了一個月焰天。

不過若走向前仔細一看,他的臉比月焰天的更為方正,嚴厲的線條充滿了霸氣,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在他們倆人身上徘徊著,簡單來說他這人充滿了狂妄以及傲氣,月焰天則與他不同,他身上流露的是一股穩重的氣息,讓人不知不覺想要依賴他。

「你就是我失蹤多年的大哥!?」他諷刺的一笑,帶著睥睨的目光:「沒錯,你是與我長的很像,但是這不能證明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閻厲兒開口了。

「二哥,他的白髮就可以證明他是閻家的人了,再說這隻龍形玉佩也只有閻家的人才會擁有。」

閻京瞪了她一眼。

「我有要你開口嗎?」他話里充滿了責備。

月娘皺起眉頭,直覺得她不喜歡這個人,這人太霸氣了。

「你放心,我來見你不是為了認祖歸宗,因為我認定自己一輩子都是月焰天,不可能冠上任何人的姓。」月焰天開口道。

「這怎麼行!?」閻厲兒大叫,一臉不可置通道,「爹娘的遺願就是希望你能夠回到閻家認祖歸宗呀。」

「我對於閻家對沒有太大的感情。」他回得簡單俐落。

閻京審視他認真的表情,想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看他坦蕩蕩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虛偽,他問他。

「那你為什麼要出現?」

閻京知道他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出現會帶給閻家、整個黑龍谷多大的衝擊,那將會造成黑龍谷的分裂,就像二十年前一樣,悲劇再度重新上演。

為了制止事情再度發生,他不能承認月焰天的存在。

「我只想知道事實,我的父母當年為什麼扔下我?」他看著他:「我不是回來跟你爭奪這一切。」

看著他坦誠的眼眸,閻京仍是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你應該聽說過黑龍藏寶圖吧。」他突然問道。

腦筋動得快的月焰天很快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點頭問道。

「就是這嗎?」

月娘一聽他這麼說,立即驚奇的問道:「那張黑龍藏寶圖所標示的地點就是這!?」

「沒錯。」閻京點頭證實他的說法;「那你應該知道這裡擁有人人想要的絕世武功密笈還有金銀珠寶,你難道一點都不心動?」

他應該知道,他是有資格拿到這些東西的人。

「這些東西,我一個都不要。」月焰天淡淡道。

他一開始就對那些東西沒興趣,若他想要的話,早就拿著黑龍藏寶圖尋上門來了,但他也沒有想到會陰錯陽差的來到這個人人趨之若鶩的地方。

「我不相信你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眯起那雙狹長的眼眸,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月焰天,嘴角帶著一抹諷刺的笑容。

「信不信隨你,不過說句老實話,我是個任性的傢伙,除了對我所愛的人負責任之外,我是絕不會管其他人的生死。」他話一說完,閻京大笑。

「是嗎?那我姑且信任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問完你想要知道的問題之後,就要離開黑龍谷,並且發誓永世不再踏入。」

他銳利的眼眸掃向他。閻厲兒狠狠倒抽了一口氣。

「二哥,你太狠心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回失散二十年的大哥,你卻要他這一輩子不再踏進黑龍谷,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這麼做。」她搖搖頭,對閻京的做法感到心寒至極。

他們不是一家人嗎?為什麼非得要一個人離開不可,她不懂,真的不懂。

閻京不管有什麼想法,眼睛專註著月焰天,等待他的回答。

「我答應。」他點頭:「正如我所說的,我只想知道事情的一切前因後果,對於我是不是閻家的子孫並不正要。」

「那好,你要問什麼就問吧。」閻京身子往椅后靠,蹺起二郎腿,神情悠哉。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發生什麼事,我為什麼會被拋棄?」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這二十年以來,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發色與別人不同才會遭到拋棄,現在他只想再更確定一些。

「我對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解不多,但略知一二。」閻京淡淡陳述當年的往事,「我曾經聽父親提到那時的黑龍谷正上演著兄弟鬩牆的戲碼,我的父親和他的弟弟正在為了爭奪谷主之位,造成黑龍谷分為兩派人馬相互廝殺。」

「很明顯是你們贏了。」月焰天道。

「沒錯,然而我的叔父與他那一派的人卻遭到流放在外的命運,他心有不甘,所以才會趁機將才剛滿月的你給抱走,而那一張黑龍藏寶圖也被他們偷了出去,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淪落到外人手裡。「說到這,閻京臉上充滿了鄙棄之色:「那些喪家之犬還真會給人找麻煩。」

月焰天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扔在森林裡,無非就是希望他被野獸給吃掉,若不是他命大,被兩位師父給撿了回去,說不到他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知道自己被丟棄的原因,月焰天心裡感到五味雜陳,不是因為他的發色,也不是因為家裡窮的養不起他,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只能說他與閻家人無緣。

「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他神情慵懶的問道,微眯的雙眼卻一刻不得鬆懈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月焰天搖頭,他想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好問的。

「若沒有的話,那我會派人帶領你們到出口,記住,你不能與人說過你到過黑龍谷,也不能泄漏黑龍谷所在的地方,膽敢泄漏的話……」

他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精光,隱隱浮動著噬血的紅光,他冰冷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就算你是我的親大哥,我也會毫不留情殺了你。」

月娘聞言猛然倒抽口氣,她被他的話給嚇到,躲在月焰天身後,嘟起小嘴道:「怎麼差這麼多。」

剛好這一句話耳尖的被閻京給聽得正著,他挑挑眉,總算正眼瞧著月焰天身後的小女人,他冷冷問道:「什麼差這麼多?」

月娘左右張望了會,見他不是跟月焰天也不是跟閻厲兒說話,最後她手指著自己,瞪大瞳眸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沒錯,要不然我在跟鬼說話嗎?」閻京略感不耐,沒見過像她這麼蠢的女人,月焰天怎麼會看上她!?真令人疑惑。

「誰知道你是不是跟鬼說話,你要問我什麼問題?」月娘忍不住反駁了回去。

「你膽子挺大的嘛,敢對我這樣說話,你不怕我叫人把你拖出去給砍了!?」他嘴角一撇,詭譎的目光讓人畏懼。

「有月焰天保護我,我才不怕。」她說話的同時,躲在月焰天身後。

「當我想宰人的時候,不管是誰也保護不了的。」他銳利的目光逼視著月娘,月焰天一個箭步的擋住他的視線。

好險!說真的光看他的眼睛就教人不寒而慄。

「我想你沒有必要與一個女人計較吧。」月焰天沉穩道。

「如果我說有必要呢?」閻京冷笑。

「我不會讓你傷害她。」只要是傷害月娘的人,就算跟他有血緣關係,他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看來她對你挺重要的。」他諷笑的揚起嘴角:「我要不要跟這個女人計較,就看她剛才那一句話是怎麼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和月焰天根本就是不同的倆個人,當然有差別,不過在我眼中,月焰天比你好上太多太多了。」月娘還不知死活的在老虎臉上捋虎鬚。

「月娘,別再說了。」

月焰天感到頭疼,真不知該說她天真還是少了一根筋,就連在一旁的閻厲兒也大翻白眼,心中大罵這個笨女人。

果真,閻京一聽到月焰天比他好,一股不服輸的心理讓他露出噬血的笑容:「那好,咱們就來比比,誰比較厲害吧。」

眼看著事情的轉變成兄弟鬩牆的戲碼,月娘才知自己說錯了話,看到眾人扔給她的白眼,她也感到好委屈。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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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比武只是點到為止。」走在校練場中央的月焰天淡淡道,他不希望造成任何的流血事件。

閻京露出狂妄的笑容:「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給打死,再怎麼說你也和我一樣,流著同是閻家人的血。」

月焰天點頭,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那就開始吧。」閻厲兒做裁判。

雙方拱手為禮,開始這一場比武。

剛開始雙方都沒有動靜,靜靜的站在原地觀察著對方,試著尋找對方的破綻,他們似乎在比較誰有耐性。

閻京眯起眼,月焰天看似全身都露出破綻的站在他面前,是他故意的嗎?他不得不懷疑月焰天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綻,好引他上勾!?

不管如何,試試看就知道了。

閻京施展輕功,向他正面擊出了一掌,沒想到月焰天動也不動,只是伸出手掌與他比著內功。

閻京驚訝的發現到他體內有著雄厚的內力,自己的內力根本比不上他,他的臉孔微微扭曲著,立即伸出另一隻手擊向他。

月焰天用內力震退了他的攻勢,旋身閃過他另一掌。

閻京眼球漲滿了紅血絲,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內力竟然比輸了他,他大叫一聲,捉狂似的擊出如雨般的掌式。

月焰天眉頭皺了起來,一一接下他每一掌,閻京擊出的掌風破了校練場上的石板,看自己每一掌都被他接了下來,心有所不甘的使出渾身解數。

他的身子旋飛了起來,所擊出的每一招都是致命招式,雖然月焰天化解每一招,但他逐漸感到吃力。

閻厲兒感覺事情不對,立即在場外喊道:「夠了、夠了,你們住手。」

「閻京,不要再打了。」月焰天捉住他劈過來的手刀道。

「不行,我們今天一定要分個高下。」閻京不甘的低吼著。

任誰都看得出來,今天的比武很明顯是他輸了,這對從未輸過的閻京是個嚴重的打擊,他一向高傲,他不願承認自己輸了。

他發瘋似的對月焰天擊出了一掌,他站在原地不躲不閃,硬生生的接過他那一掌,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這樣你滿意了吧。」月焰天淡淡道。

閻京那一掌擊的並不輕,他的身子有些搖晃,看起來像要倒了。

「焰天!」月娘尖叫跑了過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眼眶泛紅了起來,她開始自責都是自己闖的禍。

這全怪她,都是她的錯。

若不是她笨到說錯話,也不曾挑起他們的敵意,進行這場比武。

閻京愣住了,他逐漸恢復了理智,臉孔扭曲著。

「你為什麼不躲?」他握起拳頭恨恨道。

「我想阻止你,也只有這個方法。」他靠著月娘的攙扶勉強站著,臉上帶著無怨無悔表情。

只見閻京的臉孔陰晴不定,一雙陰鷙的眼神盯著他不放:「你滾,你馬上給我滾離黑龍谷,我這輩子不想再看到你了。」

他深深覺得被藐視了,他竟用這種方式阻止他,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你放心,我們也是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了。」月娘一雙杏眸忍不住惡狠狠的瞪向他,是他出手打傷了人,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道歉,態度竟如此惡劣,她心生厭惡道:「焰天,我們走。」

嚴厲兒也不得不說:「二哥,這一次你真的太過份了。」她扔下一句話,也跑過去幫忙扶著月焰天。

留下閻京一個人在校練場上,凝視著他們走遠的身影,他咬著牙,恨恨的緊握起拳頭,他的心情他們根本不會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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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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