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那是什麼眼神？」裴然坐在客廳里看報紙，但是，坐在角落的宋孟蓓卻哀怨的一直盯著他看，她那副德行活像是他欠了她幾百萬一般。

「沒有啊！小的不敢。」宋雅築感覺自己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過得這麼的窩囊。

「不敢？我看你對我有頗多怨言。」

「沒有、沒有！」宋雅築粉沒志氣的揮揮手，討好的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怎麼可能呢？」

「你那種樣子就是像。」他粉不給面子的說。

「哪有？我分明就沒有，你不要一直說我有。」她有點不高興了。

「哦？原來是我看錯了，那你過來我這裡。」裴然對她招招手。

「可不可以不要？」誰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她啊？她真的是嚇死了。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看來，我真的得打通電話給我父親，收回債款。」他做勢拿起話筒。

「啊——等等、等等！」宋雅築連忙撲向他，「有事沒事不要隨便亂打電話嘛！電話費可是很貴的。」

她從他的手中搶過話筒掛上，「我們現在得開源節流。」

「沒必要，這些電話費我還付得起。」他故意這麼說道：「而且，才不過幾塊錢而已，你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呢？」

「沒、沒什麼嘛！」

「是嗎？你那種表情會讓我以為你對我粉不滿喔!」他淡淡的說。

「有嗎？這麼明顯啊？我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呢！」她一下子就不打自招。

「嗯？」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剛才你要是聽到什麼，那些全都是屁話，對對！全都是屁話！」她用力的點頭。

「原來是屁話啊？那就好！畢竟，你是我的小愛奴，我可不希望你對我心存不滿。」

「不會，當然不會了，要是有的話，我也只會藏在心裡而已。」媽的！她可是堂堂的大女人，什麼時候變成他的愛奴了？

好吧！既然有把柄落在人家的身上，她也只能認了。

「那你可要藏好，不要一個不小心又原形畢露。」他壞壞的警告她。

「不會、不會，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嗯？這是你對一個操縱你家生死的人應有的態度嗎？」他警告她。

「呃……對不起，敢問大人招呼小的來有什麼事嗎？」她說得咬牙切齒。

「叫你來服侍我。」他大剌剌的說。

「服侍？」啥咪！向來都只有別人來服侍她宋雅築，她根本從來沒有服侍過任何人。

「不願意？」他挑眉。

看到他的眉毛挑起，她臉上的冷汗直流，「沒有、沒有，我怎麼會不願意呢？能服侍你是我的福氣，我一定是上輩子燒了好香，不然，怎麼會有機會可以服侍你呢？」

「你真是這麼想的？」

「沒錯。」

「那喂我吃水果。」裴然得寸進尺的說道。

「你自己有手有腳啊！自己動手吃就好了，為什麼要我來？嗯！你要吃梨子還是蘋果？！我記得冰箱里還有西瓜。」此時的她，不禁在心裡懷疑起自己有必要過得這麼卑微嗎？「親愛的主人，請問你想吃哪一種？我去幫你拿過來。」

「我要半顆梨子、半顆蘋果、一片西瓜，梨子與蘋果全都要削皮，切成小塊，西瓜也是一樣。」他粉客氣的下達指令。

天！他竟然在糟蹋她！，

他真的將她當成他可以盡情使喚的「愛奴」了嗎？

哪有主人這麼刁難僕人的？依照他所說的話，那她就得同時將梨子、蘋果削皮，還得去處理西瓜!

就算她家真的欠他們一大筆錢，但是，他要是再這麼虐待她的話，就別怪她要去勞委會抗議了。

「可不可以只吃一種水果就行了？因為，水果切過的話，還要冰起來很難處理的，丟掉又浪費！不然，你吃西瓜好了。」她好心的給他一點「建議」。

「丟掉又怎麼樣？我就是要這麼吃，而你也得這麼做。」他跛蹊的說道。

「但是……」

「快去弄，弄好再送到我的房間里來，知道嗎？」他捏了捏她的臀部。

「啊……」她驚叫了一聲，卻是敢怒不敢言。「主人，你可……可不可以別摸我的小屁屁？」

「不行！我高興怎麼樣對你就怎麼樣對你，別忘了，我是你家的大債主。」看到她那副哀怨的樣子，他真的覺得有趣極了。

宋雅築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撫著自己的小屁屁，沒想到自己光當僕人還不夠，居然還得忍受這個好色的主人的魔手，任由他三不五時的在自己的身上偷摸一把、偷捏一下，而自己只能將這些可憐的性侵害，全都往肚子里吞。

「我知道了。」她哀怨的點頭。

「你似乎很不願意，是嗎？」

「沒有，真的沒有。」她趕快否認。

「那還不快去弄？別忘了我只要一通電話，就可以……」他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宋雅築已經衝進了廚房。

「呵……」裴然笑了幾聲，從沙發上起身，踱步上樓，轉進了自己的房間。

「水果來了。」宋雅築連門都沒有敲，砰的一聲，端著水果用腳踹開了他的房門。

「要是你把我的門踹壞，那這筆帳又得記下了來。」

聽到裴然的話，宋雅築連忙縮回自己的腳，「沒有，我剛才絕對沒有踹門，我只是開門的聲音大了點而已。」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呢!」

「怎麼可能？你對小的這麼好、這麼愛護小的，讓我幫你遞報紙、切水果、服侍你的一切日常起居，這全都是你對小的好的證明。」她說著反話。

「沒有怨言？」看她那樣子，一看就知道她豈止是有怨言而已，她根本就想拿菜刀將他千刀萬剮。

「當然沒有了，我絕對、絕對沒有任何怨言。」宋雅築端著水果，走到他的身旁，「水果放在這裡就行了，是嗎？」

「不行，你要喂我，我可是很忙的。」

「但是，你現在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小的粉累，想回房去睡大頭覺。」她將水果放在床頭柜上。

「你有聽過僕人比主人先睡的嗎？」他嘲諷的說道。

「是沒有。」她點點頭，但是，她真的很累啊！前天他那麼對她，幾乎是要榨乾她全身的精力，而從昨天開始，他就開始變本加厲的虐待她，嗚嗚……她的命好苦啊！

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會有人像她這麼可憐？

其實，嚴格說起來，裴然對宋雅築還不錯，家事什麼的全都由鐘點傭人做，而她只須讓他欺負就夠了。

「這麼累？」她關心的問。

「對啊!我連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那是你平常缺乏運動，所以，我這樣對你也不錯，免得你這麼不耐操。」他笑道。

「請問，要是我不小心被你操死了呢？」她隨口接道。

「你放心，我想我還沒有那種精力可以將你操死，哈哈……」裴然曖昧的大笑。

拜託！他的精力與她會不會被他操死有什麼關係啊？為什麼他會覺得這麼好笑？坦白說，她一點都不覺得這句話好笑在哪裡。

她乖乖的爬上了床，用叉子叉起了一塊西瓜送入他的口中。

而裴然則是自動的枕著她的雙腿，張開嘴讓她服侍。

他還當自己是太上皇啊？竟然敢枕在她的腿上，他不知道他很重，就快要將她的腿給壓斷了嗎？

發現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調侃的問道：「不喜歡我這麼做？」

「差不多，嗯、是的……也沒有啦！對……」她語無倫次的說。

「你這算什麼回答？是差不多還是對？」

「沒有啦!」她連忙搖搖頭，試著轉移話題。「吃蘋果好嗎？！」

「好。」

宋雅築低下頭，長發掃過他的臉，而裴然則是伸手幫她撥開。

「今天怎麼沒有綁辮子？」他溫柔的問道。

「今天不想綁。」因為她已經累斃了，所以，她連綁個辮子也懶。

「不綁也很可愛。」他的手攀住她的頸項，將她的頭壓向自己……

「你這個可惡的小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幹脆的答應嫁給我呢？」她為何非得逼他使用「非常手段」，讓她在心裡怨他，她才高興呢？

要不是了解她的個性，他真的會以為她有被虐的傾向。

躺上床，他溫柔的樓著她纖細的腰，將她完全的鎖在自己的懷裡。

「要到何時，你才會變得聰明一些，知道我的用心良苦？」裴然的嘴角逸出了苦笑，對她，他似乎真的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

宋雅築睜開雙眼，發現裴然還在睡覺，於是，她稍微動了一下，想下床溜回自己的房間。

「去哪裡？」裴然拉著宋雅築的頭髮，讓她無法離開他的身旁。

「回房間梳洗呀！我還能去哪裡啊？」她嘟著嘴說道，難不成她還能偷跑嗎？

「不是想乘機偷溜嗎？」他嘲諷的說道。

「拜託！我家欠你家一大筆錢耶！我怎麼跑啊？」她翻了翻白眼，突然，一屁股坐上了床。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不還錢，然後偷跑。」他擺明了不相信她。

「我……我真的不會偷跑。」她用力的點頭保證。

「你有自知之明就行了。」他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下。「你自己待在家裡，我要去上班了。」

「等等。」

「怎麼了？還有事情嗎？」

「嗯！我有事情想和你討論。」宋雅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竟然會有事情想和他討論？真是稀奇了，「什麼事？你倒是說說看。」

「就是我和你的事，你應該不會想娶我，對吧？」

「這一點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裴然將宋雅築摟在懷裡，「還是你想叫我娶你？」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胸脯，在上頭揉捏著，食指與拇指也不停的逗弄著她的**。

他捏住了它，輕輕的拉扯著。

「我……我……」她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你這樣，我沒辦法和你談事情。」

「哦？我就是想這樣。」他的唇覆上了她的……

???

果然，裴然說的沒錯，她真的差一點一覺睡到傍晚。

她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拆開又重組一般，累得只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她用盡了最大的努力，好不容易坐起身，下了床。

在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后，她連忙走回自己的房間梳洗。

算一算時間，她也有四、五天沒有回家了，她是個孝順的乖女兒，應該回家一趟，好讓家裡的人安心，並讓他們知道，裴然將她養得白白胖胖的。

出了裴然的家門，她順手招來計程車，將她送回家裡。

原本，宋雅築是打算按門鈴的，但是，為了給家人一個意外的驚喜，她決定爬牆進去。

她攀住了圍牆，努力的抬起她的小胖腿，爬上圍牆，再跳下去。

有了前一次在裴然家裡爬牆的經驗，她的動作越來越熟練，而且，也比較不怕了。

咦？爸媽好像與孟蓓在說話呢！她乾脆偷偷的在門旁偷看、仔細的偷聽，看看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麼？

若是關於她的事，那就更不能輕易的放過了。

「孟蓓，你一定知道雅築去哪裡了，對吧？先前你說她和同學去旅遊，但是，她才回來幾天又失蹤了，媽很擔心呢！」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姐姐沒事。」宋孟蓓揮揮手，拿起了桌上的柳橙汁啜了一口。

「那你也應該告訴我們她的行蹤，不要讓我們一直操心啊!」姜憶萱說道。

「她在裴然那裡。」宋孟蓓對自己的父母露出甜甜的笑容。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和裴然扯上關係？」姜憶萱不解的問道：「裴然的未婚妻是你啊!關雅築什麼事？」

「媽，裴然不會喜歡我的。」她早已知道他的心意了。

「怎麼可能？」宋父不敢置信，「不會有人不喜歡你的。」

「爸，相信我!你的女兒絕對沒有你想的這麼有人緣。」宋孟蓓苦笑著。

「那……」

「裴然喜歡的是姐姐，不是我！他根本沒有打算要娶我。而且，之前我有要姐姐陪我去偷看過裴然，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她說清楚、講明白。

「那雅築呢？她喜歡裴然嗎？」

「喜歡吧！」宋孟蓓點點頭，「但是，她那個死腦筋一直認為他是我的未婚夫，所以她始終不敢接受他。」

「照你這麼說，雅築應該不會在裴然那裡才是。」

「當然這就得需要一點技巧了，裴然對她說，我們家欠了裴家一大筆錢，要她留在他的身邊，而姐姐還打電話回來向我求證過。」

「雅築相信了嗎？」姜憶萱皺起眉頭。

「以她那種簡單的腦袋，隨便講幾句話都可以將她唬弄過去。」

「的確，她是笨了一點，不過……讓她跟著裴然也不錯，不然，我們也不知道有哪個男人願意收下雅築這個小笨蛋。」宋父說道。

「也對。」姜憶萱點點頭。

「所以！以她的個性來說，她一定會認為她是我們家的大救星，若是她回來的話，別忘了唬唬她，她一定會深信不疑的。」宋孟蓓交代大家一起來騙她。

聽到她「親愛的家人」的一番話，她氣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怎麼可能？她最愛的家人竟然與那個賤男人聯手陷害她，而且，還想將她賣了!

更可惡的是……兇手是她的妹妹！

她對孟蓓這麼好，可她竟然告訴她，裴然說將來要虐待她，害她只好冒死去找裴然理論，結果……還被他給奸了。

好！真的是好極了，很好！他們是看她忠厚老實，覺得她好欺負，是不是？她那麼擔心她家會因為她的不小心而得罪裴然，讓裴然想收回他們的債款。

哼！他們竟然這麼的欺負她，她可不是被人家欺負到大的。

她一腳踹開了門，忿忿的瞪著自己的妹妹，她——就是罪魁禍首，先解決完這個，等回到裴然那兒之後，她再狠狠的痛扁裴然一頓。

見到宋雅築氣沖沖的回來，宋孟蓓嘴角勾著笑容，心想，她會這麼生氣，應該是全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

「姐，怎麼有空回來啊？」宋孟蓓自然的走到宋雅築的面前，「在裴然那裡過得好嗎？」

「過得很爛！」她恨恨的說道，看到宋孟蓓的樣子，她就覺得她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竟然連她也騙。「他將我當成可憐的小女傭使喚，你知不知道我的處境是多麼的艱辛啊？

「我……得隨時隨地告訴自己要莊敬自強、處變不驚呢！」嗚嗚……她好可憐，就算裴然要對她做那種事的時候，她也不敢拒絕，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天啊!她還笨笨的以為自己是他們宋家的救星，還要自己忍辱負重。

如今，忍她個大頭鬼，裴然一定欺負她欺負得很樂吧？

雖然，與他做「那件事」的時候，她是沒有那麼那麼討厭他，甚至還有一點喜歡，但是，先不研究這個，因為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全家都利用她的同情心，欺負她！

「怎麼可能呢？」宋孟蓓佯裝十分的驚訝，「為什麼呢？裴然這麼有錢，吃香喝辣一定少不了你的。」

「屁啦！」她粉沒氣質的罵道。

宋雅築粗俗的話語，讓姜億萱蹙緊了雙眉，「女兒啊！和你說了幾百遍了，你用字不要那麼粗俗。」

「屁怎麼會粗俗，每個人都會放屁啊！這個字怎麼會粗俗？」她滿口歪理。

「姐，你再說，媽一定會氣得頭頂冒煙的。」宋孟蓓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平常她只有被妹妹欺負的份，但是今天哼！她要做個有志氣的姐姐，才不要這麼白痴的被人要著玩。

「為什麼笑不出來？我做了什麼事嗎？」宋孟蓓故意說道。

「沒有嗎？」

「就算有也是為你好，不是嗎？」宋孟蓓總是有自己的一套理由，「跟著裴然不會有壞處的。」

「你又知道了？」

「當然，他向我保證過了。」所以，她才會放心的與裴然達成協議。

「這不是重點，你要做這種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事先告訴我？」她才是當事人耶！

「以你這種頭腦來說，先告訴你，你會照我的話去做嗎？」宋孟蓓比宋雅築還凶，雖然，她說話還是那麼不慍不火，但是，她那種天生的氣勢是宋雅築這個當姐姐的永遠也比不上的。

「我……我……」

「你什麼你？看你那副又笨又不承認，而且又那麼頑固的樣子，我真的想狠狠的接你一頓。」

挨她？她可是受害者耶！為什麼她妹妹要揍她？她沒有揍她就不錯了，她竟然還要揍她!

她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眼，懷疑的看著宋孟蓓，「是……是我被你賣了耶！你竟然比我還囂張？」她囁嚅的說道。

「那又如何？我可是為了你好，免得你這個死腦袋不知道變通。」宋孟蓓伸出了手指，戳戳宋雅築的額頭，「你自己說你的腦袋瓜子裡頭裝了什麼？」

「大腦、小腦以及腦漿。」

「不是，是一堆豆腐渣。」宋孟蓓不給面子的說道。

「是啊！雅築，孟蓓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啊！」宋父說公道話。

「哪裡為我好？」

「最起碼，她幫你找了一個老公，不是嗎？」姜憶萱笑著說道。

「媽，這個跟這個根本搭不上邊啊！」

「反正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也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乖乖的等著嫁給裴然吧!」

「我……」她才說了一個字，便被宋孟蓓給打斷。

「沒什麼好說了，以你這種智商，有人要你就要偷笑了，說不定吃虧的人是裴然呢！」

宋孟蓓笑道：「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在你的身上貼著『貨物既出、概不退還』這八個大字的。」

「我像是這麼沒身價、沒有用的女人嗎？」

「像極了。」三個人一起點點頭。

「女兒啊！你就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知道嗎？」

宋雅築一口悶氣全都便在自己的胸口裡，奇怪！明明就不是她的錯，她可是無辜的「受害者」耶，為什麼現在的情勢看起來不是這樣？怎麼她看起來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呢？

不對吧！一定是有某個地方弄錯了，不然，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但是，以她的智商，她是真的查不出來到底哪裡出錯了？

「知道。」她可憐的點點頭。

「知道就好，記得以後凡事得多聽裴然的話，知道嗎？」

「了解。」

「還有，別為了這點小事與裴然鬧脾氣。」

「我會記得。」

宋孟蓓看了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裴然快要下班了，你應該沒有告訴他你要來這裡的事吧？要是沒有的話，就快回去吧!免得他擔心。」

「是喔！話都是你在說的，孟蓓，我們的梁子結大了，你給我記住。」說完，她很有骨氣的轉頭離去。

而宋孟蓓只是揚了揚眉，她就不信以宋雅築那種智商，能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