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老三,她哭得這麼傷心,我們真的不必去安慰她嗎?」段季湯焦躁地問。

「正主兒馬上就來了,你只管躲好,千萬別露了行藏。」

段季湯不放心地再瞄一眼哭得亂七八糟的妹妹,心浮氣躁地放狠話:「玉兒從來沒哭得這麼傷心過。紀天仇這小子,真是可惡透頂,看我怎麼修理他。」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你敢碰他一下,看玉兒饒不饒你?」

「我是替她出氣耶!」段季湯不服氣地叫。

「是嗎?到時候你不要豬八戒照鏡子就行了。」

「什麼意恩?」

「裡外不是人啊!」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打啞謎,你沒看見玉兒她哭得……」

段叔禹舉起手示意他噤聲:「那小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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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看到她安然無事,紀天仇一顆糾結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玉兒不理他,繼續抱著樹痛哭,而且哭勢更凶。

「別哭了,我們回去吧!」

玉兒連看他一眼都不想,哽聲道:「既然討厭我,還理我做什麼?反正我死我活都與你不相干,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我並不討厭你。」紀天仇長嘆口氣道。

玉兒雖然表面上不理他,心裡卻還是高興他出來找她,他並不是真的不管她的死活的。可是,他為什麼要說那些無情的話?害她白白浪費那麼多眼淚。

「玉兒……」

「反正明兒一早你也是要走,早走晚走不都一樣?幹嗎還來理我?」這話當然是賭氣的成分居多,她當然不希望他真的走,而且,他也沒說不走了啊!

「玉兒,我是為你好。」紀天仇嘆氣道。

「我才不相信,」玉兒轉身面對他,「你根本就是覺得我礙事,想早點擺脫我。」

「你不懂,繼續跟我在一起,會害了你的。」紀天仇語重心長地道。

玉兒才不這麼想,她頭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一想到要和他分開,心裡就好難過,像要碎了一樣。她不懂為什麼?可是,為了她的心著想,她才不要和他分開呢!

「為什麼和你在一起會害了我?」

紀天仇不舍地看著她紅紅的眼眶和面頰上的淚。開始有些動搖:「我怕有人會抓你當人質來要挾我。」如果玉兒不想走,就得讓她知道跟在他身邊可能會有的危險。

「沒關係,我不怕。」

「玉兒,我的仇人很殘忍的,如果你讓他抓去……」紀天仇根本不敢往下想,霍剛兇狠殘酷,為了打擊他,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我不怕!天仇哥哥,你別趕我走嘛!我真的不怕。天仇哥哥,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開。我保證,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不給你惹麻煩,好不好?不要趕我走啦!」玉兒可憐兮兮地求他。

紀天仇憐愛地看她哭得紅腫的兔子眼,溫柔地拭去殘存在她面頰上的淚,輕聲道:「我敢說不嗎?瞧你哭成淚人兒似的,當真是水做的嗎?」

沒空理會他的揶揄,他同意了,他同意讓她留在他身邊了,玉兒開心地撲進他懷裡:「我最喜歡你了,天仇哥哥。」

紀天仇真不知要拿這個沒事就愛往他懷裡鑽的玉兒怎麼辦?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斷告誡她男女授受不親,可是她全當成耳邊風,不是拉他的手,就是扯他的臂,現在更過分,乾脆整個投進他懷裡了。

不過,紀天仇不得不承認,玉兒對他的親密依賴讓他冰冷的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玉兒說,最喜歡他。不管她說的是不是他想的意思,他都決定不放走她了。

至於霍剛,他會好好保護玉兒,不會讓霍剛有機會傷害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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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道理,玉兒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原諒紀天仇?想當初,我不過無心冒犯了她脆弱的自尊心,害她掉了『幾滴眼淚』,後果不只是讓你們操練得半死,還外帶跟一床的青竹絲睡了一夜。剛剛玉兒哭得稀里嘩啦,流的淚大概連一缸都不止,怎地你不准我教訓他,連玉兒也輕易放過他?沒道理,真是沒道理。」

段季湯越想心裡越不平衡,惹玉兒掉淚可是段家

兄弟十惡不赦的重罪耶!紀天仇惹玉兒傷心難過,居然沒有人打算懲罰他,太不可思議了,太……太不公平了。

「老四,這叫女大不中留,你懂不懂?」段叔禹道。

「哼!玉兒的眼睛八成是放在家裡忘了帶出來了。」段季湯冷哼,一向讓他們捧在手掌心上的玉兒有了喜歡的人,讓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那姓紀的有哪一點好?玉兒也不怕被他身上的寒冰給凍著了。」

「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何況,男人身上帶點冷酷的特質,才可以更吸引女人,你瞧老大不就知道了?」這個紀天仇的冷漠跟他們家老大還真是有得拼,只要靠近他方圓十里,立刻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寒氣逼人。

「我在跟你說玉兒,你扯上老大幹嗎?」段季湯埋怨道,要是讓老大知道玉兒哭得這麼凄慘,雖然不是禍首,也會因為保護不周而怪罪他和老三的。嗯,為了自己好,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段叔禹翻翻白眼,納悶聰明的自己怎麼會有個獃子弟弟,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季湯是不是爹娘抱回來的小孩?

「真是竹本口木子。」他真的以為老大不會知道今晚的事嗎?

「啥?」段季湯露出茫然的神情,不懂!

「笨獃子。」有個被罵了還不知道的弟弟真是丟臉!

罵人不帶髒字,是段叔禹的專長。段季湯也不和他計較,他永遠也不可能在口頭上贏過老三,不想自取其辱的話,就三緘其口,等這個「爛好人」自己良心不安,他自然會乖乖地向你道歉。

段季湯裝出情緒低落的樣子,果然引起段叔禹的自責:「老四,抱歉。」

瞧!百試百靈吧!無怪乎玉兒要叫他「爛好人」,堡里有什麼任務也不敢交代他去做,怕的就是他會心軟壞事。段季湯搖頭。

「對了,查出那個見不得人的來歷沒有?」指的是從飛鷹堡一路鬼鬼祟祟跟蹤玉兒他們的人。

「沒有,咱們飛鷹堡沒有這號對頭。」

「這麼說來,那人的目標應該是紀天仇了?難怪他要和玉兒劃清界線,原來是怕牽連到玉兒。」段叔禹點頭贊道,「玉兒好眼光,紀天仇會是不錯的夫婿。」

「想當玉兒的夫婿,還早得很呢!想娶玉兒,得憑真本事才行!」段季湯不是滋味地道。

「唉!吾家有女初長成,麻煩啊!麻煩。」段叔禹輕嘆,想象得到飛鷹堡即將掀起的波濤洶湧,他心中開始為紀天仇默哀,他不僅得通過岳父、岳母那關,還得應付四個難纏的大舅子呢!可憐哦!

不過,他可不會因為覺得紀天仇可憐,就輕易讓他過關的,誰讓紀天仇要愛上他們段家的掌上明珠,算他倒霉,不,是算他幸運。可以預見的是,玉兒今晚的淚絕對會讓紀天仇更加難以過關了。

唉!可憐的未來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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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大家閨秀還真難耶!

如果不是她太了解紀天仇的個性,她一定會認為他是乘機整她。都怪她自己,怎麼會呆到同意乖乖聽話當什麼進退得宜的淑女?

一天下來,她已經腰酸背疼、兩眼酸澀、四肢無力,外加精神崩潰了。

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坐有坐姿、站有站姿;什麼刺繡女紅、應對進退;真是噦嗦!

誰規定姑娘家一定要會這些的?

想她段玉兒攀牆爬樹、抓蛇戲蛙、愛玩好動,不也當了十七年的女孩,也沒見誰搞錯過她的性別啊?

不學了,不學了,說什麼都不學了。

丟掉手中的針線,她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打定主意,如果他硬要逼她做這些鬼玩意,她寧願忍痛和他分開,否則她非發瘋不可!

「玉兒!」不贊同的聲音由門口傳來,他早料到她撐不了多久,交代她做這些,只不過是想讓她在他出去的時候有事可做,以免她無聊到又去爬窗子。

玉兒反應迅速地跳起來,笑開了臉。「天仇哥哥,你回來了,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嗎?」

「你的綉帕呢?綉好了嗎?」紀天仇故意問,「我出門前,你不是答應我,要送我一條你親手繡的帕子嗎?」

「哎呀,那個不急啦!我肚子好餓,去吃飯了,好不好?」玉兒顧左右而言他,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怎麼不急?那可是你親手繡的,不管繡得好不好,對我來說,都是最珍貴的禮物。」紀天仇認真地說。

「真的嗎?」慘了,她原想待會兒趁他不注意時,買條現成的充數,可他這麼說,這綉帕如果不是她親手繡的,不就沒有意義了?她是很高興他這麼看重她送的禮物啦!可是……好吧!她就勉為其難地努力綉個成品送給他好了。

「我明兒個再給你,成嗎?」

「也好。」紀天仇爽快地答應,這樣,他明天出去打探霍剛的消息時,玉兒肯定會乖乖地留在房裡和針線搏鬥,他就不用擔心她了。

「我們吃飯去吧!」玉兒開心地挽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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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對熊貓眼,玉兒喜滋滋地捧著徹夜綉好的帕子來到紀天仇的房門前。

四更天剛過,天仇哥哥應該還在睡夢中,可別吵了他,將綉帕放在他房裡的桌上,明兒一早,他起來看見一定會很開心。玉兒想。

躡手躡腳地打開紀天仇的房門,謹慎地不弄出半點聲音,房門卻像是和她作對似的軋了一聲,害玉兒嚇了好大一跳。紀天仇打從她停在門口,就已經察覺到了,有個陰險狠毒的敵人等著伺機攻擊,他的警覺性自然非比尋常。

玉兒幾乎才踏進房,立刻讓人給制住,脖子上被架上一把亮晃晃的劍,也虧她還笑得出來:「天仇哥哥,你在夢遊嗎?半夜不睡覺,拿著劍好玩嗎?」

「該死!玉兒,你跑來我房裡做什麼?」紀天仇忍不住地對她吼,如果不是他想留活口追查霍剛的下落,此刻玉兒已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想到她差點被他殺死,他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天仇哥哥肯定有下床氣。玉兒想。

「我沒有意思要吵醒你的,天仇哥哥!我只是想把這個放在你桌上,給你一個驚喜。」

獻寶似的將綉帕送到他面前,他一定會很高興。玉兒期望地看著他,等著他道謝。

「這是什麼?」紀天仇隨手接過,瞄了一眼,仍為差點誤殺她的事心驚,「就為了這鬼東西,讓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裡,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就……」

他沒有機會說接下去的話,因為玉兒突然臉色慘白傷心欲絕地瞪著他。

「鬼東西?你竟然說它是鬼東西?」說完,恨恨地扭頭就走,還差點不小心給門檻絆倒。

紀天仇瞪著她背影,他才是被嚇著的那個不是嗎?為什麼她看起來好像他剛拿刀砍了她?他確定自己並沒有傷到她啊!

擦擦額上被嚇出的冷汗,還是去看看她吧!剛才讓劍抵住脖子,難保她沒被嚇著。

咦?這是什麼東西?他手上幾時多了條綉帕?

攤開一看,紀天仇不自覺地笑了,一幅鴛鴦戲水,繡得鴉不像鴉,鳥不像鳥,肯定是玉兒親手繡的……該死!他剛剛說了什麼?

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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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她又哭了。」段季湯非常火大,紀天仇這小子到底想弄哭玉兒多少次?還害他得半夜在這裡挨寒受凍。

「你想去安慰玉兒?」段叔禹狀似悠閑.服中的怒火卻不輸給段季湯。

「我只想教訓那個臭小子。」段季湯忙搖頭,這時候去安慰玉兒,肯定會讓玉兒的淚水淹死的,他才不幹。

「隨你。」段叔禹這回沒有阻止。

「不如我們綁玉兒回家算了。」段季湯道,他寧願讓玉兒整,也不想看她傷心地掉淚。

段叔禹聞言靈機一動,彈了一下手指:「好辦法!就這麼辦!老四,把臉蒙起來,別讓玉兒認出我們來。」

「幹嗎?」段季湯一頭霧水,綁玉兒幹嗎還要蒙面?

「我們扮成惡徒綁架玉兒,試探紀天仇對玉兒有多在乎?不過,記住千萬不能得手,見機行事,一定要讓紀天仇把玉兒給救回去,明白嗎?」

「幹嗎不直接把玉兒綁回去?難道你還要讓玉兒繼續和他在一起受委屈?」段季湯反對道。

「玉兒喜歡他,有什麼辦法?真把她綁回去,只怕會淚淹飛鷹堡了!」段叔禹無奈地說。

想到那情形,段季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妥協了:「好吧!不過先說好,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下回他再惹玉兒傷心,我可不管玉兒會怎樣了,扛也要把她給扛回去。」

「好,我同意!」段叔禹聳聳肩,他懶得和老四多費唇舌。

就是說,段叔禹把段季湯看成驢的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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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現的兩個蒙面人,讓玉兒心驚地回身想逃,卻叫他們給擋住去路,只好心情忐忑地留在原地瞪住他們,心裡嘀咕,怎麼這麼倒霉,竟讓他們給逮著了呢!

都是天仇哥哥害的啦!如果不是他,她不會自尊受損地跑到這個荒郊野外來痛哭一番,就不會讓他們給逮住。

她當然知道自己綉工差勁,不過,他也別說得那麼明白嘛!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要浪費睡眠時間去殘害自個兒的手指頭了,她十個手指頭到現在都還刺疼著呢!

雖然有自知之明,但是他這麼說,還真是傷了她的心呢!這可是她第一次綉東西送人耶!就算不好,也該念在她一番心意,好好鼓勵一下她嘛!貴在心意,他自己明明是這麼說的,結果卻……哼!氣死人了!下回說什麼也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心情不好,眼前又來了可以出氣的人,玉兒豈會放過?

哼,以為蒙面就能瞞過我嗎?玉兒暗中翻了個白眼,心想,反正還不想回去,他們兩個想玩,就陪他們玩玩。

就見玉兒裝出驚恐的神情,用顫抖的聲音問她那兩個自以為聰明的笨蛋哥哥:「你們想幹什麼?」

「你想,我們想幹什麼?」陰惻惻的聲音回答。

玉兒非常天真地側頭想了想,然後裝出很困惑的樣子。「你們自己不知道要幹什麼嗎?我告訴你們喔!一般壞人作案,如果遇到是女孩子,通常都會先奸后殺,你們是不是也想這麼做?」

玉兒得意地看著兩人不自在的神情,不禁偷笑,想整我?門兒都沒有。

「兩位大俠,求求你們別殺我,我保證不會反抗的,真的。我一定會努力配合你們的需要的。」玉兒可憐兮兮地央求道,這些話是平日「不小心」偷聽他們談話學來的,應該能讓他們氣得吐血了吧?

段季湯怒視著玉兒,不敢相信玉兒會說出這些話來,一定是讓姓紀的給帶壞了。他就說,玉兒不能跟他在一起嘛!

玉兒肯定是認出他們了。段叔禹眯著眼注視正低著頭渾身打顫的玉兒,他懷疑她不是嚇得發抖,而是因為她正極力想忍住笑。

要鬥智?段叔禹微微笑了下,然後冷冷地開口:「我們對黃毛丫頭沒興趣,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保證不為難你。」頓了一下,他換用憤怒的口吻說:「我們要的是那個膽敢勾引良家婦女,拐騙我們妹子離家的紀天仇。」

玉兒大驚失色,急了,這誤會大了:「天仇哥哥沒有……不,我離家是……」哎呀!怎麼辦?若是承認自己早認出他們,她剛剛那些話,他們兩個回去一定會向爹娘和堯哥哥及舜哥哥告狀,那她肯定會死得很慘!可是若不說,萬一他們真的找上天仇哥哥,那怎麼辦才好?

玉兒敲著腦袋,早知道剛剛不捉弄他們,直接跟他們回家去也就是……回家,對哦!她只要回家不就沒事了?

「呃……那個……」要怎麼說呢?玉兒小心謹慎地措辭,「我保證令妹絕對安然無恙,明兒一早,她就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了。」

「即便如此,舍妹的閨譽也已受損,說什麼我們都不能放過他。」段叔禹打破她的希望。

玉兒氣憤地跺腳,忘了自己應該是害怕的,她狠狠地瞪著兩人「你們究竟想對他怎樣?」

「殺了他!」段叔禹暗暗偷笑,就不信玉兒不急!

「你們敢!」玉兒生氣了。是她自己偷偷跑出飛鷹堡的,跟天仇哥哥一點關係也沒有。

「有何不敢?他本來就該死!」單是教壞玉兒,污染玉兒純真的心靈,就足以叫姓紀的死上千次萬次了,段季湯余怒未消地吼。

「你……你們……」玉兒都快急哭了。

段叔禹突然伸手捂住玉兒的嘴,同時向段季湯使個眼色,段季湯隨即會意,快速地閃到他們兩人身邊,一手拿著匕首,用非常大的聲音惡狠狠地威脅玉兒:「住嘴!你再多話就割掉你的舌頭。」

湯哥哥是想把她給震聾嗎?玉兒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兄弟,我看,這丫頭八成是姓紀的那小子的老相好,有這丫頭在我們手上,還怕姓紀的不自投羅網嗎?」

玉兒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禹哥哥竟然當著她的面說這種下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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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愧疚的紀天仇在遍尋不著玉兒后,開始擔心起她的安危了,莫不是讓人給擄走了吧?

他的疑問在見到前方閃動的黑影時得到了證實,那蒙面的黑衣人很明顯地在等他,在確定他看見他之後,黑衣人很快地施展輕功領頭先行。

顯然玉兒落在敵人手上了。紀天仇焦急又憤怒地跟住黑衣人,如果他們敢動玉兒一根毫毛,他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玉兒可能……紀天仇忙搖了下頭,不會的,玉兒不會有事的。才失了這麼一下神,前頭的黑影頓時失去蹤影,讓紀天仇不得不心驚了。

看來這次霍剛請來的是高手。

紀天仇沒有機會多想,樹林里傳來的聲音讓他立刻飛身而入人。

悄聲掩至,紀天仇看到玉兒,確定她沒有受傷后,一顆心才稍稍放下。

仔細估量擄著玉兒的兩名殺手,紀天仇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好像那兩人是存心演戲給人瞧似的。

雖然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但是玉兒的安全最重要,此刻最要緊的是救玉兒,何況,抓住玉兒的那雙手,讓他看得非常生氣。

或許他該剁掉他的一雙手。紀天仇陰鷙的眼透出怒氣。

才一眨眼,玉兒已經由段叔禹手中換到紀天仇懷裡,她又驚又喜又急:「天仇哥哥,你來啦!我們快走吧!」她可不能讓他和禹哥哥和湯哥哥打起來。

段季湯呆若木雞地瞪著躺在地上的段叔禹,怎麼才一眨眼,老三就讓人給擺平了?放水也未免放得太誇張了吧?不是說好要教訓他一頓再撤的嗎?

不想理那個爛好人了,段季湯打算自己出手。

「咳……咳……老四,別動手。」段叔禹忍住胸肋間的疼痛站起來阻止段季湯妄動。

想不到紀天仇如此深藏不露,他們太看輕他了。冷不防地挨了這一下,他回去好歹要痛上個五六天了。

「為什麼?」段季湯不情願地問。

一怕你會自討苦吃,走吧!」段叔禹輕聲警告。

段季湯不服氣地看向紀天仇,正好對上開開心心偎在紀天仇身側的玉兒警告的眼神。想到她那些整人的花招,段季湯就不寒而慄起來。

看來,他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省得如老三所言,自討苦吃。要真惹惱了玉兒,他可就求助無門了。

段季湯哪會想到段叔禹的意思是,憑他絕不可能是紀天仇的對手,為了自家性命,還是快閃為妙!

看紀天仇的樣子,巴不得想殺了他們兩個呢!

說閃就閃,兩人退得讓紀天仇來不及阻止,因為玉兒正如八爪章魚似的纏在他身上,不讓他離開半步。

她嚇壞了。紀天仇憐惜地想,沒看見玉兒埋在他胸前的小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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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欠她一個道歉。

打從救回玉兒之後,紀天仇就一直想為他的一時失言道歉。

可是玉兒根本不給他機會,一回到客棧,她就宣稱太累,躲回自己房裡,直到現在,早膳都過了,還沒瞧見她的人影出現。

紀天仇怕再生意外,就這麼一直守護在她的房門前。

昨晚,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那麼深的恐懼和憂慮,這並不是霍剛第一次拿他身旁的人來要挾他,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像昨晚那樣深刻的感受。就連相處了十年的師妹偷跑下山來找他,讓霍剛捉住時也沒有。

那一刻,他才明白,玉兒將他的心給偷走了。

想不起她是如何辦到的,或許是她率真的個性,或許是她甜美的笑顏,或者是她對他無條件的信賴……更或者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從天而降掉進他懷裡,張開無邪的雙眸看著他時,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吧!

紀天仇沒忘記自身的血海深仇,更不敢或忘霍剛的陰狠狡猾。以他對霍剛的了解,此刻他必然躲在暗處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也就是說,即便他現在離開,玉兒還是會有危險,霍剛已經盯上她了。

從現在開始,他會寸步不離地守著玉兒。

她是他的珍寶,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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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暗處的邪惡,終於確定了猜測:「等了這麼些年,總算是讓我給等到了。紀天仇,你爹讓我所受的一切,我不加倍討回來,無法?肖我心頭之恨!你等著吧,很快我就會讓你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你等著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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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如玉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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